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生想让他叫出来,舒服就叫出来,告诉他,他好再接再厉,可尚司就只死命地从鼻子里哼哼,哼得石溪生没招了都。他只能通过不断地加快频率,使尚司的哼哼连贯起来,这样听起来比较像叫床,像旋律。
“石溪生……”尚司音色极其哑暗地喊他。
嗯?都喊自己名字了,应该可以说话了吧?这总不会再莫名扫他的兴了吧。喊他宝贝会不会,算了,先别喊了。
“嗯,怎么了?”石溪生吞了吞口水,才回话。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射啊……”尚司被折磨得意识模糊,他感觉石溪生好像一点要去的势头都没有。持久是一回事,太持久了是不是也是一种病啊。
“你都还没射呢,宝贝。”石溪生按捺不住喊了出来。
“我射了你就射吗?”尚司光顾着讨价还价,没注意到称呼。
石溪生越喊越带劲:“宝贝,你先射了再说。”
尚司只觉得腰都酸得发麻了,有股力量在压制着他,煎熬着他。他只想石溪生快点弄完了事,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高潮呢?他自己高潮不够吗?
尚司眼前浮现出一片金黄的稻田,眼眶里涌出了泪水。这回尚司知道自己在哭了,他想射,可他害怕射,他被逼疯了,被逼得不停流眼泪。
石溪生一直仔仔细细地注视着尚司的脸,不舍得错过他的每一帧表情。他马上停止了动作,俯下身,吻去他的眼泪。
“宝贝,你又哭什么啊……不舒服吗,我又弄得你不舒服了吗?”
尚司从没被人叫过宝贝。妈妈叫他“小司”,爸爸叫他“尚司”,爷爷,他不想想起来爷爷叫他什么,他不想想起他。
“那我不弄了不弄了,你真是,每次招惹我干嘛,开始就拒绝我啊。”石溪生心疼道。
尚司带着少许鼻音,闷闷地说:“你快点射出来。”
石溪生懵了,进退两难,“我射出来你就不哭了吗?”
“嗯。”尚司只好这么说。
石溪生想不明白,但盲目答应,这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那你忍一忍,我要来真的了。”
“嗯。”尚司应道。
石溪生直起上半身,两手圈住尚司的腰,往上搂,像打桩一样地发狠地刺着。忽然提速的频率,尚司没经历过,一下发出意外的尖叫,“啊,啊,啊……”
这一激,石溪生直接就射了,阴茎在尚司的后穴里抽动着,痉挛着,仰头激昂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尚司看着石溪生高潮时的脸,用四个字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面目狰狞”。这是他见过的石溪生所有的表情里,最丑的一瞬间。
石溪生依依不舍地拔了出来,套也没摘,随意地贴在尚司身上,用手拨开他额前的发丝,亲吻他的眼角。
“骗人,你还在哭。”
“我没有哭,我只是流眼泪。”
“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
尚司身上有太多秘密,有太多石溪生以为自己看透了一点,马上又看不透的东西。尚司不愿意说,他愿意和自己做爱,但不愿意和自己说。石溪生内心五谷杂陈。
电影开始播放片尾曲。灯光颜色不再交替,只有白色的英文字体往下滚动。
石溪生抱着尚司坐了起来,从背后环住,把遥控器交给他,“回到我们错过的地方,再重新放一遍吧。”
尚司摇了摇头:“我看过了,我知道他拿桃子自慰。”
石溪生咬着他的耳垂,轻笑了一声,“小骗子。”
“你别装你没看过,看桃肉那眼神,恶心得我都吃不下去了。”尚司更为不屑地冷笑。
石溪生放声笑了出来,一手横在尚司脖子上圈着,一手叉起桃肉递到他嘴边,强硬道:“吃,你刚刚说了要吃的。”
尚司无语地叼到了嘴里,不嚼,直接吞了下去。
石溪生开心地又叉起了一粒,放进自己嘴里,故意咬得果汁四溅,溢满口腔,满足地吞下。
再给尚司喂时,他又不肯吃了。他说他用过了。
他妈的,他们接吻时少吃过对方口水吗,真是个难伺候的小少爷。
而且小少爷还是不肯让他进房间,给他扔了条破毯子,就那么在沙发睡了。
第二天,石溪生离开时,将厕所客厅厨房的垃圾袋都打好结,拎上了。关门前,尚司让他把玄关的花也带下去扔了,石溪生恨恨咬牙说他花了很多钱买的。尚司说,七夕都过了,留着没用。
石溪生气得吐血,但还是照做了。
石溪生走后,尚司一个人抱膝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然后,他站起身,把石溪生穿过的拖鞋、盖过的毯子、用过的水杯、洗碗机里的那堆碗碟,都扔了。
第16章 金龟婿
尚司坐在玻璃透明的独立办公室里,正与微信框里的客户扯皮,忽然收到了另外一条消息。
[宝贝,今晚能去你家吗],发信人是石溪生。
[滚],尚司花了半秒钟,回复消息并把对话框删除。
