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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谢景云的手垂落下来,季修宁大喊了一声“啊!”
  天色灰暗下来,下雨了,就连老天都如此的合时宜,雨水落地,洗去了许多尸体的血迹,冰冷的雨水落在潜玉剑上,一滴一滴,血迹变得愈发浑浊。
  季修宁抱着谢景云,用力地吻住他,血腥味遍布口腔,他毫无知觉,拼命地汲取着谢景云的温度,眼泪流进口中,他痛哭了起来,“啊......”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旁边是尸身血海,眼前是此生所爱。
  他终于认清了自己对谢景云的感情,什么倾慕敬佩,什么朋友知己,什么辅佐明君做个好臣子的宏图志愿,都不及你在我身边抱着我叫着“阿宁。”
  谁说我是谪仙入世,无欲无求,当我看到你利剑穿身,血染战袍时,万物皆落,凡尘尽毁。
  你是我这一生无比迫切的渴望,你是我的欲,我的求。
  第二卷完
  
 
  ☆、阿宁
 
 
  季修宁在并州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以一己之力,维系了谢景云的地位和名声,让他们暂时在并州立得住脚,当然这还有赖于祝老将军的帮助。
  那日谢景云重伤后便昏迷不醒,正当他们走投无路时,祝戎祝老将军带兵来援,大军气势如虹,打破敌军阵型,取下了最后的胜利,祝老将军当真是风采依旧,手下的兵的凝聚力也能明显感觉不同,季修宁很羡慕老将军能拥有这样的军队。
  虽然并州之战最后胜利了,但是对于季修宁来说,这显然是非常失败的,想他思虑周全,智计无双,却置谢景云于如今危险之地,他是怨自己的。
  祝老将军找来名医为他诊治,季修宁了动用自己所有人脉,抽调不少徐州和幽州的人前来并州,稳定局势。他也寻了很多名医,谢景云的伤势稳住了一些,外伤已经基本无碍,但是谢景云所受内伤,要慢慢的养,他昏迷了快一个月还没有醒过来。
  “景云,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季修宁拿着热毛巾给他擦着脸,然后吻了吻他的眼睛,去书房处理并州事务了。
  他这些日子忙得很,并州军最后虽然得胜,但是损失了大量军中精锐,要不是有祝老将军的西北军,他们也不会有如今的境遇。皇上本来想等谢景云死后,再让其他将军接手,没想到谢景云竟然没死,而是被救了,这样他不能明目张胆的下旨除掉他,只能暗中动手。
  所以季修宁调了很多以前培养的刺客侍卫来保护谢景云,今晚,正当他看往来信件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蜡烛的火焰忽明忽暗,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异常刺耳。一阵风吹过,蜡烛熄灭了。季修宁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右手拿着潜玉剑,抵在书桌上。
  季修宁飞速以剑挡住身前的利器,“好剑,”那刺客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被推门而入的李决用匕首了结了性命。
  “主人”李决擦干了剑上的血,单膝跪地,“是属下疏忽,让这人进到这里来。”
  季修宁摇头,双目微合,“已经第几次了?”
  “第四次了,想必他们不会再派刺客了,外面的人也已经处理好了。”李决的神情比往日更加严肃。
  “嗯。去吧。”
  季修宁擦了擦剑柄,自那日战场上,他再没让潜玉剑出鞘过,不管来人是何高手,他都剑不出鞘,以剑身御敌,他突然明白了师傅曾经所说,玉隐心决修炼者要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以大仁大智大无畏来修炼心法,方能与师门武功相融合,百战不殆,无欲则刚。
  他做不到了,那日的动情吐血伤了他的心脉,他使不出玉隐心决了。
  他走近谢景云的床边,跟他说着今日发生的事。他每日都会来找谢景云说话,他知道景云一定会听见的,景云需要他,他必须陪着他。
  突然,季修宁感到谢景云的手动了一下,他握住谢景云的手,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谢景云睁开眼睛看着他,“阿...”
  季修宁立刻拿了水过来,“你先喝点水,别着急,我在。”
  谢景云说:“阿宁,对不起。”
  季修宁没想到谢景云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道歉,他忍着情绪,避开他的眼神,“是我对不起,不是你。”
  谢景云拽了拽他的手,“那日....你....”
