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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歌可泣(近代现代)——歇斯

时间:2021-05-26 18:10:19  作者:歇斯
  “你的面前就有一位写作业小能手,不用六九九、不用四九九也不用一九九!现在只要罗泣!”李歌边说边逼近,大有强买强卖的意思,“只要你把罗泣的近况提供给我,就可以获得写作业小能手的服务;你帮我把罗泣拐出来,甚至能够得到全年服务。”
  “很划算的,所以快说!”李歌咬牙切齿地道。
  汤文抿着唇,低头不语,但李歌知道他动摇了,他在挣扎!
  不得不说,李歌的运气真好,如果今天他逮到的是陈良本良,那很不好意思,他是个标准的学渣,他是不写作业的,而且虽然他怂,但他会捱揍的技巧。
  而汤文是个勤奋的学渣,不仅写作业,还热衷于在标准答案里学习,而且虽然他高,但他不会打架,被打只会哭着把银行密码给说出来。
  可是银行密码不重要,又没钱对吧?卖兄弟这就……
  “你他妈想好了没啊!”李歌温柔地吼着说。
  ……呜。
  罗、罗泣是是是想跟李歌和好的!所所所所以我是我是我是在、我是助攻!
  “我我我我说!”汤文清了清喉咙,启动了机关枪。
  汤文作为一个间谍可以说是十分称职,把罗泣这几天的动向全部交代无遗,包括他最近天天准时去上课,而老徐三两天就找他去聊聊天,可能是觉得他状态太差,很让人担心。
  罗泣虽然心情不好,但却是那种啥都不想管的不好,李飞刀正好逮着这个机会不放,学着老徐三两天就找罗泣,不过是找碴。她怎么找罗泣就怎么给,爱咋咋地。
  听到这里,李歌蹙了蹙眉,在心里把李飞刀捅死三千遍。
  “还有他老写卷子,有一大叠呢!”汤文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厚度,李歌目测和罗泣给自己的那一叠卷子一样厚。
  “写卷子挺好的啊?”李歌说,听汤文的语气,彷佛写卷子是什么滔天大罪。
  “可是他不睡觉啊。”汤文道,“耳机里放着音乐,通宵写卷子,那音乐大声到其他人都能听见了。”
  李歌一怔,垂下了眼睛,罗泣这是又耳呜了啊……
  “又是锁呐吗?”他笑问,“也不怕半夜吓到人。”
  汤文摇摇头,“好像是长笛吧?”
  李歌眨巴着眼睛,“你听是不是这样的?”然后他哼唱了一小段。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汤文道。
  李歌弯了弯唇,看来罗泣心里还是有我的嘛!我还有机会呢!
  无他,只因罗泣天天听的那首,名为《Your Song》,李歌。
  “回去把题目发给我,只要你给我提供更多有用的资讯,自动续费啊!”李歌亮出了手机,跟他交换了联络方式。
  汤文在心里叫苦,心道今天出卖了罗泣,回去得跟他好好赔罪,至于续费……
  没有下次了!
  “不过……每天在学校外面看到你,压力还挺大的。”汤文说了一句实话。
  李歌眼睛转了两圈,他问:“比较看到我在学校出现呢?”
