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够硬了,石溪生就站了起来,脱掉上衣,裤子内裤一起滑落到脚踝,光溜溜地杵着,抓过尚司的左手,往自己身后探,头抵在尚司肩上,在他耳旁媚声勾引。
“你要操我吗?嗯?我什么姿势都可以。”
尚司短时间内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摸到石溪生的穴口,像伸进火里一般烫手,立马缩了回来。
“不要,我嫌……”本来想说“脏”的,又一想,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临时改成了:“累。”
而且他要是真操了石溪生,那他们算什么?哪个恶心人的词——“两情相悦”?
石溪生笑了两声,“行,那还是我受累。”手指钻进尚司的后穴,熟稔地开拓起来,咬着耳垂调戏,“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我能干你三天三夜。”
尚司有点迷糊住了。
他本来,是想干这种事的吗?好像不管怎样,只要和石溪生待在同一空间,最终总会演变成这样。
石溪生弄了一会儿,将手指抽了出来,捏了捏尚司的屁股,提醒道:“宝贝,去拿油啊。这件事,人再定也胜不了天。”
是啊,再刺激,再有生理反应,也只能从前面流水,后面永远得借外物灌溉。
尚司松开了皮带末端,机械地回了卧室,拿出床头的那瓶润滑剂。再开门出来,石溪生已经瞬移到了门口,贼心不死地堵住了门,搂着尚司的脖子亲亲蹭蹭,撒娇。
“宝贝,我想在床上做嘛。我们都这么多回了,字面意义上来说,还没‘上过床’,多不合理啊。”
合理?最不合理的难道不是到底为什么又要听他的话,跟他来来回回啊?
尚司“嘭”地一声将门带上,指了指对面,说:“去客房。”
石溪生也知足了,好赖是张床,好赖让他进房间了。
尚司躺在柔软干净的床单上。
虽然平常没人住,但阿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次床单,十分敬业。所以尚司很喜欢这个阿姨,逢年过节也会给红包。阿姨刚开始,也真的会往他冰箱里塞点东西。
后来她发现尚司根本不吃,心疼糟蹋浪费的粮食,也就不送了。
石溪生跪坐在床垫上,皮带还系在他脖子上,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尚司系上去的,他就算觉得难受,也不敢轻易去摘。
不敢打扰大少爷的性趣,即使不明白,捆着他,又不上他,是什么性趣?
接下来就是老样子了,接吻,调情,前戏。石溪生并膝跪坐着,掰着尚司的两条腿分开,不疾不徐地顶入入口。
石溪生挺动腰部,开始缓慢地抽插,将性器往深处送。他的眼睛有些忙乱,又想看着交合处,尚司的殷穴是如何一点一点咬住他的,又想抬眼看尚司的表情,意乱情迷,欲火焚身。
“啊……慢点……”尚司手在床单上抓了抓,轻哼道。
还不够慢吗?这大少爷身体真是娇气,都操过那么多回了,每次都要像对待处女一样。不过石溪生甘之如饴,这是他的宝贝,当然得细心妥帖地珍藏。
石溪生咬牙用最慢的速度顶到底端,呼出一口气,低头去亲尚司的膝盖,腿。这个姿势,他只能亲到这些地方。
逐渐,石溪生动得激烈了,皮带挂下来那条,就在尚司小腿上拍来拍去。
“唔……”尚司不悦地哼了一声,伸手在空气中寻摸,拽住了皮带末端。
石溪生被忽然这么一拉,头往前拱,身体也随之前倾,那玩意就掉了出来。他想,原来尚司是想这么玩,干脆就换了个姿势,脖子离尚司近了点,方便他随时拽着玩。
尚司不管这些,他只是太迷失了,想抓着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无意识地将皮带一圈一圈往手里卷。石溪生就被他越拽越往上,到最后,就是两个人脸对脸的距离了。
石溪生随遇而安,抚摸着尚司的脸亲了起来,极尽所能地挑逗,发出更多淫靡声,啵唧,啾啾,啧啧,越嘬越响亮,很是上瘾。当然,下半身也没闲着。
尚司浑身战栗,先泄了出来,每次都是他先高潮,再等石溪生爬上顶峰。
石溪生安抚着微喘的尚司,颇有些遗憾地说:“宝贝,下回你能不能等等我,咱们一起去。”
这人是在炫耀他持久,还是在取笑自己不矜持?
