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生看着尚司硬憋着的模样,也心疼了,将花洒开到最大,偏过角度,冲刷空地。
“你稍微叫出来一点没关系,听不到的,他们自己都忙着呢。”
“唔……嗯……”尚司极小声地哑叫着,被遮盖在唰唰的水声之下。
但遮不住石溪的耳朵,激得他春心荡漾,更加卖力地进出了起来。
“啊……学长,我干的你舒服吗……嗯?学长。”
尚司终于在混沌的情欲中发现,称谓变了。
“别……啊……别叫这个。”
石溪生瞬间警觉起来:“为什么不能叫,你不是我学长吗?大10届的学长。”
尚司支吾着,哼唧着,没说话。
石溪生用力捅了几下,然后停住,故意在尚司快要到的时候停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尚司:“以前被讨厌的学弟干过?”
尚司无奈答道:“没有。”
石溪生重回状态,“那我就要叫。学长,学长,学长。”
尚司没辙,随他爱怎么叫怎么叫,只想快点登上巅峰。
喘息声逐渐加重,不多会儿,尚司就射在了石溪生的小腹上,白浊的液体缓缓往下流。他抬起一只手,抓过花洒头,将那些东西冲走,再要放回去时,没拿稳,掉地上去了。
尚司双脚离地,被限制着,捡不着;而石溪生,根本不去管。
尚司眼神飘忽,他刚射完,看这个世界都晕乎乎的。他将下巴抵在石溪生的肩上,目光追随着地上乱滋的花洒头,就注意到了一尘不染的蹲厕。
尚司回忆起他大学时,宿舍里从没这么干净过。他没做过家务活,也被室友排挤过一阵子,可他真的不会啊。他从小到大,哪刷过马桶,每天见到的马桶,都是洁白崭新的,还带着一股芬芳的清新剂味道。
石溪生扶着尚司的后脑勺往后掰了点,想接吻,却看见尚司目不转睛地盯着蹲坑,动作慢了下来。
“你想上厕所?大的小的?我等你上完再继续?”
尚司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人,轻笑了一声。
“你真是不嫌脏的,宿舍又还挺干净。”
石溪生得意自满道:“那是,都我刷的。赶明儿把阿姨开了吧,你家我也给你打扫,收费比阿姨便宜。”
其实石溪生口中的“收费”,指的是一些酱酱酿酿的事。
但尚司真的理解成了人民币,大概估摸了一下,认真说:“我打给你的钱,都够我请三个阿姨了。”
石溪生一下来气了,“合着你他妈真把我当鸭了是吧?”
尚司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真当你是鸭,现在我就让你给我爬开了,还等你高潮。”
石溪生立刻被哄得十分开心,把尚司挪到洗漱台放下,维持着相似的姿势,弯下腰抱着操。
亲尚司的脸,咬尚司的耳朵,“那你当我什么?”
尚司没回答,隔着氤氲的水蒸气,望向厕所里唯一的那扇小窗户,“开点窗透透气吧,有点太闷了。”
“开窗你也不怕隔壁听着。”石溪生空出一只手,往旁边摸,把厕所门打开,往外推了一点。
尚司闭上了眼,配合着石溪生的节奏一喘一喘,搂着石溪生的脖子,主动攀上了石溪生的唇,与他亲吻。
石溪生如被雷电击中,猛干几下,射了出来。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尚司闭着眼、微笑着的和煦表情,声音如坠冰窖,又问了一回。
“你把我当什么?当你的大学室友?”
尚司睁开了眼,眼中闪过很多情绪,疑惑、震惊、讶异。
没有恐慌,没有愧疚,没有否认。
啊,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呀,甚至连那个人都不知道。
自己暗恋了四年的室友,因为他而强忍着住脏乱差的寝室,因为他而结伴去食堂二楼吃米线,因为他而拒绝了无数异性同性的追求者。
石溪生也笑了,不屑一顾地笑,嗤之以鼻地笑。
“怎么?和他也在寝室厕所里做过?还是寝室床上?
“图书馆?实验室?烂尾楼?草坪?”
没有,手都没牵过,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过,甚至都不敢想着他的脸自慰。
石溪生问:“我长得和他很像?”
