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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意(玄幻灵异)——顾言丶

时间:2021-06-08 08:53:41  作者:顾言丶
  那只短笛触手温润,仿佛自带增益Buff,盛钊只是拿在手里,都能感受到上面令人舒服的气息。
  可想而知,如果用这个吹那半首曲,效果应该要好上一万倍。
  “你——”盛钊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冲动下追问了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帮忙?”
  说话间,白黎已经走到了来时的甬道口,她似乎没想到盛钊能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转头看了看他。
  “没什么理由。”白黎语气微微上扬,很不正经地玩笑道:“不过我对长得好看的一向优待。”
  刑应烛:“……”
  盛钊:“……”
  白黎说着朗声一笑,转过身单手拎起了刘现年,背对着他俩扬了扬手,头也没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的甬道之中,盛钊握着那支笛子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咽了口唾沫,由衷地感叹道:“这人……够奇妙的。”
  这次连刑应烛也没反驳。
  “不过咱俩也挺奇妙。”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和刑应烛,盛钊方才那种不自在感消退了很多。
  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飞速地瞥了一眼刑应烛,说道:“很难形容,好像早就认识了,但其实又没有。”
  刑应烛捋了一下他汗湿的鬓发,说道:“觉得不好?”
  “没有,是很好。”盛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太好了。”
  在前面那些漫长的岁月中,他走过无数次轮回,却从来没跟刑应烛有过交集,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但盛钊却觉得很高兴。
  因为对他,对刑应烛而言,彼此都很纯粹。刑应烛既没有因前世的印象移情于他,他也没有因为初生的惊鸿一瞥对刑应烛另眼相待。
  他们两个一个见过对方却没记忆,另一个受过恩惠却压根没见过真人,阴差阳错,最后见面时,反而是好好地谈了一场只有彼此的恋爱。
  在这个基础上,那些细碎缘分衍生出的靠近本能,好像也没来由地蒙上了一层“命中注定”的滤镜,变得令人回味起来。
  “不过可惜了,你不知道。”盛钊还是忍不住说:“我当时在月下山巅见到你,那一下子真是太……”
  他想说惊艳,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一下子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顿时卡壳了。
  谁知道刑应烛抿着唇笑了笑,微微垂下头凑近了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
  盛钊愣了愣。
  “你当时心跳得很快。”刑应烛说着伸手按上盛钊的胸口,蛊惑似地说:“这里……是你做人时候第一个活过来的器官。”
  盛钊整个人轰得一声就被他点燃了。
  当时他初生灵智的时候,自己还懵懵懂懂,什么概念都没有,但现在被刑应烛这么一说,他猛然间感到了一种宿命般的心动。
  大妖怪就是大妖怪,蛊起来简直要人的命,盛钊的心跳登时冲破一百大关,短短几秒内,甚至有蹦上一百八的趋势。
  掌心下的心跳速度明显乱了套,刑应烛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微微动了下右手,盛钊的眼神像是粘在了他身上一样,注意力几乎是立刻就被他的动作拽走了。
  刑应烛右手腕子上的妖契被他有意显露出来,乌金色的线从他手腕上滑落下去,在半空中轻巧地打了个弯,最后缠在了盛钊的左手上。
  妖契也不是一点没好处,刑老板心想,起码这种时候非常好用。
  他像是选择性遗忘了禁海之渊那次的乌龙事件,在心里给这玩意打了个好评,顺带自得了一下他英明神武的决断。
  盛钊看着这条线,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玩意在特定时间可以看到对方的视角来着。
  所以说,刑应烛也……
  “我也看见了。”刑应烛果然说。
  盛钊缓缓捂住脸,恨不得在自己脸上煎个鸡蛋。
  “怪不得当时在龙虎山上,那镜子要把我和你栓一起呢。”盛钊闷闷地说:“合着最后源头在这。”
  刑应烛挑了挑眉,显然也想起了这档子事儿。
  “还挺准。”刑应烛说:“龙虎山果然还是有压箱底的好东西。”
  盛钊:“……”
  你这个土匪语气是怎么回事?
