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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颗舍利(玄幻灵异)——ranana

时间:2021-05-31 14:18:24  作者:ranana
  风煦微就笑了出来,拍拍他,说道:“好,我都管不着,我管好我自己总行了吧?管好我自己再也不掺和他拿些破事了,他爱活活,爱死死,他要是死了……”风煦微撇过头,“那我真是彻底清净了。”
  行山还是气愤:“你别咒他啊。”
  两人都不出声了,行山自知方才有失礼之处,便和风煦微轻轻道了声歉。风煦微问他道:“怜江月的影子不见了,你发现了吗?”
  行山道:“有时候他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认得我的,但是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影子消失和这种隔阂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风煦微站在医院的窗口,阳光照在他身上,一道斜斜的黑影躺在他的脚边。风煦微看着那影子,道:“人在很暗的地方时,影子和黑暗融为了一体,是看不到的,而人在阳光下……”他顿了顿,“假如人在阳光下是没有影子的,是看不到影子的,或许是因为阳光根本无法侵犯他的领域,他不再被任何外物所扰,佛经里不是说了吗,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或许是一个道理。”
  行山并不在意这些玄妙的偈语,执着地追问着:“你真的没问他要去哪里吗?他真的什么都没透露吗?”
  风煦微说:“我问了啊,他也不知道,”隔了会儿,他又说:“你要是想找他,或许可以河南的石头村等一等,我猜他一定会回去那里,只是不知道他在外面游荡多久才会回那里。”
  “石头村?他爸过世的地方?”行山寻思了番,问道,“曲九川的事情你和他说了吗?”
  风煦微点了点头。行山道:“以师兄的秉性,我猜他会去洛阳调查光华超市的命案,追查曲九川的下落,他肯定会自责是他连累了曲九川。”
  风煦微叹了声:“你要去洛阳就去洛阳吧,我也只是猜测,讲不出什么缘由,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于是,行山出院后就先去了洛阳,在光华超市周围打听了一圈都没人见过一个长发独臂的男人,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了石头村。他来石头村其实也才两天,他没想到的是这第三天就真的让他等到了怜江月。见到怜江月的那一瞬,自然是喜不胜收,可同时,他又有些不甘,难道风煦微真的比他更了解师兄?可风煦微和师兄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能不能凑个半年出来?他们师兄弟可是实打实地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十几年,彼此可谓知根知底,但偏偏是风煦微猜中了……
  想到这里,行山不愿服输似的,说道:“我猜师兄会来这里。”
  “哦?你怎么猜到的?”青夜霜不合时宜地问了句。
  行山心一虚,不过他可不想在这小偷小摸,没个正形的青夜霜面前露了怯,便挺起胸膛,振振有词:“就是一种感觉,我们十几年的师兄弟不是白当的,师兄的心思我就算猜不到也隐隐能感觉得到。”
  青夜霜听了直笑:“这么说那你师兄脱了裤子他是要拉屎还是要槽屁股你也能感觉出来?”
  卞家规矩严明,男女有别,行山素来也是清心寡欲,哪里听过这样的荤话,登时头晕目眩,再者又想到是这样一个污言秽语的人整日跟着怜江月,他气不打一处来,只想一脚把青夜霜踢去天边,碍于怜江月在场,他不好发作,只能攥着衣角暗暗发怒。
  青夜霜直觉敏锐,又去挑拨行山:“好浓烈的杀气啊!”
  这时,怜江月道:“到了。”
  三人停在了一座小院前,那院子用一圈木篱笆围着,半人高的篱笆门虚掩着,一辆生了锈的自行车拴在一根篱笆柱边。院后是间矮砖房。
  怜江月进了院子,又进了屋,灰尘弥漫,他咳嗽起来,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听青夜霜在他耳边说道:“你爸以前收旧货的啊?”
  怜江月揉开了眼睛,道:“收拾收拾吧,能住人。”
  行山也进了屋,竖起了耳朵问青夜霜:“你知道怜吾憎是他爸?”
  青夜霜一屁股坐在了一张单人木板床上,顿时他周遭灰尘飞扬,他也不管,大喇喇地躺在了这灰扑扑的床上,从床边的书柜里抽出了一本书,咂吧着嘴边看书边说道:“我知道的那可多了去了。”
  他细数起来:“我还知道他以前有右手,他和师门决裂,自断右臂,结果那手又自己长了出来,那新长出来的右手是陨石的材质,还有啊,我还知道无藏通可能找到了新的宿主,加什么曲九川的,我还知道石河子沟最近找到的那些失踪了几十年的人之前全被困在沙漠地下,那沙漠的地下有一个叫遗忘之地的地方,遗忘之地上面还有快乐之地,永恒之地,那群失踪的人有的变成了干尸,有的还有口气,里头有个专门研究陨石的教授,我还知道你师兄的项链……”青夜霜忽而是从床上翻身起来了,朝着怜江月大喊:“怜江月,你爸这儿好多有关陨石的剪报啊,你快来看!”
