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随身携带的ipod,这个要被时代淘汰的播放器,陈最还是执着的使用。他快速翻动着资源库,里面都是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容。
他只是本能的随手点开一条,无论哪一条都只是冷冰冰的录音,听到世界毁灭也不过如此。
亲切的报站声驶过一站又一站,身边站着的人渐渐也不见了,陈最再抬头时,车厢里冷清了不少。
好像又坐过站了。
陈最倚靠在那侧不开的车门,漠然的扫视对面窗子里印射出的自己。那里面的陈最,胸前纯黑的耳机线被手指胡搅蛮缠,扯成解不开的样子,慢慢的,他把ipod举到唇部的位置,嗤笑着:“陈最,你在想些什么啊?”
第11章 我就要
毕业季意味着告别,与学长学姐们的散席饭总归是不会少。吃着吃着,耽误了点时间,出来了时候已经离下午的训练有一段时间了。
回去换训练服和球鞋,还在寝室的室友在打游戏。
陶侃刚好杀完一局,把耳机拿下搭在椅背上一脸疑惑:“……这么急是做什么?吃完饭了?”
“吃完了。”林觉搭着话把球鞋拿出来,“老朱和黎川去哪儿了?”
“噢,一个在图书馆一个去网吧了。”陶侃简单回了,他人如其名,喜欢“调侃”。这不,变成了八卦的语气,“刚才那饭,学姐没对你表白?”
林觉把鞋带绑好,头也不抬又系另外一双:“你说得是顾学姐?我早就拒绝她了。”
“什么?什么什么?”陶侃立马跳了起来,“啧啧啧,你这人真是冷酷无情,女神级别的美女你都不屑一顾。”
“别乱说话啊。”林觉拿上包,“既然不喜欢,就别钓着别人。”
顾言凌告白的时候其实他也怔了,他以为对方不会再戳破这层纸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拒绝得快。即使是学姐,女孩还是红了眼圈,她问:“是因为我比你大了几岁的原因吗?”
林觉摇了摇头,勉强参杂的解释和安慰无非是给对方更多的错觉,于是他告诉顾言凌:“我有喜欢的人了,无论学姐你是怎么样的,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顾言凌咬着嘴唇,她觉得林觉在以这种方式搪塞自己。
林觉没有一点心虚:“我没有骗你,这件事我身边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有一个喜欢很久的人回来了,我在追求他,所以不能欺骗任何一个女生,包括学姐你。”
他是死性子,认定了就不会放手了。
林觉往篮球场赶去,他期盼能看到来送货的陈最,他知道每次陈最都会在树下看一段时间,这样的惯例让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劲,连抢篮板的跳跃都蹦得更高了。
他就这样一路傻笑着走到球场,大家都坐在场外喝着东西。
糟了,林觉加快步伐,忙不迭跑了进去。
确实还是一地眼熟的包装袋,但好像少了什么。
“静雨,今天怎么送的这么早?”林觉往四周瞧了老半天,都没看见陈最的人影,连那台小电驴也不在,“他就回去了吗?”
球队经理叫乔静雨,她在整理签单表:“是啊,已经送完了。”
“你说的‘他’是小陈老板吗?”乔静雨把签单表拿给林觉,“今天不是他送的,他说今后也会要其他人来,自己不来了。”
陈最就知道某人会怒气冲冲的过来,但比他预料的时间早多了。来人抱着篮球一脸凶神恶煞立在门口,就是不进来。这更让陈最头痛,因为林觉的煞气大大的阻止了想进店里的其他路人。
“那人在干什么?找麻烦的?”万文汶嘀咕,“李阗,去看看吧。”
李阗点了点头,还没开走就被纪霏拦下,纪霏把矛头转向陈最:“谁惹得麻烦谁去了。咱们做生意不管这些。”
“……”
陈最狠狠蹬了一眼纪霏。纪霏催促他:“还不去?没看见店门都被人家堵了吗?”
瞧纪霏这张嘴一说,万文汶和李阗双双吃瓜,未免议论如飞,无可奈何的陈最只得亲自上场。
人多眼杂,陈最走了出去把林觉拖走,林觉也任由他拖着。直到找了个街头角落,陈最才松开手。
这边阳光射得不深,斜斜的打在墙面上,两个人的脸部都清晰展现在对方的眼底。大眼瞪小眼,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陈最,解释。”
果然年轻气盛耐不住性子,林觉1米8多的个子,方才还是凶神恶煞,此刻嘴一开都是掩不住的憋屈。
陈最琢磨这人怎么还委屈上了。
眼见陈最没反应,林觉更委屈了:“你说不来就不来,知不知道我多伤心?打球的时候还受伤了!”
