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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秋

时间:2021-06-04 08:44:58  作者:我沉山海/山河长秋
  柳煦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他,见他竟然在捂着脸深呼吸,就怔了怔,问:“怎么了?”
  “没。”沈安行松开了手,叹了口气,对柳煦说,“万万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柳煦:“……?啊?”
  “那个是你同学吧?”
  沈安行抬起头,指了指下了车后没走两步就又回去,还探头回了车里,和坐在主驾驶上的守夜人说着话的“参与者”,说:“是不是叫什么野?”
  “……陈黎野。”柳煦说,“那个开车来的是他对象,叫谢未弦——你还是不记人名啊你。”
  沈安行:“……”
  柳煦说得对,沈安行从来记不住人名。
  八年前,柳煦转学过来没四五天就把他们班四十七个同学的人名给记了个全乎,可沈安行却根本记不太住别人的名字,后来柳煦跟他有了第一次交集,才知道这位爷居然只知道他们班班长和纪律委员的全名。
  而原因也很扯淡。是因为他睡觉被教导主任抓住和迟到被校长抓住的时候,班长和纪律委员得一起去认领他,这才得以在他跟前混了个眼熟,能有荣幸让他记住自己的全名。
  柳煦跟他做了一个多月的同桌,但在两人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沈安行却看着他眯着眼沉默了很久。
  柳煦真是死都忘不了沈安行那天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沈安行说:“你叫什么来着……柳树?”
  如果人能随时随地吐血,柳煦绝对当场就吐血了。
  即使后来做了守夜人,沈安行这个毛病也没改。断罪书只要名单一换,他就能立刻把上一轮的参与者的名字全都给忘个干干净净。
  沈安行捂了捂脸,叹了口气,说:“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杨花,你那个同学……你找个时间把他约到家里来。”
  柳煦:“……?为什么?”
  “他是参与者,我记得他,他进过冰山地狱。”沈安行说,“他那个对象我也记得,应该是铁树地狱的守夜人。”
  柳煦:“……哈!?!”
  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一声惊呼立刻引起了那边两人的注意,四周经过的路人也都纷纷侧过了头来,目光怪异地看向了他。
  柳煦沉默片刻,不尴不尬地朝着陈黎野抬起了手,面无表情道:“……早安。”
  谢未弦:“……”
  陈黎野倒是接的很快,他跟柳煦大学四年,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化解尴尬的搞笑方式,面无表情的抬起了手来朝他挥了挥,说:“早,你再等我一会儿。”
  然后,他就又低头去叫了谢未弦一声,说了点什么。
  “换句话说,他跟你是同一类人。”沈安行接着面不改色地说,“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问,但或许能旁敲侧击点什么出来。”
  “……你确定吗。”柳煦半信半疑道,“他真的是?”
  “你自己想想,如果是地狱的参与者的话,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沈安行说,“他过去身边有没有一些差点就会送命的事故,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没有事?”
  柳煦闻言,低头开始沉思。与此同时,从他身边路过的几个路人纷纷侧目看向了他,眼神都十分怪异。
  柳煦浑然不知,低头沉思了片刻后,他就发现,好像还真的有。
  听说有一次陈黎野他们事务所的电梯发生了故障,他差点就要坐上那个电梯了。可在坐上之前,他就跑了出来,还告诉保安那个电梯坏掉了,莫名其妙的躲过了一劫。
  还有一次,就在法院里,在柳煦眼前,一个吊灯突然掉了下来,陈黎野和他的当事人差点就被砸死了。
  而在那之后,陈黎野的当事人就疯了。参考一下沈安行说过的话——“失败的参与者出来后会失去神智从而疯掉”,那这样一看,陈黎野和那时他的当事人都是参与者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再紧接着,柳煦就想起了一件事。
  “有是有,我记得有两次。”柳煦幽幽道,“但是还有一次,他莫名其妙给我说有人帮了他一个忙,还跟他说,想道谢的话就请我吃顿饭——”
  他说着说着,眼神就飘到了沈安行身上。
  既然陈黎野确实有很大可能是参与者,那就证明,他说的这个人——
  沈安行莫名心虚,转头望向了远方,嘴角直抽。
  柳煦幽幽问他:“是你吗,阿星?”
