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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可欺(玄幻灵异)——琴沐沐

时间:2021-06-10 08:19:04  作者:琴沐沐
  我是这么告诫自己的。
  白敛微微笑道:“师兄若是有意,我可助师兄一臂之力。”他说的言辞恳切,无端就让人感到信服。
  我揣度了一番白敛的目的,列举了种种缘由,从一时兴起到同情怜悯,从一腔好意到满腹利用,却是不知晓白敛是哪一个。毕竟相识多年,我从来都不知道白敛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我就没有猜中任何一个人的心思,无论是白敛还是温衡,我都会错了意。
  误把客套当真心,自以为是且愚不可及。
  “师兄不必担心,万事有我。”白敛仿佛看透我的渴望,道。
  不愧是掌门门下亲徒,说得话都要比人熨帖得多。然而我心如明镜,白敛这般说是客气,我若当真,就是不知好歹,便模棱两可的回他,既没有应下,也不叫他失了面子。
  可惜好不容易打发了白敛,还不待我修整一番,又来了一个温衡。
  他们就不能一起来吗?
  当然,如果可以,最好谁都不要来找我。
  我一边想,一边对温衡笑脸相迎:“大师兄,你怎么来了。”绝口不提邀他进屋一事。
  我不提,温衡也不动,他站在门外,温声道:“我来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莫名。
  然而温衡的目光却停留许久,仿佛在细细描绘我的模样,虽然被他看我不痛不痒,也不会少一块肉,但我仍是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却见温衡道:“你瘦了。”神色是我看不懂的复杂。
  “呵呵,是吗?”我顾左言他,当年我修为被废,被人当作垃圾一般扔在外门,躺了足足三天三夜,因为饥饿爬起来,忍着疼痛做了一天的工,才换了一碗粗粮,免去我被活活饿死。吃不饱,穿不暖,还睡不好,我要是胖了才是奇事一桩。
  他这是在说废话。
  “他……”温衡皱了眉,像是在生气,带着不知名的怒意,我没听清温衡低语的内容,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简直不知所云。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眉心多了一道刻痕,我抠着门板,忍着把人关外边的冲动,淡淡道:“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温衡沉静良久,终是轻轻叹息:“我是来与你道别的。”我这才发现,他脸色极差,像是耗了巨大的心力,十分憔悴。
  道别?
  他要去哪?这是我第一反应。
  接着我又想,为什么要同我道别?
  这与我有何干系。
 
 
第31章 
  温衡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正欲开口,蓦地脸色一变,将我往怀中一带,我便严严实实的落在他怀中,他攥住我的手,飞快地往我手中塞了一物,便将我松开,道:“你……”
  温衡一贯克己守礼,我与做过他最亲近的动作是入山门时的牵手,所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大师兄会主动抱我。
  这,太荒谬了。
  我只感觉天旋地转,恍若地动山摇,心神动荡,自然也没听清温衡说了什么,待我扶着门框站定,只看见温衡逐渐消失的身影。
  不知为何,我莫名感觉温衡这一走,以后恐怕再难相见了。
  我哂笑,将这种莫名的错觉抛在脑后,端详起温衡留下的那个指环。
  或者说,储物纳戒。
  修者储物多用储物袋,至于储物纳戒,那是少数有灵石有能力有背景的人的玩意,我虽没有,却也见过,鹤崇有,秦峥有,白敛也有,我当年作为执剑长老亲传弟子,宗门给了我一个储物袋,长宽莫约十尺,属于寻常货色。
  温衡他为什么要把这玩意套我手上?
  我又伸手去摸,真的,不是眼花,不是错觉,真的是储物纳戒。
  素色的一枚,服帖的套在我的中指上,款式素雅低调,不明材质。我探入灵力,出乎意料的,我的灵力被弹了出来。
  奇怪……
  我又分出一丝神识探入其中,内里有一道屏障,我感知一番后,隐约察觉是要我满足了某种要求后才可以打开这个储物纳戒。只是不知道他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真是同他主人一样的麻烦。
  我便伸手去拔,想将这储物纳戒取下收起来,却不想,那储物纳戒在我手指生了根,嚯,什么毛病。我大怒,一咬牙一使劲,使了十成力。
  “啊!”我忍不住痛呼一声,眼泪汪汪的瞪它。
  那储物纳戒仍是老神在在圈着我的手指,寸丝未动。我费尽气力也撼动不得,倒是折磨得自己手指红肿,简直得不偿失。
  我心疼的摸摸发红的手指,呼呼地往上吹气,又挑了药膏敷上,这才好上许多。
  这么一折腾,我算是消了取下纳戒的念头,反正这纳戒不起眼,又是在左手,只要我仔细些,不会叫人察觉,若是被发现了,那我就说是普通的戒指,戴着玩,糊弄过去就好了。到底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为了取个纳戒,还能把手指剁了不成。
  此时夜色已深,我打坐调息当年废修为留下的沉疴暗伤,温养破碎的经脉。
  我如今身处内门,更要步步谨慎,掌门如今态度不明,我需讨好他的弟子,但需把握分寸,以免过犹不及,叫掌门认为我居心叵测,带坏他的弟子,除了白敛,其他高层我也该尽量搞好关系,不过那些人对我成见根深蒂固,此路恐怕不通,倒是可以从那些年轻一代的子弟入手,他们往往年轻气盛,头脑简单,比那些个老狐狸要好哄骗得多……
  今日经历魔修一事,各宗弟子伤亡不小,三宗大比怕是无法再继续进行,其余两宗的人应是要回宗门商讨,秦峥……秦峥身为滇沧少宗主更是如此,他,他也是要走的。
  走了也好。
  倒是……魔修入侵无极宗一事,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有些反常。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里面必定有什么阴谋,魔修龟缩百年,既然潜入,底下定有更深的用意,不过这个是那些高层需要担心的,我多想无益。
  说起魔修,先前来不及深思,现在在细细回想其中细节,发现里面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先前那魔修像是认定我一人,而且那时他本可以划开我的喉管,却偏偏只在我手上留了一道伤……他并不想杀我,相反他认得我,玉牌也是特意落到我手中的。
  可……
  为什么?
  我不敢继续深思,唯恐——
  万劫不复。
  书上说,我叛离宗门,堕入魔道,恶事做尽,死有余辜。
  我不想也不敢与魔道有一丝牵连。
  我只想好好活着。
  莫要再生事端。
 
