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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又是一拳重击,怪不得修宁最近经常累,他竟然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神医却并没有说完,“病人,可是...”神医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于是换了种说法,“我观他心脉受损,或许是练功不当所致,病人自己应当清楚,以后注意一些就好,年纪轻轻,竟折腾成这样,哎。”
  神医走后,谢景云拿着佩剑,冲到后院,拔了剑鞘,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自责,还有些许...无助。
  练功所致,修宁不是那种贪图冒进之人,那他怎么会心脉受损?修宁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大汗淋漓,他将剑刺向地面,慢慢地单膝跪下,额角青筋毕现,他捂了把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好怨自己,曾经在战场上让修宁心痛吐血,如今他又害的修宁看不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把修宁卷到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是他错了吗?
  他背负多年的命运和责任,修宁和他一起扛,但是修宁呢?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帮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情况?
  拳头捶向树干,鲜血一滴一滴流下,谢景云像是一点没有知觉一样,任由伤口流血。
  他该怎么办?他不能没有修宁,修宁也离不开他,是修宁选择了他,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日战场修宁的纵情一吻,那是血泪混合下无声的抉择,虽然他睁不开眼睛,但是他知道,他的修宁,在用这冲破束缚的感情告诉他,他选择了他,他必须活下去。
  等他再次来修宁房间时,已经平复了情绪,“修宁,吃药了。”
  季修宁接过药,谢景云却没松手,他固执地说:“我喂你。”
  季修宁看不见,所以错过了谢景云的表情,那是一种极致的自责与心疼混合在一起的隐忍。
  季修宁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顺着谢景云说:“好。”
  张蒙来的时候,正看到谢景云拿着药出门,“我来看看修宁。”
  谢景云脚步顿住,“他休息了,”门内突然传来季修宁的声音,“进来吧,张大哥。”
  谢景云点头过后,离开了,张蒙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多谢张大哥了,听说你亲自去洛阳请的神医。”
  张蒙回答:“能治好你的眼睛就好。”
  季修宁依旧笑着,“不知张大哥怎么认识的神医,想来也是很有趣的经历,说来听听?”
  张蒙手掌微微合并,神色微变,但也只是刹那,转而就温柔地讲起了故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有人要伤他,我顺手救了他一次,也就认识了。”
  “如今他肯来,也是肯给谢将军和你的面子,毕竟你们现在可是名声在外。”
  季修宁神色未变,“倒是有缘了,张大哥多待几日吧,幽州那边事情多吗?”
  张蒙说好,就在并州在待几日,“看到你眼睛有了好的迹象我才能放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修宁说好,而后打了个哈气,有些倦了,张蒙也知情识趣走了。
  等张蒙走后,季修宁立刻变了神色,张蒙在说谎,他在洛阳可究竟做了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
  晚上,季修宁叫了李决过来,“你亲自去幽州一趟,不要暴露行踪,替我做些事。”李决听完之后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点了头,“是,主人。”
  过了几日,季修宁的眼睛逐渐变好,虽然还是看不清,但是能隐约看到有些影子,这已经足够让人开心了,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谢景云,他大赏了神医,但是神医并没有接受,于是他只好亲自和神医一起吃了饭,表示感谢。
  而张蒙,也向他们辞行,又一次辞行,似乎他们三个人,一直是在相聚,离别。从幽州到洛阳,从洛阳到幽州,从并州到幽州,似乎命运给他们的决定就是这样,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次,张蒙却不复曾经的伤感了,或者说,那日在洛阳,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有足够的耐心,一步步完成自己的使命和计划,站在足够的高度,好守护着季修宁,所以他必须背负自己的责任,负重前行。
  “将军,先生,洛阳朝廷派武英公的嫡子领兵,剿灭叛军,林将军的义军,和他在对峙,像是守不住了。”徐子良正向谢景云汇报这几日大赵的军情。
  谢景云嗤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林将军’是这等废物?”武英公,那是当初和狗皇帝一起宫变叛变时候的“功臣”,因而这些年才受皇帝重视,他那废物儿子才能受他的爵位,怎么大名鼎鼎林将军,还打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季修宁这时说:“随行的人可还有谁?”
  徐子良回答:“没听说,但是据消息说,林将军手下有一员大将叛变,投靠了朝廷。”
  谢景云说:“是啊,这就是人心,跟着林将军干,不如当剿叛军的头号功臣,说不定还能分点兵权,毕竟咱们皇帝不久只剩下兵权可以分给大家了吗”
  “就看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徐子良接着说:“将军,北边也乱起来了,我们是不是......”
