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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

时间:2021-05-30 09:12:19  作者:罄靥
  傅廿顿时手足无措,想斥责什么,但耻感却让他什么都说不出。
  楚朝颐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宁可楚朝颐还是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做事莽撞,完全不顾他的感受,至少不会说这些让人难堪的话。
  “刚才阿廿躲在怀里发抖的样子,表情真的漂亮极了。”
  “上次根本没尝到——”
  “别说了!”傅廿难得不等楚朝颐说完,慌忙打断道。
  打断完,他感觉到楚朝颐似乎笑了一声。
  紧接着,傅廿意识到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布料似乎少了几层。
  他的右腿虽生来就是断的。
  大腿还留着一截断肢,这节断肢平时连接着胯关节,用来安装义肢。
  义肢装的时间长了,断肢几乎感觉都不到疼痛。
  可左腿却是完好的,触觉神经敏锐的很。
  腿间的皮肤常年不见光,触感要好上不少。
  “我们先回去行……”
  “阿廿不是说,怎么使用你都可以吗?”
  初雪微霁时,天色已经开始发暗。
  跟在楚朝颐后面回承元殿的路上,傅廿一直无法忽视衣物潮湿带来的不适。
  以及腿疼。
  这种疼痛不是以前过度训练之后的肌肉疼痛,而是走路是不是被柔软的衣料擦到,都会引起钻心的疼痛。
  好不容易走回寝殿,傅廿迫不及待的开始翻找干燥的衣物。
  只是他现在不方便弯腰,看见抽屉,却没办法打开。
  和抽屉干瞪眼之间,只见一只绣龙的袖子伸了过来,替他拿了衣物。
  “我自己换。”傅廿没好气的说道。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给公公看见。
  “我来吧。毕竟是我惹的祸。”说着惹祸,可楚朝颐一点也没有愧疚。
  傅廿:……
  他咬牙,没和楚朝颐贫嘴,但还是一把夺过了干燥的里衣里裤。
  换衣服的时候,傅廿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经过方才楚朝颐的染指,已经系成了更是各样的死结。
  他的义肢再灵活,也没灵活到这种细小的绳结都能解开。
  傅廿猛地回头,正好迎上楚朝颐无辜的神色,还眨巴了一下眼睛。
  “说了帮你……”楚朝颐站直,背着手,无辜的说道。
  僵持之中,屏风之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
  “陛下,太医待会儿就到,傅大人可醒着?”
  楚朝颐:“醒着。”
  回完李公公,楚朝颐又小声说道,“待会儿太医来了。”
  傅廿没说话,最终,还是乖乖的坐在塌上,任由楚朝颐解开他身上的死结。
  衣服换到一半,楚朝颐的动作突然停了。
  室内地龙烧的热,傅廿虽不觉得冷,但还是下意识抓过被子。
  也是,指望楚朝颐给别人穿衣服,的确有点高估楚朝颐的能力了。
  “等会再穿,给你上药。”楚朝颐看了片刻,把干燥的衣物故意放在傅廿够不到的地方,面色平静的翻找着袖中随身携带的药膏盒子。
  “不必。”傅廿不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招,下意识拒绝,“上什么药,把衣服还——”
  楚朝颐饶有兴致的看着傅廿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被逆毛摸急的小动物,故作“好心”的提点道,“你的腿,刚才磨得不疼吗?”
 
 
第100章 
  傅廿:……
  他没接这茬话。
  自然是疼。
  腿间的皮肤几乎不曾受到过伤害,即便是刀伤剑伤,也很少踏足这块皮肤。
  刚才,并不温柔的对待,加上路上磨伤,血肉和衣服粘成了一团。
  “坐好。让我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听到命令,傅廿乖乖照做。
  只剩下最里层,沾血的衣服时,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主动分开断肢,把伤处展现给楚朝颐看。
  他偏过头盯着地面,脸色涨的通红,“不严重——”
  还没说完,伤口和布料撕裂带来的疼让傅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沾着温水慢慢撕扯被血黏住的布料,反倒比直接撕扯来的更为痛苦。
  熟稔无比的手指触感,反复轻轻摩挲着伤处,这种痒说不上来,但每一次触碰,纤细的触感都会直直窜到指尖。
  傅廿一直在忍。
  越是攥紧拳头,手指温热中带着一点粗糙的触感越是难以忽略。
  “直接撕下来就行,不疼。”傅廿小声提醒道。
  楚朝颐没有理会。
  依旧慢条斯理的处理着断肢和腿之间的那块“伤口”。
  抬眼,楚朝颐看见阿廿垂着头,原本淡色的下唇已经被咬的充血,左拳紧紧攥着。见此,楚朝颐又试探性的用手拨了一下他腿间的伤口,只见阿廿小幅度的颤栗了一下,雪白的牙齿也不禁咬重。
  看来阿廿还没发现,面前这头狐狸心思根本不在处理伤口上。
  楚朝颐撕完布料,小心翼翼的上着药膏。
  他记得阿廿刚回宫的时候,防他像是防贼一样,尤其是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再三命令,才会心如上坟一样照做。现在,阿廿已经肯把身体最脆弱,隐秘的伤处重新展现给他……
  “以后还说什么,‘想被随意使用’这种话吗?”
