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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之辈(近代现代)——酒坛子

时间:2021-06-05 20:00:49  作者:酒坛子
 
  在墓碑前坐了快一个小时,池越说了一堆这几年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像讲故事一样。裴贺阳听得认真,时不时接句话,是聆听者的反馈。
  魏女士听得到,流的泪汇成蒙蒙细雨,裴贺阳脱下外衣,在池越头顶撑起一片布伞。
  走着走着,池越抬头看,问他,“雨又不大,你不用这样。”
  裴贺阳摇头,“我就得这样。”
  池越笑了下,“德行。”
  又走几不,裴贺阳用手肘碰下他肩膀,“那边你拿着。”
  “干嘛?”池越问一句,手还是抬起来接过他刚刚攥住的一角,“举这么会就嫌累?”
  闲下来的那只手顺势搭在他腰上,裴贺阳轻轻揉了下,说:“不是嫌累,就是想跟你一起撑伞。”
  “撑伞?”池越昵他一眼,“看完我妈,你心里这花花肠子不藏着掖着了?”
  裴贺阳低头笑,笑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嘴角勾得那叫一个帅气,嗓音又柔又硬,“池越,咱俩一起撑,这布伞就一直在。”
  布伞,不散。
  池越明白过来,诧异地看过去,眼里浓重情绪,晃得明明白白。
  裴贺阳笑着,搂他搂得更紧。
  从陵园回来,裴贺阳和池越去高铁站接池建国回家,不到六十的人,满头白发,背也不如以前挺直,但好在精气神不错。
  他电话里就知道裴贺阳回来了,但真见到人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使劲拍拍年轻人后背,重复着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家呆了半个月,池建国就又回爷爷那边照顾。池越大伯和大伯母太忙,家里虽然有保姆照顾,但池建国总不放心,他跟池越也沟通过,怕儿子不理解。
  但池越总是反过来安慰他。
  又过了半个月,池越的手总算是完全好了,再拿起铅笔的时候竟然有点不熟悉。
  李诚远特意买了个果篮,摆他桌上的时候,一点老板样子没有,眼神欠欠的,“小池,这手好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吧?”
  池越目光从那个巨大的奢侈果篮上移开,盯着他问,“老板,你特意包个这么大的榴莲,什么意思?”
  “你不是最爱吃榴莲吗?”李诚远拉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难道我情报有误?”
  池越笑笑,帮他接杯水,“公司里有人恨我。”
  “还真错了啊?”李诚远咯咯笑起来,“这回我知道了。”
  看他这眼神不对劲,池越眨几下眼睛,问,“您......有话直说?”
  李诚远清几下嗓子,“那个,你要是不爱吃的话......”
  池越秒懂,“这么多水果,我一个人吃不了。”
  李诚远笑得挺开。
  池越扬下语调,“那我分给大伙一起吃?”
  李诚远琢磨一下,“那个,范围也不用太大。”
  池越扒开塑料薄膜,举着榴莲说:“行,那我把这个拿给Amanda。”
  李诚远‘欸’一声,从他手里抢过榴莲,“你手刚好,这玩意太沉,别累着。”
  看着往外走,池越瞥一眼空了不少的水果篮,拿出两个蛇果,提起篮子出去。
  从德国回来,李诚远就给他搞了个独立办公室,屋子虽然不大,但也像模像样,说是池大设计师为公司挣的荣誉太多,不给他升个职位说不过去。
  底下人闹哄哄地说老板你终于不抠了。
  分完水果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池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薄风衣挂在臂弯。
  同事姑娘A抓住同事姑娘B窃窃私语,“池总监好帅啊,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女人能拿下他。”
  同事姑娘B耸耸肩膀,“反正不是你和我,别想了。”
  同事姑娘A叹口气,“大概只有仙女能配得上他吧,好难过,为什么我不是仙女?”
  同事姑娘B拍拍她后背,“走吧,不能和他同床共枕,同乘一部电梯也是可以的。”
  池越走进电梯,忽然觉得今天有点挤。
  正常下班时间,人群高峰在所难免,只是周围人目光太过炽热,他有点吃不消,脚步不自觉加快。
  经过旋转门,耳边传来一阵惊呼,池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大厦前那片空地上,站了个人。
  裴贺阳特意做了个骚气无边的发型,一身卡其色风衣,脚下那双皮鞋擦得锃光瓦亮。
  他可能还偷偷给头发抹了油。
  整个人意气风发,眉目硬气俊朗,宽肩窄腰大长腿,简直就是行走的男模。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举着一束淡蓝色的花,花朵不大,簇在一起倒显得密密一片。
  池越有点懵,站在原地,抬不起脚。
  众目睽睽之下,裴贺阳先走过来,将手里花束塞进他怀里,问,“喜欢吗?”
