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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名剑修的素养(穿越重生)——禅时

时间:2021-06-08 08:26:13  作者:禅时
  “金乌尸骸总有被啃食殆尽的一天,到时候,光蝉消失,暗渊就真的……半点光都没有了……”
  穷奇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道:“我还是幼年体,没办法捕捉足够多的光蝉,我的光之塔就一年比一年暗淡,到第十年,就彻底黑了。”
  嬴玄沉默了片刻,出声道:“穷奇大人——”
  “您能带我去找光蝉吗?我想看一看。”
  ……
  这是藏在穷奇记忆里的暗渊,也是它心底的执念。
  哪怕过去了万千岁月,它在地煞门苦受煎熬,让暗渊重见天日恢复光明的心愿也从未更改过。
  这是属于它的执念。
  在此之前,一切都是次要。
  嬴玄跟着穷奇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见到了穷奇记忆里的光蝉。
  说实话,摸黑走路的感觉不太好。
  尤其是连神识也无法外放,只能依靠听觉和触觉的时候。
  但所有不渝,在见到面前这一幕的瞬间,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只见浓稠的夜色中,忽而浮现出星星点点的光明,它们飞舞着,跳跃着,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驱逐了他们眼中的黑暗。
  微弱的光,点亮了漆黑一片的土地。
  嬴玄想,或许任何处于黑暗中的生灵,都无法拒绝这一刻,光蝉带来的光明吧。
  光明,是一种神圣的信仰。
  尤其对于黑暗中的生灵而言。
  “好看吗?”穷奇歪了歪头,问。
  “美极了。”嬴玄注视着光蝉,喃喃道。
  他只是一个刚接触黑暗不久的人,就已经对光蝉充满渴望了。
  更何况是本就在暗渊生存的生灵。
  嬴玄轻轻抓了一只光蝉。
  大拇指指甲那么大的虫子,透明的翅膀上有着火红色的纹路,像极了流动的岩浆。
  尾部有一团萤白的光芒,摸上去凉凉的,有种玉质的触感。
  “金乌的尸骸也在这里吗?”
  “就在前面。”
  往前走了大概七八百米,在光蝉的照明下,嬴玄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骨架。
  一股凶戾之气扑面而来,嬴玄仿佛看到了一只遮天蔽日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金乌,飞过高山,穿过平原,将炽热的温度带给大地。
  骨头上涌动着金色的线条,有无数白色的小虫子在吸食着这金色线条。
  几根肋骨中间,有密密麻麻的发光虫茧悬挂着,时不时有虫茧破裂开来,钻出一只年轻的光蝉。
  嬴玄蹲下身,拾起光蝉褪下的虫蜕,同样的玉质触感,却是黯淡无光。
  一刹那,嬴玄冥冥中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又缺失最关键的一环,让他迟迟无法得出结论。
  他问:“成年后的光蝉,也是靠啃食金乌尸骸为生吗?”
  “啊?”穷奇呆愣住了。
  “你不知道?”
  穷奇磕磕巴巴道:“我没见它们吃过什么……一般光蝉破茧之后,没几天就会被抓去光之塔,塔里也没东西给它们吃……”
  “你们靠什么计算天时?”嬴玄打断了穷奇。
  穷奇想了想,回答:“我们妖兽一开始是不计天时的,后来有人族被驱逐到暗渊,他们带来了计算天时的工具。”
  “什么工具?”
  穷奇:“好像是叫日晷。”
  嬴玄笑了:“暗渊不见天日,如何用日晷计算天时?”
  “不是的!他们说他们的日晷可以依靠光之塔测算天时……”穷奇突然卡住,说不出下面的话,它也想到了,光之塔是因为光蝉才发光的高塔,与天时没有任何关系。
  “光之塔的建立最初是谁提出的?”
  “……伏羲后人,风纪。”
  “人族?”
  “嗯。”
  一阵静默。
  嬴玄幽幽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了。”
  穷奇仰起头看他。
  嬴玄同情的注视着它,说道:“光之塔,是个骗局。”
  “我听不懂……”穷奇有些慌乱,两只前爪扒住嬴玄的衣袍。
  嬴玄:“光蝉的幼虫以金乌的尸骸为食,那么成虫靠吃什么为生?”
