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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面对眼前的大好局势,谢景云再也没有一丝高兴的意味,他的心像被揪住了一般,似的,是那种命脉被人攥在手里的感觉。
  此时戎成王子派人来求和歇战,谢景云手中的剑忍住没有出手,眼神锋利,“原来王子竟是如此阴险之辈,倒不如单于将军那般磊落,战死沙场也比如此行径值得敬佩!”
  戎成王子大声笑,“那也得有命才行,我必须对我的人负责,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战死沙场。”
  “将军可是想好了?再晚一点,就无药可解了。想必将军一定舍不得你的...先生吧?”那特意停顿住之处让谢景云皱了眉,是谁,是谁把他和修宁的事说出去了?第二次了,到底是谁在他们身边,传递消息,背叛他们。
  谢景云忍着怒意,“撤!”戎成王子派了手下随谢景云回军中为季修宁解毒,谢景云一路上一言不发,终于见到了季修宁,他躺在床上,嘴唇发紫,脸色苍白,身形更加消瘦,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一般。
  他的心痛的不行,伸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他缓了口气,吩咐道,“赶紧解毒。”那人拿出解药,掺兑了一番,给季修宁服下,这是胡人特制的毒药,用量配比不同解毒效果不同,配比错误的情况下服用的话,甚至能加重毒效。
  谢景云眼睛直直地看着季修宁,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收入眼中。直到季修宁咳嗽了一声,谢景云才赶紧过去,扶住他说:“修宁,你怎么样?”
  季修宁喝了接过来的糖水,一言不发,谢景云抱住他,“你怎么样修宁,怎么不说话?你别吓我啊,”
  季修宁的鬓角不断有汗流下,他缩了缩身体,右手放到了左手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看不见了。”
  啪的一声,谢景云像是被人射中胸口一样,他有些慌张,“怎么会,不是解毒了,人呢?把人给我压上来!”
  外面有人涌进来,只见来人支支吾吾地说:“将...将军,那人死了。”
  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谢景云在暴怒的边缘,“怎么死的?”
  “回将军,应该是中毒,之前没有迹象,刚没气。”
  谢景云握着拳头,“好你个戎成,竟如此算计我。”
  季修宁此刻一言不发,此刻什么戎成王子都不重要了,他就那样空洞无望地望着远处,他看不见了,他看不见谢景云了。
  
 
  ☆、猫
 
 
  他看不见谢景云了。
  他当时接到一封信,里面包含了另一封信的一部分,写着他自己、谢景云、并州,作战等等字,包含了一些并州的军情,其余部分被撕下,只留下拼凑不齐意思的字迹,但是季修宁如此聪明之人,自然是认出了纸张的特点,那是...那是幽州的纸。那人约季修宁在某处见面,进行“合作”,或者说是“交易。”
  事关并州和谢景云,他必须弄清楚怎么回事,而且,他一直怀疑的事情如今有了线索,他自然要找到真相,谢景云的伤不能白受,所以他选择赴约,但是没想到,却中了无色无味的毒,料他武功绝世,却没想到也有无助至此的一天。
  回到营中时,他已快失去意识,等他醒来便听到谢景云着急的声音,可是他看不见了。
  谢景云发觉季修宁的失常,又搂住他拍着他,“没事的修宁,我找人来医治你的眼睛,上次给我治好的名医,我去把他找来,我那时生死一线都被他救回来了,更何况你的眼睛。”
  季修宁这时才稍微缓了过来,他嗯了一声,躺在床上,背过身去。
  谢景云不忍,给他盖了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出去后谢景云就变了个人一样,拿着匕首将那刚死绝了的胡人刺的面目全非,还不解恨,便招人割下了身体各处回送给戎成王子。
  徐子良在身边不发一言,他知道将军此刻做什么都不为过。
  谢景云突然发问:“李决呢?”
  徐子良这才回答:“李决被季先生派出去带领‘夜瑰’刺杀后方阵营...听到将军停战的消息,那边也撤退了......”
  谢景云一言不发,修宁把自己的人派出去了,自己却只身赴险。
  “找名医,发悬赏令,找各处名医,来给修宁治病。”
  季修宁醒后,发现自己有些心悸,他躺着缓了片刻,而后摸索着站了起来,“啪”的一声,杯子被他撞到了地上,这时候李决进来帮忙,从来没什么喜怒哀乐的李决此时却红着眼睛,充满着隐忍,“主人”,他真的后悔,为什么不留下来守着主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修宁说:“不关你的事,你在的话,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让我把你支走。”
  季修宁明显感觉自己身体不如从前了,他之前就心脉受损,如今中毒伤身,即使毒药解了,身体也有一定受损,更何况,他又不知何故眼睛看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又中了另一种毒...
