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

时间:2021-05-30 09:12:19  作者:罄靥
  傅廿:……
  “以那个老狐狸的性子,如若从下人手里收到这种狎昵之物,驱逐出宫都算轻的。然而你什么惩罚都没收到,如此受到重用……也的确没有投靠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的必要。”傅桢难得脸上没有笑意,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目光低垂,看着地上凹凸不平的瓷板,“也怪我非要在每卷禁书书中都藏字条的毛病,主要以前我的□□好奇这些禁书……”
  傅廿还是没说话,默默把那些圣旨残章收了回来。
  原来每卷书中都有吗?这么说来,是他自己莽撞偷错。
  沉默间,他突然看见眼前的傅桢拿袖子抹了抹眼角,呼吸断断续续的,即便再隐忍,也掩盖不住抽泣的声音。
  师兄…怎么哭了?
  傅廿心里一惊,他印象中师兄一向好强,从未为了什么事流过泪。怎么就突然哭了。
  “抱歉。钱的事情……其实原本其实也没打算收你的钱,只是觉得你像我曾经那个师弟,就是去给老狐狸做走狗的那个师弟……之前说烦他厌他,都是假的,”傅桢说到这儿,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泣声,喘了好几口气,才接着开口,“他,他从小用过的短刀、义肢、书本,我……我都收着,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给别人做走狗,从来没想过我们会真的分道扬镳,当时一气之下给了他一剑……更没想到,他会曝尸荒野,连墓都没有,最后一次交手,竟是永别……”
  后半句傅桢没说完,缓缓的蹲下,一开始只是抽泣的厉害,哭的还遮遮掩掩,慢慢的,索性不再掩饰,一边念叨着“抱歉”,一边失声痛哭,“他死后,我才得知,他活着的时候试图寻找过我,只是那个时候我在疆外,他至死我也没来得及和他道歉,告诉他是师兄错了,那一剑不求原谅,哪怕刺回来……”
  傅廿攥紧拳头。
  上一世他从未见过师兄如此失态,更没想过,师兄会后悔给他一剑,甚至还收着他小时候的东西,还会在他死后……为了他泣如孩提。
  有那么一瞬间,傅廿挺想承认,承认是自己回来了…告诉师兄那一剑是他背叛师门的惩罚,是罪有应得。
  缓了好一会儿,傅桢才继续呜咽的哭道,“之前催着你还钱,不过就是想找机会多看看你……就像看见我的小师弟,好用自我欺骗的方式,弥补一点心里的愧疚。对不起,让你做为难的事情了,如果没遇见我,你的仕途肯定比现在顺利,也应当是一位名垂青史忠臣,抱歉,真的抱歉……”
  但理智还是制止了傅廿这么做。
  至少要先把替他种蛊的恩人找到,在宫里调查完上一世的遗憾,才能和师兄坦明身份。只要还在宫里生活一日,他就必须以“连念”这个身份活着。
  不然之前做的那么多事情,全都白费了。
  “大人……您别哭了。”末了,傅廿才苦涩的开口,木讷的安慰了一句。
  傅桢充耳不闻,甚至哭声越来越大,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像极了无助可怜的小动物。原本就温和的眉目,染了泪水,甚至能让人生出几分怜爱。
  傅廿转头,没再去看。但小时候和师兄经历过的一幕幕,不断的涌现在脑海里。
  原来分道扬镳之后,师兄也是后悔过的。
  看着面前缩在地上恸哭的傅桢,傅廿三思后,最终还是蹲下/.身,从袖子里找出干净的纱布,递了过去。
  “您别哭了。”到头来,傅廿还是只能无力的安慰道。
  只见傅桢一边含糊着道着谢,一边接过纱布。
  “属下先行告退。”傅廿说完,便匆匆离开。
  看着师兄那副模样……再待下去,傅廿难以确保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当场相认。
  回到房间,傅廿换下了沾染酒气的衣服,坐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如若傅桢再骂他几句废物,他也认了。
  偏偏一边哭着,一边给他道歉,又一边念叨着已经死了的“傅廿”……
  眼见着明月当空,夜已过半,傅廿就是心烦意乱的睡不着。想起来师兄哭到喘不上气的样子,无名的烦躁和自责就会占据睡意。
  次日晨间有差事要做,最终傅廿还是顶着一夜未眠的烦躁和困意,爬起来去院中打了盆冷水洗了脸。
  早差的时候,傅廿强忍着困意,脑子里还是忍不住回想昨夜的事情。
  终于熬到换班,他才敢打哈欠。
  往起居的院落回走的时候,正好碰见刚刚下朝的楚朝颐。
  身上还穿着朝服,面色冷峻的和身边的泽王说着话,身后的公公侍卫自觉远离五步开外,不难看出是有要事商议。
  傅廿停下脚步,侧耳附在墙上。
  他从小就有被刻意训练过听力,自然是要比旁人好上不少,只有周围有可以传导声音的物体利用,想偷听正常音量的谈话还是不难的。
  “……”
  “……”
  只是楚朝颐性子多疑,声音很小。泽王回答的声音也不大。听了半晌,傅廿只听见似乎提到了“遥月门”,就是他的师门。
  傅廿只能干着急。
  突然,楚朝颐的声音突然加大了不少,语气不善的低吼了一句,“突然病倒?那个姓傅的死了更好,遥月门那个阴魂不散的地方早就该散了。写信是指望从宫里拿到药材?还是指望朕给他送挽联?”