对面的人似乎把这个字误看成了[行]或者是[好],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提前点个淘鲜达买菜送家里去吧]
[或者我们出去吃也行,你有喜欢的餐厅吗]
[我不干什么,就看看电影不行吗]
[桃子再不吃要烂掉了]
再三等待没有回复后,石溪生又发了四个字过去。
[拔屌无情]
尚司从办公室里出来,三两步,迈到石溪生的工位前,把他和某个老员工一起负责的文件拍在桌上,不带情绪地说:“这什么?全部重写,下周一之前给我。”
现在周五,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石溪生也就是手上真没活干了,才胆大包天在工作时间骚扰尚司。他看尚司在玩手机,以为他也在摸鱼,哪知道他被客户烦得头疼,正好撞枪口上。
工位对面的丽姐,也就是这份文件的另一个负责人,主要负责人,滑着椅子凑了过来。两人面面相觑,丽姐开口安抚石溪生:“哎,最近boss心情不太好,小石你别吓着。”
他没吓着,他就是罪魁祸首。他脸色难看只是因为,晚上的计划泡汤了。
丽姐分析得头头是道:“Boss应该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这不前几天,七夕,都没见他朋友圈有什么表示。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连戒指都没戴了,那肯定是分了。我就说异国恋不靠谱,你要是找女朋友,也千万别找个异地的。”
了解全部内情的石溪生,干笑着敷衍:“您观察的真仔细。”
丽姐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我哪儿观察呐,我没事干吗,成天有那么闲。是那群小丫头片子,午休时凑一起茶话给我听着了,一个个的蠢蠢欲动,做梦都想着钓金龟婿上位。”
石溪生心想,确实做梦,尚司就是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和她们在一起。又一想,好像自己也在做梦。
“唉,又得加班了。”丽姐叹了口气。
石溪生自己惹的事,哪好意思让她陪着遭殃,心虚道:“您先走吧,不是还有什么约会吗,我先弄着吧。”
丽姐想了想说:“也行,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明天微信找我,再合计合计。”
到了下班的点,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石溪生一个,在工位前埋头苦干。终于在四小时后,将文件发给了丽姐,让她检查后觉得没问题的话,再发给Boss过目。
丽姐:[小石!你太牛了!这你都一个人改完了,我不能抢你功劳啊,你发吧你发吧。]
石溪生,就是把100分的题做到1000分,尚司看了都得给他打回重做。百般推脱哄骗,让丽姐在群里给Boss发过去了。
尚司很快回复:[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石溪生就知道。尚司对别人都友好得很,就算是虚假的客套,那也是友好得很。对自己,那真是比老鼠见到猫比还赤裸裸的避之不及。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做过的那些破事,纯属活该。尚司没捅自己两刀,那都是他从小到大受到的良好教育与修养,限制住了他的手脚。
石溪生从座位上离开,伸了伸懒腰,准备去买点东西。这个点超市都关门了,只好从便利店拿了几包速冻食品,去了尚司家。
尚司打开门,脸灰得和刚糊上墙的水泥一样。
石溪生尽量视而不见,扯出一个自以为动人的笑容,搂了上去:“宝贝,你可真能折腾人。”
尚司心如死灰,一动不动站着让石溪生亲。又能怎么办呢,有办法的话,第一次就不会被上,第二次、第三次,这是第几次他都记不清了。
石溪生把辛劳四小时的帐都算在尚司头上,亲了个大团圆的心满意足,才松开人,抬脚往里走。把那几袋速冻品搁进冰箱里,他蹲下时瞥见缝隙里的戒指,往里更踹了一点。
其实根本就不难找。尚司绝对连要找的念头都没动过,什么东西能让大少爷卑躬屈膝,趴到地上去呢?就算是被威胁着上了那么多次,也从没对自己低过头。
石溪生忽然就很不甘心。
上次,那次,他都以为他们关系没那么胶着了。任谁看,都会觉得尚司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了吧,结果第二天,又翻脸不认人了。不回消息,不打招呼,瞧都不瞧一眼。
算了算了,要他喜欢自己干嘛呢,能上他不就行了?他要是喜欢自己,那最终归宿,也就是上床。麻烦,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反正最终都是一场性爱的事。
不由分说,石溪生就把尚司推到西餐台上,压了下来。尚司挣扎着说要拿润滑剂,石溪生才给他离开的机会。