尚司一下来了脾气,这次是故意,用力扯手里的皮带,往反方向扯,让石溪生的嘴滚远点。
石溪生呛了两口,连声道歉,“错了错了宝贝,你想什么就什么时候,是我不懂事,我没跟上你。”
尚司觉得没意思,这行为挺幼稚的,就松手放下了。
石溪生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捏着又塞回他手里去,“别不玩啊,多好玩啊,你就当遛狗。”
尚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好笑。还真就卑微到这种地步了,可明明一直都是他在主导,心烦意乱,催促道:“你快点,我饿了。”
石溪生遵命照做,开始奋不顾身地猛干。
尚司睁着眼,眼见石溪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与那天见到的——“狰狞”接近,一时晃神。他无意中又拉紧了皮带,越拉越紧,身上的人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脖子上爆起的青筋越来越粗。
一直拉……一直拉……一直拉……
“呃——!!!”
石溪生射了出来,却没痉挛,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山崩地裂般的咳嗽。
尚司冷漠地感受着,身上的人,弯腰弓背,鼻口大张,唾沫气流乱喷,咳嗽声震耳欲聋,悠久绵长。他咳嗽的仿佛一场大地震。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好久之后,石溪生才不咳了,改为急促地喘气。全部平息后,他又低下身,伏在尚司的耳边。
委屈道:“宝贝,你刚刚差点把我掐死了。”
是吗?那太好了。为什么用“掐”,正确的动词应该是“勒”吧,没用手,用的道具。
亲昵地说:“但是我愿意,这可能是最幸福的死法了。”
是吗?如果知道自己真想杀他,还会说这种话添一把火吗?不会吓得抱头鼠窜吗?
莫名重复了一遍:“真的愿意。”
尚司直起了身,想穿衣服,才发现丢厨房了,有些懊恼,指使道:“我饿了,去把菜热热。”
石溪生马上蹦了起来,“好嘞。”
菜都重新进微波炉打了一遍。
小米粥还是热的,甚至还烫到要吹两下才能入口,也许砂锅的优势是保温效果好吧。
尚司想不明白。
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坐他腿上呢,黏糊到没边了;为什么要拿勺子喂自己吃呢,自己手又没断;为什么要在脖子上蹭来蹭去呢,饭都不让吃又想做爱了吗。
石溪生一手搂着尚司的腰,头贴在尚司的后肩,含情脉脉地表白:“宝贝,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我吃饭呢,你又想恶心我吗。”尚司无动于衷。
石溪生连忙端正抬头,手也不乱摸,“不说了不说了。你多吃点,怎么胃口总这么小啊。”
尚司懒得装了:“因为,厌食症啊。”
石溪生一愣,随即浅浅地笑了,又去蹭尚司的颈窝,“嗯,我知道啊。但你有在好好吃药的吧。”
……这也知道啊。
尚司心中长叹一口气。
那到底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唯一就只剩下那件事了吧——
第30章 沙发
都过去四个月了,尚司都快忘了他曾经定过一张新沙发,家具店才打来电话,说远渡重洋终于运到了,协调时间送货上门。
新沙发落地,尚司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没有原来那张,和周围的装修风格搭。可这钱吧,花都花了,新的还干净一点。
思索几番,尚司出声喊住了正要离开的运货工人,让他们将旧沙发摆回原地看看。工人们疑惑不解,但看在小费的份上,没多少怨言。
尚司绕了一圈,从各个角度看了一遍,果然还是原来那张合适,就打算让工人将新的抬回去,恰巧此时电话响了起来。
是父亲。随便讲了两句,尚司说手头上有事,就挂了。然后让工人将新沙发摆好,带走旧沙发扔了。
石溪生接到尚司的电话时,有些惊讶。平时他们都是文字消息往来,语音也不怎么发。而且每次发完,就立马左滑删除聊天框,阅后即焚,活脱脱将微信用成了Snapchat。
“现在过来吧。”尚司懒洋洋的语调从听筒里传来。
石溪生在寝室,拿着手机走远了一点,走到阳台上,“怎么?想我了?”
“嗯。”尚司应道。
石溪生用手稍微捂着嘴与话筒,声音也往下压低了一点,“想我操你了?”
尚司笑了一声,“对,赶紧的。”
石溪生一下就硬了,含含糊糊地把电话挂了,翘了约好的寝室聚餐,火速打了辆车。
一进屋,石溪生就注意到客厅沙发,颜色换了,可款式版型与从前那张一模一样,好奇地问:“你买新沙发了?”