  季修宁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那日的纵情一吻,打开了他心底最隐秘的秘密,在他心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往日的同僚之意成了如今最隐秘的爱慕之情,那些演练的兵谋诡计更像是情人间彼此的试探,就连那些曾经许下的宏愿,如今都是彼此的影子。
  就像是打破了结界,让他已然敞开心扉,不管如何,谢景云这人他要定了,就是去了阎王处他也给他拉回来了。
  季修宁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谢景云有些激动,似乎是确认了季修宁的心意,他真是高兴极了,他立刻坐了起来,又被牵动伤口,胸前疼得很,季修宁赶紧前倾扶住他,谢景云顺势用手掌抚住他的后脖颈,压着他的头吻住他的嘴唇。
  嘴唇的温度一如之前,谢景云贪婪此刻清醒的生动的季修宁的吻,所有爱意在此刻喷涌而出,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心意相通的喜悦。
  季修宁显然没想到这个情况,他愣了一下,然后尽情地回应着谢景云,两个人紧紧相拥着,那一刻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天地万物皆是幻影,只有彼此的体温是实实在在的,是他们唯一拥有的。
  季修宁累的把脸埋在谢景云的胸前,谢景云笑着摸着他的耳朵,“阿宁,谢谢你。”
  这二十年,谢景云从来没觉得如此幸福过,哪怕他刚刚死里逃生,满身伤痛,但他此时此刻仍然要感谢老天,他不是那个拖修宁下凡的罪人,他不是会让修宁觉得恶心想逃离的坏人,他的修宁也心悦于他,他的修宁也需要他,他们彼此喜欢,彼此成就,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乐的了。
  谢景云醒后,很快就接手了并州军务,皇帝的人都回洛阳复命了,他们如今也算是和皇上彼此撕破脸了,如今也就只剩下一层遮羞布,就看皇上敢不敢有勇气承认了。
  “修宁,如今并州能作战的兵太少了,我打算在这里募兵,重新训练,训练出一只优秀的骑兵。”谢景云对季修宁说。
  季修宁穿着厚重的衣裳,这衣裳还是谢景云给他找的,他担心他着凉,也不知是谁刚刚醒来,谁的身体要好好养着。
  谢景云如今格外地爱管季修宁,眼睛时时刻刻不离开,怎么都看不够,总想为他安排这安排那得,都快成了他的“贴身侍卫”了。
  季修宁当然知道谢景云的话是什么意思,胡人的骑兵是最强的,如果我们没有意志足够强大的骑兵队伍,胡人就不会真正的害怕。
  如今并州暂时掌握在谢景云手里,朝廷必然不会派发军饷,而且招兵买马这种明显会让皇帝感到危机的事情,必须做得隐秘。
  季修宁说:“你先按照以前并州军的名册数目招兵,余下的人,我会先以招揽府兵的形式,让他们去季府训练,这件事交给我。”
  谢景云点头,果然修宁很懂他,这么多天他一直没问当初在战场的情况,但是也知道个大概,他们似乎对这切骨的疼痛避而不谈,那日的种种不仅是他们对洛阳形势的误判,浑身是血谢景云给季修宁带来的锥心之痛,不只是季修宁的魔障,也是他对季修宁难以跨过的坎。
  如果真的不幸,徒留阿宁一个人面对如此局面,他一想到这里就心疼得很。
  他看着季修宁,点到为止的说:“阿宁,当初你是怎么同祝戎老将军说的?”
  季修宁:“我没说你的事,祝老将军只不过是很看重你的为人,当初幽州围城时候,对我们印象很好罢了。”
  谢景云点头,现在还不是过早暴露自己身份的好时机。
  “阿宁,过来。”谢景云对他招招手。
  门外等着汇报的徐子良脚步顿了顿,想要敲门的手又缩了回去。
  谢景云抱住季修宁,快速舔|了一下他的脖颈,季修宁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挣开了谢景云,小声说:“有人。”
  谢景云轻笑,“他不敢看。”
  季修宁的耳朵红了,他还是有点别扭,拿起了外衣,匆忙走了出去。
  门外的徐子良眼睛不知道该看何处,想打招呼又觉得时机好像不太对,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季先生,我是刚过来的。”
  季修宁闻言脚步顿了顿,扫了徐子良一眼,“李决今晚出任务。”
  徐子良更慌了,“啊?我...他有任务啊...哦”,不对,他有任务管我什么事!
  正想说话,徐子良却发现季修宁已经走远了。
  他觉得他比两个当事人更慌张,进了房间,谢景云说:“幽州怎么样?”
  徐子良脸上还有点红,但是面对正事,他正了神色,说:“张蒙也赞同我们的计划,准备以‘厢军’的名义招募一些人,这样也能不太引人注意。”
  谢景云说:“胡人在边境扰了几年的乱,不能放任他们这样三天两头的挑衅和抢掠了,要想保边境安稳,必须彻底打的他们不能还手。”
  “我需要人,我们现在太需要人了。”我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迅速成长成名的机会。
  徐子良道是,“可是如果我们要招这么多人,那饷银我们要怎么给?”