  “……”
  沈安行躲不过了,只好又低下了头,对起了手指,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32章 久别人间(九)
  柳煦无奈,又问:“你帮他什么了?”
  沈安行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时,话头就被车子的启动声给掐断了。
  两人转头看去,就见谢未弦已经摇上了车窗,把车子缓缓开离了出去,走了。
  陈黎野手里夹着档案袋,目送那车子开上主路离开了之后,就又转过头去,走向了柳煦。
  “走吧。”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开完庭再说。你今天最好跟我走近点,不然好日子可能马上就到头。”
  柳煦:“……?”
  陈黎野说完这话后,就径直往法院里走去了。徒留柳煦一个地狱新人留在原地,被他这两三句话砸了个茫然。
  他一开始还没品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沈安行也知道他大概是不会明白,就很体贴的在他身后解释了一句:“他现在应该不是参与者了,所以他不能被拉进地狱里。地狱不能误伤,也就是说,只要你跟他走近一点,地狱就没办法把你拉进去——当然,前提是你们两个每天都得连体婴儿一样黏在一起。”
  柳煦:“……我觉得我做不到,而且,我应该不会这么快的吧?”
  “我也觉得你应该不会这么快。”沈安行说,“毕竟进地狱的频度是看罪孽深浅决定的,但是你太特殊了,你的罪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这人被划分到罪名那一栏的话算深算浅。”
  柳煦听了他这话,却一下子皱起眉来,说:“说什么呢,你不是罪名,我说过了,别把自己说成那样,你又没做错什么。”
  柳煦是很认真的在纠正他。
  以前柳煦就经常这样说他。沈安行明白,怔了怔之后,就低头颔了颔首,又把双手握到了一起去,一副知错准备就改的样子:“好,我错了。”
  “以后不许再这么再说了。”柳煦说,“我根本就没有罪名,你不是我的罪,你也什么都没做错,明白吗?”
  “明白。”沈安行点着头,缩着脖子耸着双肩,双手也握到了一起去,诚诚恳恳又可怜兮兮地闷声认起错来,“我错了,杨花,我以后不说了。”
  陈黎野往前走了片刻,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后,就回头看了看。这一回头,他就看到柳煦正侧着身子和空气对话,表情还很认真。
  陈黎野一点儿不觉得意外,他看着他身后那片空气,隐隐约约的,陈黎野感觉到了那里确实有个“人”。
  他闭着眼也知道那会是谁。
  冷着脸观赏了片刻昔日大学同窗与空气你来我往后,陈黎野就走了回去,叫了柳煦一声:“柳煦。”
  柳煦转过头来:“啊?”
  “我不是很想打扰你,你干这一出我也非常理解你。”陈黎野走回到他面前,说,“但这里是法院门口,麻烦你关注一下路人。”
  柳煦:“……”
  柳煦听了他这一番话之后,才转头看了看。这一看,他就看到从他们身边路过的行人竟然都纷纷侧目看着他,眼神十分怪异,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沈安行也转头看了看,一见到那些路人的眼神,一股愧疚就直接袭上了心头来。
  完了。
  他想,这不还是给柳煦添麻烦了吗?
