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红楼,简单吃了点东西,今天颇为充实,我有点疲惫,就准备早点睡了。正要洗漱,冉青庄进来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我噤声。
我抽出后腰的手枪摆到洗衣机上,非常自觉地走去打开了淋浴花洒。
冉青庄翻下马桶盖,赤脚踩到上面,双手托举着天花板上的铝扣板,轻轻一用力,将一块板子卸了下来。
伸手探进夹层中,摸索着掏出一包密封严实的电子设备。
分给我一只小巧的黑色耳机,他走到窗边,寻找到一个讯号最好的位置,打开了手里长得跟旧式按键手机似的通讯器。
按下也不知是密码还是号码的一串数字,刺耳的电流音过后,冉青庄开始说话了。
“母巢,这里是苍鹭,听到请回答。”
等了片刻,又一阵电流音后,耳机那头出现一道低柔的女声:“苍鹭,这里是母巢,请解释为什么在非约定联络时间联络我。”
冉青庄靠着窗,随意地用拇指挠了挠鬓角道:“金辰屿已经开始怀疑我,我不能再等了,未免夜长梦多,后天我就动手。”
沉默了几秒,女声再次开口:“明白了,我会尽量配合你。密道摸清了吗?金家的安保系统全球顶尖,我全力以赴也只能黑掉五分钟。你需要在这五分钟内打开保险箱,找到那块记载合联集团犯罪记录的移动硬盘,将里面的资料传输给我。”
“已经得到密道地图。多久能派增援?”
“一旦破解账本信息,即刻就会增援。”女声微顿,道,“但如果有机会在此之前离岛,请以自身安全为主,无需再继续卧底任务。以上,是大将军让我传达的。”
冉青庄唇角露出些微笑意:“告诉他,我会的。”
“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吗?我们的通话时间越短越好,以免被金家截获。”
“还有一件……”冉青庄沉吟着,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我决定加一个人进来。”
对面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要不是冉青庄神色镇定,通讯器上的绿灯又一直亮着,我都要以为是不是对方掉线了。
“苍鹭,我不是很理解,请你再说一遍。”
她要再说一遍,冉青庄就依言再说一遍,坦坦荡荡,理直气壮:“明天的行动,我要加一个人进来。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需要一个人掩护我。”
“苍鹭,这是绝密行动,你无权私自透露你的任务细节给任何人!”第一次,女声流露出了明显的情绪起伏,语气沉冷。
冉青庄看了眼我,淡淡道:“我没有透露过,都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什么?”那头响起连续不断的键盘敲击声,“我需要他的名字,立刻,马上!”
“季柠……”不等冉青庄回答,我弱弱报上自己的名字,“你好,我叫季柠,今年25岁,是冉……苍鹭的高中同学。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父母的名字要吗?”
“母巢”像是彻底失语了,半天没有动静。
冉青庄道:“我知道我不该把平民牵扯进来,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当然,前提是我能活着离开这里。”
活着离开这里后他还要接受惩罚?
我无法理解,替他申辩:“我,我可以作证,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和他无关,你们不能随便惩罚他。”我越说越急,“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我保留投诉的权利……”
冉青庄将通讯器留在窗边,走过来抬手捂住我的唇,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嗅到他掌心的烟草味,我瞬间冷静下来,想起对方好歹是他上峰,怎么也算半个领导,就有些紧张,怕刚才说错了话。
“没事。”冉青庄渐渐松开力道,无声用口型冲我说了两个字,完了继续之前的话题,与“母巢”对话,“我让你查过他的,你说没有问题。”
“对不起。”我满怀愧疚地也无声回了他三个字。
他揉了把我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通讯那头很久才传出一声长叹:“知道了,这些年你从未出过错,我相信你的判断。现在,说说你的计划。”
冉青庄没有耽搁,快速而缜密地说出了自己全套计划。我听得颇为震撼,但老半天也没听到我的部分。
不是说需要我的掩护协助吗?