  药膏的效果很好,上过药后,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傅廿整理好衣服,才小声开口,“以后属下会注意言语。”
  说完,傅廿感觉到灼灼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身上,又急忙提高声音,“属下保证,不会再说。”
  年关将至,天也越来越冷。雨雪常有,都说是个丰年的好迹象。
  过了六个月,即便再宽大的衣服,也遮不住身躯的异常。月份小的时候,傅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这个小家伙刀光剑影,火海逃生,一点事儿也没,到了现在,这些债可算是尽数还了回来。
  高烧三日,今天终于有退烧的迹象。
  傅廿病恹恹的伏在窗边的桌案,面无血色,精致却凌厉的五官难得有几分脆弱,狭长的双眸少了杀气,柔和了不少。
  他以前可从没想到过,受凉导致发烧这种事儿会让他遇上。
  曾经他可是数九严寒能凿冰下水,三伏盛夏能躲在铁炉后面埋伏一日,只要伤不至死都是小伤,让人闻风丧胆的夺命锋刃。
  寝宫的地龙烧的很热,傅廿稍微打开了点窗子,让冷风进来。
  “咳咳咳咳——”冷风一吹,傅廿赶忙把窗户合上了大半,喝了口热水,继续翻着手上的画书。
  上面是太医替他找到,古籍上少有记载男孕生产时的记录。
  以及古医的一些批注。
  过几天还会有宫外的大夫,替他讲解一些月信的注意事项。
  按照书上说,往后至多,再有一个半月,这个小家伙就会成为摇篮里会哭会闹的孩提。
  傅廿认得字远不够他读懂晦涩绕口的古籍,只能参考插画,看个大概。
  到了午时,傅廿正摆弄着桌上的几柄匕首,活动着手腕练习刀法的同时,开始物色给未出世的小家伙准备从小随身的短刀样式。
  “大人,午膳准备好了。陛下说他还有事务处理,传话说让您先吃。”
  “知道了。”
  中午楚朝颐一向繁忙,他并未多问。
  吃完饭,趁着午时人少,傅廿裹了件宽大的暗色斗篷,甩开了跟着他的高公公,在御花园里闲逛。
  高烧在屋里待了好几天,外面总归是不那么闷。
  走到以前常去的镜花池边,傅廿听见附近的假山上有宫女打闹争执的声音。
  他无心多管,走到湖心亭坐下,拿出空空如也的酒囊,叹了口气。
  “那边那边,掉冰面上了。”
  “是您扔的太用劲儿了……”
  “湖心亭的人!能帮个忙吗!帮我们捡一下绣球!”
  傅廿听着打闹的声音传到他身后,这才好奇回头去看。
  只看见有个三个身穿宫装的宫女,和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姐”。
  定睛一看,那位衣着华贵的小姐,竟有几分眼熟。
  “连侍卫?”傅廿还没说话,湖岸对面的女子已经先一步认出了他。
  傅廿回想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那个衣着像小姐的,是泽王身边的侍女。
  “属下见过绿倚姑娘。”傅廿恭恭敬敬的抱拳。
  既然对方只认得他还是那个爬树闹事儿的连侍卫,他便这么装着。
  “不敢。”绿倚一见真的是他,脸色迅速冷淡,没再抬眼看他,继续对旁边的宫女说道,“小实,你去捡绣球。”
  “我,我不敢上冰……”
  “不敢也得敢。我昨天刚求红萼姐姐给我绣的,今天要是就弄丢以后万一求不来了怎么办?给我捡!”
