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父亲突然醒过来,看着儿子就在那为首头目跟前,被拿着刀逼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突然怒急攻心,大喊了一声“你赶紧放开他!”,手下被这一喊吓了一跳,抬腿就踹,屋子里充满了父亲痛苦的叫声。
徐子良气不过,趁着注意力被吸引,转手把□□的箭往心口一插。
头目躲了一下,箭头就趁势插入肩膀,正是刚拔出箭的位置,他疼的动不了,又加上有毒草药逐渐有了作用,没一会就不动了。
这时,张蒙和蒋小虎也被叫声吸引,进来就看到此情景,他们连忙合力制服了头目的手下,然后把徐子良扶起来。
且说谢景云那边,引走了那两个手下后,发现好像有人跟踪自己,便饶了路往小虎那里去。
他不知道的是,那两个手下已经被跟着他的暗卫除掉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小虎十分气不过,此时谢景云回来了。
几个人在家中进行了埋伏,然后等另两个手下回来,结果迟迟没有人回来。
经探查,发现了两人的尸体,他们几个也很疑惑,不过这样也好。
徐子良十分感谢他们的到来,得救了之后,他们两人决定在这小城里谋条出路,回家也还是会被送人,不如在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而徐子良则决定带着被重伤的父亲去寻医,谢景云留下了住址,送了徐子良和父亲一程,就回了家。
自从上次在鬼村隐约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后,谢景云便多了一份心思。
观察了几个月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于是他便开始怀疑,难道是保护我的?
谢景云不禁想,他是什么大人物,何德何能牢人这样暗中保护着。
谢景云第一次对他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想起了从小义父对他的教育,希望他无忧无虑的长大,希望他成才,但是又不希望他在众人面前脱颖而出。
如此矛盾,让谢景云不得不深思。
于是这一天谢景云约小虎去打猎,“你怎么晚上来找我上山啊?”小虎疑惑。
谢景云当然不能告诉他真相,他也没带着其他人,张蒙心思重,他怕他看穿。
谢景云:“我想会会狼。”小虎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认真的???”谢景云笑笑没说话。小虎:“......”
晚上,小虎如约而至,谢景云找了很久才发现野兽出没的痕迹,手中的匕首紧紧拿着,却没让人看见。果然,半个时辰后看到了一匹狼,还好也只是一匹。
黑色的小狼缓缓向他们移动,小虎吓得腿都抖了。景云忙地把他推开,和小狼搏斗起来。“怎么还不出来”谢景云在心里想。
谢景云突然狼狈地倒下,手中匕首对着狼的脖子,只要狼按着这个方向过来,他就能将匕首准确插入脖颈。
突然嗖的一声,果然,两支箭一箭射入狼的眼睛,一箭射进狼的脖子。
谢景云站了起来,对着空旷的地方喊着,“出来。”果然,不一会有四个人出现在谢景云面前。
“你们是义父派来保护我的吗?”没人回答。景云:“还有多少个像你们这样的人?”还是没人回答。
谢景云说:“你们走吧。”然后那四个人深深地拜了一拜,然后转眼消失了。
小虎忙地跑过来,“景云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他们是谁?”
谢景云:“没事,他们是经常打猎的人,刚才救了我。”然后他就拉着小虎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中,谢景云看到了等待已久的义父,义父这些年还是如从前的样子,但是今天谢景云却觉得义父不大一样。
义父没有生气,相反,却看到了一种释然,或者是欣慰。
“义父,对不起,我不该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让您担心了。”谢景云低声说到,但是眼睛里的坚定却不能骗人。
谢景云生的俊朗,性情疏阔,智计双全,笑着指点江山,谈兵论策时候更是意气风发。
同龄的孩子都很喜欢他,小虎更是景云的忠实小弟,就连沉默寡言的张蒙有时都会用羡慕的眼光看他。
谢远没有回答,只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新的剑法。”义父没有问任何东西,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到了屋子里。
谢景云在原地站了一会,脑子里不断出现的是义父告诉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谨慎;
是他打架受伤回来时候义父眼神痛苦的心疼;
是他被孟老先生收作弟子后的担忧和骄傲;
还有刚刚深深的一眼,谢景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过了几日,徐子良来到了谢景云家,原是父亲病重,最终还是过世了,徐子良处理完父亲的丧事,便来寻了谢景云。