最后的最后,眼看要结束通话,我忍不住开口:“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人回答我,冉青庄看了眼时间,按住耳机道:“时间差不多了,后天凌晨我再联系你。再见,母巢。”
“再见,苍鹭。”
关掉通讯器,冉青庄摘下耳机,将手探向我。
我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是要耳机,忙摘下放到他掌心。
把东西重新密封好,冉青庄再一次踩上马桶盖。
“明天我要做什么?”我在下面仰着头看他。
他勾着手,放完东西后小心将吊顶复原。
“你和人做过吗?”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比他介绍刺刀时还要平淡如水。
双唇微张,我怔然发出一个愚蠢的单音:“啊……”
第47章 那就学一下
在学校时忙学业,出了学校前一两年忙事业,后头不那么忙了,倒也有人给我介绍过几个对象,但都在短暂的相处后无疾而终。
她们无一例外觉得我人很好,性格也不错,只是很难懂。
连着被发几张好人卡,渐渐的给我介绍对象的就少了。而我也没觉得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单身了这些年。现在想想,南弦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我的性向有问题吧?
“做过吗?”冉青庄下到地面,又问了一遍,眼里没有任何戏谑的成分。
他这么正经,搞得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下流,把“做”的含义给弄错了?
“你是指什么?”我总得问清楚,免得出乌龙。
他的视线从上往下,缓慢落到我胯间的重点部位,笑了:“你觉得还有什么?”
明明是毫无实质,没有重量的目光巡礼,我却有种被什么东西勾了下的错觉,局促地差点拿手去挡。
“做过怎样?没做过又怎样?”这和明天的行动有什么关系?
冉青庄伸出拇指指了指浴室里唯一的那面窗,道:“那扇窗只能往外推三十度,不够我迈一条腿的,也没有合适的落脚点可以下去。”
他的卧室外头倒是有一根雨水管可以借力,但这里是十六楼,而且除了浴室,整个房子都密布监控,就算能出去,又怎么能瞒过监视器那头的人?
好像能听到我心底的疑惑,冉青庄接着道:“所以我需要你……跟我合演一场戏。”
我集中注意力,不敢有一丝懈怠:“怎么演?”
“你得让所有人都觉得,那个时间段我哪儿都没有去,我和你在一起,在床上,在……”他直直盯视着我,停顿了片刻,极轻地吐出两个异常粗鲁的字眼。
我睫毛颤抖着,不受控制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种时候,我会非常讨厌人类过于优秀的想象力。几乎是冉青庄说出地点人物的下一秒,我的脑海就开始自动生成影像,到他说出“干什么”时,影像也在干什么。尖叫着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那副画面刻进脑海深处,直挺挺的杵在那里,彰显着自己突出的存在感,如无意外,会这么杆到我死。
“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手指盲目地抠挖着身后的瓷砖缝,我简单明了地概括自己的职责,“我需要制造你的不在场证明。”通过让别人以为我们一直在做些什么的方式。
“你做得到吗?”冉青庄问。
我现在有种游戏小白被电竞大神强拉上场参加总决赛的恍惚感。大神问我你行吗,我也想行,但难道这东西是只要知道怎么前进后退、理论知识足够就能胜任的吗?
“我不知道,我没和男人做过。”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做个补充,让他清楚一下我的基本情况,于是抬头道,“也没和女人做过。”
冉青庄挑起一边眉毛,显得有些吃惊。
“我……工作比较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感觉更尴尬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我脸真的烧到不行。
所幸冉青庄并没有因此嘲笑我,静静伫立在我身前,半天没言语,看着我又像没看着我,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
“怎么……”话还没说完,我就被扯着胳膊大力按趴在洗衣机上。
弓着腰,我晕头转向地回头,冉青庄面无表情站在我身后,推高我的衬衫下摆,踢开我的两腿间距,以一种训练我打枪的严格态度要求道:“那就学一下。”
开枪我还能学,这东西要我怎么学??
不等我将疑惑问出口,冉青庄掐住我的后颈,强硬地把我又给按了回去。
脸颊贴住洗衣机冰冷的机身,与此同时,背脊被灼热的大掌由下至上抚过,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等……”什么啊?难道他准备亲自上阵让我“学”一下?这也太荒唐了吧?
