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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古代架空)——行行楷楷

时间:2021-06-03 08:43:52  作者:行行楷楷
  只是不想,事情传到了前朝,被那些文官弹勒手段狠毒,屈打成招。
  林司衍撇开脸,抿紧了唇瓣。
  一个詹槟而已,便有那么多人上书为他求情,那他父亲呢?
  不说别的,单是他父亲门下弟子便过千,却无一人肯出头为他父亲伸冤!
  如此,他偏不要这些人如愿!
  “人证物证俱在,只是那詹槟怕株连九族,不肯认罢了!若是交由锦衣卫审问,与我的法子不也相同?”林司衍道。
  齐策冷笑道:“若交由锦衣卫审,审的可不止他一人,你以他妻眷要挟,他敢不认吗?”
  “他不认,亦可说出实情,他既说不出实情,那不是嘴硬是什么?”
  “你......”都这般了,齐策想不到林司衍还敢跟自己顶嘴,不由得被气笑了,“之前倒未发现你这般伶牙俐齿!”
  “你向来不理这些事,为何对詹槟一事如此上心?”齐策眯起眼睛,审视着林司衍。
  林司衍不答,齐策心中明了大半,不由得冷笑一声,他之前未曾留意过,原来林司衍自始至终都不曾放下,“是因为他是你父亲最得意的弟子,你父亲待他恩重如山,他却对你父亲见死不救?”
  林司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齐策竟会知道詹槟与父亲的关系。
  詹家与林家向来政见不合,早些年更是斗得水火不容,谁也不会想到,詹家最有能耐的小辈竟是半路得以认祖归宗的私生子詹槟,且这詹槟竟还是丞相林湛的弟子。
  说起来,詹槟能认祖归宗,还有他父亲一半的功劳。
  詹槟承母遗愿,认祖归宗,他父亲为了不让詹槟与詹家闹矛盾,也没公开与詹槟的关系,却在暗中慢慢提携他。
  林司衍下颚冷峻,承认道:“是!”
  齐策既然知道这层关系,那隐瞒下去也没必要,倒不如大方承认。
  “那当年是朕下的旨,灭你林家满门,你是不是也在想办法如何杀朕?”齐策看着林司衍,挑起他的下颚,轻声问道。
  林司衍心中大骇,齐策问得轻松,可这话题却不轻松,这可是弑君!
  “没有!”林司衍不闪不避地与齐策对视,坦坦荡荡道,“皇上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林家祖训,唯君上马首是瞻,君上若要林家死,林家岂敢有半点怨言!且皇上当初也说了,当时人证物证俱齐,亦是不得已为之,如今皇上还给奴才为父伸冤的机会,奴才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想着弑君?”
  如今首要的是打消齐策的疑心,真话假话掺杂一起,就看齐策信他几分了。
  不过,林司衍亦是真的不曾想过要杀齐策,太子还小,齐策一死,天启必乱。两朝辛苦得来的盛世,若是毁在他一人手中,那么他便真的是千古罪人了,而他父亲也不可能得以昭雪。
  所以,即便曾经有过与齐策同归于尽,一了百了的冲动,也不过是重压之下的一时冲动,清醒下来,便也不曾再动过这些念头。
  齐策深深地凝着林司衍,双眸漆黑,幽暗似古潭,竟不泄半分情绪,末了,他勾唇一笑,将林司衍拉入怀中,“如此激动做什么?朕自是信你的。”
  林司衍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暗自思索着,往后是不是得多多向齐策表以忠心。
  “朕信你,但詹槟一事,你不可再插手。”齐策扣着林司衍的下颚,点着他的唇道。
  “是。”
  林司衍乖顺地应道,主动献上红唇。
  齐策不让他插手,不知道是不是要重审那案子。不过,为了平息文臣的怒火,很大几率会重新审查案子,那应该会交由锦衣卫。
  锦衣卫......
  何琛......
  林司衍一想到何琛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不由得一阵头疼。
  “唔哼......疼......”
  齐策察觉到林司衍的分神,有些不满地掐了一把他的细腰。
  林司衍无法,只得暂且将思绪打断,先应付好面前这尊大佛。
  这场剑拔弩张的责问,最终变成了一场不可说的春景......