徐子良每天都会和谢景云一起去崇文书院,在家的时候会帮着做一些杂活,谢景云练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谢景云似乎有着独特的武学天赋,谢远每教一套剑法,他都很快便深谙其意,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练得很熟。
而后谢远就会教授另一套剑法,日复一日,少年剑法奇绝,随着而成的气质也不是旁人可比的。
有一天义父喝了些酒,是他埋在家里树下好几年的“梦前尘”,酒如其名,喝了酒便能如幻如梦,前尘幸事浮现在眼前,但也须臾而已,让人且爱且恨。
义父喝了酒,不知不觉说到:“我和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或者说,我一直保护着她。她很善良,对我们与旁人不同,不像对待奴隶一样对我们。”义父眼神幽远,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
“她从小就喜欢新鲜事物,配着一把剑,想提上剑就上马走天涯,她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自由肆意的侠客,一壶酒,一把剑,惩奸除恶,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义父的眼神很温柔,谢景云好像第一次看到义父这样真心的笑容。
“那时候他听说父亲要去洛阳城,她知道后立刻就去求了父亲,一起去了繁花似锦的洛阳城。”
义父的眼神淡了下来,谢景云问:“然后呢?”谢远望着远处:“然后困住了她一生。”
☆、比试场
这些日子谢景云一直和徐子良同吃同睡,谢景云开始教徐子良一些基本武功。
徐子良就像一个海绵一样,不管是知识还是武功,都如饥似渴地不断吸收。
虽然基础差了点,但是这毅力也是无人能及。
从此谢景云又多了一个小尾巴,蒋小虎刚开始还吃味,生怕他抢走了景云,时间长了小虎也发现他并没有这个心思,后来发觉徐子良待人很好,便也开始真心接受这个兄弟了。
徐子良事事以谢景云为主,对义父也极好,义父十分喜欢他。偶尔也会指点他一二,徐子良十分感激。
日复一日,少年们渐渐长高了,心思也多了。
小虎还是一口一个张家侄女,听的谢景云他们耳朵都起茧子了。
每次一提张家姑娘小虎就能没完没了说个不停,也不知道他怎么打听的人家闺中消息。
谢景云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好像对谁的感情都不是那么浓烈,也不理解蒋小虎为什么会喜欢张家姑娘。
他平日就是去崇文书院,去杏子林,或者家里练剑。最近倒是迷上了下棋,然而也就只有张蒙能陪着下下,其余人没什么兴趣。
十五岁的生辰谢景云决定从军之后,他去拜别义父,临走时义父问他:“为什么要去?”
谢景云那时候不假思索便回答:“大丈夫自当保卫山河,护卫家乡。孩儿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我必须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谢远不得不感慨,果然是谢家的好男儿,不管怎样,不管在皇室还是山野,都摆脱不掉既定的命运,注定要为这赵氏江山披甲上阵,鞠躬尽瘁。
“去吧,不用管我,我在这等你功成回来。”义父并没有像平常人家那样不舍分离,只是嘱咐了谢景云一些事,然后就让他走了。
谢景云拜别了义父后,便和蒋小虎、张蒙和徐子良一起去了幽州征兵处。
幽州征兵处:
“你们几个干嘛的?”征兵处的小哥没好气的问。蒋小虎十分不乐意:“当然是来征兵的,不然来这干什么!”
这时候正赶上魏都尉来巡视,看见这几个少年人主动投军,十分欣慰,毕竟现在主动来这的人不多。
“你们登记完就跟着小李走,给你们安排营处,现在管吃管住,上战场了才有饷银补助,明白了吗?”
“知道了。”四个少年人回答完就跟着人走了。“就知道现在哪处军营都没钱。”小虎一边走一边说。
张蒙:“幽州兵还算不错,至少吃得饱。”那些并州的兵,三天两头上战场,粮饷供应不足,那才真是吃饭都成了奢望。
进了军营四个人被分到了三营,由小李安排了住处,他们四个分到一间房,各自收拾了行囊,领了牌子,挂在脖子上,然后就去了训练场。
跟着新兵训练了三个月,谢景云已经适应了军队的氛围,幽州兵有很多热血少年,有着报国之心却天真的很,或者说不知战场为何物,一直“骄养”着来。
没有几个人杀过人,所以才开始在军队玩起了“政治”。陆陆续续形成了几个小团体。
弟子兵看不上家里有点钱的兵,有点钱的兵看不上普通小城来的无权无势的兵。谢景云嗤笑,还真是哪里都一样呢。
不过军队是靠本事说话的,你有权有钱顶不了铠甲,刺不穿敌人,有什么比小命更宝贵?
这三个月谢景云很低调,一直在观察,平时不争不抢,只是经常和小虎、张蒙和徐子良说说话,还指导徐子良射箭。
没过多久,新兵第一次演练开始了,同时也有一些比试项目,这可是出风头,让上级赏识的好机会,每个人都跃跃欲试。
比试当天,弟子兵的头头张常头抬得老高,活像个要开屏的孔雀。徐子良小声说:“景云,你说他很厉害吗?”