我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但就像蚂蚁无法撼动大树,我也没法撼动冉青庄分毫。
他死死地钉住我,让我维持着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透过薄薄布料,我能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我。想象力再次发挥作用,那可不是我能招惹的大家伙。
我开始颤抖:“不要……冉青庄,你先停一下唔嗯……”
他俯下身,直接用行动回答我,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廓上。
湿润的,疼痛的,干燥的唇上下摩挲时,又是麻痒的。
他玩弄着我的左耳,用各种我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技巧对它。我无助地抓着掌下洗衣机平滑的机身,想要找一个能够让我抓住、依靠的点,但一无所获。
我只能将手探向身后,试着去推开他,却在触碰到他腰侧硬如岩石的肌肉时,被一口含住了耳垂。
指尖痉挛,我挺了挺腰,一瞬间失了力道,手指改而无力地攀扯住他的衣服,攥进掌心。
沉重的身体更挤压过来,拉链被拉开,内裤扯到一边,冉青庄掏出那根半硬的东西,完全不给我反应时间就开始熟练地做起手活。
“冉青庄……”我艰难地挤出他的名字,一只手紧紧扣着洗衣机的边沿,另一只手虚弱地离开他的侧腰,抓握上了他不断耸动的胳膊。
“别动了……求你,别动了……”我哀声求饶,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岌岌可危,已到了即将崩塌的边缘。
“叫出来。”他大发慈悲地放过我早就滚烫充血的耳朵,但态度依旧没有转圜,甚至冷酷到令人发指。
眼角溢出泪花,我颤声拒绝他:“不要……”
“不要?”他两只手都松开我,直起身,带着点意外道,“你还挺能忍。”
我以为他的“教学”已经结束了,勉强撑起身,身体抖得还很厉害。想让他出去,半侧过脸,刚要开口,他便重新压上来,撩高我的衬衫,从靠近肩膀的那节脊骨一路吻到腰间,再是扯下我的裤子,将最后一个吻落到了……大概是蛇尾的位置。不过,他吻的时候应该都被山茶花覆盖了。
“哈啊……”无法忍耐的呻吟脱口而出,我用手肘狼狈地撑在洗衣机上,双手交叠着捂住自己的嘴,却只是使那声音听起来更暧昧了。
“你看,不是做的很好吗?”就像一名耐心的,替学生纠错的老师,冉青庄放软语气,拍拍我的腰,让我转过去。
脑袋一片混乱,我没多想就转了,换了个面才发现……自己身前的状况也太不检点了些。
上身还算整齐,只是衣服稍许凌乱,下半身裤子褪到大腿,那根东西一柱擎天地从内裤里支出来,顶端还漏着可疑的粘液。
我抖索着想要穿上裤子,起码把那根放肆的玩意儿塞回去,冉青庄却拍开我的手,双手按在我身后的洗衣机上,将我圈在其中。
“季柠,记住这种感觉,记住给……带给你的快乐。”
他跪在我面前,从下往上看着我,说话的气息尽数喷吐在我的下体。说完最后一个字,张口将我那根东西纳进口中。
双眸微微睁大,我不可思议地感受着那股直冲天灵盖的舒爽,头皮都要炸开。
“别……”手背抵住双唇,我简直要无法呼吸,“冉青庄……够了……别再……唔……”
身体变得无法控制,大脑也逐渐随着欲望堕落,暂时放弃思考。咬住手背的皮肉,不是想让自己更清醒,而是因为体内的情绪过于充盈,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宣泄。
手指胡乱抚摸着他的眼尾,他的鬓角,插进他的发中,却不是为了拉开他。
人类有时候意志力惊人,有时候又意志力薄弱到可怜。
我甚至生出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老季家种的关系,所以特别容易沉溺在性这件事上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事……
我并没有坚持太久,不是说冉青庄的活儿有多好,而是单纯的,看着他的脸,一下子就不行了。
出来的时候,我和他同时愣了愣。
我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我反正跟着魔似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一句话——我射他嘴里了。
他吐出我软下来的物件,指尖沾了点从唇角流下来的粘液,捻了捻,拉出一根旖旎的银丝来。
“操……”他突然低低骂了一声,像是才回过味来自己做了什么。
腰软,腿也软,我咬了咬牙,当着他的面一点点穿好裤子,拉好拉链,再将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里,全程都没有看他。
他站起身,将嘴里的东西吐进水槽,又用刷牙杯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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