 
 
第36章 
  傅桢怎么了?
  听到师兄的名字,傅廿滞了一下,赶忙又凑近了一点,试图听到更多。
  “药材就别想了。送他挫骨扬灰倒是不介意。”
  “……”
  “……”
  见到楚朝颐和泽王似乎准备挪步,谈话依旧没停,傅廿为了避免被发现只能匆匆离开,没再继续听下去。
  回到起居所,原本他打算补眠,这一下也彻底没了困意。
  他不知道他死的这段时间里,楚朝颐和师兄发生过什么过节。也分不清方才楚朝颐说的是气话,还是师兄真的出了什么事。
  昨夜师兄失声痛哭的画面还在脑海里久久萦绕……
  那么要强傲气的一个人泣如孩童,原本就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再从别人口中听出重病的消息,加上是曾经的师兄,曾经在师门中最照顾他的人,若能放心的下,那才是假的。
  傅廿决定再打听打听,如若事情属实,他肯定得溜出宫去看看。
  夜晚,傅廿熬到楚朝颐从御书房出来,回了寝殿,泽王也去了偏殿休息,这才敢接近御书房,试图趁着换班的空隙溜进去。
  楚朝颐休息的时候,守卫主要集中在寝宫附近,御书房会相对放松警戒。
  溜进去的时候,书房漆黑一片,连月光都吝啬的很。
  傅廿不敢点灯,只能摸黑走近楚朝颐平时放奏本的地方,从新的奏本里翻找,看有没有师兄的笔迹。
  上一世,傅廿记得楚朝颐永远是把未阅过的新奏本放在最左边,可是傅廿翻了又翻,发现左边奏本的日期杂乱无章。
  翻了一圈,毫无收获,傅廿只能把奏本又堆了回去,去找楚朝颐批阅过的文书。
  这一次,依旧毫无收获。
  傅廿不甘心,又看了看书桌上带锁的匣子。思考片刻,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这个匣子是楚朝颐用于放相对重要的奏本和书信的,但不是最机密的国事。傅廿迅速转开锁盘,打开了匣子。
  里面放着很多书信,从纸张看来,都不像是最近写的,应该已经写好有些时日。
  傅廿顾不得多,捡起来一张,借着幽暗的月光查看。
  【腊月初三,阿廿南下的第一个冬日,不知道什么时候愿意回来。】纸张已经有些泛黄发霉,能看出来已经有几年了。
  傅廿的手稍微抖了一下,继续往下翻。
  【腊月二十九,开春以后国运若是尚可,计划南下,借巡视之名见见阿廿,不知道他过的如何,是否愿意回来。】……
  傅廿记得自己南下的次年春日,北疆爆发了战事。原来刚离开的时候……楚朝颐计划过找他吗。
  傅廿跳过这些有的没的,翻到左边看起来最新的信纸,拿起来看。
  【芒种,真好,阿廿又回到身边了,怎么抱他都不反抗,缠绵多久他都愿意,再也不会乱跑了,只是不愿意说话。】傅廿看到这句话,不禁蹙眉。
  纸条上都是没写年份只写日期,但从纸张的新旧程度上,能分辨出,这张绝对是在他离宫之后写的。
  傅廿寻思着他上一世离宫后,就没再回来过了。
  抱着疑问,傅廿完全忘了自己是来找师兄的笔迹,又不禁往前翻了翻。
  【不管怎么亲吻,阿廿都不反抗。只是身上好冷,怎么抱着都暖不热。】【以前阿廿喜欢的桂花藕粉,现在不肯吃了。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赌气不吃饭?】【阿廿还是不愿意说话,可能还需要好好哄哄。】【阿廿身上的烙印还在,腰牌还在,连心蛊也在,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就好,皇叔凭什么要抢走阿廿去埋在土里?】越往前翻,日期越接近他死去的那天,傅廿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也一点点拧紧。
  这……
  他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师兄调侃过寝殿里的那个“假人”,说楚朝颐的癖好令人不敢恭维,原先可比抱着假人恶心百倍。
  一瞬间,傅廿闪过一个很荒谬的念头。
  可是楚朝颐脑子再不正常,也不会……疯到这种地步吧?加上芒种,天气已经开始热了,生肉放置在室外,几个时辰就会有异味,更何况那么大一个人……
  傅廿赶忙打消掉这个念头。
  刚想继续往前翻,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赶忙胡乱把箱子扣好,跃上房梁。