说着,他把上衣微微撩起,指给陈最看:“就是这里,被撞了好几下,都青了。”
陈最给面子低头去瞧,他粗略一扫,没看见什么淤青,只看见了美好的肉体、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
“……没看到淤青。”陈最感觉自己被耍了,“你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
“过两天就显出来了!”林觉很真诚的盯着陈最,“到时候你可以认真看一看。”
敢情这小子在用美男计?
见陈最面容有了一丝动容,林觉收起玩笑话,见缝插针道:“不逗你了,说正事。”
陈最靠着夹角,目光随着街面的人群摆动:“就跟小乔经理说的一样,以后你们篮球队的货我都不送了。”
“理由。”
“因为你。”
暧昧不清的三个字,林觉感觉自己的心被拨雨撩云,陈最就在他面前,不是亲密无隙,但也是咫尺之间。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你是说……”
“林觉,别再招惹我了。”陈最勾起自嘲的笑,“你根本不了解我。”
第12章 不后悔
林觉一抬头就能看见蓝天白云,但他现在只看着陈最。这个人和三年前好像没什么变化,所以自己一眼就能认出来。
去清醒梦境的契机,不过是因为好奇心。他忙里偷闲,仅仅就去过那一次,竟然就发生了传说中的“一夜情。”
被陈最拉住的时候,他明显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人。说来奇怪,林觉第一反应就是“这人长得真好看”。
连喝醉了都这么好看。
林觉的心思全放在这儿,下一秒陈最就像蛇一样缠绕了过来,流转在林觉身体上的手冰凉瘦削,与热情洋溢的人截然不同。
“你……你好像喝醉了……”
少不更事的少年瞬间起了反应,憋得难受,他把陈最拖到隐秘的角落,凭着赤忱的“道德感”,企图唤醒一个醉鬼。
“我……我没……我没醉。”陈最几乎要嵌入林觉的胸口,软塌塌贴着少年赤红的耳廓,笑吟吟的低语,“我想和你上床,我想被你操。”
“林觉,21岁,身高185cm,体重67kg,在读a大法律专业。家庭成员只有爸爸妈妈,没有过前任。身家清白,智力和体力自认不错……”
一串话顺溜从嘴里不犹豫的说出,充斥进陈最的耳边。
“我承认我不了解你,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相互了解的过程吗?”林觉掷地有声,“陈最,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
季月烦暑,流金铄石。仲夏,不到夜时分,天气就像翻书页,暖色调骤然变成冷色调,像墨水瓶打翻了白净的云层,掩去了刺眼的灿金,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啊……下雨了……”
行走的人群争先恐后往室内跑去,本就人不多的窄街面上一时罕迹。
天像要压了下来,陈最还是靠在墙角上,只一伸手彷佛就能与天触手可及。础泣而雨,晦暝的天色慢慢流下淅淅沥沥的雨滴,滴滴答答,落地有声。
林觉等着陈最的答案,他们俩都没在说话,默契是这一刻的共存。
静得这个世界只有雨这一种声音,隐约雷鸣,阴霾天空。
天有雨。
陈最放下手,垂眸望着地面的基石被泣湿的灰色,他的眼皮很薄,雨滴落在上面都像是重物般无力承受,坠下来的时候都像是他流的泪。
一滴、二滴……
这雨来得急,下得缓,犹如心跳起伏“砰砰砰”打在二人的身上。
“先回去吧。”
依然沉默不语,林觉压下心头的心酸要把陈最搂进怀里跑回店子,他轻声细语:“雨要下大了,这里没地方躲了。”
“林觉。”
陈最的声线不粗不细,像极了他素日平淡的性子,但却像磁铁紧紧吸着林觉。
“……什么?”
四野阒然,陈最倏地转过身,撺住林觉的肩头把他压在角落里。
这劲使得不小,林觉能清晰感受着肩上的压迫感,眼角余光还能瞥见陈最修长的指节泛着白。
“你……”
是柔软的,渗入而来是柔软的嘴唇。这距离太近,林觉甚至分不清唇上的水滴为什么会这么咸。
陈最昂着头,在这个隐秘无人的角落,悄悄亲吻林觉。他的动作克制又放纵,只是浅尝在唇瓣,却留下一个硬生生的齿痕。
陈最按压住唇部的颤抖,从最坚硬的齿间传出悲恸的声音。
“林觉,这是你自找的,你没有余地后悔了。”
第13章 就是这样
那颗红痣与三年前没有分毫的变化。
小小的、隐秘的,点缀在陈最的左胸前。他的皮肤还是那样白,连毛发都是干净的稀松。
“……成年了之后这是第几次啊?”
