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羽蛇

时间:2021-05-26 18:02:16  作者:羽蛇
  他反复练习,反复琢磨,生怕逃回家里的时候,自己忘了怎么叫。
  他以为此生再没有机会,他以为有了重明,不再需要其他。
  “娘……”
  他泪如雨下,放肆痛哭,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可以倾诉的地方。
  “娘……”
  他曾经一无所有,如今老天却将一切都补偿给他。
  前面是温柔和蔼的母亲,摇篮里躺着是尚未睁眼的弟弟。
  屋外等着的是父亲和哥哥们,还有许他一世安乐、带他回家的挚爱。
  曲沉舟双眼通红地站在台阶上,他挂记的人都在,还有下面向他张开手臂的人,春风醉人,他在这一刻拥有了所有梦寐以求的美好。
  不能再失去。
  他忽然跑了两步,一跃而起,扑了过去。
  柳重明被撞得踉跄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佯怒呵斥道:“小疯子,干什么?”
  小疯子没有去管四面投来的目光,双臂圈住他的脖颈,狠狠吻了上去。
  白世宁懵了半天,才想起来咳一声,一面眼神示意白石岩把二儿子赶走,一面推着柳维正往后院走。
  “小辈的事,就别管了,走走,咱哥俩去喝两杯。”
  柳重明脸色通红,却已经顾不上父亲究竟是什么神情了,怀里的小狐狸在瑟瑟发抖,不管不顾地拼命啄他。
  “小疯子。”
  他在喘息的空当中狠骂一声,将人抱起,抵在廊柱上,取回了主动权。
  这时的柳重明只知道时风正暖,而他们在一起。
  只知道小狐狸终于肯心甘情愿地扑进他的怀里,没有辜负他小心翼翼的投喂。
  只知道怀里的人被吻得几乎站不稳,不住地顺着柱子向下滑,手臂却仍死死地勒住他,不舍得离开半分。
  只知道他没有白求姑姑一场。
  却不知道,曲沉舟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你想做什么?”
  白石岩关了门,转身便看到新认的弟弟跪倒在地,恭敬地向他叩了三个头,不由悚然,忙伸手要扶他起来。
  “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用这样。”
  “大哥,我有一件事想求你。”曲沉舟挺直身体,却没有起身:“但是这件事,希望大哥不要向世子透露一星半点。”
  白石岩心中一跳,忽然明白了曲沉舟为什么要选在避人的地方,单独与他谈。
  他们虽然接纳了曲沉舟,但对于这人的身份仍是一无所知,重明不问,也不要别人多问,这也就罢了,可是要他瞒着重明……
  他知道曲沉舟可怖的未卜先知和运筹帷幄,也能掂量自己的斤两,若是重明不在身边点拨,曲沉舟有心算计的话,他根本没有可以躲闪的机会。
  见他惊疑不定,没有说话,曲沉舟垂目看着地面。
  “白将军,西苑一行,你也该看得清,四周看不见的敌人虎视眈眈,只靠世子一人还不够。”
  “我曾对白将军说过,白家不应当只做柳家附庸,这不是在离间你们,而是两肩齐担,才能更稳妥,世子也会少了许多压力。”
  白石岩不能不认同这个说法。
  在去西苑之前,曲沉舟就专门嘱咐过他,如果到不得已的情况,让他不再附和着柳重明,而是站在重明的对面,反而会扭转形势。
  他平生第一次当着许多人的面,与柳重明起了争执。
  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那一刻,他忽然有种感觉,重明需要他,不是需要他站在身后,而是并肩而立。
  “虽然让白将军瞒着世子,但我想做的事,绝不会伤害到两家半分。”
  白石岩见曲沉舟说得诚恳,也不忍心再板着脸,不解反问:“重明对你无有不应,你与其找我商量,为什么不求他帮忙,他能做的比我更多。”
  “这件事……世子做不了,也不能让世子去做,”曲沉舟再叩头:“此事若成,我们的胜算有七八成,若是不成,世子恐陷入万难困境,求白将军成全!”
  白石岩左思右想,终于叹口气,搀他起来。
  “叫什么白将军,还是叫大哥吧。”
  “我比不了你们,能想到那么远,你想让我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明明白白解释给我听,我就帮你瞒着重明。”
  隔着前襟,曲沉舟的手慢慢摩挲着胸前的玉佩:“好。”
  老天开眼,让他重活一次,得到了所有曾经奢望渴求的东西,不想失去,不舍得失去。
  从前他的眼里只有重明,可如今,他想保护更多的人。
  不惜一切。
  “如果有一天……”他的眼角红了片刻,待平息下去,才慢慢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与重明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我单方面宣布,今年我要做个甜文写手,冲鸭!