  怜江月正收拾室内的火炉,闻言就放下了夹煤块的铁夹子,走去了床边,在青夜霜身边坐下了。青夜霜又从书柜里抽了几本厚厚的笔记本出来,摊开了看着,那里面多是和石头村的医院有关的剪报,青夜霜道:“看来村里的那个医院真的不简单。”
  怜江月也翻着这些笔记本:“沙漠地下的陨石能吸收植物和动物的生命力,那落在这里的陨石呢?”
  “会不会和武器冢有关系?”
  行山听的是一头雾水,就问了声:“陨石还能吸收生命力?”
  青夜霜和怜江月都没搭理他,青夜霜道:“你去问问那和尚?”
  怜江月道:“先去医院看看。”
  他还说:“那了却寺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一个保证能进去的方法。”
  行山在旁静静聆听,试图整理出个头绪,却是越听越糊涂,干脆拿出手机搜索起了石河子沟失踪的研究陨石的教授的新闻。他这一边看新闻一边愈发得生气,风煦微暂且不提,这无缘无故半路杀出来的无赖混子竟然知道怜江月这么多事情,竟然还像他行走江湖的同伴似的和他有商有量地谋划起了夜探医院的计划。两人聊得是热火朝天,仿佛屋里没有别人了,行山左思右想,冒出来一句:“那天我看到一股黑烟钻进了曲九川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吊坠里。”
  此话立即吸引了怜江月的注意,他看着行山道:“是不是一块黑漆漆的石头?”
  行山点了点头。怜江月道:“可能在新疆遇到我之后,他一直在跟踪我。”
  说完这句,他沉默了,从墙角翻出个铁皮工具箱,提着走去了院子里。
  行山便继续收拾整理房间,擦桌拖地,勤勤恳恳。那青夜霜还是悠闲地在床边坐着,看着忙碌的行山,嬉笑道:“师弟,你好贤惠。”
  行山眼皮都没抬一下,问道:“你和师兄走了很多地方?”
  “你对你师兄是不是有点意思?”
  “你胡说什么?”行山瞪了眼青夜霜。
  青夜霜上下打量他,挤眉弄眼地说道:“那你干吗牛皮糖似的粘着他?”
  “我看你才是口香糖吧?”
  青夜霜枕着手臂仰面躺下,眯缝起了眼睛,似是在回味连日来的个中滋味,说道:“别看你师兄只有一只手,是个残废,还动不动就喘不上气,不过这窗上功夫倒还真挺不错。”
  行山扔下手里的拖把,走了出去。
  怜江月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行山就找了张板凳,坐在他边上,给他递扳手,递润滑油。行山说道:“以师兄的脾气,我还以为师兄不会再碰这些铁器零件了。”
  “以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其实没这个必要。”怜江月说道,他问行山,“你想带我回卞家?”
  行山垂下眼眸:“我就想大家知道你不是个十恶不赦,忘恩负义的人。”
  怜江月发出两声笑声,听到他这笑声,行山一看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温和体贴的师兄,行山又说:“禾师傅和马师傅两位前辈也在师父的葬礼上出来说话了,希望大家不要找你的麻烦,无藏通确有其人,你是一时被他蛊惑了……”
  “蛊惑?”怜江月低吟着这个词,抓着脚踏转动车链,莞尔,“随便他们怎么说吧。”
  他既不想反驳,也不想解释,更没兴趣打听了解在卞如钩的葬礼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此时此刻,他只想修好面前的这辆自行车。他是没话了。
  行山却以为是因为自己提起了卞老师父,惹得怜江月生了闷气,正自责,就听墙边的窗户打开了,就看那青夜霜探出了半个身子,趴在窗口,手在墙上意兴阑珊地拂扫着,眼皮耷拉着,道:“好无聊啊。”
  他一眨眼睛:“距离晚上还有好久啊,长日漫漫,欸,不然我们三批吧?怜江月,可别浪费了你师弟对你的一腔浓情蜜意啊!”
  怜江月拿抹布擦了擦手,什么话也没说。
  行山道:“我去买些菜。”脸上又红又白的就走了。
 
 
第64章 (3)
  怜江月继续闷着收拾那辆自行车,青夜霜实在无聊得紧,就又找了些厚厚的剪报本子和笔记本出来和他聊天。他随意地翻着那些剪报本,剪报都是豆腐块大小,有的剪的是耀县的报纸,有的剪的是河南省内省级报刊,内容基本都是围绕着石头村里的那家医院,和他先前看到的那些有关医院的剪报大同小异,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什么在石头村人民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于2010年建起了这座现代化医院,帮助全村人民实现了“在家门口看病,把病看好”的目标,进一步推动了基层医疗现代化,完善化。
  青夜霜打着哈欠问怜江月:“你说你爸为什么这么关注这家医院啊?我看这些剪报也没看出什么猫腻啊,这也没什么石头村骨折,结石病例高于周边其他村县的报导啊。”
  “晚上去医院看一看就知道了。”怜江月道。
  “你猜猜嘛。”青夜霜说,“该不会真有什么人体实验吧?”
