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泣冷笑一声说:“你前后加起来也没有想超过十分钟。”
……这重点好像偏离得有点严重啊。
万岁眨巴着眼睛,“前后各想五分钟也不过分吧!”他反驳道。
“不可能。”罗泣不以为然,“最多前后各五秒。”
不得不说,罗泣真相了。
万岁心虚地嘟囔了一句,“十秒就十秒,反正就是没想懂。”
罗泣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淡淡地笑了笑,还好万岁够蠢没有想懂,想懂之后他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但怎么也好,他这下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要那样看着自己了。
其实可怕的不是贴文本身,而是背后那人的心思和吃瓜路人的吃瓜欲,那人有意抛出一个大纲,吃瓜路人为了瓜够甜,就往愈离谱的方向去种。
例如罗泣很积极夺权、曾经陷害原配子女之类的。要知道他是三中大佬啊,是这样也不意外。
“你打算怎么办?”万岁含糊地问。
罗泣是哥们儿,知道万岁到底在问些什么,“再晚点儿吧。”他回答。
虽然纸包不住火,但罗泣舍不得现在这份跟李歌在一起的轻松。
偷安旦夕,说的就是罗泣。
“怎么说呢……”万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肩,“咱万家永远有你的位置。”
罗泣一愣,也伸手回拍他的后肩,“谢了。”
那天之后,帖文以三天的时间登进了第二页的第一栏,基本上有用这论坛的人都看过这则帖文,而下面的留言在更多人集思广益的情况下内容一天比一天精彩,都快要跟贴吧里面关于他和李歌的文章一样多了。
所以真正有热度的是我,而不是李歌对吧?罗泣自娱自乐地想着。
不仅如此,一些吃饱没事做的抖M更是特意来到宿舍门口叫嚣,有时候甚至在三更半夜特意到宿舍门口来嚷。
多亏了他们,一些不知道那帖文的人也对罗泣恨之入骨。无奈之下,罗泣只好给老徐递了申请,打算未来这一个月也不回宿舍了。
“罗辑呜呜呜……”万岁依依不舍地抱着了罗泣。
“你有病吧?”罗泣嫌弃地尝试从万岁的怀抱里挣出,但是失败了,“我又不是休学!”
万岁抿起了嘴,“我只有上课的时候才能见到你了。”他吸了吸鼻子,“要是你翘课或者我翘课就更见不到了。”
“神经病。”罗泣又挣了一下,“你又不是李歌,你成天见着我干屁啊!”
万岁闻之,马上收回了手,“你走吧。”他指向了大门。
“……艹。”罗泣收回鄙夷的眼神,低头整了整衣服,“别跟李歌说啊,我没告诉他。”他提醒。
“帖子还是宿舍?”万岁问。
“都没说。”罗泣回答,“我不想让他担心。”
万岁轻叹了一口气,“交往不是你瞒着他,他瞒着你的。”
“我知道。”罗泣闷闷地说,“但你总要给我时间思考怎么说。”说着,罗泣就背对着万岁,随便扬了下手,当说再见了。
就这样白天视讯,放学假装回宿舍实际上溜回了万岁家,罗泣成功瞒过了一个星期。可是瞒得愈久,罗泣心里就愈不安,总觉得自己做了些什么对不起李歌的事。
“李歌……”罗泣不清楚他睡了没有,虽然想跟他说说话,但不忍心叫醒他。
“醒着呢。”李歌回答,“还在烦吗?”
罗泣摇摇头,“已经习惯了。”他说。
李歌抿着嘴,似乎没有相信。
“真习惯了,人类可是适应力很强的生物。”罗泣笑了笑道:“那家三个疯子我都习惯了,这也不过是盯着而已。”
只要他们不做盯着之外的其他事。
“那怎么了?”李歌偏过头,嘴唇擦过了罗泣的脸颊。
罗泣轻笑一声,跟李歌面对面抱在一起,“我发现你很喜欢闲着没事就亲我。”
“那又怎么了?”李歌撑起上半身压向罗泣,一边亲啄他的脸,“嗯?亲你怎么了?有意见吗?”
