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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颗舍利(玄幻灵异)——ranana

时间:2021-05-31 14:18:24  作者:ranana
  她又说:“等我祈完福,上酒吧坐坐?”
  怜江月眨眨眼睛:“您现在在酒吧打工?酒吧这么早就开门营业了?”
  邱姐道:“酒庄改成酒吧啦,清吧,卖的基本都是鸡尾酒,仁慧用动迁的钱重新装修了,可时髦啦,现在咱们是网红店,来泯市必打卡的地方。”
  怜江月笑了笑,邱姐继续道:“智美现在在日本兵库县种大米,说要从酿清酒最开始的地方学起来,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傻的?她还兼差打工呢,仁慧要给她寄钱,她也不要。”
  “对了,老先生也在店里帮忙,老先生穿个唐装调酒,嚯,那可真有派头,好些小姑娘都是特意来看他的。”
  邱姐又问怜江月:“真不去坐坐?”
  怜江月还是摇头,这会儿轮到邱姐献纸人,熏香祈福了。怜江月就看到她把手里的七八个纸人扎到橘子树的树干上,有写包智美名字的,有写千百岁名字的,有写小球的名字的,甚至还有写着怜江月的名字的。
  邱姐用点着的艾草熏着写有“怜江月”三字的小纸人,苦笑了下,偏过头小声和怜江月道:“我看也不太灵嘛。”
  怜江月问了声:“小球还好吧?”
  邱姐合十了手掌,拜了拜那棵橘子树,道:“小球走了。”
  “走了?”
  “你走了之后差不多一个月吧,小球突然就不见了。”邱姐摸着那橘子树的树干绕起了圈,怜江月走在她边上,她说道:“现在想起来,他消失之前的一天确实有些古怪。”
  “怎么说?”
  “他对我说,邱姐,我想学的东西都学会了,他还很老城地叹了一声气,说,我来这里本来是来找人的,结果却玩物丧志,为了不让这些玩乐的时间完全沦为浪费,我努力学习了一番,希望这些学来的东西将来能派上用场吧。”
  怜江月挠了挠脸颊:“听不太懂这话。”
  邱姐绕树走完了一圈,拍了下树干,往庙外去,说道:“是吧?唉,希望他一切都好吧。”
  怜江月却停下了步伐,道:“我有个朋友还在大殿里,我等一等他。”
  他和邱姐便就此别过了。
  怜江月在庙门口等了没多久,便看到青夜霜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两人的眼神对上,青夜霜冲怜江月笑着一抬下巴,往庙外使了个眼色。怜江月没动,青夜霜走到了他跟前,又是抬了抬下巴,说着:“走啊,你傻站着干吗呢?”
  怜江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瞅着他的裤兜,冷声道:“还回去。”
  青夜霜眨巴起了那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可怜:“你抓疼我啦,松手,还什么呀?你快松手。”
  怜江月倒确实松开了他,只是左手立即又摸进了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个精致的鎏金香炉。青夜霜倒抽了口凉气,讶异道:“伏羲大老爷赏我的?很值钱吧?我最近也没干什么积德行善的事啊,我不敢要,你赶紧替我还回去吧!”
  说着他扭头就要跑,怜江月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抓着他找了个道士,把那香炉还给了道士。
  这出了伏羲庙,青夜霜皱着脸,和怜江月是没话了,伏羲庙前停了不少拉人载货的电三轮,怜江月就上了辆三轮车去了火车站,青夜霜默默跟上了车。接着,怜江月在火车站附近找了辆黑车往东南方向去。他一路付的都是现金,昼夜都在车上,隔天就进了河南境内,青夜霜跟着他,两人皆是无言,到了河南北县县城,怜江月上了辆黑车,指了个目的地:“石头村。”
  青夜霜这才和他说话,问他:“咱们要去石头村?”
  怜江月点了点头,两人上了黑车,青夜霜又问:“石头村也有陨石?”
  黑车司机听到他这话,哈哈笑了两声,说:“那石头村可不就是陨石砸出来的嘛。”
  怜江月没有说什么,青夜霜便去和那司机搭话聊天,司机原籍北县,对石头村的事多有耳闻,说起来是滔滔不绝。
  “这石头村的陨石现在是看不到了,据说是唐朝的时候,陨石被一道雷给劈成了千八百块碎片,这些碎片融进了土壤里,这些石头的辐射就渗透进了村子的地下水系统里。你们到了石头村,你们就去他们村里的医院看一看,你说,一个村,搞那么高级的医院,骨科大夫比北县的还牛逼,你们说是因为什么?因为有这个需求嘛,因为啊辐射败坏了那里的水质,那里的人都特别容易骨折,我是说男的啊,女的呢,结石的问题就特别严重,真的,你们到了那里可千万别喝那里的水啊,自己带些矿泉水进去,也别待太久了。”
  青夜霜看了看怜江月:“你知道这些?”