  刑应烛一打岔,盛钊脸上的热度也散了一点,他搓了搓脸,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盯着刑应烛看了一会儿。
  刑老板原本还懒懒散散地任他看,过了一会儿才发觉他盯得时间有点太长了,于是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调。
  “我就是忽然在想,当年就是你的血帮我引魂。”盛钊说:“现在又是你的骨帮我长生……你好像都搭在我身上了。”
  刑应烛闷闷地笑了一声,随意地摸了一把盛钊的后背,看着漫不经心的。
  “这才是真正的骨血交融呢。”刑应烛说。
 
 
第141章 “成年人才不做选择,两个都好。”
  在白黎离开的半个小时后,刑应烛和盛钊也一前一后地从甬道里走了出来。
  其实短短几个小时内,盛钊接受的信息量一波接一波,已经快把他拍傻了。
  他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刑应烛,也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包括龙骨,包括前世,也包括未来应该怎么办。
  他以龙骨为依托,被刑应烛一手拽出轮回,未来应该怎么办,自己又是什么,盛钊其实都不是很清楚。
  甚至于,连那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反派助攻一手包圆的七殿下,盛钊也怀揣着一肚子疑问。
  但他只是静静地跟刑应烛抱了一会儿,期间跟他交换了两个腻腻乎乎的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盛钊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不着急”的念头。
  他的理智上清楚地知道,他的人生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刑老板把他有限的人生一手拉长,另一端没入深深的时间洪流里,看不见摸不着了。
  当一样东西获取得足够多,它就很难再让人产生什么危机感。
  从北海回来后,盛钊那种下一秒就要跟刑应烛生死相隔的奇妙担忧忽而消失了,他平生第一次在“时间”上产生了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有了“来日方长”的概念。
  未来还很长,有多少问题都不急于一时,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跟刑应烛坐下来,抽丝剥茧一样地将那些疑问细细捋过,然后掰开揉碎,揉进他们普通而又漫长的一生里。
  真好,盛钊想,这简直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
  刑应烛也这么想,甚至于,作为一个从上古时期活到现在的大妖,他比盛钊这个新鲜出炉的傻白甜想得还更多一点。
  他总觉得,他和盛钊那些似有若无的小交集不只有那两次。
  他能肯定这些年来,他和盛钊从没见过面,但白黎点拨的那一次,倒让他咂摸出一点其他的意味。
  或许在那些轮回里,他和盛钊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擦肩而过,只是彼此谁都不清楚。
  这个猜想给刑老板带来了点寻宝一样乐趣,让他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漫长的人生经历,试图从里面挑出点好玩的记忆碎片。
  不过他也不着急,盛钊以后长生,必定要像张简一样走上修行之路,等他慢慢入了门,得以一点点窥见前生时,闲聊中总能捋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无论有还是没有,似乎都挺有趣。
  刑老板久违地在人生中找到了点别样的乐趣,以至于心情都好了不少,一路上都挂着浅笑,看起来很放松。
  盛钊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从甬道往外走的时候,还在黑暗里勾勾缠缠地偷偷去拉他的手。
  刑老板借着黑漆漆的环境勾了勾唇角,大度地任他拉了,权当自己没发现。
  盛钊试探了两下,大约摸懂了他的态度,于是得寸进尺地往前追了半步,手指滑进他的指缝里,跟他十指相扣。
  这次刑应烛没法装不知道了,侧头看了他一眼,语带嫌弃道:“撒娇。”
  盛钊嘿嘿一乐,说道:“小龙都不给我抱,我总得多摸摸你回本。”
  “哦。”刑应烛语气凉凉地说:“所以你是抱不到那个,来退而求其次我的?”
  “怎么会呢。”盛钊马上变脸,一本正经地说:“成年人才不做选择,两个都好。”
  刑应烛:“……”
  还挺诚实。
  “哦。”刑应烛意味深长地拉了个长音:“那哪个更好?”
  盛钊:“……”
  什么人啊!有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吗!
  盛钊大为震惊,心说刑老板还能幼稚到什么下限去,说他跟自己吃醋都高估了,一片残存的灵智而已,最后还不是都回到他身上了,有什么“谁更好”之说啊。
  “你好,你好。”盛钊熟练地给他顺毛,顺完了又想起什么,忍不住感慨道:“不过小龙比你口嫌体正直多了,还会用尾巴给我做——唔唔唔!”