  谢景云抬头看徐子良,徐子良低下头,“别着急,等我把胡人老巢剿了的。”
  如今修宁还没好,他不能留下修宁在这里,亲自去攻打胡人老家,也不能成为那个众人聚焦的靶子,把修宁放在风口浪尖。
  季修宁却读懂了谢景云的话,他声音有些虚弱地说:“招兵吧,我们必须扩大军队规模了,你不想群雄逐鹿,但是别人会注意到你,谢将军的大名传播在外,难道不清楚这背后带来的是什么?”
  谢景云这次没有说话,徐子良等了片刻,说:“是。”
  招兵,训练,兵器制造,一切都在稳步进行着,他们的动作却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这是不可避免的一个过程,如果你不扩大自己的实力,那么当有人用绝对压制的兵力来攻打你时,你就处于弱势地位,但是你一旦开始形成自己的力量,你就必然被许多双眼睛注视着,这个时候扩并代表了什么?即使你不说,大家也猜得到。
  谢景云更加紧张了,这几个月,虽然刺杀暗杀少了些,但是依旧有来自洛阳的人,来杀他,如今他更怕的是有人暗杀季修宁,所以他将修宁派来保护他的“侍卫”们和“夜瑰”的许多人,都遣回去保护季修宁,经历了中毒事件,不止是谢景云,李决也绝不离开季修宁一步了,这让季修宁觉得十分无奈,他最近就像是什么珍贵的物种一样,他变成了那个处处需要保护的病弱的季先生。
  如今军中都传言,季先生病重,谢将军整日忧心陪伴,亲自伺候,可谓是感情深厚。
  当然,也有传出些风言风语的,但大多数是新招来的兵,不了解情况,但是这种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季修宁出现在了训练场,他的眼睛如今已经能模糊的看到东西了,虽然不是特别清晰,看是也好了很多,能大概分辨。况且,军中的人基本上并不知道他是眼睛出了问题,只知道他是生病了,所以他的出现,就意味着病好了,当然,也意味着,并州军快要去攻打胡人老巢了。
  多少年了,大赵边境一直被胡人侵扰,如今,谢景云让他们的位置换了换,并州,不再是等着胡人来欺负然后勉强还手迎敌的“散军”了,而是名将谢将军手下的战无不胜的奇兵了。
  
 
  ☆、共浴
 
 
  “喵~”徐子良回头,发现并州军的军宠季小躲在他身后舔着自己的爪子,徐子良心中警铃猛地一响,我的小祖宗啊,在哪弄得这么脏,还敢用嘴舔,要让谢将军看到了你就要见不到你主子了。
  徐子良把小躲抱起来,小躲两只后腿搭冗着,拼命的嗷叫。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徐子良回头,看到几日没见的李决。
  “......带小躲洗澡。”
  李决点头,跟在徐子良身侧,徐子良张了张嘴,始终没问出那句你去哪了。
  “主人,张将军确实是晚了两日才从洛阳回到幽州的。”李决化装潜伏,趁着张蒙不在,从几个喝醉了酒的兵里套出了话,又多方求证,最终确认了此事。
  季修宁低头不说话,手指擦着茶杯,一下一下,不知在想什么。“知道了,我心中有数。”季修宁突然问,“小躲去哪了?”李决错开了目光,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远处,谢景云在检军,大军不日将出发攻胡,谢景云留了充足的人手保护季修宁,季修宁的眼睛还没彻底好,他不放心让他跟着,但是眼下确实又是最好的时机,修宁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计策,所以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暂时和修宁分开一段时间。
  谢景云看到修宁身边多了李决,不由得看了一眼,然后跟修宁说:“好好养身体,我回来要长些肉,知道吗?”
  李决在旁边低头沉默,此刻极力把自己隐藏起来,就像隐入人海匿于夜色,自然无比。
  季修宁说:“后续的粮草我会安排几个夜瑰的人带头护送,其余的人你自己选就好,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
  如此平常的话,此时却重若千钧,季修宁知道,再回来,谢景云就不是并州边境的一个单纯的将军了,而是大赵百姓心中的守护神,而这也是他未来一统北方的重要基石。
  大军浩浩汤汤出发,尘土在空中像绒毛一样漂浮着,一行人逐渐远去,季修宁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转身离去。
  不一会,季修宁看到了小躲,小躲在季修宁怀里,用还没怎么干的毛蹭着他,季修宁呢喃着,“怎么了你?”“喵喵喵~”小躲用小小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
  而徐子良此时正一边上药一边骂着这个看起来乖顺实则十分古怪能挠人的小野猫,长得这么好看一副坏心肠,果然长得好看人的都是...不对,果然长得好看的猫...也不行,为什么谁都这么不好惹啊!