  谢景云来了,李决退出门外,季修宁就坐在原处,但是手握住杯子的小动作,却让谢景云心疼地转开了眼,谢景云想,那么风华绝代的人,如今一下子看不见了,他该多难受啊,他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心智和观察力,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逃不过季修宁的眼,如今......
  谢景云变了神色,语气如往常一般,甚至略带轻松,“修宁,我给你带了云片糕,你尝尝。”季修宁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但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味道,只是单纯的咀嚼着,怕谢景云担心。
  很快名医们陆续到了,但是每次谢景云都听到唉声叹气,没有一个人敢保证能够医治得好,只是说尽力,但是那表情,似乎就是在说医治不好。
  经历了几次之后,季修宁逐渐失望了,而谢景云却依旧不停地寻找名医,为他治伤,他只能依着谢景云配合治疗。
  这天,季修宁刚睡醒,感觉到床上有团毛茸茸的东西,他愣住了,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只听见喵的一声甜软的叫声,季修宁阴郁的几日的脸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抱起旁边的小猫,比手掌大些,但是也很小,想来并不大,叫声也很小,软绵绵的,但是季修宁却很喜欢,他抱着它一边摸它的颈处,一边说:“你怎么过来的呀?叫你什么好呢?”
  “喵喵喵~”小猫从他手中下来,躲进了被子里。
  季修宁的手摸了过去,笑着说:“你这么能躲,就叫你小躲吧,以后你就叫季躲了。”
  “喵喵喵~”小躲的叫声似乎大了些,季修宁下了床,抱着它往外走。季修宁常去之处,谢景云招人修了栏杆,所有尖锐容易冲撞之物都被他清除了。
  谢景云知道季修宁不会任由婢女或者侍卫照顾,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丑态,包括自己,所以很少有人会贸然出现在季修宁身旁,偶尔照顾他的人都是经过谢景云精挑细选的,而他自己,也尽可能地顾及季修宁的感受。
  所以这些日子他尽可能地帮助季修宁适应失明的状况,同时想尽办法让他开心。
  此刻他看到季修宁抱着猫有着微微的笑容,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看来修宁很喜欢这只猫。
  季修宁听见声音,知道是谢景云,如今除了谢景云,没人会直接进他的房间。他说:“它好看吗?”
  谢景云回答:“好看,通身是雪白的,很漂亮。”一看就是要被你养的猫,猫中绝色。
  季修宁嗯一声,“它叫小躲,躲起来的躲。”
  谢景云说好,“名字很好听。”
  谢景云慢慢靠近季修宁,深呼吸了口气,扶着他的后背,“修宁......”
  季修宁说:“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不多,那日诱我去见面的信里,传给戎成王子的信,是幽州特产的纸,当时我以为叛徒出在幽州,一时心急,如今细想来,如果是幽州之人,必然不会恰好选到用幽州特产的纸写信,太明显了。”
  “所以...我猜是,”“洛阳。”
  “洛阳。”谢景云和季修宁同时说出。
  季修宁点头,“温久卿太聪明了。他知道你的身份,竟然还知道你我关系不一般,从而推断出我是你的软肋,以此来威胁你。”
  谢景云突然想到三皇子在监狱中的话,“你和你那位先生呢?又是多冰清玉洁呢?”那时他还没有和修宁表明心意,他们还是知己朋友关系,但是却仍然被人看出来了。
  他好怪他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他以往可能无意间的动作和眼神,如今都成了害了修宁的导火索。
  可是,三皇子,和温久卿是什么关系?温久卿不是大皇子的人?三皇子怎么都不可能把如此重要之事,告诉给夺嫡对手的谋士。
  季修宁接着说:“温久卿,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很矛盾。”
  谢景云问:“为什么?”
  季修宁那意识深处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但是却至关重要。
  他说:“温久卿以前为皇上办事,魏丞相连一丝不满都没有,丞相一党也没人针对他,但是皇上呢?皇上不会觉得不对劲吗?为什么还一直让温久卿继续替他做事,让他在帝党一派地位逐渐稳固,甚至有了少部分追随者?”
  “皇帝真的傻吗?”
  不会的,皇帝如果傻,当初也不会定下那么狠毒的计谋,夺得皇位。
  “还有,魏丞相把势力交给温久卿,大皇子谢临竟然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了,大皇子性格再温和,也不会...除非...”
  谢景云也想起了那些大皇子找他喝酒的日子,大皇子在温久卿面前完全是信任和放松的状态,而且昵称很熟悉,显然是经常在一块,难道...
