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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洛萧萧一径深(穿越重生)——十月温水

时间:2021-05-26 18:20:14  作者:十月温水
  那老妇人见堆放着的木箱子,道:“你来就来吧,还带了那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给孩子们的,笔墨纸砚实用些,平日里他们修习功课可以用到。”凌霜放下琴,领着孩子们将箱子一一打开。
  孩子们见状,皆兴奋不已,各自领了一份配套的笔墨纸砚,满心欢喜地谢了谢凌霜,便跑开和其他同样领了的伙伴琢磨着如何使用。
  等分发完所有的东西,凌霜看着孩子们天真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看来这些皆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凌霜姑娘给他们发放物资,不愧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萧翌协称赞道。
  “确实。”墨离亦是赞同。
  不过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此优秀的女子竟会绝望到坠楼身亡?
  萧翌协同墨离无从猜测,便只能随着场景的切换往下看着。
  这夜,凌霜正欲入睡,忽觉有异,伸手摸到枕下有一封信,没有落款,却是写予她的,犹豫间,凌霜拆开那封信,谁知竟是一封血书,上边写着血淋淋的六个大字:凌霜不得好死。
  凌霜失声一叫,面色大骇,当即将那封信丢在地下,侍女含烟听得动静闯了进来,见此情景,将那血书拿了起来撕碎,随即安抚凌霜的情绪。
  那一夜,凌霜久久不能入睡,最后还是在含烟的彻夜守候下,方才睡了一个时辰。
  第二日,气不过的含烟向蒹葭楼的老板反应了血书一事,听得含烟描述,那老板怀疑是蒹葭楼里的人所为,遂安排管事将所有人召集在后院,备查此事。
  谁知却是引起了才女们的诸多不满,一才女直接表露自己心中的怨气,嘲道:“本是一件小事,只因为收到血书的是凌霜,便如此大动干戈,真是无语。”
  “就是说,谁会那么无聊,写这种东西?”另一才女附和道。
  “我看是私底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罪人了吧?不然怎么偏就她收到了血书?”
  “就是就是。”
  ……
  最后,管事并未查到相关线索,凌霜得知大家因她被怀疑,匆匆赶来,对大家欠了欠身,表示抱歉,只是并没有人领她的情,皆回了她一声冷笑,便散了去。
  “我看,写血书之人必定在其中。”萧翌协沉声道。
  “或许,都是。”说罢,墨离的眸光冷了下去。
  场景切换到了另一夜,凌霜看着桌上一封封写着污言秽语的信,以往明亮的双眸暗淡了下去,这时含烟跑了进来,道:“姑娘,别看了。”
  遂将桌上的信扫成一堆,收进一布袋子里,嘱人拿出去烧掉,便又对失神的凌霜道:“姑娘,这些如此恶毒的言语且都不要放在心上。”
  凌霜却是喃喃问道:“阿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不是,不是,姑娘在含烟心中一直是最优秀的人,姑娘你不能因为这些连落款都不敢写明,只敢在阴暗里藏着的小人写的话而否定自己呀!”含烟见凌霜面色憔悴,心疼道。
  “阿烟,他们为什么要骂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凌霜哽咽道。
  “姑娘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太多腐烂的人心。”含烟将凌霜抱入怀里,安慰道。
  含烟这一举,让凌霜埋藏在心底的委屈涌了出来,凌霜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啜泣了起来,与一开始被光芒笼罩的她相比,此刻的凌霜没了傲气,如被人欺负的孩童一般,只是不知道被谁欺负,但又好像是被所有人欺负。
  “离哥哥,你说一个人究竟能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去诅咒另一个人?”萧翌协已然猜到了凌霜绝望的因由,但依然想问墨离。
  墨离思索片刻,沉声道:“有两种,第一,那个人想取代凌霜;第二,那个人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取代凌霜。”
  萧翌协点了点头,会心道:“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诅咒,不过是腐烂的人心在作祟罢了。”
  日复一日,凌霜虽平日里以笑示人,但夜里却是辗转反侧,彻夜不眠,血书并没有因为她的一次次销毁而停止出现。
  终于有一日,凌霜同含烟设计抓到了送信的一名小侍女,而这侍女乃是才女嫣然的手下,只是嫣然并不承认血书一事为她所授意,那侍女亦是口口声声表明她只是出于恶作剧之心,方才给凌霜姑娘写了血书。
  而凌霜见这小侍女一顿哭天抢地,叹了叹气,没有再深入追究,血书一事便以那侍女被赶出蒹葭楼而不了了之。
  小侍女被赶出去后,凌霜有几天没有再收到写满恶言的信,但仅仅只是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这夜,凌霜正欲更衣,遂起身去衣柜拿衣服,打开衣柜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张着血口的布娃娃,那血娃娃嘴角勾起,似在对凌霜微笑,伸长的双手却又似在向凌霜索命。
  凌霜尖叫着瘫倒在地,崩溃大哭。
  只是在这一夜,蒹葭楼里,除了凌霜,其他的房间却是显得比往日都要欢乐。
  第二日,凌霜与往日无异,丝毫没有夜里受惊吓的痕迹,才女们纷纷上前与她打招呼,状似关切问道:“凌霜,昨夜怎么了?你还好吧?”
