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了都,我每天都上赶着往你跟前犯贱,哪有空和别人乱搞]
[我喜欢你喜欢得都疯了,怎么可能出轨]
尚司面无表情地回了两条过去,调成静音。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
[开车,别烦我]
进家门后,尚司才看见半小时前石溪生又发了一条。
[哦,那你小心点开,到了和我说一声]
没回,直接删了聊天窗口。
尚司先去卧室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将换下来的,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再戴上护目镜和橡胶手套。又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密封盒。把盒子抱到浴室,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
啊,不行啊——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氢氟酸,LDPE容器,猪肉,化不掉啊,溶不开啊。这都一天一夜了。
肉絮混合着浑浊的血水,七零八落,成块结渣,十分恶心。只到这种程度,倒进马桶里,可能会把马桶堵了,喊人来通,就会被发现。
原本期待的,会化成和杨梅汁、番茄汁、西瓜汁那样流畅的液体,一冲即净,现在看来,办不到了。
气味太刺鼻,尚司将盖子盖回去,打开排风,下楼扔垃圾。转身,见到了石溪生。
“你、你没回我,我就……就确认下你没事,就回去了。”石溪生犹犹豫豫道。
尚司点了点头,抱胸,看着他,等他走。
人走了没两步,就又回过身,跑到尚司跟前,卖笑脸。
“别、别生气了嘛……我和他真没什么。”
尚司在心里默默叹气,唉,自己哪介意啊。他就算喊上800个人开性爱派对,关自己什么事吗。只要和自己做时戴好套了,不把什么病传给自己就行了。
演得太过了吗?真以为自己喜欢他啊。
石溪生腆着脸献殷勤:“你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早上都没吃,很饿了吧。”
尚司面无表情道:“我看见你有点想吐。”
石溪生死命讨好:“那我给你做好就麻溜滚蛋,你不用看我,你自己一个人吃。”
是挺犯贱的,自我认知倒是很准确。
浴室和冰箱都收拾好了吗?东西都放回去了吗?尚司记不清了。
沉默一段,于是说:“去外面吃吧。腻了,你整天做来做去也就那几个菜。”
“好!!你想吃什么?列个单子,我马上就去学新的!”石溪生喜出望外。
尚司并不搭理他。
石溪生只好又硬着头皮问:“开车去吗?”
没带车钥匙,回去拿?他一定也要跟上,缠人,烦。
尚司冷冷道:“打车。我是你司机吗?”
石溪生头猛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以后我给你开车,我给你当司机,我有驾照的。”
不想知道啊……就算有飞行员证,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尚司一路神游。
随便找家人少的餐厅吧,吃多吃少都一样,始终都是要吐出去的。点了六个菜,他还想点,真当自己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傍大款傍得堂而皇之。
能不能少说两句啊,话怎么这么多,就没一刻安静过。明明也没回他两个字啊,他怎么就这么能叨叨呢。
唉,烦,赶紧吃完回去吧,把他赶走,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会儿。
操,为什么会遇上其他同事。
“咦,Boss!小石!你们一起吃饭啊!”丽姐牵着一个小孩,十分惊讶地朝他们打招呼。
尚司回神,点了点头:“他在贿赂我,让我放放水,给他通过转正答辩。”
丽姐哈哈笑了:“您真能开玩笑,小石有什么通不过的理由吗。”
本来,石溪生绞尽脑汁,憋出几个听着像模像样的说法。结果呢,不如尚司随口胡扯,开开玩笑就一笔带过了。
要不说是久经沙场的领导呢,上司呢,Boss呢,石溪生又在心里崇拜上了。
“丽姐,一起吃啊,正好点多了。”尚司寒暄道。
丽姐掩面笑:“哎哟,那哪好意思啊。小石贿赂您一个成了,我又不能给他帮什么忙。”
石溪生呵呵傻笑赔笑跟着笑,冒着冷汗想,尚司不是说真的吧?
怕啥来啥,尚司朝丽姐身后的小孩招了招手,让服务员加了个儿童椅,一屁股坐下了。
石溪生一下懵了,这,真不怕……别人知道他们关系啊?
