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生脱下衣服裤子,垫到了尚司屁股下面。
尚司在心里冷笑。体贴给谁看呢?给一个被逼着给他干的人?
滑稽。
石溪生把尚司的双臂架到了自己脖子上,示意尚司搂着他。尚司懒得动,就松松垮垮地搭着。
石溪生的唇瓣轻抚过尚司的脸颊,继而撬开他的牙关,不急不躁,循序渐进,手指慢慢地探进最终目的地。
他这次格外温柔,或许是被尚司吓得不轻,不敢轻举妄动。石溪生用手指一点点开垦着,刚开始是一根,然后两根,三根,最后四根手指都塞了进去。他用食指持续刺激着尚司的神秘点,另外三根往旁边使劲伸展,他在想象,他硬得像岩石一样的阴茎,如果要进去,需要多大的空间。
他要狠狠干这儿,这块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除了第一次,他还没得逞过呢。而且那次,他射完就后悔了,他闭着眼睛干的,他没看见尚司闷在枕头里,流了那么多眼泪。
他是强迫尚司和自己上床,可他以为,他会让尚司舒服的。以前的床伴,无一例外,都夸过他的技术,也许是男人不一样,所以第一次他失手了。他通宵看了许多片,又去问了一些gay朋友,一晚上取了很多经,怕遗忘想及时巩固,所以第二天才又找尚司实践。
他成功了,尚司真的被他干到了高潮。可尚司不让他高潮,好吧好吧。
尚司皱着眉头,发出不悦的哼声。
石溪生的视线,从那块他正勤恳开垦着的地方往上移,看见尚司的表情,好像不是太舒适。
尚司的确很难受。他的腿必须张得很开,还没开始做,光是扩张了这么久,他的腿就酸得不行了。
尚司胸口起伏,微喘着说:“换个姿势。”
石溪生将额头贴在尚司的额头上,看着他关上的心灵之窗,想:好吧,今天不勉强他了,他想睁就睁,想闭就闭。他都同意让自己操了,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咽了咽口水,喉头发紧:“你喜欢怎样?”
“后、后入。”尚司说。
石溪生扫了一眼台子,“这里你跪着太高了,我得踮起脚来才能操得到你。”
“那……那我下来。”
“行。”
尚司轻轻跳了下来,转过身躯,伏了下去。
石溪生连忙又将衣服挪到了尚司趴下去的位置。看着还是单薄,就跑去客厅,从沙发上拿了几个靠枕过来,让尚司抱着有个着力点,也有点安全感。
尚司被石溪生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是滋味,疑惑他是学过PUA吗?又想起自己总是低估这个人,说不定他是开班授课的。
拆开包装,石溪生戴上带来的套,要进入前,又说:“要是弄疼了你就和我说,别再那么哭了,还不出声儿都,我哪儿知道。”
撒谎,第一回他明明看到了,只是装没看到,还把他翻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枕头都被弄湿了一个,他怎么会不知道。
尚司闷哼了一声,石溪生立刻停住了,关心地问:“痛?”
“还好,有点不适应。”尚司说。
石溪生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那我慢一点。”
尚司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几乎让石溪生崩溃。他感觉阴茎要爆炸了,他想操他,好想操他,酣畅淋漓地操他。石溪生不是发情,他保留着理智,每天看着尚司面无表情地对自己下达指令,他明白不能那么做。
他只在寝室被窝里,想到尚司的时候,看着对话框里的“写好发给我”“再改一下”“OK”打飞机。他都觉得自己有病,不看美女不看片,看尚司发的这几个字撸。他就是活该他妈被甲方虐得死去火来的乙方。
可尚司朋友圈又不发照片,他找不到更好的参照物。他哪敢偷拍尚司,这件事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他还拿什么当条件威胁。
啊——终于整个都进去了。石溪生捏着尚司的臀肉,他想再掰开一点,动起来,尚司才不会太痛。啊——要死了,真的要死了。石溪生浑身都在颤抖,他必须控制自己别太快,别太用力,最好用尚司喜欢的频率干他。先让尚司射出来,自己没关系,自己再去撸出来也没关系。
反正都想着尚司撸过那么多回了,这里还是尚司的家,还能用尚司的毛巾撸,带着尚司气味的毛巾。先在能让尚司舒服的地方顶一会儿,取悦他。好紧,紧得有点疼了都。
尚司睁开了眼,对面就是一块擦得与镜子相差无几的玻璃。怎么会这么清晰,他不想看见石溪生情迷意乱的脸,有这么爽吗?