  怜江月道:“石头村的医院我倒确实去过,你这么一说,确实骨折的都是男性,有结石问题的几乎都是女性。”
  司机咧嘴一笑,可随即神色便诡秘了,声音也压低了,道:“我听说那医院其实是医药公司开在那里做人体实验的呢。”
  青夜霜扒拉着司机座,催道:“这又怎么说?您再讲讲?”
  司机就道:“就是做一种药让男的吃了容易骨折,女的吃了容易结石,然后他们专门开发一种特效解药,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嘛?”
  怜江月按着太阳穴沉默了,青夜霜摸着下巴,骨碌碌转着眼珠,若有所思:“倒确实是门生意。”
  他又问司机:“您常跑石头村附近吗?”
  “咋?”
  “那您最近有没有听说石头村附近出现过一个浑身冒黑烟的人?”
  “最近有人在这儿闹自焚?”司机道。
  青夜霜拱了下怜江月,怜江月道:“了却和尚在那里,他是不会靠近的。”
  “和尚?这石头村没有庙啊?”司机摸着脑袋道。
  青夜霜笑着没说话了,怜江月往外一看,他们已经下了美人坡了,石头村近在眼前。这到了村口,怜江月和青夜霜的肚子轮番擂鼓,两人便去了杂货铺对面的早点店吃东西。
  时过午后,早点店还开着,卖的还是早点吃食,两人便各点了一碗胡辣汤,一个鸡蛋灌饼。店家另送了些花生和腌菜先给他们填填肚子,两人正吃着,怜江月一抬头,看到一个寸头的青年男人从外面进来。那青年男人一看到怜江月,先是愣了瞬,随即露出一个冷笑。
  怜江月看到青年男人,神色并未有变化,撑着下巴,往嘴里送了两颗花生米。
  他认出这个青年人来了,此人正是先前在石头村医院里和他发生过些摩擦的二床青年。他的骨折已经好了,恢复得想必不错,走起路来脚底生风,人似乎比先前更壮实了。他坐在靠门口的一张小桌边,面朝着怜江月坐下,要了三碗牛肉面。
  店里就他们两桌人,他们点的东西几乎同时上了桌。那二床青年牢牢盯着怜江月,一筷子捞起一大团面条,不顾面条上直冒的热气,张嘴吞吃。他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怜江月大口吃面,大口嚼肉,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背对青年坐着的青夜霜也感觉到了身后这两股奇异的视线,回头看了眼,不禁打了个冷战,转过身问怜江月:“你和这人什么仇?”
  怜江月道:“我也不知道。”
  青夜霜便拿了自己的汤和饼挪去了别桌,大声说:“老板,我和这人是拼桌的啊,单分开算啊。”
  怜江月未置一词,心平静气地就着青年人灼热的视线,喝汤吃饼。他吃饱喝足,付了钱,就走了。青夜霜还在呼噜呼噜喝胡辣汤,一看他,没动,又看那青年,青年人还剩下一碗牛肉面没动,却也付了钱,跟着怜江月出去了。
  等这两人都走了,青夜霜结了账,偷偷跟上了青年,就看到青年人和怜江月站在一条小街上,前后阒无一人。青年人喊住了怜江月,质问道:“你还有胆回来?”
  怜江月道:“我一直搞不清楚,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青年人道:“你给你爸送葬,送得那么敷衍,我看你不爽!”
  青夜霜直咂舌,好家伙,世上还有这样一根筋的人?
  怜江月也是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青年人一挑眉毛,道:“你的右手怎么了?”
  “没了。”
  青年人就用左手捏住了右肩,“咔啦”一声把自己的右手卸了下来,道:“我的右手也不能用了,这样就公平了。”
  青夜霜彻底傻眼,怜江月倒很镇定,问道:“你想和我打一场?”
  “你有些武功。”
  “我不会武功。”
  “放屁!”青年往地上啐了口,双腿扎出个马步,左手捏成拳,往前一比:“少废话!”
  怜江月看青年意志坚决,就做好了迎击的准备,身体重心稍稍往下放了些许。那青年眼尖,看出他起的这番架势了,拧着眉毛就道:“还说不会武功!”立时跨出两大步,飞步朝着怜江月而来,那沙包似的拳头瞄准了怜江月的面门。
  怜江月才要躲闪,耳边忽而传来“咻”“咻”两声,只见两颗石子从他身后飞出,准确地打在青年的天突穴,中府穴,青年人当即僵在原地,一动都没法动了。
  怜江月回头看去,看到一个正慢慢靠近他,手里捏着一颗石子的人,一时无话。还是那青夜霜从墙边窜了出来,喊道:“怜江月,这不是你师弟嘛!”