  池越挑眉,他倒不是觉得难堪,只是很莫名其妙,这人脑子抽风到什么程度,才会打扮成这样,还买了束花。
  “就,为什么?”
  裴贺阳摇头,“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来接你下班,还想送你花,所以过来了。”
  回答倒是挺简单。
  想做了,就去做,这挺裴贺阳的。
  池越笑了笑,听见旁边ABCD多位女同事惊呼,“池总监,你男朋友好帅啊!”
  “池总监,你们真的是绝配!”
  “池总监,祝你们永远幸福哦!”
  “池总监,我份子钱什么时候转给你?”
  裴贺阳看着几位小姑娘笑得就跟自己中彩票似的那样开心,挑下眉毛,“池总监,行情不错啊!”
  池越低头闻了闻,花有股不讨人嫌的清香,边往车位走边问,“谁教你买的?这花叫什么?”
  裴贺阳偏过头,说:“发达的网络教我的,这是满天星,你那个星座的守护花。”
  “你还学会上网了?”池越笑说,“可以啊,裴贺阳,越来越聪明了。”
  两人你来我往斗嘴,对周围人的目光毫不关心。
  池越开辆SUV,不是什么超级大牌,但也宽敞硬气。启动引擎,池越向副驾瞥一眼,皱眉问,“不懂系安全带?”
  裴贺阳转过头问,“什么?”
  池越心里叹口气,倾身过去,鼻尖擦过他下巴,拽过安全带给扣上,“这个。”
  他故意说得大声,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裴贺阳摸摸自己下巴,笑了笑,没说话。
  原本就订好了,今天下班去一家新开的日料店吃饭,不叫别人,就他们俩。池越心里怀着的期待不小,再看到这傻子举束花来接人,那股劲更压不下去。
  一进到日料店包间,池越就逗他,“还不如不吃饭了,是不是?”
  裴贺阳正拿着菜单看,拧下眉毛问,“不吃饭干啥?”
  池越闷笑,“啥也不干。”
  边说边拿出手机给花拍了张照片,他今天出奇矫情,进餐厅也要拿着花进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俩人什么关系。
  裴贺阳没多想,翻看几页后问,“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没有。”池越摆弄手机,抬头看他一眼,“你随便点,我吃什么都行。”
  裴贺阳笑了下,“倒是好养活。”
  “你才知道。”池越瞪他一眼,按下右上角绿色按钮,然后放下手机,“这些年辣锅我都能吃了。”
  手指顿了下,裴贺阳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看。
  “得。”池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也看明白对面傻子的表情,无奈摇摇头,“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一两句话就勾起回忆,这以后咱俩都没法聊天了。”
  裴贺阳偏偏不捡重点,挑眉问,“我很敏感?”
  池越张了张嘴,不服输似的环抱双臂,“我也忘了。”
  “你敏不敏感。”
  虎狼之词随口就来,裴贺阳觉得这顿饭吃得有点燥,但看池越一片一片鱼生吃得挺欢,没好意思催他。
  池越随魏女士,挺喜欢梅子酒,叫了一大瓶,饭吃了大半,酒只剩下一个底。
  他还要喝,裴贺阳盖住手腕,“你脸都红了,别喝了。”
  池越摸摸自己脸颊,兴致被扰,不爽,“哪有,我脸多光滑,怎么可能红。”
  完了,醉了。
  裴贺阳笑笑,没拦着,反正就这一瓶,不让他喝干净估计也走不了,“对,你脸不红,特别光滑。”
  脑袋是有点晕,但手上一点不抖,为了展现自己没喝多,池越特意握住酒瓶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见没,我拿得多稳。”
  裴贺阳怕他摔了酒瓶伤到手,赶紧托住平底,“是,你拿得稳,特别稳。”
  池越笑着打了个酒嗝,“裴贺阳,不是我跟你吹,这点酒,顶多算个开胃小菜,咱俩回去接着喝。”
  “哦,我忘了,你酒量太差!”