呵,真是……他就找不到别人给他操了吗?客观来说,他条件也不差啊。
尚司忽然好奇,石溪生高潮时的脸是怎样的?从未见过。
第一回他被折着后脑勺,第二回石溪生没有射。据说人高潮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最脆弱的。
尚司瞄了一眼旁边的餐刀,吃西餐用的刀叉,不是很锋利,但其实用来杀人也够了。
血会从喉咙里溅出来。喉管一旦被割破,没两分钟就死了。可是自己太懒惰了,装完浴缸,石溪生没来烦他,他也就忘了后续要采购的东西,塑料布和溶液都还没去弄。
倒是能把石溪生装冰箱里,但那太恶心了,会吓坏他的小企鹅的。
今天先不动手了,尚司想。
倒影中的人,忽然睁开了眼,望着镜子。
尚司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哦,好冷漠啊,板着脸像在开股东大会。
石溪生呆住了,动作也停止了。
糟糕,被发现了吗,可是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啊。
第12章 假嘴
石溪生发现尚司好像没有多少感觉。他妈的,他都这么努力了,他还没有感觉?到底要怎么做啊?他不是很喜欢被捅的吗,自己哪里捅错了吗?
不行,得再去补习补习。那这次怎么办,如果这次,他主动想做,自己都没能满足他,那下次,还哪里来的机会?石溪生决定破釜沉舟。
尚司被石溪生抱回了台子上,改成脸对着脸的姿势。
怎么?玩腻了,想挑战高难度动作,踮着脚操人了?
尚司连眼都懒得闭了,而且他还等着看石溪生高潮的脸呢。
出乎预料,石溪生没有将那玩意插进来,而是俯首舔起了尚司的性器,完全软趴趴的性器。他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血色计划,怎么可能站起来。
“别……”尚司惊讶又略带嫌弃。
石溪生做了一个深喉,保证道:“我补习过了,牙齿不会磕到你的……”
尚司没办法,立起来了一点,不想直接拒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到底都去哪儿补习啊……”
石溪生的舌头绕着柱身,说话时嘴唇贴着凸起的筋脉一张一合,“你要吗,我把网址发给你。”
“不……不要。”
“也是,你经验比我多,该你发点给我。”
“……”
“发些你喜欢看的,我去学学。”
石溪生只是简单吞吐了几下,尚司就没办法思考其他事了。他喜欢石溪生的嘴,如果他不说话,只接吻,或者只帮他口,他的嘴有留下来的价值。
假j8发明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发明假嘴呢,尚司好像摸到一条发财致富之路。
石溪生含着尚司的性器,换着花样地讨好他。
尚司有些迷惑,他想操自己,用不着做这个啊。又一想,石溪生好像挺喜欢给人口的,上次也是,但被自己推开了。好吧,既然他喜欢,自己也不讨厌,那就稍微享受一会儿吧。
呼——
尚司越来越喜欢石溪生的嘴了,他想就算石溪生偶尔会说一些讨人厌的话,也能将就忍受了。当然前提是,如果能换来等价的口。尚司也撸过,但感觉,没这么强烈。飞机杯他没试过,女人更不可能了。
下次下单个飞机杯试试吧,但一定没有活人弄得舒服。石溪生,他为什么这么擅长这种事……他一定睡过很多人,口过很多人。
“起开,要射了。”尚司低喘着,去抓石溪生的头发。
石溪生好像没听见,更加用力地卖弄,又做了几个深喉,舌尖灵活地舔弄,嘬了几口顶端的小孔。
“真的……快点拿开啊。”尚司心急地扯了扯石溪生的耳朵,他是不是聋了。
“啊……”还来不及,尚司就射在了石溪生嘴里,一阵晕眩,腿挂在石溪生的背上打颤。
余韵消散,尚司低头看,石溪生的嘴角挂着一道浊液,红嘟嘟的,有些肿。说真的,这一秒,尚司有点想试试当1,操一操他。
石溪生故意的,他就想让尚司射自己嘴里。不然呢,他射地上,等会又要跪着擦地板去了,上次就这样,擦个破沙发,理都不理自己,还对自己生气。
说实话,味道并不好闻,也不美味,但让石溪生前所未有地兴奋。他浮出了恶作剧的念头,总不能牺牲这么多,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吧。
石溪生站直了,面对着尚司,最大限度地张开了嘴,伸出舌头,两指捏着往外扯了一点,大方暴露着那些没来得及滑进喉咙里的尚司的精液。
尚司的眼里满是难以言喻的羞耻,视线避开了。
“你不看我,我就都喂你嘴里去。”石溪生说。
尚司移回视线,惊慌又无助地看着他。
石溪生满足极了,尚司的脸越红,他越有成就感。他故意用舌尖在上唇舔了几下,十分带有性暗示的动作,显得还在回味。又用舌尖去刮上排牙,动作就像是抽插,粘出几条丝来,发出啧啧声,最后做了个全都吞咽下去的动作,喉结鼓动。
他觉得自己堕落成脱衣舞女郎了,还是付钱让别人看自己的那种。
尚司的脸,比刚摘的番茄还红上几千几百倍。他想不通,石溪生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他是变态吗?