陈最被结结实实压在浴室的瓷砖上,他和林觉都脱下淋湿的衣物,坦诚相对。
热绵的水雾萦绕在四周,缭绕回旋,衬得陈最泛红的眼角更加朦胧不清。
“第一次……”林觉疯狂吸吮着陈最的嘴唇,矫健修长的双腿用力往前推进,顶着陈最动弹不得,只有全身迎合着林觉的进攻。
林觉的吻虽霸道却不得章法,他想要把陈最整个吞噬进肉身,啜得陈最的嘴唇完全殷红的绽放开来。
“是吗……”陈觉喘息着往后仰,将手指伸向林觉同样的双唇里,由浅入深,慢慢向深喉探进,“这样的,也没有试过吗?”
陈最的手指像沾了魔法,触及口腔内壁,肆无忌惮的窥探考察,把每条皱褶、细缝都惊扰了遍才退出来。
“这几年都没有长进,怎么让我开心?”明明上一秒才做着勾引的动作,这一秒却笑得纯洁无害,陈最顺手把旁边的沐浴露放到林觉的眼前,“知道怎么用吗?”
“不需要。”
林觉想都没想就把那瓶可怜的液体丢在地上,他的气息厚重浑浊,一丝不漏扑在陈最的脸上。他的目光像野兽窥伺着猎物,语气还是抑遏:“陈最……你不会再消失不见……”
花洒的水帘温柔的滑落,水珠在肩胛骨上眷恋。陈最抵着林觉的额头:“只要你要我,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手里的这根玩意儿硬得要爆炸,它一颤一颤的怦怦直动,可爱无比。林觉扣住陈最的腰,憋的满脸通红:“……别玩了,让我进去。”
“试驾之前,我不是得检查下私人飞机吗?”陈最把玩着更起劲了,算上刚才的次数,林觉已经射过两次了。
他想让林觉开心,让林觉爽。
“你好乖。”
陈最窃笑着,直到阴茎快要跳出手掌心的束缚,他轻柔的捧住林觉发烫的头颅,再次在唇上印下烙印:“操我。”
一直蹲坐着位置早就泥泞不堪,,畅通的一冲而下,瞬间戳中陈最后穴的最爽点,绞得林觉差点又要射出来。
“别……”陈最故意拧紧穴的内壁,让林觉难进难退,“我想你在我身体里留得久一点。”
林觉彻底被激红了眼,他猛地按着陈最的脚踝,咬住陈最的乳尖,将铁杵般的性器往密闭的甬道深而狠捅去。陈最感觉灵魂和下体同时快要被捅穿。
浓稠粘腻的液体随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奏成糜烂不堪的靡靡之音,分离又重合,把陈最撞击出要冲破酒店房间的屋顶的叫声。
射进体内的液体不是滚烫的,但足够燃起灭顶的高潮。
林觉撺弄陈觉的性器,他的胆子大了起来,使坏不让陈最射出来,像是乘人之危的问道:“……为什么没有带我去你家。”
陈最早就被撞得神志不清,他胡乱鼓捣着被单,双眼迷离,溢出来的声音都是满耳的娇嗔:“……你好坏……”
“嗯?我到底是乖还是坏?”林觉俯下身轻轻舔弄陈最的眼皮,舌尖一戳一戳逗着他。
“……啊……你好烦……”陈最咬住林觉的宽肩,求饶声都是不情愿,“……让我射出来……别弄我了……求你了……”
“我才不要。“林觉捻磨着陈最的马眼,可怜的阴茎汩汩冒着淤滑的汁液,全是腥臊的味道,“谁叫你对我爱理不理的。”
“老公……老公……”
陈最的叫声像小猫挠着心窝,林觉扑哧一笑,松开手,用嘴包裹住那根受尽欺负的小可怜,吞咽下喷涌出的精液。
“你的精液都被我吃了,看你还敢不敢对我不好,”
*
成年人确认一场关系不需要一次性爱,但无疑是推波助澜。林觉没空的时间,陈最的手机就没停止过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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