  不一会儿,就见着李公公带着宫女,挑着灯进来,先是把书房的灯点上,换了熏香,才对身后的宫女说道,“一刻钟时间,收拾打扫好,热茶倒上就下去,别让陛下看见你们。”
  傅廿在房梁上屏住呼吸。
  避开宫女的目光逃出去并不难,只是方才,那些手信看到一半,没看完,着实难受。
  出了御书房,天还没亮,傅廿赶忙回到房间,躺在塌上大脑一片混沌。
  对了,师兄还说过,他死了以后连墓都没有,甚至宫里的人都不能提他死了这件事。
  他原本以为是楚朝颐因为他离开的愤怒,死了也不想让他入土为安早升极乐,更不想花钱替他修建坟墓。
  现在看来,傅廿对他没能入土为安这件事,有了新的、大胆的见解。
  今晚再偷进一次御书房,一定要看完那盒手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此之前,先出宫去看看师兄,傅廿心想道。
  下午傅廿完成一天的差事,趁着宫门还没下钥,溜出了宫。
  他没家人,没朋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出宫,所以哪怕宫门还开着,也得偷偷摸摸的。
  一路从皇城跑到傅桢的府邸,太阳还没彻底落山。
  这次傅桢府邸周围没有那么多禁军驻守,傅廿难得敢走了正门。
  院内还是冷清的很,也不知道是入秋还是什么原因,院内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阴冷。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主屋,还没去摸地下暗室的入口,就听见卧房传来沙哑的声音。
  “谁?”喘息的声音很重,声音完全听不出以往的清澈。
  傅廿赶忙掉头,朝着卧房奔去。
  只见一直以来,人前风流倜傥的傅桢,正无力的躺在塌上,额前的毛巾散乱,手边的水盆也有干涸的趋势。
  “大人,是属下,连念。”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走近。
  傅桢低吼道,“别过来!”
  “……”
  “谁让你来的!滚!”低声咆哮的声音也十分沙哑。
  “无意听闻大人疾病缠身,无人指使,属下自己偷偷溜出宫的。大人与我有恩,于情于理,属下都应该来看。”傅廿没理会对方的咆哮,自顾自给水盆添了水,重新打湿毛巾拧干,又倒了杯水,用手试了试额前的温度,“大人可吃过药——”
  还没说完,傅廿只见傅桢一把把他手中的水打翻。
  “滚。说了让你滚!”吼完,傅桢用手无力的按着心脏,向着榻内蜷缩。呼吸时缓时重,偶尔还自暴自弃的使劲儿掐心口,恨不得把皮肉掐烂才是,“还是说是那个老狐狸让你来看笑话的?或者看着我怎么死?”
  傅廿没动。
  心口剧痛,痛到神志不清的程度,偏偏无法昏睡过去,高热,全身无力,这种状况,很像他上一世毒发的时候。只是后来有了承命连心蛊缓解,又有名贵珍奇的药材续着养着,毒发时才不会这么痛苦。
  现在傅桢的情况,真的很像他上一世毒发的症状。
  难不成……当初是傅桢替他承的蛊?
  傅廿想起来当时傅桢痛哭流涕,呢喃忏悔的样子。还说一直收着他小时候的东西,并且很想他。如若是傅桢,倒也不是说不通。
  “属下这就去叫郎中。”傅廿说完,就从床边站了起来,“说了您有恩于属下,属下定不会看您这般痛苦。”
  还没迈开步子,傅廿感觉到后领被猛拽了一下。虽然不至于摔倒,但也理解傅桢的意思是让他停下。
  “郎中没用,医不好的。”傅桢哑着声音说道。
  “那——”
  傅桢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真不想看我痛苦,就直接杀了我。桌,桌上有长剑。”
  亲手杀师兄这种事,傅廿肯定是做不到也不可能做的。
  “看大人的样子,像是毒发?府中可有解毒之药?”思考半晌,傅廿小心翼翼的问道。
  “果然是承元殿的侍卫,居然能看得出是毒发……”话没说完,傅桢咬牙,抓紧心口的布料,忍住突然涌上来的剧痛,眉目紧蹙。
  傅廿:“属下略微读过医书,能看得出是毒发。但分不清是什么毒……”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