  凌霜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回以嫣然一笑,便转身离去,才女们却是在她转身之后冷了脸,嘲道:“装腔作势。”
  这话说得细声,但让凌霜一字不落听了去,她的身形顿了顿,最终还是佯装无异便继续往前而去。
  琴曲绝然,暮色降临,蒹葭楼被余晖笼罩,庭中人伴随着绕梁余音不舍散去,凌霜安排含烟出去买甜点,遣退了护卫,便抱着七弦琴一步一步踩着阶梯,登上了蒹葭楼的最高层。
  整个江南的风景一览无遗,夕阳下的街道,行人三三两两,小贩正忙着收摊,这是要准备归家呢。
  景色虽好,但好似并不属于她,凌霜失神笑了笑,将手探入洒在楼里的黄昏中,冰冷的双手感受到了一抹暖意,她愣了愣,贪恋这丝温暖,只是那抹暖光很快便逃离了蒹葭楼。
  凌霜收回了手,失笑道,终究还是抓不住,但那抹笑很快便冷了下去,而就在最后一丝余光要沉入山间之时,一席白衣的凌霜自蒹葭楼最高处纵身一跃,自此傲雪凌霜便只绽放在人们的回忆之中。
  虽然知道凌霜的结局,但见到那抹白影坠落之时,萧翌协和墨离还是出手想要抓住跳下去的人,只是什么也没有抓住,他们所处的不过是十年前的场景,早已发生的事,即使能倒回去,结果亦是一样的,没有人能够改变。
  萧翌协探出身子,向楼下那摊血色看去,愣了愣,他竟发现花垣正冷冷立于凌霜的尸体旁,旁人并看不见他。
  花垣看着来人匆匆忙忙,待那些人将凌霜盖上白布抬走,这才缓缓抬眸,看向空中楼阁,似与萧翌协对视,但萧翌协确定这楼下的花垣当是十年前的花垣。
  后来的一切,莫不是都是花垣所为?
  萧翌协压下心中疑虑,看来花垣此次让他和墨离回到十年前,并非看他开酒楼那么简单。
 
 
第46章 红颜(五)
  凌霜死后,蒹葭楼的琴艺选拔进行得如火如荼,最终才女嫣然以一曲南湘拔得头筹,虽说与凌霜相比依然存在一定的差距,但到底来说是众多才女中最出色的,故而还是推了她为蒹葭楼的花魁。
  为了弥补凌霜死去带来的亏损,蒹葭楼的老板甚至精心联合嫣然推出自作曲,最终作成惊鸿,而惊鸿一出确实引起了不错的反响。人们很快便遗忘了曾经的傲雪凌霜,开始追捧一笑嫣然。
  萧翌协倚靠在蒹葭楼最高处的栏杆前,听着楼底的疯狂叫喊声,不知怎地此般热闹却让人心生悲凉。
  墨离在一旁,道出了他心中的声音:“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哪里识得旧人哭?”
  “有一封血书,确实是她放的,她的小侍女拿了一大笔钱回老家了。”萧翌协说道。
  这一日,嫣然于二楼楼阁中正静候突破层层对决而来的人,萧翌协在蒹葭楼上铭了一口清酒,余光斜睨,瞥得一抹红色的身影,又铭了一口酒,忽的瞳孔放大,楼下人不是花垣又是谁?
  他正执一箫,在众目葵葵之下,悠悠动唇吹了起来,与嫣然对曲的竟是花垣。花垣的箫声绝然,让人沉醉其间,箫声终了,众人久久没有反应,待回味过来,继而是掌声如潮,嫣然让人示意花垣上楼。
  花垣勾唇一笑,萧翌协却是愕然,这花垣没了往日的轻浮,认真的样子却叫人害怕。
  “认识吗?”墨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什…什么?”萧翌协看得太过认真,竟忽略了一旁的墨离,不过一想,没必要隐瞒墨离,便又道:“认识。”
  墨离听罢,点了点头,没再往下问。
  “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萧翌协解释道。
  墨离向萧翌协回以一笑,道:“我知。”虽说他心底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但听萧翌协解释了,心中的阴云便也散去了。
  画面一转,嫣然被花垣逗得满面绯色,掩面而笑,真不亏花垣天生的一副好皮囊。
  蒹葭楼里,几位才女正热络讨论着他们口中的凌霄公子,也就是花垣。
  白画表面感慨,心上却有了别样的心思:“凌霜公子才艺卓绝,生得亦是这般风度翩翩,我觉得没人能配得上他。”
  “我也觉得。”另一才女红袖附和。
  又一才女茯苓嗤之以鼻道:“所以说我倒要看她曲嫣然能风光到几时?凌霄公子能看上她?不过对了一次曲,游了一次湖,她就当凌霄公子把她放眼里了?真是痴人说梦。”
  “你这样说,叫有心人听了去,倒要说我们的不是了。”坐于角落里的才女紫暇淡淡道。
  那才女茯苓一听,心里却万般不是滋味,反驳道:“怎么是我们的不是?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在我们面前颐指气使,真以为凌霜死了她就了不起了?要不是……”
  “怎的又提起凌霜了?快别说了。”白画打断茯苓的话,低声示意她别再说了。
  “我偏要说,凌霜在的时候都没有她那样高傲,凌霜待我们多尊重,你看她,自打她坐上了花魁的位置,给过正眼给你吗?”