  “如果有妖兽曾见过成虫的光蝉吃什么,那么光之塔里,一定会有给光蝉准备的食物。毕竟,没有谁比你们渴望光蝉能活的更好、更久。”
  “可是没有,光之塔里除了光蝉,什么都没有。你们好像默认了,光蝉蜕壳之后,就不需要吃东西。”
  “那么,是否可以有另一种推测,你们之所以不知道光蝉吃什么,正是因为它吃的东西,极其普通,随处可见!”
  “普通到,你们会自然而然的将其忽略!”
  穷奇张大了嘴巴。
  嬴玄微微一笑,说出了最后的结论:“比如说——”
  “黑暗。”
  !!!
  宛若一道惊天霹雳,砸得穷奇整只小兽晕晕乎乎的。
  嬴玄继续道:“幼虫以代表光明的金乌为食,那么成虫为何不可以是靠吞食黑暗为生呢?”
  “万物相生相依,相克又相存,没有绝对的困境,就像……毒蛇的周围总是能找到解毒的药草一样。”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日陨之地失去了光明,自然会有其他的方式消减黑暗,直到一切恢复平衡。”
  “阴阳并济,光暗共生。”
  “光蝉,就是破解暗渊的希望。”
  嬴玄耸了耸肩:“可惜,被你们亲手毁了。”
  穷奇扣紧了爪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嬴玄毫不留情,残忍而又直接的说出真相:“你们贪恋光明,于是将光蝉捕捉,藏于高塔。光蝉聚在一起,释放光芒,无法游离于黑暗,硬生生地饿了三年,最后饿死了!”
  “哦,不对,连天时都是假的,那光蝉存活的三年,说不定也是骗你们的,可能连一年都没有!”
  萤火之光,是光蝉用尽生命散发出来的光明。
  “如果我没猜错,筑造高塔的透明晶石应该有其他的作用,不仅仅是让光芒透露出来,更多的可能是压制、虚弱,或者直接隔绝法则。”
  “最初进入暗渊的人族,可能根本不是被驱逐的,而是专门用来监管你们妖兽的狱卒!”
  穷奇圆溜溜的眼睛中,落下了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
  嬴玄垂眸:“如果要验证我说的话,只要找一座光之塔查看一下,便知了。”
  ……
  光之塔下,一人一兽沉默不语。
  他们已经证实了光之塔的骗局,晶石的具体作用,虽然无法准确测算出来,但穷奇看着塔内,疯狂撞击塔壁的光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哪里是什么光之塔?这分明是困住光明的牢笼!”
  嬴玄嗤笑一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妖兽或许愚笨不堪,但人心也确实险恶难测。
  用这样的方式,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慢慢的将暗渊恢复光明的希望彻底碾碎。
  “我要毁了光之塔。”
  穷奇坚定道。
  嬴玄捏了捏手腕:“我帮你,穷奇大人。”
  “轰——”
  幻境中的光之塔,轰然倒塌。
  无数光蝉飞出,组成了一片萤火荡漾的星海,瑰丽至极,又震撼人心。
  嬴玄伸出手,一只只如玉般光滑冰凉的光蝉从他指间穿过,光明仿佛留在了他的手心。
  他的心,好像也在这一刻,被点亮了。
  萤火之光,也可与皓月争辉。
 
 
第189章 番外 归途
  温盛则不止一次想过,同是温家人,怎么妹妹温盛云就是比他运气好,比他更讨人喜欢?
  他明明是温家嫡长子,是忠亲王唯一的儿子,可一个小他六岁的妹妹,就能轻而易举夺走所有他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最开始,是父亲的宠爱。
  温盛云是女孩,年纪又小,父亲偏心于她很正常,这点温盛则可以接受。
  可后面的习武天赋、军中威望呢?
  他二十岁也不过炼骨境,温盛云十四岁就跟他一样了,甚至战斗意识也比他高出一大截,军中的将领都喜欢她,夸她巾帼不让须眉,夸忠亲王……后继有人!
  后继有人?呵呵,那他算什么?
  温盛则第一次在这个看起来精致漂亮的妹妹身上,感到自卑和焦虑。
  后来,温盛云及笄了,该嫁人了。
  温盛则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可谁知她要嫁的竟然是江南世家谢家的嫡长子!而忠亲王更是将大部分温家家产都当做嫁妆送出去了!!!
  温盛则无法忍受,也无法理解。
  他去找忠亲王据理力争,忠亲王却给了他一耳光,“眼皮子就这么浅?跟自家妹子争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你可真有出息!身为男儿,就该自己建功立业!总盯着你老子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温盛则捂着脸心里阴郁,他不明白,他本就是继承人不是吗?继承自己该有的东西,怎么就没出息了?