 
 
第139章 
  第二日,林司衍办完手头的事,思来想去,又怀着点侥幸,还是去找何琛了。
  直至夜幕降临,林司衍才回到自己的院中。
  周顺瞧着林司衍这般晚才回来,便上前去问他是否需要些点心垫胃。
  自当上了御前总管,林司衍要处理的事情就多了起来,总是忘记了用晚膳,到休息后却又总会饿醒,齐策知道这事后,期初管了林司衍几个月,后来发现林司衍吃地不情不愿的,也不想为这事跟林司衍吵,便破例允许林司衍这院里半夜开小灶。
  只是周顺还没开口,便被林司衍一口打断:“不用,替我备水来就好。”
  周顺瞧见林司衍唇瓣红肿,却碍于他脸色阴沉,不敢多言,只得手脚麻利地去烧水。
  林司衍脚步匆匆,一进了门,便抓起茶壶往自己口中灌,漱了好几遍口,却仍觉得不够,想要再倒,茶壶中却没有茶了。
  林司衍眼神阴鸷,一想起傍晚那人压着自己说的那些流氓话,扣着茶壶的指节不由得用力。
  早晚有一天他要缝上那张臭嘴!
  **
  詹槟一事的案子最终还是结了下来,念其往日有功,仅株连三族,半月后,于午门问斩。
  “你来做什么?”林司衍眉头轻蹙,看着意外出现在自己房中的何瑜。
  何瑜轻啧了一声,道:“人常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你这下了床便翻脸不认人,也太绝情了吧。”
  林司衍不搭理何瑜的调笑,随手关上房门,“我不过被狗咬了一回,与你有什么恩情?”
  何瑜笑嘻嘻的,倒也不怒,揽过林司衍偷得一个香吻,而后赶在林司衍发怒前将一封信递在他眼前:“哝,在詹槟的书房找到的,或许是你要找的。”
  林司衍一愣,何瑜继续嘀咕道:“还藏在暗格,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今日何瑜带人去詹家抄家,林司衍特地找何瑜,让他留意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书信,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林司衍伸出去的指尖有些抖,詹槟背叛父亲的真相、他们四人密谋,阻止父亲门下弟子为其伸冤的真相或许就在这封信中,但如今林司衍却有些忐忑。
  不知为何,对于这真相,他竟然有些怯意了。
  林司衍捏紧了手中的信纸,看向何瑜:“你怎么还不走?”
  “拿到了信便赶我走?真是过河拆桥。”何瑜嬉皮笑脸道:“我可不是阿琛,还没讨到利息,怎么能走?”
  林司衍被何瑜的无赖气到了,讥笑道:“何指挥使若有一天丢了官帽,随便圈一块山为王,应该也是逍遥快活的。”
  他这是拐着弯骂自己山贼强盗呢!
  何瑜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必定请小公公去做我的压寨夫人。”
  林司衍冷着脸,没再搭理何瑜。
  他走至桌前,稳了稳心神,缓缓深吐出一口气,这才打开书信。
  “吾徒子明亲启,今天下二分,我弱则彼强。新帝于混乱之中登基,根基不牢,若尔等皆为我而触忤陛下,则天启乱矣。岂不为邻国行方便?......吾位居相位二十余年矣,一不能使百姓安居乐业,二不能使山河社稷安稳,吾深感其愧,纵使粉身碎骨亦不能抵吾之过......吾与先帝、先皇后少年相识,乃刎颈之交,吾本有愧于其二人,今实是不忍自私自利,保小家而弃大家......”
  林司衍一目十行,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明明都是认识的字,熟悉的字迹,可为何凑在一起,他却难以理解了?
  “你怎么了?”
  何瑜瞧着林司衍犹如一个木头人一般,半天也没有动静,不由得走过来,碰了碰他的肩膀。
  何瑜随意地扫了一眼信纸,碍于林司衍收起得迅速,只瞧见几个零星的字眼,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觉得什么,本想调侃林司衍一二,转头看他时,却见他脸色泛白,眼眶通红,一副似悲似癫的模样。
  “你......”何瑜吃惊道,他还从未见过林司衍这幅苍凉的模样,似乎是被残忍抛弃的幼崽,莫名地让他有些心疼。
  林司衍像是没有听见何瑜的声音一般,双目空洞无神地看着前方,喉中突然涌上一股腥锈的味道,林司衍承受不住,“噗”地一声吐了出来——竟是红艳艳的鲜血,而后软倒下来。
  “林司衍?”何瑜急忙接住他,抱起到床上,道,“你好好在这,我去唤御医来。”
  林司衍无动于衷地由着何瑜离开,手中始终紧攥着那一纸薄薄的信笺。
  手中那一张薄薄的信笺像是一张无形的巴掌,扇得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他在宫中挣扎辗转,忍辱偷生,甚至甘愿雌伏他人身下,就是为了替林家昭雪,为了给林家讨个公道,到头来,却告诉他,是他自己的父亲亲手断送了林家的生途。
  林司衍忽而低低地笑了出声,宛若失了神智一般,愈笑愈大声,却愈笑愈悲凉。
  齐策是该恨,何劲、詹槟等人也该恨,可是最应该恨的人是父亲你!
  他齐策要杀鸡儆猴,你便自递屠刀!