  “闭嘴!”刑应烛一把捂住他的嘴,恼羞成怒道:“不许说。”
  要不是怕刑老板挂不住脸转头就走,盛钊差点笑出声来。
  太可爱了,盛钊心里一阵狂喜,心说刑老板实在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太对,盛钊简直想给他全方位多角度拍照留念。
  但是这么一打岔,盛钊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的事儿。
  “完蛋了。”盛钊眨了眨眼,脸上的表情从“憋笑”无缝衔接到“后悔”,一脸懊恼地地说:“我当时应该诳你变个人给我看看的——不知道跟现在有没有区别。”
  刑应烛:“……”
  想得还挺多,居然还会顺杆爬了!
  “想得美。”刑应烛干脆地说:“你死了这条心。”
  然而盛钊心里猛然腾起一股熊熊欲火,眼睛锃亮,活像是八百辈子没见过肉的胡欢一样,在刑应烛周身转悠了三圈。
  “肯定有区别!”盛钊笃定说:“远了不说,你古代时候肯定不是这样吧,是不是个长发古装大——”
  美人俩字还没说出口,刑应烛已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刑老板眼风如刀,哪怕唇角挂着笑意,还是看得盛钊后背一凉,汗毛都炸起来了。
  盛钊的求生欲让他一秒开口,脑子一个短路,看也不看地随手从他脑子里拽出一个称呼来替换掉了“美人”这个高危关键词。
  “——相公。”
  刑应烛:“……”
  盛钊:“……”
  我在说什么,盛钊木然地想,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刚才我是被人夺舍了吗?
  这次换刑应烛占了上风。
  他悠哉悠哉地打量了一圈盛钊,眼神怜悯地说:“不客气。”
  盛钊松了口气。
  “小娘子。”刑应烛幸灾乐祸地接道。
  盛钊:“……”
  他就知道!盛钊愤愤地想:刑应烛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调戏他的大好机会!
  因为这句脑子短路的把柄,整个后半程盛钊都安静如鸡,再没敢提长发古装大美人的事儿。
  刑应烛耳根子清净,又在“口嫌体正直”那扳回一城,简直心情大好。
  盛钊乍然得了龙骨,可人却没觉得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他既不能飞檐走壁,也没有一下子打开什么玄学开关,除了感觉体质比之前好了一点之外,似乎没什么区别,离开悬崖峭壁的时候,还是得靠刑老板带他飞一段。
  但那处开在悬崖上的“近路”就像是什么限定副本,他们只离开了几步远,盛钊再回头去看时,就已经找不到那处入口了。
  事情解决得太快,盛钊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但仔细想想,他又觉得好像事情本该如此,之所以容易,不过是因为他们真的走了一条各种意义上的“近路”。
  盛钊总觉得,如果刑应烛没听他的劝,执意要分割山水硬取龙骨,或者在岩洞里没想把龙骨给他,似乎事情都会走向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这一瞬间,他忽而又想起白黎来。
  那个拥有着世上最强信息处理器的“神”,她到底是真的算到了这些事的发展,确信刑应烛和他会走到这一步,还是只是见招拆招,准备了无数个Plan B,盛钊实在不得而知。
  而且当时在甬道尽头,对方口中那“胡编乱造的二手神话”……真的是完全虚构的么。
  但这个问题太过哲学了,而且似乎永远不会有答案,盛钊只琢磨了一会儿,便干脆地决定不想了。
  刑应烛和盛钊只在山里呆了短短几个小时,可谁知那里面的时间流速好像跟外头有点时差,等他们俩从山上下来时才发现,外面已经过去五六天了。
  龙虎山的人已经来白帝城收过尾了,之前那次异动以地震的名义搪塞了过去,失踪的研究队最后在山中找到了,说是因为在山中丢了指南针和通讯设备,所以才迷路了好多天。
  他们似乎忘记了山上的奇遇,也短暂地遗忘了那块残破的石碑,最后中规中矩地把那块碑拉走了,只惦记着上面的碑文有什么历史价值。
  盛钊跟刑应烛对视一眼,觉得八成是白黎提前一步“清扫”过了玄学痕迹。
  刘现年被白黎拎走之后,盛钊还担忧过他是不是要被杀人灭口,出来后才知道,那位七殿下为人还挺有闲心,没把刘现年随地一扔,还放回了山下的镇子里。
  据当地收尾的工作人员说,刘教授昏迷期间还做了场挺有意思的梦,醒来后说是梦里看过了一片壁画和碑林,虽然忘记了具体内容,但还记得是场得偿所愿的美梦。
  只是刘教授岁数大了,又在山上地震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似乎有点轻微脑震荡,第二天就把那梦忘了个一干二净,人也已经送去山城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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