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好好休息。”
楚亦一出屋子瞧见了商剑,后者对他说:“驸马,您总算是想起来了。”
“皇上急了吧,我们这就走。”
北临国物产丰富,经济发达,繁荣昌盛。
夜晚的国都如此热闹,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失魂落魄的白衣青年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冰糖葫芦。”街边的叫卖声传入他耳中。
白衣青年买了两串糖葫芦后,走到了河边,他坐在石头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过了会儿,他把手中的糖葫芦扔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他以为皇上和驸马之间有暧昧的关系,却没想到皇上把驸马真正的放在了心上。
方勉终是太喜欢沈煜辰,他不想放手,他要和沈煜辰好好的聊一下,他要把内心对他的感情再一次告诉他,下定决心后,方勉入了宫,何曾想到让他看见了心痛的画面。
沈煜辰的抱着林夏,两人亲密的相拥。
沈煜辰,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的心上就没有我的位置,林夏哪点儿比得上我啊,你怎么就和林夏在一起了。
河边热闹的吵闹声终究是盖过了方勉悲痛的哭泣声。
心中油然而生出怨念。
第四十九章 阴谋
暗门第一杀手莫矿刺杀朝国摄政王失败被抓后,悬挂于城门三天三夜。
以此来证明朝国摄政王的立场,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奸邪必杀之。
朝国摄政王朝念此番举动,不仅得到了朝国百姓的爱戴,就连江湖中正道人士都对他赞不绝口。
与此同时,谩骂北临皇帝沈煜辰的人也越来越多,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一个与暗门“同流合污”,一个诛杀奸邪自然而然就显得“高风亮节”。
暗门派莫矿去刺杀朝国摄政王不难想象抱的什么心思,北临与朝国关系本就岌岌可危,若是朝国摄政王遇刺而亡,留下个小皇帝,朝国不就陷入了危机,北临定不会放过这个一举歼灭朝国的机会。
北临皇帝沈煜辰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手段如此下作,令人不耻。
“好累啊,不行了。”楚亦不想当“小白脸”,他要当一个盖世英雄,到时候可以乘着七色云彩去英雄救美,所以他非要让沈煜辰教自己功夫。
沈煜辰只好当起了师父,让楚亦先从最基本的做起,那就是“扎马步”。
这天楚亦从自己心心念念的“冒菜馆”出来后,去了皇宫找沈师父。
“阿亦,你这才站了多久就不行了,我看还是算了。”沈煜辰给楚亦端了杯茶。
楚亦接过一口下肚:“不,我要慢慢来,皇上,说不定日后我就可以保护……”说到此处,楚亦闭上了嘴。
他和沈煜辰哪有什么以后,最近日子过得太美好,他都忘记自己是会离开的人。
“阿亦这是要保护我吗?”沈煜辰听了楚亦的话很高兴,他只把楚亦未说完的话当成了不好意思。
且行且珍惜,快乐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他应该活在当下。
“那是必须的。”楚亦伸手搂住沈煜辰的脖子。
这么好的气氛总归是可以做些什么,楚亦感受到自己体温越来越高,沈煜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逐渐泛红的面庞,眼中一片温柔。
“阿亦。”沈煜辰轻轻唤了声楚亦的名字,吻上了他的唇。
心脏“砰砰”的越跳越快,楚亦仿佛失了力气,靠在沈煜辰怀中,任由他“胡作非为”。
“楚亦,我错了,只要你能醒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楚亦,你快醒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脑海中莫名出现了这道悲痛欲绝声音。
“阿亦,你怎么了?”沈煜辰望着怀中的人儿,他被迫停下亲密的举动。
楚亦的头突然很痛,痛的让他无法呼吸:“楚小亦,求求你醒过来吧,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啊……林夏……你滚蛋。”楚亦猛的推开沈煜辰,退后几步抱头蹲在地上:“你个王八蛋,你走开,我不喜欢你,你滚蛋。”
“阿亦,你怎么了?”沈煜辰急忙将楚亦揽住,怀中的人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毫不知情。
“我的头好痛,沈……沈煜辰……我头好痛……好痛……”楚亦说完这句话,晕倒在沈煜辰怀中。
他又做梦了,梦里是和曾经梦境中一样的病房,林夏和他的未婚夫秦舒因病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人儿不断争吵。
“林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在逼我。”秦舒气的脸红脖子粗,原本还算俊俏的面庞此刻布满狠意。
“秦舒,我真没想到你那么狠,他可是你哥哥啊,你怎么能下得了如此狠手?”林夏推了秦舒一把,后者撞到身后的墙上。