  十日后,雁沙部落,谢景云提着红穗枪指着头发散落的戎成王子,“那日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戎成王子想到了他收到的早已腐臭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骨与肉,反射性地恶心,自从那次险些全军覆没后,他就预感到了这一天,这些年来他们穷兵赎武,不止攻打大赵边境,还与别的部落冲突不断,但是没有办法。
  这是他父亲最大的心愿,他父亲已经病重,却仍然心心念念要打下并州和幽州,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执念,而这几年,是他一直在支撑着部落,除了父亲的授意,他自己也想趁着大赵内乱,和他国一起蚕食其边境国土,有稳定的粮食劳作来源。
  但是没想到,谢景云来得这么快,打得他措手不及。此时他倒是没什么畏惧了,突然阴沉地笑了,“看起来谢将军的人没解的了毒?”
  “不对,本王子倒是没听说谢将军为谁下葬啊。”
  谢景云神色阴郁,“你的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你自己不清楚?还是要我给你重温一下?”
  果然,戎成王子大笑了出来,“你们大赵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谢将军,那糖水喝着可还好喝?哈哈哈咳咳...咳....”戎成王子笑着笑着突然吐了血,倒在地上。
  谢景云心骤然一缩,本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还真说出些东西来。他是怎么知道糖水的?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季修宁眼睛看不见的原因。那这毒...为什么选了此种毒药,是谁料准季修宁一定会喝糖水?
  “来人!来人,看看他!”谢景云大喊。
  随行军医纷纷过来,又统统摇头,“回将军,中毒已深,救不回来了。”
  谢景云沉着脸,嗯了一声,“把他头割下来挂着,舌头拔了。”
  旁边的部下小声点头,“是,将军。”
  戎成王子中毒,看他最后的表情,明显是没说完话,那这毒又是谁下的呢?灭口,那个人不想让我知道真相,所以竟然提前灭了戎成王子的口,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灭口?之前的时间呢?
  难道是没有机会,那如果只有现在才有机会接触戎成王子本人的,是......他看着周边的大将士兵,一个一个看过去,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将军,这边战场收拾完毕,我们是否去下一处.......”徐子良犹豫着问。
  谢景云望着远处正在清理尸体的人群,吸了口气,“不必了,留给其余的部落收拾吧。”戎成王子一旦死了,部落中坚武力荡然无存,王族都杀的差不多了,留下几个废物在那互相争权,也没什么意思了。他们不会安宁的,周边的部落会一点一点将他们蚕食,他们...再无翻身之日了。
  谢景云还没回到并州,大败戎成王子的消息就传到了大赵各处。
  祝戎老将军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望着北边的天空,长吁了一口气,英雄出少年啊,老了老了。
  小儿子过来奉茶,“父王,您可是担忧如今的战事?”
  祝戎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谢景云打胡人的时候,北边的战乱愈加猖狂了,甚至有不知名的狂妄之辈竟然打了凉州的主意,但是很快就自食其果了。
  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并州军,并州军帮了凉州一把,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边境派了几个人过来,传递了几个消息,但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虽然之前他也帮了谢景云,但是...此子绝非池中物啊!并州主持大事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洛阳皇宫,老皇帝眯着眼睛,吃着身边侍妾送到嘴边的进贡水果,神色不明,“皇上~再喝一杯~”老皇帝神色又恢复到一副散漫的样子,摸着侍妾的手喝了下去。
  “回主人,皇上还在喝酒,并没有什么异常。”老九跪下来报,温久卿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良久,他吩咐一句,“把皇帝当初宫变篡位的事情,传出去,”他顿了片刻,又小声跟老九吩咐了什么。
  “大人,边境有消息了。”门外有人前来禀报,老九低头告退。
  “说。”温久卿换了个姿势,听属下禀报,“大人,谢将军灭了胡人老家,戎成王子没了,并州军正在回程的路上。”
  听完后,温久卿嘴角竟微微扬起,眼神充满着一丝兴奋和玩味,那是棋逢对手的喜悦,更是作为信息掌控较多一方的自信,“好戏这才开始。”
  谢景云不日便回到并州,季修宁等一行人等在城门口迎接。谢景云下了战马,直奔季修宁而去,抱住了季修宁,熟悉的温度包裹住了他,这十余日的想念,终于自此刻有了更真实的见证,旁边的将士眼观鼻鼻观心,竟无一人敢多置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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