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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两个人又继续说着并州近几年的情况,谢景云都认真地听着。
  “景云?”突然,他听到季修宁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看着雨中站立的白衣少年,竟有些恍惚,幽州那日雪灾后,他们一起帮灾民重建房屋,季修宁也是这样,一身白衣,有人给他撑着伞,向他走来。
  过往的回忆和眼前的人重合,他们经历了朝堂的诡谲,战场的凶险后,仍然彼此帮助和守护着对方,一起为着那为父报仇,改善大赵,还政于民的希望与理想,在这并州一州之处,做着最大的努力,而他的修宁,从头到尾一直都在。
  谢景云难得在外人面前笑了,他伸手扶着季修宁,考虑到有很多下人在,而且修宁还生着气,他换了称呼,“先生,还下着小雨,怎么不多穿点?”
  季修宁听到他这称呼,也恍惚了,好似他们还在洛阳城,他还是那个谢府的先生,而景云,是众人口中的谢副营谢容行。
  他本来还在生气,这几天都没搭理谢景云,今日本来有事找他,正好赶上了下雨,于是便在此刻赶来了。
  他避开谢景云的手,想了想,又怕驳了大将军的面子,于是搭上了他的手臂,睨了一眼,“下雨了,我出来看看,果然见大家都很开心,明日我打算设宴,庆祝一下,也算是这些日子辛苦对大家都犒劳。”
  谢景云笑着应了,本来他没觉得下雨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但是修宁既然觉得好那就是好,修宁想犒劳大家,他自然愿意牵头做主,于是便吩咐下去,明日开宴。
  谢景云带着季修宁到了没人处才拉住他的手,“修宁,你终于理我了。”说着就亲了他一下,季修宁没来得及躲开,瞪着他,“你怎么越来越过分?”
  谢景云笑着把他拽到身前,“明日开宴,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季修宁正了神色,“正想和你商量。”
  两人一同往谢景云书房走去,留下李决在身后,看着前方的两道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徐子良问。李决没有回话,自顾地走了。
  还以为改变了,这木头还是和以前一个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回头,徐子良被迎面而来的季语撞的退了两步,“你小子干什么!”
  季语急急忙忙的,“是你啊,对不住啊,着急着急,快让开。”说着就把徐子良扒到一边,跑开了。
  徐子良一脸莫名其妙,这一天这些人怎么都这样,脑子不太好用的样子。
  书房内,季修宁说:“你听说‘府兵’已经选拔完了吧。”谢景云点头,修宁的事情他一直关注着,但是为了给修宁最大的自由,他并没有插手,但是不妨碍他的下属们跟他汇报。
  他问:“怎么了?”季修宁说:“我给你的捷豹营准备了后备军。”谢景云眼神温柔了许多:“你给的人自是好的。”
  得谢景云如此信任,季修宁也感慨颇多,“但是还是要考核的,你亲自考核吧,不用手软。”
  谢景云点头,“嗯,还有别的事吗?”
  季修宁神神秘秘的,谢景云更想知道怎么回事了。季修宁喝了口茶水,才不急不忙地说:“我给你找了个铁匠。”
  “铁匠?”谢景云问。什么铁匠值得修宁这样抬举?
  季修宁说“嗯,我之前有一把随身的匕首,在....你送我短匕首之前。”
  谢景云有点不好意思,那次送晚了的生辰礼物,他没有亲自送出去,是在昏迷时候被修宁自己拿走的,那次他真是丢脸,在竹林里中了暗器......
  季修宁接着说:“我一直觉得这个材质有些特殊,一直在寻找锻造它的人,终于在前些日子找到了此人。”
  “此种锻造方式,可让兵器刃薄,却十分坚硬,锋利无比。”
  谢景云眼睛放着光,如果此种锻造方法用于军队之中,对大赵的并将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谢景云问:“你可确认了?能否大量生产?”
  季修宁摇头:“此种锻造方法是石师傅一家发现的,他们全家都是铁匠,技术世代相传。我请他来军中,他不愿意来,但是愿意给我们锻造兵器。”
  谢景云有些遗憾,“可是他们一家锻造兵器,远远不能覆盖住军中的用度。”
  季修宁说:“我想先制造长矛给骑兵,步兵的兵器,我们简化锻造方法,稍加改良剂可大量生产,而骑兵的兵器,必须精心制造。”
  谢景云抱住季修宁,“修宁,我可太喜欢你了。”
  季修宁任由他捏着脸,等他说完话,接着说:“景云,你感觉到了吗?”