  他在剪报本里看到了一份水质报告,用力弹了一下:“你爸还挺有行动力,还搞了个水质报告,这字有些糊了,你看的出来是什么大学实验室吗?”
  怜江月凑过去一看,那水质报告一角湿了,2011年给出的报告了,看不清楚源自哪家大学,青夜霜看得糊里糊涂地,揉着眼睛问他:“你看得懂吗?这些鬼画符都是什么啊?”
  怜江月道:“一些分子式,”他道,“报告给出的分析结果是送检水样所含微生物,矿物质均在对人体无害的标准内。”
  “哦,也就是说这里的地下水没问题?”青夜霜撇了撇嘴,翻了一页,那剪报夹页里掉出了一张手绘地图。地图是一张一层楼面的平面图。青夜霜捡起地图,拱了拱怜江月:“你看这像什么地图?你去过那个医院,像那个医院的平面图吗?”
  怜江月拿抹布擦了擦手,捏着地图看了阵,道:“不像。”
  他指着地图上标注出来的“会议室”,“档案室”,“实验室”,道:“我没在那间医院里见过这些房间。”
  “你每一层都去过?”
  “就那么几层。”
  青夜霜摸着下巴,估摸道:“我知道了,是地下密室。”
  怜江月点了点头,拿过他腿上的另几本本子,翻开了,说道:“有可能。”
  这些本子里都是些和陨石有关的剪报了,某某年在某地发现了陨石啦,还有什么某考古现场发现陨石遗骸了,将国内最早发现陨石的时间往前推了一千年啦,诸如此类。
  怜吾憎似乎很中意一个不知道发表在哪家报纸上的专栏“老胡说”。怜江月草草翻了翻,差不多有两大本剪报剪的都是这则专栏刊登的内容。这专栏每期开场必写上一句:本专栏纯熟笔者老胡根据搜集来的资料杜撰,读者请勿认真追究,本专栏内容不代表报社合本人立场,仅代表“想象力”立场。
  这声称杜撰出来的专栏写过什么丐帮发展史,分了十来期论述丐帮发展至今的历史渊源,由上至下的组织管理方式,运营盈利手段等等,专栏作者老胡写道:丐帮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三大分支体系逐渐成形,一支仍旧以乞丐为主要信息来源,一支以分布在大小城市的出租车司机,黑车司机为核心,收集信息的同时也负责散布一些谣言传闻,这支队伍恰恰是丐帮如今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一些被谣言中伤的个人或者企业很愿意花大价钱来找丐帮通融通融,另有一支是近年才兴起的滑板帮,成员主要是一些青少年,干的活儿类似狗仔队。
  怜江月看得哭笑不得,只当是怜吾憎在石头村待得了无生趣,全凭这些胡说娱乐调剂。就在他翻过丐帮这一页,要阖上这本剪报集时,他突然是看到那后一页剪报页上出现了四个大字:七颗舍利。
  怜江月定了定神,捧着剪报集,仔细浏览起了那则旁边注有“七颗舍利”的“老胡说”专栏文章。
  原来这则文章说的是人如果误食了陨石会发生些什么,老胡根据亲身经历,罗列出了以下三种可能:一,完全排出体外;二,被身体吸收,死后烧出“舍利子”;三,留在身体里兴风作浪,不断滋生出寻找别的陨石进食的鱼望,这鱼望能驱使一个人将自己喂成一块石头,当然这种鱼望对妖来说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怜江月又被逗笑了,自言自语道:“写这个专栏的人我说不定认识。”
  这专栏颇有几分木竹道人的荒诞笔触。
  青夜霜看了眼,也噗嗤笑了出来:“人还能把自己喂成石头?还妖?这写的什么狗屁?这也能过稿?”
  他伸了个懒腰,往院子外一看,道:“你的贤惠师弟回来了。”
  怜江月还在低头看“老胡说”,道:“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或许没错,”他沉下了声音,“说不定我一直找的答案其实早就在我面前了……”
  青夜霜没理会他,他看到行山提着大包小包,走得很急的样子,又想去逗逗他,就起身,跑去帮他拿了些手里的东西。
  行山把自己的行李也带了过来,青夜霜瞅见了,一阵笑,却不说话。行山就道:“住在别人家里终归不好意思,我看屋里还有张炕床,收拾收拾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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