“哎,反了吧?”罗泣投诉道,“别太过分了啊,下去!”
李歌苦笑着说:“我又没要干什么。”
“啊……这就更过分了!”罗泣批评道。
“你还未成年呢小朋友。”李歌又亲了亲罗泣的耳垂。
“说得好像你成年了一样。”罗泣嘟囔道。
“唉……”李歌叹了一口气。
“唉……”罗泣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两人停下来对看了两秒,但不看还好,一看就想笑了。
“噗——”
就在这大半夜的,两个少年就这样搂在一块,笑得不能自已。
“怎么办呢?”李歌蹭了蹭罗泣的左脸轻声说:“我好喜欢你啊……”
罗泣愣了愣,慢慢地转头盯着李歌。
李歌也跟着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没听见呀?”他狡黠地笑着问。
罗泣奶凶奶凶地瞪着他,猛然使劲把李歌翻了过去,坐到了他身上,“再说一次!”
“不说!略略略。”李歌嘚瑟地挑衅着。
“再、说、一、次!”罗泣抓着李歌的衣领,前后摇晃着。
“晕了晕了晕了恶——我吐了啊真吐了啊!”李歌各种胁迫都不管用。直到假晕变成真晕,他只好屈服了,“我说我说我说,停!”
罗泣乖巧地停下来了,“说吧。”
李歌叹了一口气,“我太喜欢你了。”他字正腔圆地说。
“啊……”罗泣眨了眨眼睛,趴在了李歌身上,“我也好喜欢你。”
噗通、噗通、噗通……
李歌偏头亲著罗泣的耳垂,逗得他缩起了脖子轻笑着。就这样呆了好一阵子,李歌才重提起了他最一开始的疑问。
“你刚叫我是有什么要说吗?”他问。
罗泣恍了恍神,“我……我就是想问,如果……”他停了下来组织言辞,“如果你后来发现我是个烂人,你会后悔现在对我这么好吗?”
李歌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手搭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其他的他不知道,但罗泣没什么安全感这一点他挺了解的。
罗泣就是个小宝宝。
“我不是什么浪漫的人,我很现实。现在对你好,是因为现在的你值得,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李歌回答,“至于以后发现你很糟糕啊……”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害罗泣的心都悬起来了,要知道逗小宝宝是很好玩哒!
“其实也没什么好糟糕的,除非你出轨了。”李歌轻笑着说。
“不会的。”罗泣把脸埋在了李歌的肩窝,回答的语气很坚定,“我要是敢,你把我阉了吧。”
“我艹?”李歌一怔,苦笑着望向罗泣,他没想到罗泣这么坚决,“我会的。”他憋笑着说。
“你出轨我也把你阉了。”罗泣说,“手起刀落,还往上面洒盐巴!”
“这么凶的吗?”李歌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呢。”
罗泣轻笑了一声,“我也不担心。”
☆、064 三中火了
去年因为时任一中大佬的李歌和三中大佬的罗泣联姻了,所以一三中之间的争斗特别少,但自从两人退位,一三中又回到了那段几天一小吵几周一大架的日子。
除了九月底罗泣目睹的那一场一中大佬带领一中爽虐三中虎派,还有十一的时候三中大佬跟虎派吊打一中大佬。
两者的分别在于前者是群架,一群打一群,后者是群殴,一群打一个。
以及在刚刚过去的周末,虎派被完虐,他们的老大王琥进原厂维修了。
“就这事儿,有两个说法。”万岁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一是一中大佬的复仇,毕竟上次被这样围殴太丢人了,不做点什么他这大佬就不用当了。”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二是三中大佬恼羞成怒。据说十一那天是被骗过去的,到了才发现是多打一,他们打完还到处说,所以大佬觉得掉份儿。”
“跟前三中大佬把一中小白脸儿打到重伤一样掉份儿。”李歌揶揄道。
“艹!别提这个事儿!”罗泣也恼羞了。
“哎,你们觉得是哪一个说法?”万岁问,“我觉得是一。”
“我也觉得是狼封干的。”李歌说。
罗泣轻笑一声,“我倒是觉得是张厌干的。”他还自信满满地问:“打赌吗?”