尚司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上头,用手摸了摸,张口道:“昨天买的。以前那张,上面都是你的精液,太恶心了。”
石溪生一下不知该羞还是该怒,没什么底气地辩解:“我每次摘套时都很小心的,没弄到外头来。”
尚司潇洒地将上衣脱了,拍了拍旁边,石溪生十分识相地坐了过去,也脱到赤膊。两人默契地开始接吻,与之前每次,在沙发上做时的前戏一样。
不同的是,这回尚司主动摸上了石溪生的腹肌,摸他的的背,摸他的骨骼。他的手又滑又嫩,搞得石溪生以为是一块香皂,在抹他的全身。
“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石溪生一边扒尚司的裤子,一边问。
尚司:“发情了。”
石溪生呵呵笑了两声,“那以后多发发。”
尚司游刃有余地搂着石溪生的脖子,积极地亲石溪生的鼻尖、下巴、喉结,一路带起了火。
石溪生也不瞎摸了,直接拿起一旁放着的润滑剂,挤了两坨,捅进去。他忽然心生异样,停住,把脸挪远了一点,直直盯着尚司,狐疑道:“你不会是又把我当成你哪个前任了吧?”
尚司“唉”了一声,松开了手,失望道:“你真能扫兴,石溪生。”
听见自己的名字,石溪生一扫阴霾,又重新热情起来,然而尚司冷了,哄了好久才肯重新搂回他的腰。
“嗯……嗯啊……啊……”
只是扩张,尚司就叫得格外奔放。
石溪生也按捺不住了,脱了裤子,四处摸了摸,没找到套,心急地问尚司放哪儿了。
尚司眨了眨眼,说得不慌不忙:“哦,好像用完了。”
都临上场了,才发现武器盔甲给卸了,石溪生顿时败兴,抱怨道:“你怎么不让我来时带一盒。”说着,就准备捡裤子穿回去,去楼下买。
尚司看着他,慢悠悠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阴茎,套弄起来,“要不然……别戴了?”
石溪生瞠目结舌,头脑发昏,只在心里不停质问,是尚司疯了,还是他疯了?无法确定。
尚司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又问了一遍,“不行?你担心我有什么病?”
石溪生马上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是怕你觉得,你那么讨厌精液,我、我怕我控制不好。”
他的意思是,怕拔得不及时,会漏点什么进去。
尚司笑了,竟然,竟然,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他硬着的顶端一下,嗓音极尽诱惑,“那就射里面。”
石溪生,当场山呼海啸,血脉喷张,脑门冲了两瓶二锅头上来,发麻,发紧,天灵盖都要给掀了。
尚司用嘴唇很浅地含了一下,真的很浅,大概也就到龟头,就躲开了,微微皱眉,仰头望着石溪生,撒娇一般:“这个我真做不了……你能不能直接……”
石溪生当然能了,疯了一样地能,去亲尚司的嘴,握着自己的j8捅进尚司的小洞里去。
他有什么不能的?他的迟疑,只是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块馅饼给砸晕了而已。
那种感觉和戴套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隔膜,没有束缚,没有距离。一个人的肉贴着另一个人的肉,真正的“肌肤相亲”。
说实话,如果不是怕病,怕怀孕,怕惹事,哪个男的愿意戴套?
尚司一手搂着石溪生的脖子,一手抚摸他的腰线,浅哼:“嗯……你慢点,一来就想干死我。”
石溪生真感觉自己在做梦,他怎么能从尚司嘴里听到这种粗鄙之语。他自己后来都不太敢讲,生怕惹得小少爷不高兴。现在,嘴边也没个把门的了。
“我就要干死你,干死你,你不给我干还想给谁干。”
“嗯……啊……只给你干。”尚司在涨潮的呻吟中,颤抖着回应。
石溪生真不行了,毫无节制地冲撞,没个轻重,将所有力量都释放出来。
“呜呜……你轻点,真的轻点,要坏掉了。”尚司带着奉承的哭腔。
石溪生放缓了一些,亲他的耳朵,放肆大胆道:“叫老公,就轻点。”
……尚司,叫不出口,回旋道:“叫宝贝行不行,那个……太那什么了。”
石溪生想,也行,也凑合,他们做过那么多次,尚司连他的名字都不太喊,这也算莫大的进步了。
“先叫两句听听。”
尚司:“嗯……宝贝。”
石溪生诱哄道:“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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