 
 
第125章 大雨
  铁锁生了锈,被钥匙捅得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片刻后,铁门被人推开。
  年轻的狱卒弓着身,在前面提着灯笼,引着人直走到昏暗的尽头,将墙上的几盏油灯点燃,才又默默地退出去。
  廖广明负手站在木栏外,面色隐藏在阴影里,一声不吭。
  里面的人匍匐在污脏的草堆上,听到他的脚步声,也只颤了颤,没有抬头。
  这沉默像是对峙,又像是无声的逃避。
  “潘赫。”
  廖广明的声音中添了许多疲惫,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眼下这个样子,也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他在皇上身边很久了,能从点滴细微中猜到皇上的想法,所以早就知道皇上已有些厌倦,或许从皇上放任他和薄言明争暗斗时起,就该警惕起来。
  皇上渐渐觉得他不再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在潘赫交到自己手上时,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是皇上给自己的一次考验。
  可他没想到的是,皇上不光没向他透露更多的信息,还为他精心挑选了棘手的对头。
  接下来,似乎一切都变得一团糟。
  潘赫嘴严得撬不动,他还没来得及猜到究竟是什么生死相关的事,柳重明步步逼近,一面向他要人,一面拿走了民科的案子。
  柳家在朝中势大,他若不还,几乎没有多少衙门肯配合他,剩下的几个不过是仗着有唐侍中撑腰,也是拿他出去当枪使的。
  皇上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委以重任,他曾经的恩宠如同指间沙,再也留不住。
  薄言遇袭的事,是直到于公公问完那句话后,才听人说起的,而那时,听说甚至声称亲眼见到的人,数不胜数。
  他急匆匆地去找薄言,对方只大度地让他不用放在心上——我信师弟。
  可他知道,如果不是薄言开口,皇上又怎么可能知道,在薄言身上留下的那一掌,是怎样的武功路子,又怎么可能连他的辩解都懒得听。
  再到春日宴上不得不应下的赌约,潘赫已经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了,南衙的疯狗咬住了他,这场赌约才是皇上给他最后的机会。
  他需要一片最好的场地练兵,而城里南北衙盘踞许久,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潘赫。”
  他又叫一声,见到血污中的人微微动了动,冷笑一声:“万没想到,留你一条狗命,居然到最后还有点价值。”
  “我祝你……”他想了想,嘲笑似的轻声说:“能在他手里多熬些日子。”
  其实他更想当面对柳重明说点什么,或者说,他很想看看,踌躇满志的柳重明又是如何铩羽而归的。
  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到底还是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皇上身边,哪是那么容易去的。
  再上到地面上时,夜风凉了起来,与下去时的干闷空气截然不同。
  廖广明扯着缰绳在原地转了几圈,嗅到空气中越来越潮湿的味道,心头忽然很堵得慌。
  “有的人,命真是好。”
  上一年南方的大雨似乎提前预支了这一年的额度,自从过年那场大雪之后,就再也没见半滴雨水。
  百姓祈求的瑞雪兆丰年,却等来了春旱。
  二月三月里,还习以为常,心平气和地牢骚两句,到了四月五月仍是干热,慌了神的人不在少数,田间地里更是一片愁容。
  皇上也令人数次祈福求雨,但老天爷仿佛瞌睡未醒,对下民的祈祷恍若未闻。
  直到太史局司辰江行之呈上一篇求雨赋,辞藻华美,诚心恳切,为黎民苍生,字字泣血。
  皇上读来大为震动,问了江司辰,才知道是狱中的昔日容探花所作,托了凌河转交给江司辰的。
  许是想起当年金殿上年轻人的淡定从容,还有那妙笔生花的飞扬文采,皇上将求雨赋反复读了几次,令人传抄出去,将容九安的那一份手书焚烧在祭台之上。
  当夜,雨落倾盆,今年,畅快淋漓的第一场雨。
  柳重明撑着油纸伞,踩在积了水的石板路上,靴子湿了大半,才在荷塘边便把人找到。
  “当心着凉。”
  他把伞遮过去,看着曲沉舟的脚泡在水里,不老实地一漾一漾,涟漪将水面上刚刚展开的荷叶摇得乱动。
  “不凉。”曲沉舟把伞推开,用手心接着雨:“前几天都下透了,现在只是毛毛雨。”
  的确只是毛毛雨,只在头发上凝成细细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小狐狸变成了湿漉漉、毛茸茸的一团,乖得有些呆。
  柳重明见那双白皙窄瘦的脚在水里一起一伏,踢得水上不得安宁,不由失笑——学坏得真快,刚认识时那套端正优雅的规矩都被丢到哪儿去了。
  “毛毛雨也不行,坐在这儿,衣服都要湿透了。”
  他丢开伞,不由分说地把人从岸边提起来,扛在肩上往回走。
  “这里可是白家。”曲沉舟抓着他后背的衣衫,挣扎不起来,低声抗议。
  “托你的福,我也算白家半个儿,扛着自己的媳妇,有什么不行?”
