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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

时间:2021-05-30 09:12:19  作者:罄靥
  最终,傅廿还是拿出暗器内的小针,尽量不损害锁的情况下,试图撬开。
  宫内所有锁的结构他都熟悉,片刻,便轻松打开了门锁。
  临进去的时候,傅廿看了一眼时辰,午时一刻。
  午时过半的时候,内侍局的宫女和太监就会陆陆续续的开始下午的差事,时间不多。
  进去后,傅廿看了一圈柜架,所有书卷都是按年份月份排列整齐的。他索性从上一世自己死后的节点开始寻找。
  找到书卷,傅廿点上火石翻开到上一世死后的日子,细细寻找着。
  【……死讯卯时通报入宫,陛下于卯时一刻发病,呕血昏厥……】楚朝颐发病?发什么病没写,傅廿想了想,他记得楚朝颐并无旧疾。
  【……傅十九入宫,用奇门遁甲之术暂时保了傅大人尸身不腐,样貌和常人无异。】【傅大人临死前从心头剜下来的血肉遭窃,去向不详……】【陛下命织坊开始制作帝位与后位婚服、凤冠、毓冕,同日立后,无谥号……】傅廿绷着脸,一页一页的翻着。
  突然,下一句话让他手抖了一下。
  【陛下于芒种与傅大人大婚,洞房……】
  保他尸身不腐……大婚洞房……
  傅廿又向前翻了翻陛下大婚的记录,他一直都在,只是沉默的出现在记录里,或坐或卧,或是被抱着。
  一时间,宛若晴天霹雳一样,傅廿呆滞的看着书,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死前未敢奢望的凤冠霞帔……
  唯一的温情也只有云雨后温存时,能从楚朝颐身上薅下来那么一点点。
  甚至傅廿都不确定,楚朝颐是否真的信任过他。留在楚朝颐身边的理由不过就是“忠”字当头,和应当称得上算爱慕的小心思,还有那么一点点……奢望。
  死后却……
  傅廿不信邪,又往后翻了翻。
  【……自大婚来,皇后夜夜承欢,从未踏出过寝宫半步……】傅廿看到这儿,咬了咬牙。
  情绪陷入空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书卷上的内容。
  再往后翻,都有写楚朝颐如何宠爱这位“皇后”。封号,封地,各种各样数不尽的金银玉石和奇珍异宝,以及夜夜共枕而眠。
  楚朝颐是真的,对他有利用之外的感情的。是真的在他死后,想念过他的。兴许是出于懊悔,或者,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想到这儿,傅廿的手抖得厉害,合上书的时候,傅廿感觉到脸上的汗珠多的厉害,甚至已经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地毯。
  他放下书,赶紧用袖子去擦。
  可是从眼睛里冒出来汗珠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净,甚至还有愈发汹涌的迹象。
  “上午哪个毛手毛脚的在这儿当差的?库房门都不锁!万一出问题担当得起吗?”
  突然,门外传来愤怒切嘹亮的声音。
  傅廿连忙放好书卷,收了火石,跃上了房梁。
  “有人进来过,查,看有没有少了东西!”
  “如若少了什么,今日上午来当差的,一个都不能跑!”
  傅廿尽可能屏住呼吸,同时飞快的擦拭从眼角溢出的“汗珠”,以防下面的人察觉。
  趁着进出的公公频繁,他浑水摸鱼,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后面的卷章他没看,只知道会越看心头越酸,而且并未记载楚朝颐的旧疾为何疾,没有什么重要信息。
  全身而退之后,傅廿没急着回承元殿,横竖下午也无差事。
  而是找了处安静的宫苑,躲在屋檐底下蜷缩着准备多睡会儿。
  一时间心情不是复杂能够形容的,有太多东西需要消化,傅廿想先休息一会儿,再去想这些事情。
  他上一世还是影卫的时候,就经常缩在各个屋檐下,窥探观察着天子的安危。即便睡着了,屋内一有动静也能立马醒过来。后来便养成习惯,躲在这种狭小的夹缝里反倒睡得安稳。
  “傅廿,傅廿……”
  睡梦之中,傅廿听见有人在唤他。
  抬头,发现自己正在御书房内,跪坐在桌前,看着看不懂的四书五经,陪着楚朝颐批奏折。
  他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影卫的常服,这才发觉,好像是在梦里,但是心头的痛感却是无比真实。
  “阿廿,前几日你说你归京的路上,有一段没让禁军跟着,是去做什么了?”
