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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不过盛钊摇着摇着,忽然想起一个被他忘记的问题。
  这个问题他早在鄱阳湖的湖边就想问刑应烛了,可惜那时候刑应烛三句话里总有一句是吓唬他的,他愣是没敢问,于是忍着忍着就忍忘了,直到方才灵光一闪间才想起来。
  “老板。”盛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默默地凑过去,在他眼前举起一根手指,小声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可惜刑应烛牌问答机今天的工作时长结束了,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用遥控器抵着盛钊的肩膀把他往旁边推了推。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刑应烛问。
  “就一个!”盛钊死皮赖脸地又挡住他看电视的目光,争取道:“最后一个!”
  刑应烛的耐心显然接近了危险红线,他语气不善地道:“快问,问完回去睡觉。”
  “就,其实很简单。”盛钊疑惑地看着他,说道:“我不明白,你明明自己就能随便自由出门,隔空取物,为什么要找我一个普通人来给你看大门?”
  刑应烛:“……”
  问出这个问题前,盛钊其实已经做好了被他讥讽一顿的准备,毕竟相比起其他科普类问题来说,这个问题实在是蠢得有些明显。
  但出乎盛钊意料的是,他话音刚落,刑应烛忽而安静了下来。
  他眉心紧皱,但脸上的不耐烦却莫名消退了许多,看着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片刻后,刑应烛自己从那种回忆的状态中脱身出来,说道:“我在等一个人。”
  “找谁……?”盛钊的脑内顿时刷刷刷地闪过许多古怪且狗血的爱情设定,他表情微妙地看着刑应烛,迟疑地问:“什么跟你情定三生的命定之人之类的?”
  刑应烛方才难得出现的一点怅然被他一句话冲得烟消云散,刑老板平静地沉默了片刻,异常中肯地对他的猜测评价道。
  “少看电视剧。”
 
 
第28章 “只此一次。”
  盛钊对他的事情实在好奇,于是沉默了一瞬,丧权辱国般地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多嘴了。
  刑应烛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满意他的懂事,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曾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刑应烛无意解释,简明扼要地说:“有人告诉我,我若还想要这样东西,那凭我自己是找不回来的,只能等一个人来帮我找。”
  盛钊疑惑地皱了皱眉,他现在有点后悔刚才的识时务了——因为他明显做不到在刑应烛讲故事的过程中不发问。
  于是盛钊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始试图用生动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来让刑应烛接收到他的疑惑。
  刑应烛沉默地看着他挤眉弄眼了半天,不得不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道:“你还是问吧。”
  盛钊顿时大舒一口气,活像是憋了半天没呼吸一样。
  “谁告诉你的?”盛钊的重点非常奇特:“这人可信吗?”
  “可信。”刑应烛说:“若普天之下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东西的下落,恐怕就是她了。”
  “嚯——”盛钊倒抽一口凉气,说道:“那她为什么不敢干脆告诉你结果,非要拐弯抹角的让你等?”
  有那么一瞬间,盛钊几乎怀疑他看到刑应烛咬了咬后槽牙。
  “因为那东西就是她拿走的。”刑应烛说。
  盛钊:“……”
  那这不应该叫“丢了”,这应该叫“被抢走”,盛钊想。
  但是避免刑应烛恼羞成怒把他挂在七楼的窗口风干,盛钊机智地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然而就在这一刻,盛钊忽然油然而生一种怜爱之心——他的老板看似嘴毒心硬心狠手辣,合着心里居然是个这么单纯好骗的大妖怪。
  “你这也太老实了!”盛钊拍案而起,说道:“她都把你东西拿走了,怎么会还你,八成是骗你玩儿呢。”
  “我知道。”刑应烛看起来比他还淡定点:“那又怎么样?”
  盛钊用一种看着小白菜儿的眼光怜爱地看着刑应烛,总觉得他在故作坚强。
  “那……”盛钊放软了声音,问道:“合着你总找个人类来给你看大门,就是因为想等人?”
  其实最开始是的,但后来刑应烛自己反应过来八成是被诓了之后,就也不太在意这些事儿了。只不过有个人类在,对刑应烛来说有时候确实方便许多——他为人性格懒散是一方面,而且他毕竟有别于人族,在人间生活,有时候难免束手束脚,有个人类差使着,许多事都免了麻烦。
  于是饶是他已经不抱什么寻物的希望,这个习惯也还是就这么留了下来。
  只是刑应烛懒得解释太多,于是只嗯了一声,当做回答。
  盛钊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老板,你救我,是因为我能帮你吗?”