“你什么意思?”秦舒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林夏,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夏冷笑,眼前的男人明明不是演员,怎么就那么会演戏:“我都知道了。”
秦舒放在身在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林夏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休想找任何借口冤枉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若是还这样,我不会让我父亲去帮你们林家度过难关,你就等着你父母进监狱吧。”
“哈哈……”林夏大笑出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舒,你瞒得一时,瞒不了一世,这婚我是不会结的。”
他活在谎言中,痛苦的离开自己最爱的人,结果还害得他躺在这儿冰冷的病房中,他错了,错的太离谱,楚亦,只要你能醒来,我愿意用尽所有力气去爱你。
“林夏,我最后再说一次,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秦舒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离开。
楚亦,你活的够久了。
床上的人儿双眼紧闭,整了人却有些浓浓的不安,沈煜辰紧紧的握住他的手,面色沉重。
罗君匆匆走了进来,他本来正在研究药材,贾桦找到他说皇上受伤了,罗君一听放下手中的药材赶紧过来,到了屋中才知道他又被沈煜辰糊弄了。
“喂,你有病啊。”罗君见躺在床上的人儿是驸马,他转身就要离开。
“罗君,他有事了我也活不了。”
“我……”罗君叹了口气,他不禁摇摇头:“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混蛋。”
他走到床边没好气的让沈煜辰闪到一边去儿,手指搭在眉头紧皱,面容痛苦的人儿脉搏上。
“大惊小怪,林夏身子好着呢。”罗君收回手:“倒是你在这样下去,怕是要挖个坑埋了,就是不知道林夏愿不愿守寡。”
“罗君,你可以滚了。”沈煜辰直接给说风凉话的罗君背上来了一掌,楚亦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过河拆桥,下次再也不来了。”罗君刚走一步,商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喂,商剑你走这么快做什么?难不成身后有鬼在追你?”
商剑面色沉重,他把莫矿之死以及所有传言之事都告诉了自己的主子。
“好一招贼喊捉贼。”罗君愤然:“朝国那个摄政王可真是个小人。”
“朝念这是见莫矿没了利用价值,干脆将他杀了以此来用他制造最后一波对我北临不利的谣言,他能用谣言蛊惑人心,我们一样也可以。”
沈煜辰深知,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所向。
第五十章 纸上
楚亦醒来之时已是隔天中午,偌大的寝殿中空无一人,他缓缓起身,坐在床边思绪万千。
梦中的一切依旧在他脑中回荡,似真似假不得知。
前任的悔恨,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的谩骂,还有两人之间的对话,都让楚亦觉得可笑。
他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对曾经生活中的某些人和事感到一丝厌恶。
沈煜辰端着药走进来就瞧见坐在床边的人儿,他脸上顿时挂满笑容,只是当他轻轻的叫了声“阿亦”后,床边的人儿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继续发呆,只见他一脸沉思,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
沈煜辰没有去打扰楚亦,就这样默默的陪伴着他,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我做了一个梦。”楚亦抬头,他朝沈煜辰伸出手:“它是个噩梦,我不喜欢。”
沈煜辰伸出手凑近楚亦,将他揽入怀中:“既然不喜欢,那就把它忘了。”
“沈煜辰。”楚亦微微侧身搂住男人的脖子:“万一某天我不在了你会忘了我吗?”
楚亦当着沈煜辰的面,从未露出这般平静的神情,沈煜辰心中一紧,将楚亦身子抱过身与他面对面:“你不会不在,我也不会忘了你。”
“我是说万一。”楚亦仰头,望着沈煜辰的双眸中逐渐有了笑意。
“不会有万一。”沈煜辰语气坚决:“我不会让你离开,除非我……”
楚亦知道沈煜辰要说哪个字,他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以后不许再说那个字。”
他会离开的,而且是永远。
“阿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楚亦听了这话,眼眶瞬间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流出,他和沈煜辰是没有未来的。
尽管如此,楚亦还是想和他好好的。
“沈煜辰,有你真好。”
有了楚亦的回应,沈煜辰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像哄小孩儿般哄着他:“不哭不哭,阿亦是不是肚子饿了?”
