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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怎么又被我吓裂了[无限流]——鱼无心

时间:2021-05-31 14:19:16  作者:鱼无心
  “我和他之间有很多事要解决。”夏星野又摸了摸自己的耳钉,血色的耳钉在瓷白的耳垂上如果实般鲜红欲滴,“不过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他。”
  ‘这是什么大小姐参加无限流副本只为了找到亲哥哥的剧情啊。’曹爱民两眼发光,只觉得自己的攻略之路又有了希望。他满怀期待地对夏星野说:“你会找到他的,而且我也会帮你……”
  “借你吉言。”夏星野如水般地笑了笑,“等找到他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复仇。
  不过这种话,是没有必要对这种npc说出来的。
  他停住了话柄,掩住了自己满脸的怨恨,最终抬起的又是一张笑脸。
  “你还不去吃饭么?”夏星野轻轻柔柔地问。
  曹爱民这才从突然感觉到的寒意中反应过来。他连连说了三句对不起,惊慌地跑下了楼。
  夏星野冰冷地注视他消失在楼道间的背影,总是带着笑的嘴角下垂,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极度不悦的事情。秋然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星野……”
  她犹豫了一下,询问:“你心情不好?发生了什么吗?”
  在看向秋然时,他又是过去那个总带着笑的夏星野了。他问:“好了,我们来开会吧。”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时间刚刚过半,就死了六个人,只剩最后一个人了。”
  “余行健呢?”
  “他开着车从学校里冲了出去,没追上……”
  ‘杨凡,无理愤怒,暴怒。冯子路,浪费食物,暴食。’夏星野盯着窗外,思考着,‘还差最后两个,贪婪和傲慢,然后就集齐了……’
  “星野,”秋然问他,在这个副本里因夏星野的可靠,她已经养成了遇事便找他的习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余行健走了,我们追不上他,他要是在学校之外的地方被杀了……颜息不就成为真正的恶鬼了吗?”
  “妈的,我们在学校里蹲了这么久,居然没能阻止一起死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纷愤愤地咬紧了牙关,“搞什么啊!”
  夏星野静静地看着李纷发怒,他柔声道:“那么接下来只有一个办法。”
  “办法?”秋然将充满全部希望的眼神投向他,“什么办法?”
  李纷亦是。夏星野俨然成了整个团队的主心骨。
  他们相信夏星野,他说出的所有办法,他们都会遵从。
  夏星野轻轻翕动淡色的嘴唇,用气声道:“杀了颜息。”
  “现在的颜息,还不能变成恶鬼。他耗费力量杀了太多人,和外界不断沟通,和活人不断沟通,受阳气侵蚀,已经非常虚弱。我们的身上都有着保命的道具,要杀了现在的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杀了他,阻止他成为可怕的恶鬼,我们就可以活下来。”
  第二天傍晚,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余行健回到了学校。
  整整一天,他开着汽车,如绝望的无头苍蝇一样在整个城市里穿梭搜索,然而他找遍了所有方向,所有出口,只是绝望地发现一个最终的事实——
  他所在的扬水市,是一座被黑色鸿沟隔绝开的孤岛。
  他从充满希望,到被绝望所俘虏。他找遍了无数种方法,汽车,高铁,飞机……没有一个能让他离开这座城市。
  他就像是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禁锢了,成了世界的弃儿。
  在无限的绝望中,他抽了一整包烟,吃了一碗兰州拉面。渐渐地,他双目开始赤红,牙关也开始颤抖。
  从很久之前,余行健就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也是他来到明华中学,想要重新开始的原因。愧疚、恐慌被绝望所淹没,慢慢的,生存的本能,带着愤怒向他的心上席卷而来。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啊!想要体面而好好地活下去……为什么我必须要死在这里。’
  ‘我没有杀他啊,是他自己自杀的,怎么会是我杀的他呢?他要复仇……要复仇,又凭什么找我来复仇呢?’