“赌什么?”李歌问。
罗泣勾了勾嘴,“雪碧百事一杯?”
万岁拍桌表达不同意,“那玩意儿你喝得进嘴的!”
“那芬达百事。”罗泣马上说了一个后备方案,“我还没喝过呢!没准儿好喝。”
“……万岁。”李歌小声地说,“要不还是雪碧吧?我们也有可能要喝的。”
“就芬达!真男人要赌就赌个大的!”万岁拍桌定案。
陈良一进教室就听到万岁的话,便好奇地走来,“赌啥?”
“王琥是一中大佬打的还是三中大佬。”罗泣说,“你赌吗?”
“唉,你问晚了。”陈良摆摆手,“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看了看四周,压着嗓子说:“我刚看见一中的教导押着他们大佬去咱校长室,说是要他道歉。”
“哈!”万岁啪啪啪啪地鼓掌,“喝吧罗泣。”
“这事说不准。”虽然不用喝是好事,但打赌这种东西啊,不能跟吃瓜一样,真相还是很重要的,“咱教导可不是什么公正的人,很大可能是随便押一个过来而已。”
“或者她是故意把狼封押来,毕竟他这次期中考的成绩可精彩了。”李歌说。
罗泣轻笑一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说着,他把手机切换成后置镜头,丢给了万岁掌机。
老实说,前些天罗泣说习惯了别人的视线的时候李歌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看着他一路从教室走到校长室,对四周各种嘲笑、嫌弃的恶意眼神视若无睹,他才信了那么一丁点儿。
一罗小泣那点儿。
那好像不小呢?
才走到校长室那个楼层,他们就听到某人的怒吼:“我说了人,不是我打的,道个屁歉啊!”
虽然罗泣不熟悉隔壁新大佬的声音,但这明显就是他会说的话。罗泣转过头,向万岁和手机里的李歌神气地说:“听到没有,不是他。”
“谁杀了人会说是他杀的。”万岁撇嘴道。
“狼封就会。”李歌回答。
万岁一时语塞,“你、你站哪边的!”他指着萤幕的李歌说,可是他忘了镜头不是对着他的。
远方,郎君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在他旁边正常走路的是张厌。
“哟!这么巧啊!你们也来找校长啊?”郎君问。
万岁一脸无奈地道:“谁吃饱没事来找校长啊?”
张厌一脸无奈地指着郎君,“他。”
万岁抿了抿嘴,“哦……”
我还能说什么呢?
郎君没有理会在场的三个人,直接走向校长室。如果李歌也算在场,那就是四个人。
万岁一怔,出言提醒:“哎有人在——”可是他说晚了,郎君已经把门打开了,“里面呢……”
“哎哟有客人啊?你好啊!”郎君向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门关上了。
门是关好了,可是他人呢?万岁简直看傻了眼,里面有客人郎君还走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
他回头看了看张厌,对方居然一脸见怪不怪,吓得他马上看了看手机里的李歌,还好对方跟自己一样震惊,不然他都要怀疑有问题的到底是谁了。
“……咳。”罗泣清了清喉咙,走向了张厌,“大佬啊。”
张厌木然地扫了他一眼,“我可没八挂你的事。”他说。
“嗯,谢了。”罗泣郑重地道。
“但是我们想八挂你的事。”他笑着说,“王琥到底是谁打的?”
“我。”张厌想都没想就坦白了。
“好家伙!”罗泣拍了下腿,继续追问:“伤多重啊?”
张厌淡然一笑,“没你让我帮忙那次重。”
罗泣婉惜地哎啊了一声,“下次下手重点嘛!”说着他回头对两人做了个鬼脸,“听到没有,是三中大佬打的!”
“不呜呜呜呜!”万岁和手机里的李歌发出了悲壮的鸣叫。
张厌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艹?”
罗泣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他们说是狼封打的,我说不是,咱就打赌了。”他解释说,“输了要喝芬达百事呢。”
“芬……啥?”张厌难得摆出了一副稍有人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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