  傅廿想起来了。
  这是他中了这身怪毒后,第一次回宫。
  “去给以前的同门上了坟。”他几乎脱口而出。
  楚朝颐:“啧。说了多少次,不要再管以前的那摊子事儿了。你那个遭老……那个师父,不可能不找你秋后算账,你好好呆在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允许你出京是因为那些禁军是当年陪着我夺位的,他们有能力保护你,你倒好,直接把他们甩开独自行动。”
  “只是上坟而已。”傅廿隐瞒了他遇见师父,并且身中怪毒的事情,“不会有下次,请您息怒。”
  倏地,心头的剧痛又加重了几分。
  傅廿紧紧压住桌案,才勉强保持神色不乱。
  “真的再有下次,永远别出承元殿半步。”
  “属下领命。”这次说完,傅廿明显感觉到喉咙涌上一阵腥甜,赶忙喝了口茶压了下去。
  又坐了一会儿,喉咙里的腥甜不但没有缓解,发到愈演愈烈,傅廿暗说不妙,赶忙找借口准备出去。
  影卫要尽量不让主上看见狼狈的样子。
  楚朝颐说过,很讨厌他全身是血的样子。
  傅廿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属下…稍微出去一下。”傅廿尽可能平淡的说完,又咽了一下喉咙里的浓血。
  楚朝颐察觉到了身侧人语气微妙的变化,立马搁下笔,“怎么了?”
  “无事,去去就回。”他仓促说完,语气到最后已经转调,又喝了口水。
  “到底怎么了?”这次,原本就凌厉的眉宇,更是多了几分威慑。
  傅廿没有接话,起身匆匆朝着书房外疾走。
  刚走到屏风外,喉咙里的鲜血终于压制不住,顺着嘴角冒出来了一点。
  傅廿不禁扶着门框,紧蹙着眉,不断试图吞咽。
  “咳——”突然,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他整个人不禁跪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
  苍白的面色沾了血红,更加触目惊心。
  回过神,傅廿也顾不上心口的剧痛和身体的颤栗,赶忙捂住嘴。
  地板弄脏了……
  一躬身,血还是从指缝里喷了出来,无论再怎么捂,呕出来的鲜血只是越来越来。霎时,手。衣服,和下裳全是血斑,还有随身携带的浮光匕,也沾了血。
  伴随着心口传来的剧痛和喉咙中的腥甜,他止不住的咳嗽,可是每一次咳嗽,都会有血不受控制的喷出。
  “阿廿!”楚朝颐慌忙跑过来的,一时间钉在原地,一向沉稳冷静的面色第一次露出“不可思议”的面容,整个人像呆了一样,怔怔的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
  傅廿见楚朝颐来了,赶忙更努力的试图压抑喉咙中的鲜血。
  脸上尽是脆弱之态,眼眶中生理性的泪水不断的涌出,连跪都跪不稳,小臂也小幅度颤抖着,声音含糊的说道,“别,别看……”
  “咳咳——”
  这么一说话,咳嗽的更加猛烈,大有加重的趋势。
  他知道现在自己浑是血,狼狈不堪,赶忙趁着咳嗽中断的缝隙继续请求道,“抱,抱歉,属下现在的样子…很脏,别看,求求您……”
 
 
第39章 
  说完,傅廿连跪的力气都不剩,一头栽倒在血泊之中。
  血的腥味充斥满口腔鼻腔,身躯顺应咳嗽的条件反射,一躬一躬的。想开口说话,嗓子里却是堵着血,连发声都做不到,只能无助的抬头,看着身边的楚朝颐。
  好像,中毒的症状比预料中严重的多……
  再遇故师,傅廿就知道他活不久。对方肯定不会放过他当年的叛门之罪,动手杀他只是迟早的事情。
  但没想到,对方这么急不可耐。
  楚朝颐怔了片刻,回过神来赶忙喊道,“太医!太医!”紧接着,赶忙朝着书房外跑去。
  见楚朝颐要跑,傅廿使出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拽住龙袍的下摆。
  “抱,抱……”然而唯一一个音节都卡在喉咙里。
  他想说自己命不久矣,能不能…请楚朝颐留下来,抱一抱他,只是还没说出口,楚朝颐就暴躁的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出书房。
  豆大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傅廿摸了湿漉漉的脸颊和衣襟,睁开眼睛。
  手上只有水珠,并非梦中的鲜血,心口的位置也没有毒发时的剧痛,只是微微有点钝痛。
  傅廿缩在屋檐下的缝隙里,没急着出来,看了一眼外面的阴雨天。
  对,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最后也顾不得脏,伸手抓住楚朝颐试图挽留。后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寝殿的榻上,劫后余生,傅廿才反应过来,毒发的时候楚朝颐只是出去找太医,并非嫌弃他……只是还没开口感谢,就见楚朝颐板着脸,当场宣告“暂时卸去”他身上的所有差事,交由楚幺处理。
  再后来,后来发生的争执的原因便是楚朝颐再三盘问他,这身毒怎么来的,此次出京都遇上了什么人,他一直保持沉默不答,最后,楚朝颐送他了一句:“也是,最开始,你原本就是父皇派遣在朕身边的棋子。即便如今先皇已逝,师门与你恩断义绝,你也压根没打算对朕忠诚、坦诚,对吗?”