尚司没尝过,可他闻过,说实话,真的只有恶心。石溪生连这么恶心的东西都吃得下去,自己斗不过他的。他只是个普通人,而石溪生是变态。
变态还要凑上来和他接吻,尚司跟玩躲避球似的,来回闪开。
石溪生愤愤控诉:“你讲不讲道理啊,我都吞下去了,都没了。”
尚司也很有底气:“没让你给我口,也没让你吞下去,闻着都是味道。”
真是个小没良心。
石溪生打开橱柜,拿出一个杯子,踱到洗碗槽旁接了杯水,鼓着腮帮子,和松鼠似的,呼噜噜地漱口,再一口全吐到池子里去,重复三四回后,放下了杯子。
然后,他搂着尚司的腰,又去亲他的嘴。这回尚司没有躲,石溪生满足了,他给亲就满足了。
你看,底线都是越踩越低的。第一回好歹还操着他射出来了呢,第二回,起码也操到够硬了,这回,都没自己j8什么事。
他像给尚司口一样,拨弄尚司的舌头,弄得尚司几乎又要硬起来。尚司从没回应过他,只是傻乎乎地愣着被亲而已,石溪生也习惯了。偶尔尚司躲一下,他还觉得有点意思,起码能知道往哪儿追。
一片旖旎的水声中,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石溪生蹭着尚司的脸,呼出来的气都快喷进他耳朵里去了,说的话也挺让人震撼:“你是不是那什么,性别认知障碍啊,没见过你这么讨厌自己j8和精液的人。”
尚司觉得没必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他又不是认真问的,便随口搪塞:“你又见过几个gay。”
石溪生笑着,语气好像表白一般亲昵,“你一个,你一个就够我好奇的了。”
第13章 好奇
好奇——
啊,好奇什么呢。他可以都说给他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好奇了就可以放过他吗。
告诉他,自己小时候被爷爷性侵,哭的时候都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后来不捂了,也哭不出声了。
告诉他,爸爸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无法在儿子和父亲之中做出一个选择。
告诉他,妈妈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贱骨头,都这样了还当同性恋。
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强奸别人是不对的……
石溪生刚摸到穴口,就愣住了,“我都还没插进去啊,你就哭。”
他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尚司哭,这是哭吗?只是眼泪水从紧闭着的眼皮里往下淌,鼻子也不抽抽,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啊?石溪生想不明白,但很心疼。
但很快又质问自己,哪来的资格心疼尚司?
他的领导,开豪车、住豪宅,前途一片光明,还有个人追在他屁股后面想操他。他本来就是零,还是个那么饥渴的零,就出差两天都要带个东西捅自己,那他捅他有什么错吗?
他不比那根奇形怪状的振动棒好用吗?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刚刚还是一晚上千儿八百的脱衣舞女郎,现在成了两三百块的振动棒,再接下去呢?十块钱一个用完就被丢掉的安全套吗?
他不要,他要操尚司,一直操,不能被丢掉,他休想甩开自己。
他活又不差,长得也不丑,这辈子没对别人做过的事,都对尚司做了。他追别人一向都不需要太大力气,拒绝那些赶都赶不走才费事。
石溪生恍然醒悟,他就是赶都赶不走的,对尚司来说。
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惹着尚司了。入职的第一天,他就发觉他的上司不喜欢他,不待见他。但凡自己能力稍微弱一点,尚司宁愿放个看着顺眼的进来,都不会选他。
“啊小石,你也是名大的啊?Boss也是。”
啊?他是吗?面试了俩小时,上了一周班,他都没提过一句。
“学长好呀。”石溪生的声音甜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尚司头也没抬,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这儿不是学校,招你来是工作的,放点心思在正事上。”
从那以后,石溪生就也和别人一样,只喊他Boss了。明明只大了他7岁,却比他早了10届毕业,尚司一定跳过级。他真的跳过级,石溪生在学校官网看到了他的名字,是那年的优秀毕业生代表。
可石溪生无意中和导师提起,实习单位的领导是以前的学长,导师果断地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怎么会呢?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都上台当代表讲话了,还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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