  从小路一头走出来的确实是行山,他此刻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在这石头村终于又见到了怜江月,他当然是很开心,很欢喜的,可瞥见那青夜霜,他心底浮现了一丝忧愁,又有些开心不起来了,甚至有些不乐意了。行山索性不去看青夜霜了,到了怜江月跟前,一掌劈晕了那青年人,拉着怜江月道:“走。”
 
 
第63章 (2)
  怜江月却不急着离开,他抽出了被行山抓着的手,道:“等一等。”就转身去搬那睁着眼睛,一动都没法动的青年。但他只有一只手,身上也没什么劲,挟着青年的胳膊看上去十分吃力。行山立马去给他帮忙,低下了头,声音也是低低的,不无愧疚,说道:“是我鲁莽了。”他问了声:“搬去哪里?”
  怜江月朝路边的一棵桐花树看了看。
  青夜霜这时跳到了他们边上,大说风凉话:“怜江月,这人明显是要来拿你的命的,你一看就打不过他,不溜就算了,有人来帮你解决麻烦,你还给人脸色看,你这个师弟也是担心师兄被人给揍了,情有可原嘛,你干吗对人这么冷冰冰的?”
  这番话虽是向着行山说的,可在行山听来却尤为刺耳,他和怜江月师兄弟之间如何相处,哪里轮得到一个外人置喙?
  行山仍旧看也不看青夜霜,问怜江月道:“这个人怎么还跟着你?”
  两人此时已将那青年拖到了桐花树下,怜江月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盖上了青年的眼睛,脱下青年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这靠着树干的青年看上去像是在闭目养神。
  怜江月喘着粗气问行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话音落下,他就因气息不匀掩住嘴咳了起来。行山忙去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焦急地说:“师兄,你也太能跑了,我找了你那么多地方,你最近都在赶路吧?舟车劳顿,肯定累坏了吧?我在附近一户农家落脚,去我那里坐坐吧。”
  怜江月平复了呼吸,摆了摆手,指着东南方向说:“我上怜吾憎那里去。”
  他的眼角一斜,睨着蹲在青年边上的青夜霜,一把抓起了他的右手。青夜霜挤着眼睛,“哎哟”叫唤了声,右手里一只钱包落在了地上。行山皱着眉左右观望了几眼,没见到周围有人,忙将那钱包塞回了青年的外套兜里。他不悦地嘟囔道:“什么臭毛病啊,别人看到了,说不定要怀疑我们是团伙作案。”
  青夜霜嬉皮笑脸地,像是没听见行山这话,攀着怜江月的臂膀站了起来,一拍屁股,揽住了行山的肩膀,和他称兄道弟了起来:“小兄弟,小师弟,我看你功夫不错,要不往后就跟着我们?”
  行山苦着脸:“谁是你师弟?还我们……”
  他拍开青夜霜的手,挑起了眉毛问他:“你没别的地方去,没别的事情可干吗?老跟着师兄干什么?”
  青夜霜笑呵呵地绕到了怜江月身边,一挽他的左手,伸长了脖子瞅着行山:“哎呀,你师兄还没赶我呢,你倒做起他的主来了。”他拽了拽怜江月的袖子,“怜江月,这是你师弟还是你爸啊?管头管脚也不嫌累。”
  怜江月看了看行山,行山原以为他要帮着自己说些话,毕竟从前怜江月无论在师门众人面前或是外人面前素来偏袒他,可他听到怜江月只是又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怜江月的语调是那么冰冷,就连他的目光……
  行山看着怜江月——他的目光也是冰冷的,缺乏神采和生气,如同一幅笔触生硬的画,画的是一汪碧净澄澈的死水,死水尚能被风吹皱,画里的湖水却是无论如何也兴不起任何波澜的。行山的心情一时跌到了谷地,他道:“是因为……”
  他突然梗住。
  他突然是想起了他在耀县的医院里醒来时和风煦微之间的一番对话。风煦微告诉他:“你师兄自己跑了。”
  “那他跑去了哪里?他的记忆可能时好时坏……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李帅?”他着急地询问,着急要下床去找怜江月。风煦微按住了他的肩膀,道:“行山,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和他十几年师兄弟,你还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失忆吗?”
  行山还是坚持:“一定是因为他的记忆时好时坏,你怎么不拦着他?应该带他来医院啊。”
  风煦微气道:“我拦着他?他有手有脚,还很有自己的主见,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拦得住吗?我拦他干吗?”
  行山结巴了:“外面很危险,他没了一只手,他……”
  风煦微不屑:“我看他是饿不死的,你也别管他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行山一时气恼:“你管不着他,还管得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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