  谢景云神色突然凝重,“嗯,听说南边开始乱了,虽然没有兵变发生,但是我想到了我从曾经的第一战,那时...”
  他的思绪飘远了,那时候他、蒋小虎、徐子良和张蒙几人,来幽州军的第一战便是“平叛”。那时候的叛乱是因为吃食,说起来还有些可笑,如今看来,因为粮饷而引发的动乱就在不久之后......
  谢景云说:“我们必须加快了,南方如果乱起来,各个武将一定会不平,届时揭竿而起者不胜其数,大赵.....”
  “大赵在北边还有胡人觊觎。”季修宁接着说。
  两人神色幽深,谢景云握住季修宁的手,“走吧,带你去看看我的训练成果,季先生给点评点评。”
  两人正准备一起往训练场去,就听到季语着急的喊,“主人,将军,主人在这吗?”
  季修宁说:“什么事,怎么跑成这个样子?”
  季语擦了擦额角的汗,“回主人话,季文传来消息,洛阳城皇帝被下毒了。”
  两人神色各异,谢景云问:“死了吗?”
  季语说:“没有没有,被救回来了。”
  季修宁用眼神询问,季语说:“听说是二皇子做的,被查出来了,皇帝震怒,把二皇子下狱了。”
  季语见二人皆没有反应,又说了一遍,“皇帝把二皇子关进监牢了。”
  谢景云说:“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季修宁说:“如今大皇子的皇位是稳固了,皇帝不管喜欢哪个儿子,都活不长的,温久卿他.....果然好手段。”他要的真的是大皇子继承皇位,一人之下吗?谢临怎么会被温久卿看重,难道真的是因为丞相一党吗?
  谢景云摇头,“估计过不了多久,太子诏书就会下了。”
  几个人来到训练场,小雨已经停了,但是士兵们仍处于亢奋状态,这点小雨远远不够。看到将军来了,所有人都欢呼“将军好!”
  “将军好! 先生好!”今天大家格外热情。
  “季先生提议明日开宴,大家明日休息一日,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接下来我们还有更严酷的训练,很快就会有一场硬仗,你们准备好了吗!”谢景云沉着声音,但是一字一句深入人心。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众人高声大喊。
  虽然谢景云知道,如今的准备远远不够,但是没时间了,他预感,大赵的国情很快就会被胡人知晓,届时他们一定会趁着内乱,来攻打边境,边境一战不可避免。
  看着眼前将士们的斗志和决心,他十分欣慰,不管怎样,如今的并州军是切切实实的不一样了,这一战他定要胜。
  
 
  ☆、宴席
 
 
  谢景云跟着季修宁来到石师傅的家中,李决跟在两人身后。
  “石师傅,这位是并州的谢将军。”季修宁语气温顺,像是对待寻常老人家一样,柔声细语。
  石师傅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铁锤,火焰烤的老头脸色铁红,两颊的汗水正往下流,“年轻人。”
  谢景云倒也没被这样的态度惹怒,有才能的人,不说恃才傲物,性格古怪者十之八|九。他放低了姿态,“老师傅说的是,晚辈虽然年轻,但是仍有一腔报国之志,如今外敌入侵,我辈岂能放任外族残害大赵百姓?”
  石师傅停下手中的活,站起来伸直了腰,“话说的倒是不错,我怎么又会知道你同之前那些人是不是一样的?”
  季修宁欲说话,谢景云制止了他,继续说:“晚辈如何说都是空话,老师傅且看您所造之器如何成为并州军手中的利器,刺破胡人的血肉,割下他们的头颅。”
  火还在继续烧着,隐隐有声音不断作响,在这破落的空间里,寻常人都无法长时间停留,而谢景云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之意。
  石师傅暗自点头,这话说的在理,他活了这么久,不图名不图利,不然他早就不在这里了。如果能在有生之年,让家传的兵器成为大赵战无不胜的神兵利器,也是对得起祖先,如果这位传说中的谢将军,真的和之前那些徒有仪表实则内里腐烂的官不一样,是不是边境还有希望,大赵还有希望......
  “你要我做什么?”石师傅看着他们说。
  谢景云笑了,“老师傅能否制作出这样的长|枪,这是图纸。”他从怀中掏出图纸,双手递给石师傅。
  石师傅凝神看了片刻,说:“能是能,不过需要些材料,你们能给我送来?”
  谢景云说:“当然能,”说着看了看季修宁,看到季修宁点头,他接着说:“我们会给老师傅提供一切材料,也会给师傅备些人手,老师傅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还有......”