  有一种人永远不会自我反省。面对他人的质疑,他只会不断为自己开脱,试图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
  他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是父母的骄傲;少年时的自己,是孩子王;他收到知名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扬眉吐气;进入全市最好的中学教书,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被葬送所有职业生涯,最后还要被发配到这种地方来……
  如今,他竟然要死了,而他的死因,竟然是这样一个……一个懦弱的,任人揉捏的……少年!
  ‘人死了就很了不起吗?变成了鬼就很了不起吗?’他恶狠狠地想,‘活着的时候能够被人逼到自杀,死了之后凭什么摆出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怎么办才好……对,回到明华中学,从哪里开始,就要从哪里结束……我不信,我斗不过那个鬼!’
  他驱车回到明华中学,却在看到明华中学熟悉的大门和竖立的旗杆时,满心的勇气,都如肥皂泡泡般被戳破了。
  ‘我能打过它吗?’走在路上,他不断问自己,‘我能打过那个鬼吗?’
  想到自己父母失望的眼神,想到同事亲戚的窃窃私语,他又多出了无上的勇气。
  只要消灭颜息,解除掉他设置的鬼打墙,从这里出去,他换了个城市,又可以重新开始。大不了不做老师,去做别的职业……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能重来。所谓被耳光打聋的学生,所谓颜息……都只是他老年回首光辉岁月时路上的几块落了灰的绊脚石。
  他们的未来已经结束了,可他的未来还没有。
  只因为他还活着!
  回到教师办公室后,他把自己摔到座椅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然后,看到了桌上不属于自己的、自己也从未见过的暗红色笔记本。
  “这是什么?”
  他迟疑了片刻,咬咬牙,翻开笔记本。只见上面第一页用清秀的字体,写着几行字。
  “《校园七大不可思议》”
  “又名七宗罪”
  如果林槐在这里,他必然能认出来其上的字迹,和他来学校第一天所见的未来日记,竟然是完全相同的。
  可他不在此处。
  “卷一:懒惰。”
  “卷二:嫉妒。”
  “卷三:色欲。”
  “卷四:暴怒。”
  “卷五:暴食。”
  “卷六:贪婪。”
  一章一章……被余行健一页一页看过去。最初他看得极快,一目十行,后来,他看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这是一个被霸凌的少年向所有人复仇的故事,所有的死法……所有的罪孽……
  和他在学校中所见的不可思议一模一样!
  落水,上吊,砸死,窒息,中毒……
  从空中落下。
  在看完属于他自己的那一章后,余行健紧绷的精神,终于达到了极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起来,随即又恶狠狠地道:“想要让我踩空?那就来啊!”
  极度的恐慌和复杂情感交织已经让他的精神趋于失控。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呐喊,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然后,他扔下笔记本,向着书中他一脚踩空落到旗杆上的走廊冲了过去。
  笔记本被他随手摔在桌上,随着窗外风的吹拂,慢慢被翻到下一个章节。
  “卷七:傲慢。”
  本应属于最初的跳楼,却被留在了最后一章。
 
 
第42章 真正的故事
  余行健到达旗杆之上的走廊时,走廊外已经是日落西沉。
  该走廊是横跨在两座教学楼之间的架空层,两边只有栏杆,栏杆之下,就是光秃秃的旗杆。旗杆原本作悬挂校旗使用,只是经费不足,因此只好作罢。
  他瞪着栏杆,从日薄西山,到月黑风高。到了夜晚,扬水市下起了很大的雨,他依稀记得颜息跳楼,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天。
  ‘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熬得过谁吧。’他恶狠狠地想,‘我命由我不由天!’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足够漫长的煎熬。慢慢地,时针走过下午七点,到达了午夜十二点。
  走廊上始终只有他一个人,再没有别的人来。
  他,余行健,活下来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滂沱的雨声中,他想起自己名字的来源,哈哈大笑起来。
  “我活下来了!”他对着天空说,“老天,我活下来了!”
  “来啊!”他吼叫着,“什么颜息,什么三年c班,什么明华,垃圾!”