  “……不都一样吗?”汤文嘟囔道,过了一阵子,他又补充:“但你没有办法天天进来,好像……在学校里看到你比较好。”
  李歌应了一声,缓缓地点点头,突然他像想到了些什么,勾起了一抹邪笑。
  “什、什么啊!”汤文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他说。
 
  ☆、077 挑衅
 
 
  ‘那个李歌前阵子天天在外面守着,这几天又不来了,你说……他到底想干嘛?’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还是……’
  汤文和陈良前几日说的那不怎么悄的悄悄话仍在罗泣的脑袋里挥之不去,本来已经所剩无几的脑袋,一下子就被填满了,甚至还有好些东西满溢出来,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汤文心虚地瞄了那边一眼,又快速地转回来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李歌想干嘛,无非是欲擒故纵、求而不得。
  不得不说,李歌是成功的。因为这一个消息,罗泣昨晚到现在都神不守舍,不管是谁找他,是来关心他的还是来骂他的,罗泣一概当对方不存在。
  例如现在。
  “哎,野种。”来人是理四的,就是那个敢跟王琥叫板的人,人称野火,估计是取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用来形容自己的烦人程度。
  现在听着倒是跟罗泣的“称号”挺般配的。
  罗泣没有理会他,视线还停留在自己的卷子上。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没听见。
  野火嘴角一抽,用指背敲了敲窗户,试图引起罗泣的注意,而看到有影子晃动的罗泣木然地转头,用一双死鱼眼瞪着来人。
  “怎么?当了野种还不敢认是吧?”野火挑衅着说,“你那当骚货的妈是怎么爬上龙床的?说来听听啊?”说着,四周的人便跟着他笑了起来。
  罗泣沉默着盯着他,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反应,因为在他眼里,面前的这群人就是配了一个“嗡嗡嗡——”的BGM,然后嘴巴一张一合动了好几分钟,接着就开始笑了。
  傻逼。
  当然听到了也给不了他什么反应,十个有九个想用他妈是个小三来攻击他的人,十句有九句都在骂他妈,一叫骂他是野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要知道罗泣在上幼儿园前就没跟他妈住一块儿,也没再见过她,虽说不上完全没有印象没有感情,但也不至于会为有人骂她而生气。
  至于针对他的……爱咋咋地,反正最熟的两个室友都知道了,李歌一家也知道了。
  他收回了目光,继续研究那一道他已经想了一个上午又一个小时的题。
  看到无感的罗泣,野火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傻逼的事实,顿时恼羞成怒,一拳捶在罗泣旁边那一块玻璃上。
  罗泣往左瞟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嗯,没爆。
  傻逼。
  他又转了回来,瞪了卷子好几秒钟,接着就打了个大哈欠。
  啊……困了。
  然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卷子推到了一旁,趴在桌上睡着了。
  “——你放开她!”
  “我艹你妈——”
  在一阵吵闹中,罗泣不情不愿地张开了眼睛。对于自己居然能在蜂窝中睡着以及能被人声吵醒,他都惊讶不已。
  所以到底在吵什么?
  罗泣抬起头,只看见一个空荡荡的教室。
  “啊!”
  一声有点尖锐的叫声从左前方响起,罗泣慢慢转头,看到了人头涌涌的走廊。
  这是……什么情况?
  罗泣带着疑惑离开了座位,打着哈欠从后门走了出去。最后面的人一看到他,就连忙往旁边让了一步,拍打前方的人说:“罗泣醒了!”前方的人听见也让开了,他拍了拍前前方的人,说了同样的话,如此类推。
  ……明星走红地毯都没这一路畅通无阻的待遇。
  “你可算醒了!”陈良彷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死命抓着罗泣不舍得放。
  “怎么回事?”罗泣带着慵懒问。
  陈良把下巴往更前方一抬,“他们抓着班长和学委不放,刚还动手了……”他嘟囔道。
  罗泣蹙了蹙眉,手背朝外在陈良面前挥了挥,示意他松手,然后往更前方走向。
  这一个前方已经离开了文四的范围,旁边已经是文三的后门了。
  野火和另一个大概叫野菜的,一人抓着一个女同学的衣领,而且完全不考虑她们的身高,两人都是踮着脚尖站着的。
  班长垂着头,没有看野菜,至于学委……她的左脸肿得像个包子似的,但那眼神还是可凶可凶的,直勾勾瞪着野火。
  “学委大人,您别说了……”后头的人劝说着。
  “我又没说错!”学委向野火吼道。
  野火咬紧了后槽牙,“你个臭婆娘……”
  “嘿,这女人可真烈。”野菜讥笑道。
  “跟你换啊。”野火咬牙切齿地说。
  野菜舔了舔唇,“好啊。”
  罗泣木着一张脸,抓了抓额角,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大佬没醒,前大佬的跟班倒是没睡过,逮着野菜松手的那一刻,把班长扯了回来。
  可惜学委离他太远了,而且抓着她的人也不是废物野菜,是野火,万岁的手刚碰到学委,野火一记手刃就劈了下来,要不是他收的快,现在至少骨裂了。
  “干宁娘的!”野火扬起手,手心直冲学委的脸上去。
  看到这里,罗泣总算醒了,他抓着了野火的手腕,五指用力收拢,把他的手捏得咔咯咔咯作响,“见好就收吧。”
  野火脖子上的青筋蔓延到了脸上,一张不咋好看的脸憋得又红又青。“放开。”他咬牙切齿地说,看来罗泣手劲不小。
  罗泣依旧木着那一张脸,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加重手上的力度,同时直勾勾地望着他。
  “艹。”野火低骂了一句,放开了学委。罗泣这才松开了他,然后把学委拉到文四的人群里。
  也许是知道安全了吧,班长和学委齐齐打了个喷嚏,完美破坏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万岁抱怨着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了班长身上。
  班长抿着唇,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们以为很快就能回去了……”
  罗泣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出她们凭什么觉得能很快就回去,但他也没有提出质疑。“回去拿外套,让班长带你去校医室。”他对学委说完,抬头对其他人说:“散了吧。”
  野火一点都不长记性,才刚在罗泣手里吃了亏,现在又跟他干上了。“想去哪!”这话一出,理四的人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挡住了文四后门,而原本就在前方的人也形成了一张包围网,挡住了文四的前门,断了所有去路。
  罗泣扬起头,吸了一口气,又无奈地呼了出来。“想怎样?”他并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着头问。
  “机会难得,比一场吧?”野火臭美地拨了下浏海,勾着一边嘴角说:“看看文四出来的大佬厉害,还是理四的厉害。”
  罗泣抓了抓后颈,好心提醒:“文四的大佬今年高二,在楼下那层。”
  “少跟我贫!”野火吼道,“我管你是前大佬还是现大佬,我找的是你!”
