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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浑水(近代现代)——落回

时间:2021-06-05 20:05:48  作者:落回
  我按住语音,骂他:“妹子网抑云,纯爷们打飞机,你他妈一娘炮打完飞机网抑云。”
  三子正在装自己还没结束,装,就硬装,也不怕撸破了皮。
  这俩人都进入贤者时间,估计都在思考人生的意义,我也莫名其妙地开始一起思考人生。但我的人生实在没什么值得思考的,一切都简单粗暴,标准的富二代模板:物质生活丰富,精神世界匮乏,狗血淋头的家庭伦理,不用拼搏就美好的未来。
  唯一值得我动动脑子的可能就是我哥。
  我和我哥的房间中间只隔了一个空房间,这么大一个别墅里头只住了我和我哥,而我已经两天没敢和他说话了。
  记忆回到两天前的晚上,我问我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当时客厅没开顶灯,只有一盏小灯,光线不是很充足。我下楼的时候开了二楼走廊的壁灯,能看见我哥的轮廓。我问完那句话他许久没说话,也可能没有许久,我当时太紧张了,对时间不太敏感,整个人被扔进真空环境一样,换气都觉得肺疼,度秒如年。
  我哥已经二十六岁了,嗓音是成熟男人的低沉和磁性,笑起来多是气音,就好像不想浪费力气。不过也是因为他面对我时多是讽刺的笑,冷笑,或者嘲笑,这种笑气音足够。
  “怕我抢你女朋友?”我哥说。
  我就知道他生气了,但是确实是我错在先,我没有半分委屈和气愤,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如果我还是那只羊,那么现在我把肚皮露给他看,他想咬就咬,想摸就摸。最畸形的是我这么对他,还要乞求他愿意看我一眼,愿意来咬我的肚皮。
  我抬脚往楼上走,希望我哥不要转身回房间。
  还好,等我到了二楼他还站在原地。
  壁灯是暗黄色,打在他身上有种朦胧的暧昧感。在下面的时候看不太清,现在到了他面前才看见他身上这一团暖烘烘的黄光,就像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回到麦城最北边的一片麦场,他紧紧牵着我的手叫我小礼。那是他留给我的糖,就算现在他不再给我了,但是我始终惦记着那点甜。
  我看他的眼睛,心里默念了三遍“我不怕疼”,然后开口,“你谈了恋爱是不是再也不会回丽水苑了?”
  他眉毛动了动,挑了一下似的,但幅度不大,“嗯。”
  我一瞬间慌了神,心里漫出来好大一股的难过,身体里装不下一样,溢出来到眼睛里,差点忍不住伸手抓他睡袍,怎么能“嗯”呢!可是他明明是我哥,就算他要谈恋爱,要结婚,要生孩子都好,他也是我哥,没听说过谁家的哥哥谈了恋爱就不要弟弟的。
  “不行。”我说,“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弟弟。”
  他又笑,翘起来的唇峰被扯平,“你不是。”
  我说了他是判官,我对他的了解可能比我自己想象的都要深,我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审判的机会。
  只是发现我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太清晰,我以为我不怕疼,早就麻木,虽然才十八岁的年纪,但被时间流放了许久似的。
  现在发觉我还是怕疼的,我在心里念他的名字,甚至想去找个大师算算他的八字,看看周泊新这个人是不是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奖励的环节这就结束了,他又罚我。我疼得要死,疼到想哭,娘炮吧你,我骂自己。
  我马上眼眶就快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我确实不是他弟弟。否则陈志远也不会想掐死我,我也不会在柳家低人一等。血缘关系有那么重要吗?我当了他那么多年的弟弟,现在因为我不是陈志远的儿子,我就突然不是他弟弟了,他就不要我了?
  可能是我的难过让他不耐烦,对他来说我始终是个麻烦的小孩,不值得他花费时间站在这里和我一起怀念过去,歌颂亲情。他调整自己的站姿,从闲散的姿势站正,也离我更近几分,想结束我们的对话,便正面回答了我最开始的问题,“没谈恋爱。”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还难过着,从谷底一下子又被抛回了云端,天旋地转的,愣愣“啊”了声。
  他这次是真的不耐烦了,一双眸里压着分辨不清的情绪,握着杯子的手指敲了敲杯壁,“没谈恋爱,还在用手,听懂了?”
  我哥这话说得太坦然了。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大成和三子也经常跟我说这种话题,我心烦的时候觉得他们烦人,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一起参与话题,但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别扭,莫名其妙在我哥的注视下咽了口水,喉结滚了又滚。
  紧接着就看见他唇又弯起来,我觉得这次应该是嘲笑,肯定是嘲笑。我表现得也太像纯情处男了,好像在公共场合看见女性露出来一半的乳房便脸红的小屁孩,肯定会被他嘲笑。
  那双手感觉像是刻意往我面前送过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打着暗色的光,像是美术馆里一件精心展出的艺术品。握着杯子的手势也正好是围拢起来的,食指摸着杯子动了两下,从指尖连往手腕的那根筋便凸起来,在他手背上起伏。
  我紧紧盯住我哥的右手,又听见自己的心跳。杯子里面装的是白水,没有温度,它往我这边倾斜的时候我看到的。我哥凑在我耳边,笑着的声音,“怎么了,没自慰过?”