  可是......
  林司衍眼角划过一滴清泪,是你说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若不想天启再有争斗,那辞官归家,隐居田园也未尝不可,为何非得以林家骨血之躯来铸就齐策的帝王之路?
  你一念之间便剥夺了林家上百口人的性命,你可曾问过年近六十,理应安享晚年的祖母?可曾问过尚在襁褓,不知世事的小妹?又可曾......问过我?
  你亲手放弃了生途,放弃了林家,那我这么多年在这深宫之中兢兢业业,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日子又是为了什么?!!
  满腔的悲愤悬置心中,林司衍想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想去问问林湛,究竟是为什么,世间道路千千万万,他却一条也不愿选择,直接将生途堵死。
  但哀莫大于心死,林司衍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刺目的鲜血染红了苍白的唇,随着掀起的凉薄嘴角,像是在苍茫绝望中开出的朱顶红,苍凉妖艳,却也魄人。
  林司衍眼中、唇角皆是讽刺。
  ——他就是一个笑话!
 
 
第140章 
  林司衍吐血请太医的事情自然没能瞒过齐策,齐策虽然疑心林司衍又插手了詹槟一事,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第二日一下朝便亲自来了林司衍的院里。
  好在太医说只是疲劳过度再加上一时怒火攻心,才吐的血,并不严重,齐策这才放心下来,又许了林司衍两日休息。
  林司衍麻木地谢恩,而后送走齐策——齐策本有心留下来,但他毕竟是帝王,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这边林司衍也不留念他,便自己生了个暗气,袖袍一甩,冷着脸走了。
  林司衍这两日都是神情恹恹的模样,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愣愣地发呆,像是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不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人。
  可他不搭理外界,不代表外界会如他所愿那般安静。
  是夜,赵钱——当初林司衍让其易容成另一个太监留在院里的那个人,得了林司衍允许进来,告知他,苏泊云在小南门后的小树林中等他。
  林司衍一愣,木木地转过头来,有些没反应过来:“苏泊云回来了?”
  不是说两月后才返京复职吗?
  齐策这几日没让他跟着去上朝,是以林司衍也不知道苏泊云提前回来了。
  “知道了,走吧。”
  林司衍起身,抛去脑中的杂乱,下颚轻扬,示意赵钱带路。
  ——他想苏泊云了。
  是以,林司衍没有对苏泊云为何提前回来过多思考。
  *
  今夜月光清朗,无星无云,照得小林间的景物明晰清透。
  树林下立着一个长影,身姿挺拔,似与月色相融。那人似乎是听见了后头的声响,转身,如画般的眉目,温文尔雅,清贵俊逸。
  那人身上还穿着觐见的朝服,正是今日才归来的苏泊云。
  赵钱朝苏泊云行了个礼,便悄然退了下去。
  “三哥怎得提前归来了?信上不是说得两个月后方可完事回来么?”林司衍走上前,脸上适时掀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问道。
  离得近了,却发现苏泊云面上没有丝毫笑意,素来清亮的琥珀色双眸此刻幽暗,带着些林司衍看不懂的晦涩。
  “司衍,初十那夜,你去了哪?”苏泊云心中有些烦躁,夜里又不比白日清朗,是以,他没有发现林司衍面上的苍白。
  林司衍一愣,面上的笑容稍有些僵,他缓缓收起脆弱,面不改色道:“自是回了屋歇息。”
  “不对。”苏泊云道,“回屋之前,酉时之后,去了哪?”
  林司衍心中一跳,反问苏泊云:“三哥问这个做什么?”
  苏泊云不答,继续问道:“你去找何琛做什么?”
  听到苏泊云这么问,林司衍心中松了一口气,是他多虑了,他三哥问的应当是詹槟一事,他应该还不知道他与何琛的关系。
  比起其他,他确实更怕苏泊云知道,他成了一个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出卖皮肉的不择手段之人。
  “三哥一路上京,想必都听闻了,又何必再问我?”林司衍别开眼睛,淡淡道。
  苏泊云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他一来是为这事,二来是......
  他将林司衍捧在手心上,不许人欺辱了,可林司衍却自己给人送上门去,还是为了去踏一条不归路!
  怒意在胸腔中翻腾,他不过离开了两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苏泊云此刻恨不得立即将林司衍绑了回去,逐一审问,问他这两年究竟是怎么了,何以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何以变得自甘堕落!可如今是在宫里,他多年来的修养也压抑着他这般做。
  “那你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苏泊云最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但他亦是知道林司衍的脾气,若是直白地问了,以林司衍的倔脾气,他们二人便绝无可能了。
  林司衍错开问题,道:“三哥提前回来,面圣完一刻也不带停歇地来寻我,就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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