  正说着,他却察觉到身后逐渐有人靠近。他猛地回头,在看到靠近的少年时,松了口气。
  余行健记得这个少年,在两个月前,他再一次月考中失利,原本的a班选手掉到了c班。后来这个人更是在沈优落水后因病休学近一个月,他那时忙着处理沈优的事,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学生。
  再后来,这个学生又在月考中缺考,到了f班。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他和蔼道。
  少年苍白着脸,似乎还没有从病中痊愈。他病秧子一样的身体,让余行健无形中放松了警惕。少年咳了两声,说:“在教室里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落锁了。”
  他于是想起学校的落锁规则,和蔼道:“这样吧,我给校工打个电话……”
  建筑内的信号不太好,余行健摆弄着手机道:“看来得上天台去接信号——”
  下一刻,他猛地转身,接住了正持棍向他打来的少年!
  “原来你也是不对劲的人。”他冷笑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想杀我的话,就来试试吧。”
  与此同时,滂沱雨里。
  林槐穿上“前女友的愤怒”之黑色雨衣,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从教室里出来。
  他的所有推测都被一一证实了。颜息旧物的笔迹和他所收到的“未来日记”的笔迹竟然完全吻合。这足以证明,颜息就是未来日记的撰写者。
  也足以证明许多事情……在这十多天的经历中,他也了解到了许多常人所不能了解的东西。
  其中包括许迟所不了解的东西。
  当他暴力破开一楼到四楼的卷帘门,在教学楼里飞速穿梭,到达架空走廊时,许迟已经被余行健掐住了脖子,狠狠地按倒在了地上。
  许迟的脸因缺氧而涨红发紫,余行健掐着他,恶狠狠地笑道:“想杀我……想杀我……来啊!”
  他和从前一样,将对命运的不如意转嫁到对少年的愤怒之上。许迟艰难地呼吸着,他已经快到了死亡的边缘。
  我……要死了吗……
  红色和黑色的色块在他的面前飞速闪过,在无理智和无序的最后,他看到了颜息的脸。
  苍白的、瘦弱的、总是垂着眼睛的脸。
  ‘颜息。’
  他用嘴型说着。
  ‘颜息。’
  注意到手中少年的嘴型,余行健从狂热之中抬起头来。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
  身着白衣的……血丝滑落的……颜息。
  “啊——!”
  所有的准备在这一刻崩溃,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颜息张着嘴,似乎焦急地在说什么,向他走来。
  “不,不要过来!”他尖叫着,“啊——!”
  他急急后退,下一刻,他一步踩滑,从走廊上落了下去!
  然后——摔上了旗杆。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的是走廊上的颜息,向他伸出了手,神态很是焦虑。
  那姿势……他不知道究竟是想要推下他,还是……
  捉住他的手。
  林槐飞速扑到许迟身边,被松开喉咙的少年,终于恢复了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从生死关上一过,恢复生命的他已经看不到身边的颜息了。白衣的颜息围在他身边,很焦虑地似乎要对他说什么,要抱住他、又或是拉住他。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他无法让许迟听见他的声音,也无法让许迟感受到他的触碰。
  许迟挣脱开林槐的怀抱,爬到余行健失足落下的位置,看向旗杆上的现状,然后惨烈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说,“终于……终于……”
  他明明是笑,却仿佛在哭。就好像心愿达成,又好像尘埃落定。
  所有的尘埃落定。
  他扶着栏杆站起来,突然跌跌撞撞地向着第三教学楼的方向跑。林槐刚要捉他,就发现一支箭矢擦过自己——
  它的方向是,颜息的心口。
  颜息站在原地,他实在太过虚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躲避。林槐向他扑了过来,用力一甩——
  那箭矢不愧是握弓的秋然用来保命的东西,即使是擦着林槐的肩膀过去,也给他带来了伤害。
  伤害不只是作用于身体,还作用于他的灵体。林槐只觉得喉头一腥,他捂住嘴,不让血流下来。
  他没想过自己还会流血,不仅不愤怒,还有点懵逼。
  被他护在身下的颜息是更加懵逼的状态。林槐对他比嘴型说:“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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