  “就是就是,你看凌霜是花魁的时候,还把我们当姐姐对待。”
  “每逢佳节,凌霜还会送我们礼物。”
  “我生病了,她还会来照顾我。”
  “……”
  一时之间,在座的才女们竟都细数着凌霜的好,以此凸显嫣然的坏。
  “也是好笑,凌霜还在的时候,她们个个写血书咒人去死,凌霜死了,反而所有人都在细数着她的好。”旁观的萧翌协冷笑道。
  萧翌协又欲抬手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墨离在一旁却是拉住了他的手腕,阻道:“酒饮太快伤身。”
  萧翌协愣了一愣,仰首的动作停滞,对上墨离清明的双眸,心上亦变得清明起来,遂顺着墨离的手放下了举起的胳膊,将酒壶筛子合上,抬眸笑道:“不喝了不喝了。”
  此时画面已变换到蒹葭楼的长廊中,花垣负手拿着玉箫自长廊尽头而来,嘴角挂着勾人的笑,狐狸眼迷离,似含情一般。
  眼前人将近,正是才女白画,白画见花垣迎面而来,压下心中的雀跃,白皙稚嫩的娃娃脸染上绯色,纯净灵动的双眼闪烁着不谙世事的光芒,待花垣靠近,白画乖巧地颔了颔首,柔声道:“白画见过凌霄公子。”
  花垣似笑非笑,面上虽无过多的表情,却叫人惊心动魄,见白画行礼,佯装客气道:“白画姑娘不必多礼。”
  说罢,便抬步离去,白画见状,欲言又止,花垣似有察觉,顿了步伐,回过身来,对白画笑道:“白画姑娘可有空与凌霄对奏一曲?”
  此举一出,白画似受宠若惊,心上激动万分,但表面依然矜持回道:“白画才学疏浅,还望凌霄公子多指教。”
  萧翌协心道,敢情这俩都在玩欲擒故纵。与萧翌协预料得不差,花垣故意接近白画,但又仅仅只是点到为止,对过两次琴后便又与嫣然走得更近了些,并每每相约之时必出现在白画目光所及之处,而那目光如淬了毒的火,在眼眸深处熊熊燃烧。
  终于在某一天的夜里,白画对嫣然下了毒手,等第二日醒来,嫣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脸被生生毁掉了,不堪打击,蒙着面纱像凌霜那般踩着高楼一跃而下。
  蒹葭楼里,只有白画的实力次于嫣然,故而嫣然死后,白画顺理成章成了蒹葭楼的花魁,再一次,花垣豪掷千金,冲破重重关卡,夺下了与花魁对曲的桂冠,并与白画同游一湖,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白画琴艺进步甚大,引得白画连连含羞而笑,这种满足大大盖过了她心上仅存的一丝恐惧,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同样的套路,花垣用在了瑾灵身上,白画对嫣然下刀的时候或许也不会想到她的下场会落得同嫣然一样。
  而白画死去以后,蒹葭楼人心惶惶,害怕遭毒手的皆逃离了蒹葭楼,花垣则化为幕后人买下了蒹葭楼,改为舞楼,卖酒营生,一年后亲自将参与了血书一事但离开蒹葭楼的才女迎了回来……
  墨离皱了皱眉,沉道:“原本这场悲剧有回转的余地。”
  萧翌协未答,半晌才道:“离哥哥,根源和诱因,孰是孰非,是该怪心生嫉妒之人,还是该怪引起他人心生嫉妒的人?没有花垣的推波助澜,她们真的能够相安无事吗?应该说,从将血书递出的那一刻,便注定会有此一日。”
  听罢,墨离无言相对,孰是孰非,孰黑孰白,确实说不清,花垣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亦没有教唆才女们自相残杀,而倘若才女们一开始便心如止水,不心生妒念,又怎会酿成一桩又一桩悲剧。活在阴暗底下的人,不管乌云有没有遮住阳光,他们都是看不见的。
  萧翌协睁开双眸,已回到了幽暗的蒹葭楼,此刻花垣正坐于他的面前,沉默着饮了一杯茶,褪去了轻浮的面孔,花垣的面色显得有几分寂寥。
  萧翌协转头却发现后边塌上的墨离依旧没醒,便知花垣有事同他说,言归正传,他正好也有用到花垣的地方,便道:“说吧,你开的酒楼我也看了,整个事件我也知道了,你为了凌霜倒是费了一番心思,所以此次让我过来,便是为她?”
  “不错。”花垣又倒了一杯茶,方才从袖囊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雕花盒子,继而道:“我需要你找灭觞帮我引她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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