丽姐侃侃而谈,尚司不回话,石溪生就只好接上,场子不能冷着。
石溪生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斟酌,生怕暴露他和尚司过分亲密的关系,又不能太生疏淡漠,否则他们有什么立场一起出来吃饭呢。
尚司呢,就一门心思给小孩夹菜,逗小孩,聊些有的没的,轻松自在。
石溪生恍然大悟,尚司让人坐下一起吃,就是故意要考验他折磨他。
甚至还沾沾自得地想,尚司真是……偶尔冲他发个小脾气,还那么性感可爱。
而实际上尚司想的是,不用再听石溪生逼逼叨了,轻松太多。即使代价是听小孩逼逼叨,虽然无聊,至少不烦。
丽姐见尚司一直在逗小孩,就说让他早点把女朋友接回国,趁着年轻,赶紧也生一个。
尚司浑水摸鱼糊弄过去,又将她的注意力引去石溪生身上。
“您给小石物色一个吧,我就不劳您费心了。”
丽姐红娘瘾一下上来了:“哎这话对。小石啊,你真得抓紧时间找个女朋友了。虽然你现在还小,但一旦正式工作,和Boss一样,整天拼了命似的,哪还有时间谈恋爱啊。”
“我有女朋友了。”石溪生语出惊人。
尚司和丽姐同时一怔。丽姐抬头去看石溪生,尚司低头吃菜,从桌子底下狠狠踢了石溪生一脚。
丽姐马上又道:“哦哦哦,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年轻帅小伙,哪能一直打光棍呢。”
“嗯,就刚惹女朋友生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石溪生话里有话。
丽姐热心肠地替他出谋划策:“这还不好办?送花送包送零食哄哄呗。哦,我忘了你是个穷鬼大学生,那就看你自己造化吧。”
石溪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尚司:“我女朋友比我有钱多了,我送什么他都看不上。”
“那你咋追到的?”丽姐一脸八卦。
尚司怕什么,往后一靠,双手抱胸,回看他:“是啊,那你怎么追到的?”
石溪生羞愧难当,低下了头,含糊其辞:“就、就大学同学,时间久了就好上了。”
丽姐好奇:“有照片吗,我看看长得好不好看。”
石溪生结巴:“没,没拍。”
“她朋友圈都不发?你女朋友是不是长得不好看,图你色了,想改善下一代繁衍基因。”丽姐显然不信这个蹩脚的借口。
石溪生又偷瞄了尚司一眼,心虚道:“他、他挺好看的。而且我们都丁克,不打算要孩子。”
“哗啦”一声,尚司退开椅子,站起身,说要去厕所。石溪生稍后也悄悄跟上。
进了隔间,尚司把门锁上,先按了冲水键,再掀开马桶圈,在一阵澎湃的水声中,将这顿本就吃得不多的饭全吐了出来。又疯狂按冲水,等水把所有腌脏物卷走,才将强忍着的第二波呕意释放出来。
石溪生在门外听得撕心裂肺。等人红着眼出来,连忙上前想扶,想帮忙擦嘴,关怀备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尚司挡开他的手,冷笑了一声:“觉得你那些话还不够恶心?”
第28章 肥肥
石溪生呆住了,面色铁青,手脚僵硬,无法动弹。尚司走后好久,他才缓过劲来,也回到座位。
尚司已经把单买了,剩余的菜也打包好,让小孩拎回去。随便说了两三句客套话,就各自散了。
石溪生坐地铁回寝室,尚司打车回家。晚上到点,尚司家的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上赶着犯贱的又来了。
尚司想不明白,下午他不是看着还挺受伤的吗,这么快又和没事人一样了。
石溪生穿着一身毛绒玩偶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肥肥的手上,一边是肠胃药,一边又是食材。
“这样你看不见我,不恶心吧。”他闷闷的声音从玩偶服里传出来。
尚司看着石溪生被门夹住,艰难往里挤的模样,很是滑稽。
“你这样能做菜?准备先自燃,再把我家给点了?”
这一大坨终于挤了进来,喘着大气说:“你去卧室呗,或者客厅,我烧完了再穿上。”
尚司真觉得他有病。
他是缺他这一片药,还是缺他这一口饭,什么都需要他来记挂?那之前29年,他难道是白活了吗?
为了不碰掉玄关的装饰品,肥肥只好侧过身,一步一步横着走,又被橱柜和墙壁撞来撞去,大约是里头视线不太好。
历尽千帆,他终于抵达厨房,扒开了冰箱门,毛绒手往里一怼,直接堵死一层冰箱格,难拿难放。
尚司目睹这一切,叹了口气:“我没那么不讲理,你脱了吧。”
石溪生长吁出一口气,第一时间将头套摘了下来,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扯两张厨房纸擦汗,再将四肢都脱了下来,去门口换了双拖鞋回来。
他重新打开冰箱,将新鲜的蔬菜水果往里塞,突然发现冰箱里多了个没见过的东西,提出来,诧异道:“你买肉了?”