  手机猛地“叮咚”一声,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强行把我哥两天前那句话从脑子里赶出去,发现捏在手里的手机因为我长时间的发呆已经锁屏了。
  三子的消息:我经常想为什么我能单身这么久,只有右手陪我。
  “没谈恋爱,还在用手。”
  三子的话成功让我哥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见了鬼了。我把手机锁了扔到一旁,抬手摸自己的脸,感受到不太寻常的温度,我草,我该不会脸红了吧。这才是真的见了鬼了,我登时跳下床,“啪”一声把屋里的顶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强光一下子无法适应,我眯着眼睛坐在镜子前面等自己适应光线。
  妈。的。
  真脸红了,为什么?被二十六岁的老男人调侃一句就脸红,而且两天不敢看他,你疯了吧陈礼,纯情处男一样。我伸手“啪啪”打了自己脸两下,没用多大的劲,就是不太想面对自己脸红了这件事。盯着镜子里那张脸,脸颊上慢慢浮现出两个不太清晰的掌印,又想我哥说的话,最后一句。
  鬼使神差地关了灯,爬上床,点开大成发过来的网址。
  不敢外放,总觉得会被我哥听见,找了半天耳机,塞进耳朵里。、
  没兴致仔细选视频,随便点进去一个,连缓冲都没有,视频一开始就是娇柔的呻吟和压抑的喘息直接送进我耳朵里,我皱了皱眉,顿时索然无味。但还是逼着自己往下看,自从上次在温泉山庄拒绝了鞠露露之后我再也没这方面的心思,我脸红,不敢看我哥的身体肯定都是因为憋了太久。
  看了半天,看数学书我也没这么看不进去过,我不是得病了吧?以后都硬不起来了?
  退出又重新点了一个,一男一女在桌子上纠缠着,姿势动作都像生日那天的那场“梦”。
  但这男的没有我哥一半好看,也没有我哥一半性感。
  我猛地想起来我哥露出来那截腰,和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的动作,问我自慰过没有。
  在我面前夸过我哥的人太多了,有的人夸他身材,有的人夸他的脸,有的人夸衣品,我往常都听得不太走心,没想到现在都能想起来——你哥嘴唇好适合接吻啊;他鼻梁高到我站上去可能恐高;你哥气质太绝了,就是那种明明很禁欲但是又感觉上了床能把我顶得满床乱爬。
  我脑子里放弹幕似的往外刷,草,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些话都是谁说的,要不要脸。
  我的心跳到快要从嗓子眼飞出来,一瞬间头皮都炸了起来,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摸,竟然真的硬了。我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手机上在放什么已经没有在看,我的镜头对准我哥,对准周泊新,对准二十六岁那一身的荷尔蒙。
  我不敢动作,只能让它硬着。
  总不能,总不能想着自己的哥哥自慰吧?我现在甚至想给宋亦薇打个电话,问问她我又是在发什么疯,有没有什么科学的解释能告诉我想着自己的哥哥硬了是什么病,或者说自慰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又是什么病。
  我一定是憋了太久了,明晚正好是周五,我得和大成一起找个酒吧之类的地方好好释放一下。
  宋亦薇早就警告过我,我和我哥没有血缘关系,我如果一直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执念,不是没有往其他方向发展的可能。
  我当时不明白她说的其他方面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停止讨好他,也觉得这辈子我们之间除了堪堪维系的兄弟之情绝不会有什么其他方面,但现在我知道宋亦薇的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我的愿望是不要被锁
 
 
第8章 蝴蝶
  大成还叫了几个“兄弟”,比我们几个大几岁,最大的一个应该有二十五六了。他们基本都已经接手家里的生意,在外头玩得开,大成的意思是想玩点花样多的就得跟着他们。
  我胡乱点头,也不在意跟着谁去什么地方。我们以前去过的酒吧会所什么的确实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几个还是高中生,除非自己带人来,或者在场子里和谁看对眼了直接约,不然那边不会带人给我们挑,要真出了事没人能负责。我被大成勾着肩膀,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朵旁边问,“怎么了哥,今儿个一改本性,以前我约炮的时候你可从来不参与。”
  我听着他不知道哪学来的口音,不耐烦地“啧”一声,“真以为我是圣人了?”