  裴贺阳笑着说:“对,两瓶啤酒就倒。”
  池越把平底那点酒都倒进杯里,皱下眉头举起来,“你那十二份礼物,就在我柜子里,待会回去拿给你。”
  “行,待会回去我当着你的面拆。”
  “可以,可以,小裴同学,你看池哥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是,池哥,你对我宇宙无敌好。”
  念叨着一路,前头代驾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好几眼,池越差点又跟人家攀谈起来。
  梅子酒度数也不高,裴贺阳怎么都想不通,他会醉成这样。
  拖着人回到家里,池越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嘴里喊着口渴。
  裴贺阳帮他换好鞋子,倒了杯水。
  端着杯子走到沙发边,发现大哥已经躺倒,他只能半跪在旁边,轻声说:“池越,喝点水。”
  屋里没开灯,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层层月光,两个人能看清彼此。
  池越抬起手,眼皮微微抬起,朦胧的眼中裹着令人燥热的神情,他微哑着嗓子,说:“你倒是沉得住气。”
 
  ☆、第 48 章
 
  谁他妈听到这句话,还能沉住气,裴贺阳一定管他叫爸爸。
  池越穿的衬衫领口早就被解开了两粒扣子,白皙凸起的锁骨明晃晃地露着,颈部曲线上延,连上微微扬起的下颌,明明白白袒露着自己最软弱的地方。
  那是一种臣服。
  因为是你,我愿意奉上自己。
  来不及多想,水杯‘啪’一声被搁在茶几上,裴贺阳几乎是用扑的,一下子咬住池越的脖子,耳边一声低沉的‘嘶’,他那边的耳朵,听得清。
  因为是这一侧,听力似乎变得更加敏锐,这种缠人心扉的靡靡之音,像一把热油,烧得裴贺阳浑身躁动难耐。
  他抬手握住池越的手,掌心相贴之际,立刻撑开,手指并入缝隙,紧紧扣住。
  数不清的吻犹如雨滴落下,池越根本没想忍,嗓子里的闷哼直白钻出来,“裴贺阳。”
  他轻轻叫一声,身上的男人后背全湿了,盖在他衣服下的手心也都是汗。
  裴贺阳听见他在叫,但是思绪全在一个点上,根本不想停下。
  “裴贺阳。”池越又叫一声,后面还想说的话来不及将出口,就被一个狂热的吻盖住。
  他是一头猛兽,撒开了擒制便不管不顾,舌尖会舞蹈,是他御敌的致命招数。
  池越被亲得浑身瘫软,但身体牵引着大脑,想要更多,他用最后一丝气力抵住裴贺阳的肩膀,将人扯开一些。
  两人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猩红着对视。
  “你......”池越有些犹豫,但似乎在这里更刺激。
  等待是不可能等太久的,裴贺阳从眼神中读懂他要说什么,退后一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池越咽下喉咙,刚推开卧室门,他一个挺身,搂住对方脖子,一口咬住那只失去听力的耳朵。
  咬劲儿太大,裴贺阳没忍住‘啊’一声,像发泄似地将他仍在床上,手搭在腰带钢扣上,“来劲了?”
  池越大喇喇敞着腿,瞄他一眼,视线下移,“对,特来劲。”
  耳鬓厮磨,汗水肆虐,吞得掉的吞不掉的弄得满身都是。
  半个小时后,裴贺阳半个身子压在池越身上,手按住他后腰软软的地方,来回摩挲,“你先去洗个澡?用我帮你吗?”
  池越闭着眼睛,手指插在他头发里,“你还有力气?要不我来?”
  裴贺阳撑着抬起头,笑问,“你来?”
  “嗯。”池越闷笑,“我来。阳哥,给吗?”
  “艹。”裴贺阳一声咒骂,突然翻个身,半跪在床上,托住他的腰往肩膀上一抗,池越惊慌失措,“我操,裴贺阳,你他妈把我放下来!”
  浴室门掩盖住一阵手掌拍打细皮嫩肉的声响。
  转天,池越请病假。
  李诚远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毫不意外,昨天下班时那一幕,他在楼上看到了。
  听着老板在电话里不断安慰自己,好好休息,调养好身体再来,年假还剩好多,最近也没什么大活,他想休多久,报上来都好商量。
  池越随口一说,那就先休半个月。
  李老板大气,一口答应。
  挂掉电话了,池越还懵着。
  一个晚上,折腾好几回,裴贺阳不但不虚弱,反倒更精神了。以至于他端着一碗红豆粥进屋时,池越想把他踢出去。
  “不是,你别生气啊,哪还疼?先把粥喝了。”裴贺阳好声好气哄着,毕竟他是凶手,让池越脸色惨白,浑身红印,连嗓子都喊哑的人就是他。
  所以,人家有脾气,想怎么发他都得受着。
  池越瞪他一眼,又瞪那碗红豆粥,“你觉得我需要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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