是买来溶的肉。氢氟酸一次性搞不到那么多,为了保证效果,就只切了一点肉做实验。这还是尚司第一次用手接触生肉,他想需要多加练习,于是剩下的也没扔。
尚司眼也没眨:“阿姨给的,说是自家养的猪,地道。”
石溪生翻翻看看,扔垃圾桶了,“都没检疫过,你别吃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尚司看着,没说什么。心想,要是石溪生想毒死自己,倒是很容易。
可他不会。他哪儿会啊,他生怕自己哪里不舒服,又是送药,又是膳食调理。
厨房飘出香气,石溪生在熬小米粥,拿砂锅熬,砂锅也是石溪生买了拿来的。好像是上次做佛跳墙的时候买的,大大小小一整组。
石溪生握着瓷勺一圈一圈地绕着粥里打转,盖上,过会儿又重复。
其实没这个必要吧,电饭煲也能煮粥啊。尚司虽然没有用过,但认字,也有常识。有什么不一样呢,电饭煲煮的,和砂锅熬出来的。想着,就凑近了想看看。
石溪生以为尚司饿了,等不及了,没等他问就先主动交代情况:“还没好,你要不要先吃点别的,垫补垫补。”
“有什么?”尚司问。
石溪生拉开冰箱冷冻层,将剩余的速食品一一报了出来,又补充说:“要不然给你蒸个鸡蛋羹吧,也挺快的,十几分钟就好了。”
尚司摇了摇头,回客厅去了。
石溪生连忙跟上,“藕粉呢?芝麻糊?你胃不舒服就先吃点流质的,等好了再点你那什么肯德基。”
其实也不喜欢吃肯德基,那回是故意气他。
尚司没搭理他,自顾自开电视看了。
石溪生在旁边坐下,大着胆子靠近了,手伸到尚司肚子上,轻轻地揉。
“以后还是少在外面吃,我给你做,你这肠胃真是太娇贵了。”
真是把那句话屏蔽删除了啊,明明说的是看着他恶心,某种自我防卫机制吗。
“你粥不管了?”尚司都懒得拍开他的手,只动动嘴皮子。
石溪生立马起身去厨房了,鼓捣一阵子,又回来揉他的肚子,再回去,如此反复。直至粥熬好了,关火,端到餐桌上,盖上锅盖,闷上一块湿布保温。最后开始做一些小菜。
尚司在看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放悼念希区柯克逝世四十周年的报导。
尚司想起了《电话谋杀案》,茅塞顿开。
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能将一切细节都安排好的,不出意外的,不留一点痕迹的谋杀案呢。杀人不过就是一件简单至极的事,拿布条从脖子后面一套,用力一勒,人就没了。
尚司环顾四周,没有收获,又低头看了看裤子,将皮带解了下来,拿在手里。他站起身,一步步,屏住呼吸朝石溪生靠近。
第29章 皮带
冰凉又柔软的触感,石溪下意识低头看,看不着,就用手去摸。转过身,就看见尚司双手握着两端,用价值不菲的皮带绕过他的脖子,眯着眼,一脸疯狂又性感的表情。
石溪生将火关了,环住尚司的腰,吞了吞口水,“宝贝,你喜欢玩这个啊。”
尚司肩头抖了两抖,笑出了声,“能玩吗?不能我去找别人。”
“能,什么都能,不用别人。”石溪生连忙又搂紧了几分。
尚司好似在质问:“你能找别人,我不能?”
石溪生没什么底气,只能让步,“……没有,你想找就找,我给你们送套。”
尚司哑然失笑:“那问问你那室友想不想3P吧。”
石溪生实在不想再与他扯上干系,纠结地小声说:“……咱换个别人成吗。”
尚司将皮带打孔的那端缓缓穿进皮带扣里,一点点收紧,“也是,那人你都操过了,腻了。”
石溪生终于意识到危险,犹豫再三,道出实情:“……他操的我。”
尚司挑眉瞪眼,摆明了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石溪生长叹一声,解开尚司的裤子,掏出他的性器摩挲着,“真的……好早以前了都。我就想知道你怎么每次都痛得哭成那样,你又不肯上我。”
说完,石溪生跪了下去,有节奏有技巧地给尚司口交,这件事他信手拈来。
皮带已经收成了一个环,不剩一丝空隙,圈住石溪生的脖子,皮带扣卡在脖颈左侧。尚司右手握着尾端,远远望去,只看剪影,好像牵着一条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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