  曲沉舟屈起膝盖,在他前胸顶了一下:“胡说八道。”
  “硬气了?”柳重明捉住他的脚踝,乐起来:“行啊,一笔笔账都给你记着,等洞房的时候再跟你清算。”
  曲沉舟不敢再踢人,只盯着鼻尖前被水汽浸潮的衣衫,恨恨说道:“世子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世子被你搞没了。”
  柳重明早吩咐准备好了热水,一路走得飞快,把湿哒哒的人推了进去。
  内间后面的烛火被衣服褪下的风卷起,投在屏风上的影子也在摇摆,他看到细瘦的手腕伸出来,将外衫挂在木端上。
  “世子今天不忙了?”里面的人看不到他忍耐的目光,不紧不慢地问。
  “忙,”他盯着屏风上的影子,又一件衣衫抖落,这声音让人口干,觉得小狐狸是在故意耍弄他:“忙着被骂呢。”
  曲沉舟嗤笑一声,听声音像是搅了搅水,嘟囔一声“好热”,人影便沉在木桶中。
  “看来皇上还是舍不得世子离开大理寺呢。”
  “拖着吧,大不了多挨几顿骂,”柳重明拖着椅子坐下,故意长叹一口气:“大理寺上下都知道,因为容九安被抢到民科这边,凌河跟我不对付,如今人家马上就要升任少卿,我还呆着干什么,自取其辱么?”
  “以凌河的本事和林相的赏识,早该升职了,之前不过是没有好时机而已。”
  柳重明认同这个说法:“我只是没想到,凌河会同意在这里插一脚。”
  这是曲沉舟的主意,毕竟他与容九安并无交情,容九安的求雨赋从他这里转交上去,总是想来古怪。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能让人知道,容九安是他们这边的人。
  身在太史局的江行之和与容九安如手足的凌河,才是最佳人选。
  他起初去找凌河的时候,本以为对方会一口回绝,远离这些令人不齿的捷径,没想到凌河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此后一切顺其自然。
  一场大雨后,人已经赦免,容九安距离翰林院只有一步之遥,凌河升任大理寺少卿,而因着江行之的功劳,太史局第一次在司天官面前扬眉吐气一次。
  柳重明甚至还知道,在江行之的引介下,容九安与凌河私下里拜会了宁王,以示感激之意。
  这一场看似皆大欢喜,是用积攒了数年的清名作为代价的。
  他这才看得清楚,凌河并不稀罕什么少卿,只是想与容九安同进退。
  屏风里沉默了片刻,才问:“林相那边怎么说的?”
  林相对凌容二人都颇为赏识提携,如今见两人如此行径,不好在皇上面前发作,却拒不见人。
  “气得够呛,凌河在门外跪了两天都没见到人,最后我爹去给人说情,还不知道后续如何呢。”
  “林相是明白人,谁知道是真的生气,还是在气给别人看的呢,”曲沉舟只笑笑:“总不会丢下他们两个不管的。倒是世子这边呢?”
  “我啊,”柳重明失笑:“你说呢?”
  他柳重明才不甘居人下,尤其是在凌河手下,所以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当机立断地挂印撂挑子,这几天频繁被皇上叫到宫里,骂惨了。
  “皇上的态度呢?”
  “态度就是……让我赶紧滚回大理寺呆着,再胡闹任性,就让我爹赏我一顿板子。”
  实际上,皇上虽说得凶狠,细品起来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真要决定把他塞去哪里,恐怕还要看潘赫这一边的结果。
  廖广明自己抹不下脸,却已经让副手与他频繁接触。
  潘赫固然重要,可那乱葬岗也是花了时间人力才清理出来,降香黄檀长势正好,怎么可能平白给人。
  这边价格说不上咬死不放,也没缩水几个钱,廖广明的时间金贵,看这几天的口风,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们接下来的重心,便是如何从潘赫口中套出话来——虽然徐子文暗中透了消息过来,说廖广明不可能诚心让他们顺风顺水,潘赫的状况恐怕比想的要糟糕。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