  盛钊这句话刚问出口就后悔了,他总觉得这个句式不太对,仿佛酸唧唧的还带点委屈,跟试探对象有没有出轨的“慢羊羊”一模一样。
  ——完了,盛钊想,他之前还在心里吐槽刑应烛Gay里Gay气,结果他现在居然比刑应烛看起来还Gay。
  盛钊在心里把这句话吞回去十次八次,祈祷着刑应烛最好也别回答他,否则不管回答“是”或者“不是”,这个对话都会往奇怪的画风一去不回头。
  然而盛钊很快就发现他想多了,刑老板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按常理出牌,指望他温情,那还不如指望太阳吞噬地球。
  “就凭你?”刑应烛拧了拧眉,嫌弃得非常认真:“凭你被人钓鱼执法,还是凭你差点被别的妖怪吃?”
  盛钊:“……”
  说来奇怪,这话分明不客气,盛钊却从里面诡异地汲取到了某种精神力,瞬间就忘记尴尬,满血复活了。
  他甚至被激起了神奇的胜负欲,胆大包天地当着刑应烛的面一拍茶几,说道:“不是,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不如你告诉我丢了什么,我给你想想办法。”
  刑应烛似乎早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也大概明白了,他要是不把面前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打发走,今天是没法安安生生看电视了。
  于是刑应烛干脆按了静音,转过头看着盛钊,认真地说:“是我的骸骨。”
  盛钊:“……”
  盛钊方才那个豪言壮语还飘在空中,脸上的不服气都还没有消退,就整个僵在了原地,活像是就地被风吹成了一块活化石。
  刑应烛已经很熟悉他这个德行了,知道他八成又在脑子里自我重启。
  果不其然,过了足足一两分钟,盛化石才僵硬地扭了扭头,脸上挤出一丝干笑,问道:“……什么来着?我刚才没听清。”
  刑应烛恶劣地一笑,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骸、骨。”
  盛钊登时呼吸停滞,整个人原地摇晃了一瞬。
  “你要是晕在这,我就把你泡进在你身后那个浴池里。”刑应烛近乎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自己淹死的话,雷可不劈我。”
  盛钊倒抽了一口凉气,硬生生凭着一股卓绝的意志力死死拉住了自己脑子里崩断的那根弦,好悬翻了个白眼,硬是站住了。
  刑应烛被他这努力的模样逗乐了,大发慈悲地动了动手指,隔空拽来一个换鞋凳,从后面撞了下盛钊的膝弯。
  盛钊扑通一声坐下,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可是老板……”盛钊恍惚地问:“你不是蛇吗?”
  刑应烛似乎很不乐意提起这个话题,拧了拧眉,不大情愿地说:“不是。”
  “那你是什么?”盛钊下意识问。
  “是龙。”刑应烛说。
  盛钊:“……”
  两天后,盛钊啪地合上手里的《山海经》,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自认搞明白了刑应烛的来历。
  若按刑应烛所说,他与河底那畸形的玩意有本质区别,他所自称的“龙”身量巨大,可遮天蔽日,且背生双翼,在天上水里皆是一霸——当然,最后一句是盛钊自己补充上去的。
  盛钊好奇刑应烛的来历,可刑应烛似乎不大喜欢说这个话题,当时任凭盛钊怎么软磨硬泡,他也只磨出了两句话。
  不过好在现代社会的大学生,别的不说,好歹擅长百度搜题。盛钊换了各种关键字,又比照着刑应烛那“接近五位数”的岁数,好悬从《大荒北经》里扒拉出来一个物种。
  “应……好像也确实是这个字。”盛钊自言自语道。
  怪不得在鄱阳湖水岸旁,刑应烛说起那位仁兄的时候语气如此鄙夷——现在想来,他应该确实有鄙夷的资格。
  只是神话古书之类的记载都太过玄乎,盛钊实在没法把纸面上那个能呼风唤雨的物种跟他楼上那个酷爱奶茶的大美人划上等号。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与不是,按照刑应烛的说法,那个身为“龙”的他也早死了,骸骨都不知道被人拿到什么地方做什么用了,他偷摸追溯这些也是白搭,除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欲望之外毫无用处。
  现在的刑应烛不过是一条大蛇,盛钊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摸过他的手,虽然摸起来凉丝丝的,但好歹有体温,并不像是什么借尸还魂的诡异场景。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重新“活”过来的,但是凭刑应烛说起这话题时的模样,盛钊大概也能猜到,往事应该确实不可追了。
