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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近代现代)——叨叨捞

时间:2021-05-27 16:36:23  作者:叨叨捞
  自然,说话的语气也降到了冰点,“干什么?”
  “今天七夕啊,还能干什么?”石溪生说得理所当然。
  尚司对他的厚脸皮忍无可忍,大声骂道:“你有病吗?!”
  石溪生的病有很多。他们什么关系?需要送玫瑰吗?需要一起过七夕吗?他不应该再来找他,他们作为领导和下属,可以相处得融洽。但如果石溪生非想多要点什么,那尚司能给的,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我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石溪生装出在办公室里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小声说。
  “什么?”尚司问。
  石溪生说:“别忘了发朋友圈,毕竟你是一个有未婚妻的人。”
  尚司挡在门上的手,全然失去力气,只觉得可笑。多此一举,一条还不够他威胁的?尚司打开了门,面如死灰,盯着石溪生笑嘻嘻地进了门,套上一双他的拖鞋。
  石溪生随手把花扔在玄关的架子上,尚司这时才看到,他底下还抱了一箱礼盒装的水蜜桃。
  尚司再也忘不掉那画面了,石溪生握着自己的手指舔得津津有味,他还对这味道上瘾了。
  真跟当自己家似的,石溪生没问一声就往里走,拖鞋趿得拖拖拉拉,大声得要命。尚司额头上的筋一根一根跳了起来。
  石溪生转头问他:“放哪儿合适?”指了指他怀里的那箱水蜜桃。
  尚司心想,放垃圾桶,放楼下的垃圾箱,放定点来收的垃圾车里。
  没收到回答,石溪生自顾自走向了厨房,开放式的。他一把拉开了冰箱的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冲着尚司说:“你养的企鹅呢?在哪儿,抱出来遛遛。”
  自以为很幽默?神经病。
  尚司懒得搭理他。他家的冰箱空不空,他自己不知道?他最近有心情吃什么,喝什么?少吐两回就谢天谢地了。
  尚司不理睬,石溪生也习惯成自然。反正没被骂,他就觉得尚司的情绪还尚可。像刚刚被骂“有病”的时候,他就装个可怜样糊弄过去。
  石溪生又拉开了另一边冷冻层的门。
  随便拿起一包速冻饺子看,保质期都过了几年了。他干脆撸起袖子,把所有的速冻食品都检查了一遍,最新鲜的是那包三天前过期的汤圆。
  把这些统统都丢进垃圾桶里,石溪生再一看冷冻层,也清空了。
  尚司始终没说一个字,没拦着石溪生扔自己的东西,也不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对他来说,这些都没意义。
  石溪生关上冰箱门,语气中带着一股怜悯,看向尚司,“你真该找个女朋友了。”
  那他就会放过自己吗?不见得吧,别他妈的还要3P,尚司想。
  石溪生继续大胆地说:“你找我也行,我会烧饭的。”
  “不敢吃,怕被毒死。”尚司冷哼了一声。
  石溪生笑得灿烂:“不会,我要弄死你,也会选择干死你。”
  原形毕露,尚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话。他回到沙发坐了下来,死死盯着电视屏幕。
  空调好像有点打得太低了,手脚冰凉,可又不想调高。尚司觉得,和这么一个恶魔待在一起,冷点的好,冷空气能使人清醒一点,冷静一点。一点都行。
  尚司两腿并在胸前,目光扫过双足,找出了指甲剪,剪起脚趾甲来。
  石溪生坐的离他不远不近,自然地开口:“晚上吃什么。”
  尚司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吃过了。”咔哒、咔哒,剪了脚大拇趾,脚二拇趾。
  石溪生似乎在与他商量:“这才几点,再吃一顿吧。”
  尚司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吃。”咔哒、咔哒、咔哒,剪了剩下的三个。
  石溪生的视线上下来回,露骨地打量着尚司,“你不会是在减肥吧?怎么那么不爱吃东西,你又不胖,抱起来还硌人。”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尚司换另一只脚也剪完。他抽出一张湿巾抹了抹指甲剪,放回茶几上。然后又抽了两张,擦手和脚,把上衣往上卷,不带感情地说。
  “赶紧他妈做完滚蛋。”
  虽然本来吧,石溪生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可现在被这么一说,一下子不乐意起来。他都给尚司带礼物来了,还关心了下他的生活起居,结果劈头盖脸遭一通骂,换谁谁乐意。
  石溪生拉着尚司的衣服下摆,拽回原处,“别急,我今晚不回去了。”
 
 
第10章 谎言
  尚司愣住了。
  什么意思?他还要在这儿过夜?自己允许了吗?哦,他没有不允许的权利。
  石溪生眼睁睁看着尚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法子找补道:“我室友带女朋友回寝室了,我没地方待。”
  关他屁事?