  柳煦却冷着眼四周看了一圈,脸色冷然,似乎对此没什么感想。
  陈黎野在一旁幽幽地提醒他:“小心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柳煦听了这话,却转头朝陈黎野笑了一下。然后,他就伸出手去,回头就一把呼噜上了沈安行的脑袋。
  沈安行比他高出了一个半头去,柳煦这一出来得突然,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脑子虽然没跟上,可他的身体本能却下意识地为了迎着他,低了下去。
  柳煦呼噜了一下后就收回了手,然后,他就对陈黎野说:“我乐意,路人不重要。”
  陈黎野:“……”
  沈安行:“……”
  沈安行腾地红了脸,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柳煦说完这话后,就一下子抓过了沈安行的手腕,拉着他就往法院里走去,转头对陈黎野说:“走啊老陈,八点五十了,要迟到了。”
  陈黎野转头望着他离开,又看了看被他抓在手里的一团空气,沉默了片刻后,就少见地笑了一声。
  他记起了谢未弦临走时跟他说的话。
  谢未弦臭着脸跟他说:“让你同学告诉那个小混蛋啊,等他出来我一定要揍他一顿。”
  谁说的出来啊,说了他肯定先被柳煦揍一顿。
  不过谢未弦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当时在冰山地狱的时候,守夜人尘当着谢未弦的面就把陈黎野带走了。
  那天晚上,他差点没把谢未弦逼疯了,这俩人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陈黎野无奈地有一茬没一茬地想着,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也抬脚走进了法院。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声清晰无比的清脆响声。
  咔啦一声,很轻微,但是陈黎野听得很清楚——那像是什么金属制的东西歪斜了一下的声音。
  他仰起头,看到法院门口的上方,一个镶在建筑外表上的巨大的金属块此刻竟然歪了一大半。陈黎野看过去时,它就一下子全歪掉了,整体都失去了平衡,被性感迷人的地心引力一下子拽掉了下来。
  它掉下来的那一瞬,就发出了一连串的声响,这声响一响,沈安行就也跟着察觉到了。他抬起头,就看到地狱迷人的召唤信号从高空中掉了下来,眼看要砸到他们脑袋上来了。
  沈安行一惊,当即就想把柳煦拽回来。可他的身体在那一瞬却完全不听他使唤,就那么任由柳煦拽着往前走。
  沈安行默了,他想说点什么,便动了动嘴唇,结果又发现居然连话也说不了。
  在这短短几秒内,他就像个提线木偶。只能任由人摆布,根本没办法自主控制。
  柳煦毫不自知地往前走去。
  沈安行面如死灰。作为一个守夜人,他是真的很明白了——地狱叫人,无人可挡,一切都是必然。
  就在此时,他听到陈黎野叫了一声:“柳煦。”
  柳煦拉着沈安行回过头来:“啊?”
  沈安行一愣,以为是他们的同窗情谊感天动地,陈黎野要出手相救——可谁知,这一回头,沈安行就看到陈黎野面无表情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一路平安。”
  沈安行:“……”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这个人真的好欠揍。
  柳煦不明所以,但就在此时,他感觉周遭莫名的黑了些。
  他有些奇怪,就“嗯?”了一声,抬起了头来。
  这一抬头,他就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金属石块从天而降,马上就要砸到他脑袋了,以它的大小来看,它一定能把柳煦的脑袋当场拍成脑花。
  柳煦脸色一白。
  沈安行面如死灰。
 
 
第33章 马戏团(一)
  厚重的云铺满天空,四周一片昏暗。
  这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山林老路,满目都是葱葱绿绿的树木与杂草,唯有他们面前这一条路上无花无草,是一条长长的土路。
  这条土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散乱的石子和树枝,有枯死的老树干倒在路中央,细细看去,就能发现那横着的老树干已经被时间腐蚀了大半。路两边是无穷尽的树木与杂草,那些杂草无人打理,长得极疯,近乎和成人的腰一般高。
  风不断地从他们身边吹过,把繁茂的树影吹得飒飒作响。
  柳煦站在原地,良久无言。
  他还一手抓着沈安行,一手拿着开庭要用的东西。
  沈安行也没敢说话,偷偷摸摸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到柳煦表情复杂,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这一片深林情景。
  沉默良久后,柳煦才憋出来一句:“他是不是有点毛病?”
  沈安行知道他是在说陈黎野,无奈笑了一下,说:“欠揍是真的。”
  “人事他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干。”柳煦脸色难看的骂了一句,然后就扶了扶眼镜,往沈安行那边贴了贴,又转头指了指他们眼前这条路,说,“先顺着这条路往那边走走吗?”
  “应该是,但是你先等一下。”沈安行说,“有件事儿得跟你说明白,之前都没说。”
  柳煦回了回头,看向沈安行:“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杨花。”
  沈安行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抓住了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扬了起来,又把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也一并抬了起来,一起亮给了他看,说:“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这个,我才能跟你一起进地狱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把它从手上摘下来。”
  柳煦看到自己这枚戒指生锈生的都快看不出原样了,可沈安行手指上的那一枚却还和当年一样,光鲜亮丽地闪烁着银光。
  柳煦眼角一抽,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震了一下。
  沈安行却没注意到,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又说:“而且,接下来这件事最重要,我不是作为一般参与者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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