  季修宁摸了摸在怀里乱动的小躲,把它放了下来,接着说:“大皇子对温久卿有感情依赖。”
  谢景云把放在季修宁后背的手移到脖颈处,像他摸猫颈那样,摸着季修宁,“没错,他们确实不是普通关系。”
  季修宁却转而说:“可是又不像,温久卿不像是爱慕大皇子的样子,他太冷静克制了,没有人在心爱的人面前能做到一如既往的冷静,不管怎么隐藏,总会发现些端倪的。”
  谢景云想到他自己了,他就是这样被人看出来的吗?那时候他就那么喜欢季修宁了。可是他却没看出来修宁也爱慕他,直到生死一瞬,他才看到了修宁的感情,是他太笨了吗?还是修宁太能隐藏了。
  或许是面对爱的人,不管多优秀的人,或许都会有天然的自卑感。
  季修宁像是被摸舒服了,轻轻地哼唧一声,谢景云顺势亲了亲他的额头,他已经很久没和修宁亲热了。
  季修宁接着说,“还有最后一点,温久卿到底要什么?洛阳朝廷如今将兵权分散,如果温久卿是为了辅佐大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权臣,以他的心智,必然不会放任皇帝如此行径,这不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而他却没有阻止。”
  谢景云也不明白这点事为什么,他根本就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值得温久卿如此算计。
  季修宁有些倦怠,脸色不是很好。谢景云搂着季修宁说:“怎么近日这么容易累?可是身体没恢复好?”
  季修宁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说是慢慢就好了。谢景云扶着他回到床上,继续陪着他聊天,突然门外传来李决的声音,“主人,将军,张蒙张将军带了名医来为主人诊治。”
  谢景云抬起被子的手一顿,起了身来,“快请进来。”
  
 
  ☆、神医
 
 
  谢景云扶着季修宁到外室,张蒙看着季修宁,神色隐忍,他有些心疼,甚至有些生气,但是他没资格说什么,自从他在后方作战听说谢景云停战时,他就隐约猜到是修宁出事了,能让谢景云放弃如此大好局面急忙停战,除了季修宁不会有别人。
  可惜他不能第一时间来到修宁身边...
  这几日,他亲自去洛阳,找了出名的民间游医,这游医人称明神医,不慕名利,四海游行,治病救人,张蒙认识他也是意外。
  那是他进洛阳领赏那段日子,谢景云带兵出征前夕,他在一说书先生馆处救了此人,没想到他竟是赫赫有名的神医,此番他亲去洛阳,把神医请了过来,希望能治得了修宁的病。
  季修宁和往常一样,听这声音望过去,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病弱的体态竟然生出一种别样的美。
  但看模样,一般人竟看不出来他是看不见的,但是张蒙却一下子感受到了,季修宁眼底的光芒,到底是被掩盖了些。他神色微动,张了张嘴,竟说不出来一句话。
  谢景云开口说:“谢谢你,张蒙。”
  这时候张蒙才开始说话,“这位是明神医,来为修宁诊治的。”他声音有些温柔,“修宁,身体好些了吗?”
  季修宁微微颔首,“谢谢张大哥,身体的毒确实解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看不见。”
  谢景云看向随行而来的明神医,“有劳神医了,请一定要治好修宁的眼睛,不管要什么珍稀药材,我都会尽力满足。”
  谢景云过来扶着季修宁,带他坐下,大家也都跟了过来。
  过了一炷香,谢景云跟着神医出了房间,神医捋着并不多的胡子,开口说道:“确实不是寻常的毒药,只是他之前中的毒,是胡人特质的毒药吧?”
  谢景云神色微动,并没有隐瞒,“不瞒神医,确实如此。”
  神医点头,似乎是确认了什么,“解毒过程中,或者解毒后,是不是病人喝了糖水?”
  谢景云精神突然紧张起来,糖水......“糖水有什么问题吗?平日修宁喜欢喝糖水,所以房间里经常备着糖水,再加上修宁身体不好,糖水也有益于他身体。”
  神医此时说:“病人平日确实适合多饮用糖水,但是这解药中,有一味药,遇上糖水,会引发经脉堵塞,他眼睛正是因此而看不见。”
  谢景云突然觉得心凉的很,不是戎成王子下了毒,是他害了修宁,是他亲手喂修宁的糖水,他怕药苦,修宁醒过来后他喂了两小口糖水给他。
  谢景云极力保持着呼吸,但是手依旧有些发抖,“那可能...治好?”
  神医点头,“得慢慢疏通经络,需要些时间。我先开几服药,你先给他吃,再开些补药,这毒药很伤身体,一定要好好照顾病人,如今他极易生病,千万别伤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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