不像,一点也不像。但有点像另一个人。
尚司摇头,推开石溪生站了起来,捡起花洒头,抹沐浴露开始洗澡。被石溪生摁着,按他最初预想的姿势,又做了一次。再洗澡,精疲力竭。
石溪生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又聪明,又足够了解尚司。
他猜尚司的事,就如同夏洛克猜华生的事一般,倒不是说他真有那么聪明。
两人都累得够呛。尚司呆坐在石溪生的座位上,任由石溪生握着吹风机,开最小档慢慢地给他吹头发。
干了以后,尚司站起身,拿起石溪生之前找出的衣服裤子,就要穿上。
原本石溪生站在一旁,用最大档的风力甩头乱吹,见他这动作,立马关了。他说:“你不在这儿睡?床我都给你铺好了,反正都恋恋不舍地重温了,就重温到底呗。”
“差不多够了,我要回家去睡。”尚司摇头。
石溪生放下吹风机,一把将尚司按在了门上,不让走,“那就说明还挺有力气啊,再干一回?干到你没力气回去为止。”
尚司又无奈又鄙夷地笑了:“你就这么没自尊吗?被当替身还要死命缠着往上贴。”
石溪生点头“嗯”了一声:“反正你挺有钱,也挺好骗,还是我操你,我又不吃亏。”
说完,又箍着尚司开始接吻,十分带有情欲色彩的吻,在临界点松开,拍了拍尚司的屁股,指着床铺说:“上去,不然我真干到你开不了车。明天都开不了,后天也开不了,乘地铁上下班。”
尚司无可奈何,抓着上下梯的扶手,边往上爬边说:“我打得起车。”
石溪生坐回位置上,将头发彻底吹干。又去把尚司的衣服内裤洗了,挂到阳台上,才关灯也爬了上来,从背后搂住了尚司,脑袋贴着脑袋。
石溪生心有不甘地问:“那人长什么样?什么性格?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尚司懒懒地回答:“要不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你直接问他去。”
石溪生骤然紧张:“还留着电话啊,不会是余情未了吧。”
尚司简单两个字:“没戏。”
石溪生放下心来,开起了玩笑:“他是结婚了还是截肢了?”
尚司笑了笑,没回话。
石溪生又开启了别的话题聊:“我申请优秀毕业生代表了,你说我评得上吗。”
尚司不当回事:“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校长。”
石溪生伸手去摸尚司的手,“可你选上了,我看着你名字了。”
尚司随口胡诌:“买的,我家有钱。”
石溪生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让他说正经的。尚司故作高深莫测地说,尽人事,听天命。
石溪生被逗乐了,最后说:“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尚司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这是他今天想得最认真的一件事。
“煎饼果子。两个蛋,正面一个,反面一个。加一份火腿,一份培根,一份生菜。生菜要生,不要烫过,不要榨菜香菜,薄脆不要压碎。甜面酱只要一点点,刷在里面那层。”
石溪生扶额:“你以前被煎饼大叔翻过多少个白眼?”
尚司笑着不说话了。
石溪生依稀感觉要开始做美梦了,尚司突然翻了个身,从背对着他侧躺,到完全平躺着。石溪生往外挪了一点,给他让出空间。
石溪生扯了扯被子给两人盖好,又准备阖上眼皮,却听见尚司不咸不淡的声音。
“你觉不觉得,今天撞我那人,有点眼熟?”
石溪生一下困意全无:“啊,你认识啊?”
尚司将手从石溪生手里抽了出来,伸到被子外,好似漫不经心地在抠指甲,语气也没什么变化。
“我不认识,你应该认识吧。”
第26章 身临其境
如果不是躺着,是站着,石溪生现在应该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瑟瑟发抖。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逞强干笑着:“呵,呵呵,你说什么呢。”
尚司将手缩回被子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平静道:“再有下次……”
后头的话不用多说,石溪生就立马认错,诚惶诚恐地保证:“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尚司闭上了眼,酝酿睡意。
而石溪生的瞌睡虫,早就被赶光了,刚从悬崖边缘迈回来一脚,心有余悸。他屏气凝神,等尚司真的睡着,呼吸声匀速地响起,才敢闭上眼。
满脑子却止不住地想,什么时候被看出来的呢?