  温盛云出嫁那天,十里红妆,排场仅次于皇家公主。
  第二年,温盛云的丈夫谢道渊金榜题名,跨马游街,春风得意。
  而他,却在军中磨炼体魄,备受煎熬。
  汗水流了一地,耳边响起将士的窃窃私语——
  “温世子不行啊,二十多了还没突破血境,不如他妹妹!”
  “瞧你说的,温大小姐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哪儿像她哥哥,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嘿!关键气性还挺大,打不得,骂不得,也说不得!”
  “可惜了,温大小姐是女儿身啊!”
  温盛则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鲜血从指缝渗了出来。
  他想,京都没有任何一家继承人,会被自己的妹妹压的喘不过气来。
  只有他这个废物!
  第三年,温盛云的孩子出生了,第一胎就是儿子,老天实在厚待她。
  不过,听说这个孩子先天不足,身体不好……温盛则心里莫明觉得舒坦。
  都说爱屋及乌,想来恨屋及乌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就对这个孩子喜欢不起来。
  后又过了几年,温盛则因为谢道渊拒绝收自己儿子为徒一事,彻底跟温盛云闹翻了。
  虽然因为忠亲王的缘故,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确实疏离了不少,言谈举止间尽是虚与委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小外甥十二岁那一年。
  温盛云夫妇死了。
  小外甥谢明夷寄居在了忠亲王府,开始了他寄人篱下的生活。
  不得不说,听到温盛云死讯的那一刻,温盛则是轻松惬意的,他甚至有种大仇得报的愉悦。
  他清醒的意识到,他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嗤,狭隘就狭隘吧,反正这辈子他做不了大度的君子。
  忠亲王年迈,失去了掌家之权后,温盛则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由着自己的妻子女儿磋磨谢明夷,由着王府奴仆轻视表少爷,他甚至断绝了谢明夷任何一丝习武的可能。
  他担心自己的小外甥和他娘一样,拥有出色的武学天赋。
  谢明夷一日日的长大,温盛则看着他越发单薄的身躯,终于哂笑一声,对自己的妻子说:“他和靖远侯府的亲事,还需要你多操劳。”
  妻子微笑着说:“这门亲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你看他身子骨这般差,又是个父母双亡的命格,侯府那边指不定觉得多晦气!”
  温盛则沉吟道:“毕竟是我温盛则的外甥,侯府那边如果不想娶,还是要给我温家一个交代的……这件事,你思量着办吧。”
  他把谢明夷的婚事交给了妻子处理,他相信,妻子会“处理”好的。
  果不其然,最终婚事发生了变动。
  谢明夷与一个乡野来的侯府堂少爷定了亲。
  温盛则本以为谢明夷这辈子就这样了,但他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是让这小兔崽子觅得了真正的如意郎君。
  最初他不太了解,只觉得那位侯府堂少爷诡异神秘的很,后来中域大开,修士进入大楚,温盛则才逐渐想通,原来那靖远侯府早就出了真仙了!
  而这真仙,还和他外甥结了亲!
  温盛则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失落?有,悔恨?也有。
  但更多的,还是怅然和疲惫吧。
  他到底还是斗不过。
  或许,这就是命吧。
  有些人,天生命好。
  之后的几年,大楚风起云涌,皇座上接连换了三人。
  但无一例外,他得不到从龙之功的馈赠。
  他和靖远侯府一样选择了支持二皇子,最后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他只得到了一个看似清贵却无实权的职位,比之前的禁军统领还要不如。
  他儿子笑话他:“人家靖远侯府忠心不二,自始至终选择的都是现今的陛下,可咱们家呢,先是表面跟四皇子亲近,背地里又支持六皇子,后来还跟大皇子有接触,你当人家皇子是什么?轮得到你挑挑拣拣?!现在陛下不找你麻烦,已经是看在你及时醒悟弃暗投明的份上了,还想跟靖远侯府比?呵!”
  温盛则颓然。
  七皇子继位后的第二年,谢明夷回来了。
  在忠亲王和侯府老夫人的见证下,他和侯府那位堂少爷正式拜堂成亲。
  温盛则作为长辈,也得到了新人的敬酒。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小外甥。
  谢明夷轻轻颔首:“托你的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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