  “您…您怎么不求湖心亭里坐着的那个侍卫?您不是还认识——”
  “我欺软怕硬,你去。”绿倚理直气壮的说道。
  傅廿差点笑出声。
  这个跋扈的性子,还真的没认错人。
  “……”
  “是平时本小姐亏着你还是怎么的?捡个绣球这么不情愿?看你长得顺眼又可怜,才花银子打点公公,让你跟着我清闲,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你还是回去洗衣服好了。”
  “……”
  傅廿又回头瞥了一眼。
  可真凶,傅廿没心思干涉小朋友之间的打闹,但见此,还是不禁在心里感慨道。
  类似的话和暴躁的态度,上一世他听楚朝颐这么训过别人。绿倚算是泽王的半个义女,果然楚家的子女年少时连性格都差不多。
  被叫“小实”的宫女没办法,只能战战兢兢的走上冰,朝着那个小小的绣球小步走去。
  刚没走两步,就因为脚下打滑,重重的摔在了冰面上。
  湖心的冰冻得不如四周结实,这么一摔,便听见冰面传来裂开的声响。
  小实听见声音更慌,赶忙挣扎着要站起来。
  结果又一次重重的摔回冰面。
  这次,冰是彻底裂开,刺骨的湖水满过了冰面。
  “救命——”
  傅廿听见呼救,这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见有个宫女半个身子落在水中,上半身还是趴在冰面上,并未完全掉下去,立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快步走过栈桥,大声吼道,“别乱动!马上去救你!”
  说完,傅廿继续朝着竹林跑去。
  人还没落水,用竹竿拽上来就是。
  “救命!救命!”落水的宫女根本没听外人说什么,“啊——”
  “小实!”
  正掰竹子的时候,傅廿听见冰面又一次开裂的声音,紧接着“噗通”一声,似乎有人跳下了水。
  他赶忙回头,只见刚才在岸上嚣张的绿倚和软弱的小宫女都不见,只有冰冷的湖水里有圈圈水花。
  “……”
  傅廿没再掰竹子,快步跑向湖边,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人命关天的事情,又是泽王疼爱的义女,如果他见死不救,会让楚朝颐难堪的,下游的时候,傅廿如是想道。
  还没游到湖中心,突然,腹部毫无预兆的疼了一下。
  这种疼不同于往常的伤痛,突入袭来搞得傅廿两眼一黑。
  缓过来后,他继续闭气往前游。
  可水里的两双脚已经看不见了。
  傅廿一惊,以为她们是沉下去了,还想继续搜寻,突然,后领被拽了一下。
  拖着他就要往上游。
  傅廿说不出话,腹痛的感觉又充斥着全身。
  被拽出湖面的时候,傅廿才看见,把他拽上来的正是泽王那个嚣张的侍女。
  “你犯什么病往湖里跳?”绿倚不耐烦的吼着,用干燥的斗篷擦了一把脸。
  傅廿:……
  原来对方的水性不差,早就把人捞上来了。
  刚才看着她们一同在水中不露脸,傅廿还以为……
  “快谢谢我。”绿倚见傅廿不说话,把擦过脸的斗篷扔给小实,“救你上来不会说谢谢——”
  傅廿还没开口,只见她的表情突然愣住。
  “血!血!是血!”
  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绿倚,突然吓得吱哇乱叫。
  “小实!有血!”
  傅廿:……
  腹部的剧痛让他双眼发黑。
  他顺着绿倚的惊恐的目光看了看自己。
  他今日穿的淡色的衣袍,可从腰部以下,全部染成了血红。
  地上,血迹还在顺着石板地蔓延。
  被搬回承元殿的时候,傅廿在剧痛中强撑着清醒。
  腹中的小东西开始给予他下坠感和压迫感。
  阵阵坠痛中,傅廿能感觉得到
  “大人,稍微用些力……”
  “其他太医马上就到……”
  在温水中,傅廿不断的深吸着气,尽量听着身边传来的声音照做。
  剧痛中,傅廿努力抓紧浴盆的沿边,直到抓的关节发白,才不禁闷哼出声。
  殿外传来脚步声,十分急促,似乎还绊了一下,“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怀胎十月吗?即便算来是九月有余,阿廿现在也才不到八……”
  “陛下,好像说是掉到湖里,才引起的早产。”
  楚朝颐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傅廿更加攥紧盆沿,死死地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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