被泼那一下?提议回寝室换衣服那一下,让他干脆洗个澡那一下,还是拿出套来那一下,到底什么时候呢……
最后悟到,是欲盖弥彰过了头,把寝室打扫得太过了。没有一个男大学生的寝室,会随时干净整洁得像等待领导来审查一样。
尚司第二天睡醒时,石溪生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爬下床,穿上石溪生叠好的衣服裤子,端起一旁的新水杯新牙刷去洗漱。
尚司看见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摸了摸,没干,又进去了。然后靠在门边,给石溪生发消息,听见桌上响起提示音,在插座上充电,拿起一看,备注是“Boss”。
坐着等了一会儿,懒得等了,穿上鞋子准备回去。
门忽然开了,进来一个尚司不认识的陌生人。
四目相对,两两愣住。
那人“呃”了一声,退出去,看门牌,又进来,确认没走错。
上下打量尚司,看他身上的衣服很眼熟,豁然开朗,一脸暧昧又好奇地道:“哦,你是他……”
尚司冷漠地扫了一眼,不想听,抬腿要走。
却被那人一把拽住,他的声音还拔高了两度:“哎,我没……”
没什么?拽胳膊干什么?尚司极不耐烦。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石溪生拎着俩煎饼果子进来,看到眼前场景,愣了一下,立马跳过来,一个手刀劈开了俩人。
那人非要把话说完:“没别的意思。”
石溪生瞪着他的室友,一副要吵架的派头,语气很冲,“什么意思?”
室友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没,都说了没意思,你不听着了吗?”
石溪生侧过身,紧张兮兮地问尚司:“他和你说什么了?你们干什么呢?”
尚司还没说一个字,室友就又开口了。
“哎,你他妈别犯病。我刚回来,就问人是谁,没打他主意。”
犯病,什么病?主意,什么主意?
尚司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思索,然后抬脚走了。
石溪生疾步追上,喘着气,“你早餐没拿。”
尚司瞥了一眼,“不想吃了。”
石溪生火冒三丈:“我他妈一大早大老远跑去二食堂按你那一大串吩咐买的,你说不吃就不吃了?”
尚司点了点头:“不吃了。”
石溪生瞬间气焰全无,跟在旁边,小声地问:“你们聊什么了?”
尚司说:“没说话。”
石溪生不信:“那他拉你干嘛?”
尚司烦了:“你去问他,别来问我。”
石溪生一路跟着尚司的脚步,找到那辆昨天停在校园里的SUV。尚司要上车,石溪生拦住了车门,沉默片刻,开口保证道:“我室友不会乱说话的,你别担心,没人会知道的。”
尚司点了点头,石溪生不太情愿地松开了手。尚司跳上车,将车窗降了下来。
“那是你那个常带女朋友回寝室的室友吗?”
石溪生犹豫了一下,最后如实回答:“不是。”
尚司又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也在寝室里干过?厕所?床上?”
石溪生瞳孔骤缩,痛苦地摇头,咬牙切齿地说:“没有。”
“没有在寝室,还是没有干过?”尚司继续逼问。
石溪生闪烁其词:“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尚司冷笑了一声:“我和你也就是这种关系。”就开车走了。
身临其境的,看来不止是自己啊,难怪一语中的。
最好和聪明的爱侣实话实说,人也不见得会深究;但要是撒谎,让他自己挖下去,挖到地心第几层可就不知道了。
搞点小剧场chill一下
石溪生:兄弟,帮我个忙。
狐朋狗友:啥事?
石溪生:明天我有个讨厌的领导来学校视察,你帮我整他两下。(巴拉巴拉详述计划)
狗友听完:靠,你几岁啊,幼不幼稚。
石溪生:……你就说帮不帮吧。
狗友:行。
……
事成之后。
狗友:兄弟,我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你领导了。
石溪生:……?
狗友:他长得就像是全男人的公敌。
石溪生:……哦,是的,呵呵。
内心:真没眼光,谁讨厌他了,喜欢得要命。
第27章 贿赂
车上,尚司的手机响个不停,只好先停在路边,划开看看。
全是石溪生发的,而且还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和他就有过一次,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高兴,我以前没交过男朋友,他是二十年资深老gay,我就问问他,真的只有一次]
12/18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