  他正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就听外面的楼门口传来一阵门铃声。
  盛钊匆匆回过神,将桌面上的书往旁边一推,从凌乱的桌面里找出钥匙揣在兜里,喊了声来了。
  刑应烛总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老板,没有苛待员工的习惯。
  这两天盛钊刚从申城回来,刑应烛“贴心”地给他放了假,没再抓他上去做厨师,而是恢复了尊贵的外卖会员身份。
  盛钊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外卖盒,道了声谢,然后熟门熟路地按亮电梯上到七楼,敲了敲门。
  刑应烛在他面前掉马之后,人也放飞了理想,连起来开门这几步都懒得走,几乎每次都是隔空给他反人类式开门。
  盛钊已经习惯了,他在门口换了鞋往里走,却少见地没在沙发上瞧见刑应烛。
  “老板?”盛钊把外卖盒子放在茶几上,奇怪地往屋里探了探脑袋。
  紧接着,他身后忽然传来哗啦的一阵水声,盛钊回过头,才发现刑应烛整个人探出了浴池水面,浑身湿淋淋地往下淌着水珠。
  盛钊吓了一跳,下意识撇开脸,心里怦怦直跳,心说他的工作历程真是奔着奇异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入职第一天调戏了老板就算了,现在还撞见了老板出浴现场。
  ——好在这应该是个铁饭碗,盛钊苦中作乐地想:刑应烛应该不会把他炒了。
  片刻后,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盛钊才敢把眼神从沙发花纹上挪开了。
  刑应烛从浴池里走了出来,他披着件墨色的丝制睡衣,前襟松垮垮地拢着,只在腰间系了一条不大顶用的系带。
  他看都没多看盛钊一眼,自顾自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坐在沙发上翻了翻外卖口袋。
  盛钊松了口气,说道:“那老板,你先吃,我先下去了?”
  刑应烛嗯了一声,又说道:“等等。”
  盛钊脚步一顿,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刑应烛头也没抬,抬手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薄薄的一张卡片落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顺着光滑的茶几台面往盛钊的方向滑了滑。
  盛钊微微一愣。
  这卡片模样他太熟悉了,瞥一眼就认得出来——正是他之前光荣“牺牲”的那张可怜门卡。
  “只此一次。”刑应烛说。
 
 
第29章 “或许……你去博物馆看过吗。”
  盛钊足足愣了两秒钟,也没反应过来这张卡又是刑应烛从哪变出来的。
  他清楚地记得,之前刑应烛说过,因为他上次换鳞的数量有限,所以门卡丢了不给补办来着。
  那这张又是从哪来的?
  盛钊挠了挠头发,试探地问道:“老板,你又换鳞了?”
  “没有。”刑应烛说。
  盛钊瞥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问:“那这张门卡——”
  “问那么多。”刑老板的耐心通常是轮秒计数,他略一皱眉,直接伸手就要摸回那张卡,不耐烦地说:“不要算了。”
  “要要要!”盛钊连忙扑到茶几上,跪在地板上手忙脚乱地按住那张卡护在胸口,整个人半个身子趴在茶几上,用一种扭曲的姿势点头如捣蒜地保证道:“这次我肯定好好收着!再不出意外了!”
  刑应烛哼了一声,算是一句简略版的“知道了”。
  盛钊冲着他干笑了两声,支起身子,把门卡从手里抽出来,吹了吹上面蹭上的灰。
  刑应烛懒得看他这没出息的德行,自顾自地拆着自己的外卖包装。
  他宽松的衣襟动作间滑下来了一点,盛钊眼神无意识扫视间,却忽然看见刑应烛心口偏上的地方有一块突兀的红痕。
  那块红痕指甲大小,就在锁骨正下方一点,像是在什么地方擦伤了一般,还隐隐渗着一点血丝。
  盛钊眨了眨眼,先是奇怪他一个活了好几千年的大妖怪居然还会被擦伤,紧接着却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门卡。
  ……他好像知道这卡是从哪来的了,盛钊想。
  “看什么呢?”刑应烛见他半天不动弹,终于没法继续无视他,凉丝丝地问道:“还想从我这蹭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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