  尚司掏出手机,给石溪生微信转了500过去,打字:[去开房]
  他没法亲口对石溪生说出这三个字,那是噩梦最开始的地方。
  石溪生也没开口说话,在微信里回复道:[谢谢老板,七夕快乐]
  尚司看着跳出的消息提示,不知该作何感受。他不明白石溪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什么话没脸说?难道这也是他的情趣?
  好像真的是,因为石溪生放下手机,就压着他亲了起来。
  尚司的两只手腕被攥住,举在与额头差不高的位置。
  这都没有必要。他有不让吗?有推开吗?有动一下吗?
  石溪生一直知道尚司其实挺喜欢被亲的,被亲的时候体温会升高,心跳会加快,那儿会不那么抵触。但今天,好像没什么效果。他把所有能用的招式都用上了,也不见得尚司的态度有软化下来一点。
  操之过急了?适得其反了?石溪生有些受挫,就松开了尚司。
  他看着尚司的两个眼珠,暗得像黑洞一样,吸收了所有颜色,一点亮光都没反射出来。他不喜欢这样的尚司,他应该总是很警觉的,现在好像捅他一刀,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石溪生开始自我反思,也……没太逼他吧?上回自己都没爽到,光顾着照顾他了,到头来还是自己打手枪打出来的。而且两周都没烦过他了,那儿不能痛到现在吧?看他上班走路都没异样啊。
  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响了起来,尚司拿遥控器将声音调大了一些,全神贯注地看着。
  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舒缓了一些。石溪生迅速思考起来,他从来都不会放弃,他要攀登的山峰,不管多难,就一定要登到顶。
  “我去楼下买点菜,你待会儿再给我开门。”石溪生选择了迂回策略。
  石溪生是这么想的,自己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上门,不速之客不受欢迎很正常。所以他先离开,让尚司缓一会儿,好接受这回事。
  而且也许,给他做顿饭,他心情能好点。
  尚司听着石溪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到大门关上的声音,长舒出一口气。他心想,不开了,再也不开门了,再也不让他进来了,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他要把自己关起来,尚司前29年的人生,所有努力汇聚的成果,就是这套房子。他一点一点存钱,一套一套看楼盘,一样一样挑家具,搭起来只让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
  他上大学的时候也实习,也住寝室,也和石溪生一样,每天单程来回就要两个小时,那时带他的上司也不喜欢自己。
  他那时候压力不大吗,他有威胁压迫任何人吗,他有在别人身上发泄吗?
  石溪生那么恶劣的人,为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呢。
  自己什么都没想要,只想静静而已。不升职就不升职吧,反正赚的钱也够用了。不谈恋爱就不谈恋爱吧,反正电视很好看,他可以看一天都不觉得无聊。他就算寂寞,也会自己找方式解决,他自慰碍着石溪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呢。
  他其实一直都很满足的,也过得很好的。
  把车卖了吧,雇个杀手,应该够用了。如果爸妈问起来就说撞坏了。
  啊,不行啊,怎么骗得过爸爸呢。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产品,他说这款车绝对撞不坏,就是撞了,坏的也是别人。
  为什么他们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为什么别人的痛苦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呢?
  好贵的车,好贵的房子,都卖了吧。老家还有一套自己名下的房子,也卖了吧,反正都不会回去住了。去找个乡下,找个没人能找到自己的乡下,随便干点什么都好,为什么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就要高人一等呢,去插秧,去种田,去吹田野间的风。
  可那些自己根本不会,现在开始学,还来得及吗?
  否定过去29年的自己,在后面的30年或者更久,还能再重新找回自己吗?
  门铃声响了起来,尚司没去开。手机响了起来,尚司关机了。
  别打扰他,让他先把这几本书看完。尚司拿起kindle,戴上降噪耳机,无视了一切。
  《水稻基础知识手册》《水稻栽培技术》《稻田杂草防控技术手册》《稻田养虾技术手册》
  门被打开了。
  怎么会呢?哦,是物业。
  物业有什么权利拿自己放它那儿给自己用的备用钥匙,打开自己不想让人进来的门呢。这是违法的吧?
  “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了!”石溪生,拎着一把菜,演得像模像样。
  物业战战兢兢道:“尚、尚先生,这……这是个误会。”
  尚司冷脸看着他们:“什么误会?”