  傅廿闭上眼睛,上一世身中怪毒后,首次毒发后这场争执和生疑,只是以后事态发展到深渊的一个小小开端。
  再后来他们的结局……
  傅廿想过自己死后会被挫骨扬灰,或者随便找处地方埋了,又或是加以报复都说得通。
  突然,傅廿毫无预兆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坊间,坊间说的都是真的——”说到这儿,笑声更像是自嘲一般,“说天子娶了一位恩爱非常的皇后,从未踏出过承元殿半步,受尽宠爱……原来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念叨到最后,傅廿扶着额,眼睛瞪圆,呆滞的看着前方。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平时的冷静,板着脸从缝隙中跳了出去,步伐稳健的往回走。
  有机会还得再去一趟库房,必须确认傅桢是不是替他种蛊的人,如若是,早日递上辞呈。
  快走会承元殿的时候,傅廿听见大雨中,有人在喊他。
  “连念!连大哥!”
  他回头,发现不远处的屋檐下,有个身形颀长的少年,身边还有一摞快和他差不多高的木匣。
  傅廿赶忙冒雨跑了过去,“忍冬?你怎么在这儿?”
  “要把这摞刑具的模子送到宫东门,还没搬到,就下起了大雨。铁遇水会生锈,还有不到半个时辰……能不能帮帮我?这个月月银分你一半。”
  “帮你可以,月银就不必。”傅廿回答的很简短,说完,脱下自己的外衣和束腰,绑在木匣外面,“许久未见,你现在在哪儿当差?”
  “重刑司。”忍冬说完撇了撇嘴。
  傅廿怔了一下。
  一般行为举止检点,又是年纪小可成器的,多半都会有好的差事,重刑司……一般都是有重大过错的侍卫去的地方。
  “原本是被分配到内侍局的。但是……”
  “但是?”傅廿追问道。
  “不能说。”
  傅廿:“是职位被人顶替了吗?”
  只见忍冬没回答,但是答案几乎已经写在表情之中。
  傅廿没接话,如若忍冬在内侍局当差……对他而言是百利无一害的。傅桢万一真的不肯松口,需要他去内侍局查资料的日子还多。思考片刻,傅廿开口,“原本是哪个职位?或者告诉我是谁顶替的也行。”
  “连大哥,不必替我出头——”
  傅廿:“没人打算替你出头,宫里没有钱摆平不了的事情。和内侍局比,重刑司那点月银就是杯水车薪,如若此事能成,以后定会找你还钱。如若你内心过意不去,就加倍还钱。”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这儿,忍冬“噗嗤”一声笑了,“连念,你每次都是这样……只知道是姓吴,和我入宫的时间差不多,家住京城。”
  傅廿默默记下,“知道了,这次回去你且先乖乖当差,一月以内会有消息。”
  有姓氏和祖籍入宫大概时间,剩下的事情就很好查了。
  自从不用还钱给傅桢,他的经济情况直线上升,这点事情还是能够打点妥当的。
  帮忍冬把木匣搬到宫门口,傅廿看着忍冬去找接头人交差,便告辞先走。
  衣服给木匣披上,此时,他身上只剩下里衣和束腕,加上雨水打乱了鬓发,活像个刚从重刑司逃出来的犯人。
  傅廿自知这幅样子不雅,便从平日没人走的侧后门绕回承元殿。
  还没走到起居的院落,大老远,傅廿就看见大雨里跪着几个公公和宫女,姑姑和李公公也在,撑着伞,训斥着地上跪着的人。但大多数宫女公公还有侍卫都是站在避雨的屋檐下,安安静静听着训话。
  这……他半天没回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傅廿心里一沉,赶忙溜着边,躲到屋檐下,和大伙站在一起。
  “这是怎么了?”趁着李公公离开去书房的空隙,傅廿悄悄的朝着身侧的同僚问道。
  “突然抄检。抄出来了一些禁书,和……和禁物。”身侧有个和他一起当过差的侍卫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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