  谢景云挑眉,“你季先生会安排好的。”
  徐子良又被调侃了,他脸又红了,有些慌乱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谢景云笑,摸着自己的嘴角,“哦?你看到了什么?”
  徐子良嘴巴紧紧闭着,摇头。
  他交代完了事情,赶紧离开了房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公子和先生竟然...啊!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刚才他真是被吓到了,他以后该怎么办啊,好怕被灭口啊!李决知道这事吗?它怎么瞒的这么严实一点都不透露!
  
 
  ☆、募兵
 
  并州城西募兵处,徐子良嘴里叼了个红哨子,眯着眼睛看前来排队的人,众人犹犹豫豫的,讨论着今年新的募兵政策。
  “你说是真的吗?真的按时发饷银,不克扣粮食吗?”
  “我听说今年新换了主将,现在并州军姓谢了,难道是朝堂上有门路,能弄来粮饷?”
  几个在末尾排队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混在队伍中的季语眉头皱的不像样子,要是在朝廷受重用能来这地方?而且边远地区朝廷已经基本不发饷银了,认识门路有什么用,没钱就没有发言权。
  实在是嫌他们蠢,季语忍不住道:“按时给我们发粮饷就行了,而且今年招的名额是有名额限制的,你能不能入选都不一定,但是一旦入选了,谢将军说一定会优待将士,绝对吃得饱穿得暖还有银子!”
  “我干!管他呢,来,我先登记。”最初提起话头那人撸着袖子就开始操作,旁人纷纷跟着他一起报名,第一日,募兵处就格外热闹。
  徐子良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笑了笑,“小子嘴皮子挺厉害嘛。”
  报名的人都跟着去了总营地,谢景云打算重新编并州兵制,改为新一营、新二营和捷豹营,新一营和新二营负责以前传统的步兵,捷豹营负责骑兵的训练。如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等募兵结束后重新考核分配。
  晚上季修宁来找谢景云,谢景云正在整理各处的密信,看到是季修宁来了,拍拍自己的眼前的桌子,“修宁,来啊,一起看。”
  季修宁脚步顿了顿,“你...这是洛阳的?”
  谢景云点头,“虽然洛阳咱们败了一局,但是之前做的一切布局都没有影响,我掌握那些官员和密探,还是会保持书信联络,交换信息。”
  谢景云摸了摸季修宁的头,语气十分温柔的说:“虽然比不过你的信息网那么全面,但是我这些人都比较灵活重要,对于洛阳的情况掌握的较为仔细。”
  季修宁点头,确实,季修宁的信息网遍布全国,但是还是主要以“民”和“商”为主,这也是他的商铺为什么能开遍全国,他为什么这么有钱的原因之一。而“官”的路径还在逐步建立,不比这些朝廷的探子更加灵活和及时。
  见到季修宁没有躲开,谢景云嘴角忍不住上扬,继续揉了揉他的头发,发丝很软,连头发都这么软,真是让人忍不住。
  手突然被按住,谢景云问:“怎么了?”
  季修宁说:“今日募兵一千余人,我估计过几日会更多,到时候我们就到提前停止募兵了,不能招太多人。”
  谢景云用手指捻了捻季修宁的手心,“我知道,我已经让子良准备考核内容了,第一批考核结束看情况,再决定补招第二批与否。”
  季修宁说:“嗯,你需要什么就和我说就好,景云。”
  谢景云笑:“再叫一声,宝贝。”
  季修宁第一次听到这句“宝贝”,有点脸红,但是仍然说:“景云,景云,景云...听够了吗?”
  谢景云亲了下他的手背,“没听够,怎么都听不够,你不知道,我有时候做梦经常会梦见那一天,你一直在叫着我,我听见了却怎么都回答不了你,我特别着急,可是又说不出话,生怕你担心我......”
  谢景云像是自嘲着,“我还是让你担心了。”
  “我梦见你一直流着泪,我就像个魂魄一样,看着你一声声叫着景云,然后我怎么擦都擦不到你的泪,我碰不到你的眼睛,我那时候就想,就算是个孤魂野鬼,我也一定要一直在你身边,可是我又不想让你为我难过,我怕我要是一直缠着你你会总想起我,会更难过,我......”
  季修宁吻上了他的唇,“景云,别难过,都过去了,没关系的。”谢景云难得有这样的时候,说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把伤心表现得如此外露,季修宁虽然知道那是他们共同的噩梦,那种面临失去的绝望,不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可是他愿意渐渐淡忘,他不想让谢景云一直自责下去,他必须自己先渐渐放下,才能让谢景云走出来。
  谢景云深情地回吻着他,大拇指刮过他的眼角,抚摸那颗泪痣,“修宁,此生有你,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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