  “您、您这位朋友说,离开您家时好像燃气灶没拧紧,按门铃打电话您都没应,以为您一氧化碳中毒昏迷过去了,我们也是担心您的人身安全,所以才,才……出此下策。”
  “他为什么是我朋友?”尚司指了指石溪生。
  物业吓得嘴唇直哆嗦:“啊?这、这不是您朋友吗?我们调监控看过您让他进门,他、他……?”
  哦,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尚司平静道。
  物业一听这话,立马逃之夭夭了。石溪生,什么都没说,真的去烧菜了。
  尚司盯着石溪生的背影想,自己远远低估了这个人。他的手段,能厉害到哄骗总是不粘锅的物业带着钥匙上来开门,他的能力,远超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和自己上床,可能不止为了一时的痛快,他可以要挟自己做更有意义的事啊。给他项目给他绩效,他会进步得超乎寻常人,尤其还在他的能力加成上。还能骗自己的钱,刚刚就被骗过去500块,一天500,一个月一万五,一半工资都要给他骗走。
  哈,他这么有手段,不会一直只是个实习生的,他会远远超过自己。到时候,自己就能用和他上过床这点反过来威胁他了,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谁看上去位高权重,实际上,另一个胜券在握。
  抢打出头鸟,原来是这个意思。
  尚司开始脱衣服,他在为未来的事做安排了。
  他看完了半本书,就知道自己没法去种水稻了,只能做做这些虚与委蛇的工作了。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待在这家公司里混日子。到时候,他也这样缠在石溪生身边,赖到他的房子里去,看他怎么办。
  在石溪生原本的预想中,尚司可能会勃然大怒,把他和物业都臭骂一顿,但最后并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报警说他们强闯民宅吗?那责任也是物业方担得更多。
  但尚司什么过激的反应都没有,反而让石溪生开始恐慌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那阵可怕的宁静。石溪生想等会儿烧点菜作为赔罪就溜了,他自己都不在这儿吃,马上打道回府,再把500块钱退回去。
  至于以后,他再想想吧。
  石溪生舍不得就这么放过这个不可多得的把柄,可似乎前两次消耗得太快了。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尚司本就不是什么小白兔,更符合某种冷血动物。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切菜,石溪生突然就被什么抱住了。他转过身,下巴差点没惊到地上。
 
 
第11章 黄瓜
  石溪生目瞪口呆地问:“你干什么?”
  尚司懒洋洋地回答:“看不出来,我想干什么?”
  他不是瞎子,尚司赤身裸体;他不是智障,尚司抱着他的腰。石溪生知道这是什么暗示,可是……怎么会呢?
  他结结巴巴地说:“等、等会儿,我先把黄瓜切完。”
  尚司看看石溪生手上握着的那把刀,又看看他那儿,想,也许一把剁了他的黄瓜,真正一劳永逸。
  石溪生顺着尚司的的视线望去,停留在自己的裆部,惊魂未定,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呃……他真想跟自己做?
  刚上班的前三天,他看起来都恨不得拿眼刀活剐了自己。石溪生每天都在偷偷地琢磨,感觉尚司差不多不那么气了,才敢过来找他,刚还被关在门外不让进呢,现在……
  难道他真相信了那套一氧化碳的鬼话?不能吧,他又不是傻子。
  “我洗个手。”石溪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他本来,就是想来做这回事的。
  “洗干净点。”尚司说。自己连脚指甲缝都那么干净,石溪生不能沾着一手的瓜果蔬菜味,捅自己那儿。
  石溪生用洗洁精使劲搓手,尚司回房间拿工具。
  拿上润滑剂,是,都是水蜜桃味的,他就是喜欢这个味道,让人知道了又怎么样?
  安全套,尚司拿起来又放下了,自嘲地笑了笑。石溪生说了他会带的,他摆明了就是要来操他的,怎么可能忘记呢。
  真以为他特地来给自己做饭呢?慰问孤寡老人?
  在哪儿做呢,尚司不知道,石溪生想在哪儿就在那儿吧。但是不能进卧室,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哦,石溪生根本没想动,就地取材,把尚司抱上了旁边更高一些的西餐台。以前尚司会在这儿煎块牛排或者烤个面包,后来连这也觉得麻烦,就只点外卖了。
  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很干净,阿姨每周来打扫三次,这是尚司用过的最顺心的阿姨了。所以等会儿,不能弄脏台面,如果又射出来了,要自己清理干净,不能让阿姨擦那些脏玩意儿。
  冰冷的大理石贴着尚司光溜的下半身,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尚司用小臂捂住了鼻子,避开了石溪生的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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