如果尚司跪在上面后入,想操他是得踮着脚,但如果他躺着,石溪生站着,就正好。尚司被脱得光溜溜的,无动于衷。石溪生最后残存的人性,使他拿了个抱枕给尚司垫着,他聪明的脑袋不能磕着。
尚司的两条腿被高高举起,搭在石溪生肩上。石溪生从脚脖子一路亲上去,在尚司的大腿内侧咬了两口,故意的,不痛不痒,就是想留下点牙齿印子。尚司抖了两下,连带着性器也在石溪生眼前晃了两晃。
石溪生想起那天,给他口交的事。他从没给任何人口过,男的女的都没有,他也不喜欢用嘴去尝别人的分泌物,可他就给尚司做了,没换来任何一点感恩戴德,反而是嫌弃,无穷无尽的嫌弃。
石溪生一下很火大,狠狠掐了尚司的性器两下,痛得尚司惨叫了两声。
“反正也用不着,你也不喜欢,去割了吧。”
尚司盯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没听进去。
其实石溪生一说完,就意识到太过分了,想讨好弥补,又劝自己别犯贱,没人缺他这点不值钱的感情。于是,他泄愤般地将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出来,伸进去捣弄。
这个角度,石溪生看得太清晰了。尚司的褶皱,尚司的入口,尚司的肠壁,石溪生做梦都想操的这个小洞。他用两根手指抽插了起来,不是扩张,而是像j8一样,就捅了起来。
尚司皱着眉哼了两声。
石溪生连头都懒得抬了。反正不就那样,一张死人脸,写着“我是被强迫的”“我不想做”“我一点都不爽”,全是石溪生一厢情愿。
弄了一会儿,石溪生的j8开始嫉妒起自己的手,于是就换j8操了进去。结果碰壁,顶到大概一半,就再也进不去了。无可奈何,他退了出来,重新扩张。
石溪生看着尚司毫无反应的性器,将头埋下去给尚司口了,一边口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犯贱,就是欠这么一嘴。也许哪天,尚司尿自己嘴里了,他才会不再想给尚司口。
石溪生感受到尚司挺立的势头,手指越加越多,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石溪生等不及了,弄疼他就弄疼他吧,反正不管多小心翼翼,尚司总是要哭的。他要是待会儿不哭,石溪生反倒觉得奇了怪了。
尚司逐渐支撑不住,拿手去推石溪生的脑门。
石溪生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他推开了,犯浑道:“放心,我不给你口出来,我要操得你射出来。”
石溪生攥着尚司的两个脚踝固定住,就顶进去冲撞了起来。刚开始缓而慢,渐渐加速,碾过每一处,以最快的速度冲刺。
即使两个人都不情愿,都不开心,但在不断的进进出出中,两个人都射了出来。
身体就是这么个贱玩意。
石溪生就不说了,只要有个洞操,他哪儿不能射。
尚司,尚司想不明白,好像那几次之后,身体某个奇异的开关被打开了。哦原本就是开着的,他以前自慰也是差不多的方式,只是现在他适应了石溪生的尺寸,和模式。
尚司想,反正石溪生暂时也不打算放过自己,总这么突然登门,很打扰他对生活的计划和安排。于是打算,把这件事也安排进行程里,就说:“以后你每周六来吧,下午3点到5点。”
乍一听,石溪生喜笑颜开,马上领悟到其中含义,当头一棒心灰意冷,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冷声道:“一周就一次哪够啊,你小看谁呢。”
“找别人满足你,拿去嫖。”尚司拿手机转了五千过去,大手笔。
石溪生讥笑了一声,“你挺了解市场价啊,喊过鸭?”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恬不知耻道:“鸭技术好还是我技术好啊?”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继续火上浇油:“就算他们经验丰富点,起码我免费啊。还随叫随到,附赠其他服务,烧饭做菜,洗衣拖地,你下水道堵了也能找我。”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冷笑了一声,转而嘲讽:“我都忘了,你深柜,你怎么敢找鸭。万一被人讹上,找到公司里去怎么办。你就喜欢自慰,我不找你的时候,你自己都怎么弄啊?”
尚司心说,不弄。自从那次出差回来以后,再也没弄过了,他唯一的解压方式也被剥夺了。他现在整天干嘛呢,看新闻,看美剧,看电影,看别人的人生,忘记自己的人生。
石溪生肆无忌惮道:“你一周弄几次啊,以后我就按着那个时间表来。”
尚司没说话。
石溪生停不下来地自言自语:“我都没按摩棒好用吗,都不用你动手,你都懒成这样了,躺着被上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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