  谢景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毕竟是从人家手里要配方,他说道:“师傅可能否生产些简易的刀剑,大量生产。”
  石师傅嗤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季修宁,季修宁笑着看着石师傅,他想起了上次亲自前来请师傅出山,石师傅说的话,“我看你不错,要不要跟我来学锻造兵器,”他看着季修宁腰间的剑,“你这剑确实是宝剑。”
  石师傅难得看重一人,虽然他知道季修宁不可能来这种地方一辈子跟他当学徒,但是仍然可惜不能收他做徒弟,于是问了一问。
  季修宁回答,“此剑名为潜玉剑,是晚辈师傅所赠,师傅让我寻一明主,辅他功成,护他安全。晚辈自是有师命在身...”
  石师傅料想到他不会留下,刚要说话,便听见季修宁说,“老师傅若是想要学徒,晚辈不才,想向您推荐一人,定会让师傅满意,而且还能给师傅解解闷。”季修宁看到房间内的摆设,知道老师傅曾经也有弟子,多半是后代,然而如今却只有他自己一人,那多半是....
  如今老师傅年岁已大,自然想要把手艺传承下去,而寻常人他又看不中....
  石师傅笑了,“你倒是会打算,让我给你们干活,还传授技艺给你的人。”
  季修宁笑着说:“并不是晚辈的人,得老师傅您看得上眼,才能成,而且,是您的徒弟,您的人。”石师傅笑着离开了。
  今日季修宁带谢景云前来,石师傅自然清楚,季修宁口中的明主自然是眼前这位谢将军了。他仔细观察着谢景云,从身形外貌到言谈举止。他又问了谢景云些许问题,谢景云也想同老人聊天一样,一一回答,非常耐心。
  离开的时候石师傅依旧没有说什么,到时最后跟季修宁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季语那小子得我欢心?”
  季修宁笑了,看来把季语送来当学徒,确实是对的。季修宁说:“您第一次见季语,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让我来见您,一是为了看我们的诚心和目的,二......难道不是因为季语吗?”
  石师傅摆手,“罢了罢了,你们走吧。”他笑了笑,如此心智之人,却是谋士,不知幸是不幸。慧极必伤,近智则妖,如果之后太过功高,而本身又是如此绝色之人......未来,难有好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离开的时候,李决问:“主人,他同意了吗?”
  季修宁点头,“嗯。”
  回到军营季修宁便召来季言询问晚宴情况,季言一一说明,并无不妥,于是季修宁便睡了几个时辰,等晚宴开始。
  等谢景云来找季修宁的时候,看到门口守着的李决,他无视了李决,直接走进房内。李决的脚步动了动,他在拦不拦住将军的纠结中思考了两秒钟,最终决定无视将军的到来...
  房间里没人,光线很暗。他轻声走近,季修宁听见声音,眼神冷冽锋利,对上谢景云有些温柔的眼睛,放松了神情。
  谢景云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季修宁摇头,“到时辰了吗?”
  谢景云说:“还没,你...何时睡的如此不安稳了?”那次一起同床也是,总觉得修宁睡得不踏实,会惊醒。
  季修宁其实从并州一战谢景云差点丧命开始就是如此,也不是说他没走出来,但是却总是有些心悸,或许...和他的心脉受损也有关系,他不敢再修炼玉隐心决,只能练一些师门中其他武功,但又总觉得不适合自己。
  “没事,过些日子就好了。”说着,季修宁起身,对谢景云说:“我要起来了,你...”
  谢景云笑着,“那你起来啊。”
  季修宁瞪着他,“你闭上眼睛。”
  谢景云说好,按着要求闭上了眼睛。其实季修宁穿了中衣和一件薄衫,不会被他看到些什么,他褪下了薄衫,正准备穿上外衣,突然被谢景云从身后抱住。
  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全身,谢景云的下巴靠在他的颈窝,他缩了缩脖子,谢景云轻笑,“修宁,”季修宁嗯了一声,谢景云说:“你好香。”
  季修宁脖子一下子红了,谢景云的方向,能清晰地看到这变化。他故意说:“你用了什么香?”
  季修宁也没有用什么,但是他总不能说他什么都没用然后这么香吧,于是只好说“就平时那些安神的。”谢景云眼神晦暗不明,这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主子醒了吗?”季语声音有点大,李决抓住他说:“闭嘴。”
  季语一脸受伤,抬头正好看见徐子良也来了,“徐...你也来了,你找主人有事?”徐子良这回学聪明了,他也拽住季语说:“你小点声,别扰了将军和先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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