  “得得得,我陈哥,麦城炮王。”他贱兮兮地冲我竖大拇指。
  我笑着骂了一声,跟着前头几个进了一家会所。
  亮瞎眼的装潢,一进门就有两个身材相当哇塞的美女靠过来,低眉顺目地喊“公子”。竟然是喊公子,我第一次来这家会所,顿时觉得有点稀奇。不得不说这家会所很会把握男人的心,她们叫你“公子”,像是把你捧成“温良恭俭让”的文化人,下一秒你脱下某人的衣服,也脱下“公子”的外衣变成“禽兽”。
  我有些恶劣地想。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约炮,得为自己找一些道德支撑感。例如那种相当扯淡的“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之类的理由,虽然我是单身,这件事本身在道德上也没有亏欠感。我又觉得我和我哥真是太不一样了,他毫无道德,我浑身上下写满了道德。
  包厢里的灯光比外头暧昧许多,前面三人显然经常光顾,姿势随意地往沙发里陷进去,摸出来烟盒分了三根烟,点燃之后才烟雾缭绕地抬手招呼大成,“成子,你们哥儿仨,这都走一路了,不介绍一下?”
  他们给大成也递了一根,这是相当高的礼仪,大成接过去,扯了我一把。
  “这我陈哥,陈礼,北边儿那片景点都他家的。”大成找了个麦城人尽皆知的地方介绍我。
  沙发里的人露出来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从始至终第一次正眼看我似的,其实刚一见面的时候他打量我一眼我就知道他认出我了,真会装。然后他嘬了口烟,“嘶”了一声,“那片儿,我记着是柳家的吧?”
  大成眉毛皱起来,下意识看了我一眼。我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烟,自己给自己点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摆出什么表情。我经常观察我哥的脸,这会儿能模仿出他那张面瘫脸几分精髓,“柳坊是我妈。”
  “哦!”他这才笑出来,凑过来握我的手,“你看,早这么说不就得了,柳家公子,荣幸认识。”
  我握着他的手,声音毫不热络,“我姓陈。”
  这人叫李洲,李家二公子,玩车的,家里的生意也和车有关,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
  富二代也是分圈子的。我家主要是搞旅游业的,麦城因为围城的一圈麦田这几年旅游业发达,而最北边那一片的麦田都被我妈买下来了。最开始是陈志远送了她一片中的一块,后来我妈觉得那一片麦田值得开发,花钱直接将那一整片都买下来了,把陈志远送她的那块夹在中间,显得那一小块田微不足道。
  大成,也就是徐玉成,家里是开酒店的,我们两家旅游餐饮住宿一条龙。三子家是搞艺术摄影的,麦城最好看最艺术的景点就是这一圈儿麦田。三子名字叫宁修远,叫三子是因为他是家里的老三,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虽说我们和李洲确实不是一个圈子的,但麦城叫得出名字的每个行业站在最尖上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谁不知道谁。李洲高高在上那模样,玩个车多高级似的,从不旅游还是不住酒店不吃饭?
  但李洲他们确实是这会所的常客。
  面前一溜烟排开的美女,李洲扫了一眼,不太高兴似的低头又点了根烟,领她们进来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挥挥手让排着队的美女赶紧出去。小美女们还没走完李洲便开口了,“姐,你这下我面子啊,我今儿带朋友来的。”
  女人捂着嘴笑,“李公子,我的李公子呦,您就是眼光高,别人争着抢着的你都不稀罕。等着,我去叫去,保准您在朋友面前长脸。”
  女人穿着身艳红色的旗袍,脚上的高跟鞋踩着毛绒地毯,混着背景音乐听不出脚步的声音,扭着屁股走出去。李洲三人聊自己的天,我和大成三子也聊自己的天,说是一起出来玩,其实泾渭分明,不知道大成是怎么和他们搭上线的。
  大成也有点不爽,就因为刚刚李洲说我是柳家的人。他轻声骂了句脏话,李洲给他的烟他不敢直接掐了,还剩大概五六口的时候才掐在烟灰缸里,“滋啦”一声火苗淹没在水里。然后凑过来道歉,“陈哥,没想到这个逼这么嘴贱,我跟他也不熟,以前在场子里经常见,人挺大方的,都叫他一声哥。”
  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没有怪大成的意思。
  谁不知道谁,谁家里都有点什么破事,麦城这些有钱人家里都清楚着呢。同个圈子的人比如我和大成和三子,我们之间的地位只看家里有多少钱,有钱就能当哥,其实三子比我和大成都大,但还是叫我们一声哥;而不同圈子的人,比如我和李洲,我们之间只看谁的家丑多,我家家丑更多,那我就只能躺平任嘲。
  “谁啊,我今天来就是露个脸,你可别想推我去……”
  一道声音插进包厢里暧昧的背景音乐里,嗓音清甜,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嗲。我抬眼往门口看,看见刚刚出去的女人推着个穿白色旗袍的走进来。腿长又细,白得发光,身材的曲线被旗袍勾勒到极致,最重要的是那张脸相当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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