  “……是你先说要找大佬的。”罗泣无奈道,“一开始说找我不就好了。”他嘟囔着。
  野火往前踏出了一步,“文科的嘴就是厉害。”
  “可是理科的脑不见得有用。”罗泣反击。
  “你——”野火又往前走了几步。
  见状,万岁上前了一步,将他挡下,“急什么,他有说要跟你打吗?”
  “你他妈算老几!”野火指着万岁的鼻子问。
  “我?”万岁也跟着指了指自己,“我九一生日,要没有留级的,我算老大。”
  野火的额角突突跳着,思考着自己应该一拳捶在他脸上,还是应该一腿蹬在他脸上。
  退到后方的罗泣一根手指戳在学委收起来的双下巴上,让她把头抬起来。耳朵没红、脖子没红、眼睛没红,看来野火的准头还是有的,打脸就是脸。“用舌头顶一下牙,看看有没有哪颗在晃。”他说。
  学委眨巴着眼睛,听话地检测着每一颗牙,“没有。”她汇报道。
  罗泣比了根手指在她面前,上下左右移动着,“有重影吗?”
  她目光追随着指尖,上下左右转着,“也没有。”她回答。
  罗泣又在她耳边弹了几个响指,“有耳呜吗?头会痛吗?”
  “……还是没有。”她说。
  “嗯。”罗泣应了一声,转头对野火说:“让不相干的人走。”
  野火低头整理着他的衣服,假装不以为意地说:“行,你、那两个婆娘,还有那四个留下来。”除了罗泣,他还点了六个人。
  罗泣撇了撇嘴,低头检查他的鞋带是不是安分地呆着,又踢了两下确保它没有要飞的意思,毕竟他不是很想打到一半被踩鞋带绊倒,或者鞋子飞了出去导致他要时髦地一鞋一袜走秀。
  他把羽绒服脱下来,毫不客气地把学委当衣架,把帽子挂在了她头上,让衣服垂在她的正面,又不客气地扳起了她的手,把手机和钱包一拼放在她的手上,“帮我拿着。”
  他转身往前方走去,而后沉声道:“万岁,你跟汤文去后头,陈良你到前头来守着。”后面的人不像是会动手的,有万岁应该就够了,汤文不会打架但他够高,可以唬人;前面有他,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真有什么事,陈良可以扛一阵子。
  被帽子挡去了视线的学委呆呆地握住了突然得到的财物,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由班长帮忙把她手上的东西放进羽绒服的口袋,然后把她穿好那件羽绒服。
  “是给我穿的吗?”学委小声问。
  “不知道,我感觉是。”班长小声地回答,“总之先穿着吧?一会儿再还他,小心感冒。”
  前方的对话并没有后方来的温馨,还是跟刚才那样火藥味重,而且充满火花,以点燃战火为目的。
  “哟,把小跟班搁后头啊?”野菜嘲讽道。
  罗泣没有理会他,而是对野火说:“把菜鸡放旁边?”
  野菜属木却比野火还燥,一激就爆了。他骂了一句,拳头直冲罗泣的门面来。罗泣撇了下嘴,放低重心的同时侧了下头,对方拳头擦着他的发梢打中他身后的空气,而他随便抬一下身就打中了菜鸡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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