沈煜辰不是把他当小孩儿,而是把他当成婴儿了,楚亦破涕而笑:“堂堂北临天子也会开玩笑。”
“天子也是人,也要识人间烟火的。”沈煜辰说的一本正经。
“这叫接地气。”楚亦特别霸气的拍了拍沈煜辰的肩膀:“从今天起……不……从此时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男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
沈煜辰一直都在压抑自己对楚亦的感情,此刻他终于爆发,吻上了怀中人儿的嘴唇。
楚亦抱住男人,还未说出口的话就等这事儿完了再说也不迟。
北临皇帝行宫养病之时,曾遭遇暗门第一杀手莫矿的追杀,此事莫锦并不知晓,这一切都是莫矿擅作主张。
暗门乃江湖门派,本意是不愿与朝廷结仇,暗门门主莫锦得此消息后前来阻止了这一切。莫矿早就觊觎暗门门主之位,见事情败露他只好逃跑,莫锦自然要清理门户,谁知途中被人就走。
至于日月锁之事乃是北临丞相简英杰的阴谋,真正的日月锁是在他手中,简英杰在狱中畏罪自杀后,莫矿又死于朝国摄政王之手,朝国将矛盾都指向北临,其心思可想而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北临并不参与江湖恩怨,更不会对魔教宝藏动心思,因为对于北临皇帝而言,北临物产丰富,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一切足以。
楚亦把“声明”拿给沈煜辰看,后者看了一眼,不禁摇摇头。
“喂,这可是我费心费力也得稿子,你就瞧了这么一眼就给我否定了,我生气了啊。”楚亦说完就去夺沈煜辰手中的稿子,结果被沈煜辰躲开。
“阿亦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还是让我在看看内容。”沈煜辰欲言又止。
瞧沈煜辰的这副神情,楚亦认为他一定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对他说:“是不是男人,有话快说,有……”这句还是算了。
“你这字有些难看。”沈煜辰又补了句:“内容不错。”
楚亦这字是真的不好看,他以前也练过,可惜都没什么长进,最后也就放弃了。
“沈煜辰,那你教我练字吧。”
“可以是可以,练不好可是会有惩罚的。”沈煜辰将手中的声明放在桌上。
“那就惩罚你一直陪我练下去。”
他笑了,灿烂如阳光般温暖着眼前人儿的一切。
有了楚亦亲自执笔的这份所谓的声明,风向自然有了偏移,不说别的,吃瓜群众至少不会再把矛盾专指北临。
隔天,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顿时炸开了锅,莫矿之所以被朝国摄政王斩杀于剑下,完全是因为莫矿想要得到朝国摄政王手中的日月锁。
这么说来日月锁分别在莫锦和朝念手中,想要得到简直是难上加难。
江湖中人本身就把矛头只想暗门,如今有了最后一把日月锁的下落,大家自然而然就把目光转向朝国。
当初暗门为了最后一块日月锁不惜残害生命,这件事的幕后真凶其实是暗门叛徒莫矿。
莫矿已死,真相便不重要,他们在乎的是谁能不择手段得到宝藏。
中午阳光正好,小院中的石桌上趴着一位小憩的青年,男人缓缓走进,他低头望着石桌上的宣纸,刚拿起毛笔,青年便睁开眼睛。
他瞧见男人,立马咧开嘴傻笑:“你来了,快来瞧瞧我的字,是不是有很大的进步。”
男人仔细端详后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毛笔,夸赞道:“不错不错。”
“就只是不错不错?”青年语气上扬:“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想趁我睡觉给我加上三条小胡子?”
男人想了下,才理解到青年话中含义:“现在加上正合适。”说罢拿起毛笔,青年见状跑到一边。
“你过来啊。”朝男人摆了个姿势,故意“挑衅”。
男人迈开步伐,青年转身就跑。
小院中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以及石桌宣纸上的那句情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男人拿起毛笔,只是为了将后面未写出的诗句补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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