景云痞痞地笑了笑:“试过才知道真本事。”徐子良:“我知道你一定是最厉害的!”
比试一共分为“射箭”、“举重”和“对战”三种,举重是举不同公斤的石头,“对战”可以选择枪、刀和剑中任意兵器,点到为止。
小虎选了举重和对战,举重不负众望地得了三甲第一名,对决则选择了单刀,进了前十,算作一等成绩。
徐子良、张蒙和谢景云都选了射箭和对战。同样,弟子兵张常也选的这两个项目。
比箭场上,张常十发十中,得意的不行,手下小弟各个喜笑颜开,吹嘘着常哥无敌。
张常挑眉,看向谢景云,谢景云一言不发开始射箭,第一箭中了红心,大家不以为意,毕竟中红心也很正常。
之后的表现大家却开了眼界,之后的每一箭,谢景云都是射中上一次的箭尾,直接射穿,进入靶心,或者说,他十箭都射在同一位置,让前来观赛的魏都尉都拍手叫绝。
张常一看谢景云抢了自己的风头,还被魏都尉赏识了,十分不高兴,立刻要求一会对决项目中要挑战谢景云,谢景云欣然迎战。
射箭项目,徐子良也取得了好成绩,是继谢景云之后的第二名,徐子良跟着谢景云学习的这两年,箭技精益了不少,在这里可以吊打这些新兵蛋子。
到了对战项目的时候,大家都目不转睛观看着。
“哎哟,姿势摆的不错,别怕是个花花架子吧。”张常仗着自己从小习武,很看不上一直不上道的谢景云,这不就出言挑衅了。
谢景云漫不经心:“有些狗倒是只会吠,没见过狼总觉得自己是个东西了,殊不知,一个不小心,就被吞的骨头不剩。”说完了扬了扬眉。
张常不知道今天这人怎么突然搭话了,总之他很不高兴,被人当众下了面子,势必要讨回来,说着就出招拿着剑直奔景云的喉咙。
殊不知谢景云平时不苟言笑,从不争锋,等的就是今天,一举闻名,打的你没话可说。
谢景云仰身一躲,右脚横扫张常下盘,趁着他抬起左脚,左手拿剑立刻刺向他右腿。
没人看到谢景云的剑怎么从右手变到了左手,只听见张常半跪在地上的响声。一时间鸦雀无声。
接着谢景云提剑直奔张常胸口,张常一时没反应过来,比赛已经结束。
张常十几年来的优越感,一朝殆尽,他没想到谢景云竟然几乎一招制敌,说了句“给我等着”就愤愤地走了。
令谢景云想不到的是,张蒙一把破风刀耍的厉害,排了第三。
不知道有没有收着招打,之前他从来没展示过自己的武艺,所以即便是他们三个,也不知张蒙的武艺究竟如何。
自从来了军营,张蒙不再是沉默寡言,谁也不理了。仿佛雄鹰终于展翅,离开了大伯家,离开了同柔城,张蒙仿佛重获新生,开朗了不少,笑容也多了,能看出来,他确实变了。
比赛结束后,大家各自回了住处,“张蒙,深藏不露啊!”蒋小虎拿他那不知多少斤重的身体拱着张蒙,张蒙笑了笑,“不如景云。”
大家说说闹闹,笑声不断。经过一天的比赛,大家都很累,没多久大家就睡了。
☆、护送
第二天,果然张常就开始挑事儿。派了不同人来找麻烦,每次都被谢景云揍得鼻青脸肿,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专门往脸上打,小弟们回去后天天向张常抱怨,张常心想,一群废物。
但是他却没有想,既然在训练场上他“对决”项目都输给了谢景云,这帮乌合之众又如何能打得过他呢?张常总觉得他输了是一时不慎,却没想过,只是技不如人。
两周后,谢景云刚在河边洗完澡,准备回营地,就遇见了面色不善的张常。张常:“听说我兄弟们被你打了。”谢景云:“我只是自卫。”张常:“......”你可要点脸吧,专门打脸,这叫自卫?
张常气的一句废话不说,直奔谢景云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而去。难道他想扒下他衣服让他尴尬的不战而败???不知道张常在想什么。
谢景云一瞬间伸手打了张常身上几处不同穴位,用的劲儿不大,但是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张常便痛苦□□,细汗从头上缓缓流下,最后满头虚汗,脸色铁青,不可思议地瞪着谢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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