 
第32章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夜我便做一个梦,或者说是书上内容的具象化。
  梦中我人人喊打,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
  入魔后我的眼睛变成了深红,指甲也变作纯黑,叫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个魔修,我不敢露出异于常人的容貌。每每出入一个城镇,都定要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确保谁也看不清我的面目来。更何况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有我的死对头,单方面的死对头,那些人我甚至从未见过。
  或是为了天价悬赏,或是为了替天行道,他们高谈阔论,谈及我时义愤填膺,士气如虹,恨不得立马抓住我除之而后快。
  我如果想不被人发现,应该避开人群,躲得越偏越好,可偏偏我带了一个小拖油瓶——
  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崽子。
  我可以不吃不喝,但小崽子还那么小,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他,哪里舍得去饿他。我试尽一切方法,去填饱小崽子的肚皮,采灵果榨汁,捉灵兽放血,甚至去偷农家母羊的羊奶,富户乳娘的人乳,除了羊的乳汁,小崽子吃什么吐什么,甚至还生了场病。
  小崽子跟着我受了一路的苦,终日忍饥挨饿,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毫无办法。如果可以,我恨不能自己可以亲自哺乳,可我是男人,没有奶,我只能放血喂他,也是稀奇,小崽子喝灵兽的血会生病,对我的血倒是接受得很好。
  我瘦得几乎脱了相,终于到了目的地。
  那人为人光明磊落,是我无法匹及的正人君子,于公于私,选他做我的托孤人选,是最恰当的选择。
  我把小崽子送到他爹那了。
  虽没有父子相认,也算是一家团圆了。
  我知他最是面冷心善,纵使小崽子来路不明,又身份可疑,他也不会置之不理,更不会故意冷待,相反,小崽子会得到妥善的照料,比我能给的要多得多。
  我把小崽子放好,故意触动那人的禁制,隐去身形看那人推门而出,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我所藏之处,我几乎以为他发现我了,一时间我心如擂鼓,他的目光只多停了一瞬,他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小崽子。
  小崽子挥着小手,‘咿咿呀呀’的说着话。
  他俯下身抱起小崽子,面色冷硬,动作却十分地轻柔,他生疏地拍小崽子的背,我看得几欲落泪。
  我多想亲眼看到小崽子长大成人的模样。
  小崽子很乖,饿了,痛了,也不过是攥着我的手指轻声哼哼,不哭也不闹,从来不给我惹事,但那天却哭得声嘶力竭,我心如刀绞,却还是狠下心,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崽子跟着他爹,要比跟着我自寻死路要来得好。
  摆脱了小拖油瓶,我也不见轻松几分。
  正道追我愈紧,我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终于死到临头,无路可走。
  那天月朗风清,我正站在树下瞪上头的猴子,一回头就发现围了一圈的人。
  我跑了,浑浑噩噩的跑,最终力竭,被堵在绝路
  人来得很齐,熟人都在,白敛,温衡,秦峥,鹤崇……一个不少。
  还有其他一些人,也都是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正义之士。
  他们喊我,“魔头。”视我为洪水猛兽,哪怕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浑身上下就一身破破烂烂的袍子和一把钝剑。
  温衡面露痛色,白敛一脸哀恸,秦峥面色冷凝,鹤崇面无表情。
  我放声大笑。
  然后……
  自爆灵力,死无全尸。
  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俘。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自尊。
  ……
  我睁开眼,梦中的痛楚令我心悸,我的里衣已被冷汗浸湿,身躯冰凉,许久才慢慢回温。
  呸!什么破书,整天胡说八道,害我做噩梦。
  我会活得好好地,才不会入魔。
 
 
第33章 
  三宗大比不了了之,各宗代表以及门内弟子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今天清晨是滇沧宗,我远远看见滇沧圣兽在宗门入口徘徊,与一艘灵船一道飞远了。
  我收回目光,照常去飞星殿递交先前完成的任务,顺便领取新的任务。
  无极宗内分工明确,有负责日常用度的,有负责门派警戒守卫的,有负责功过奖惩的,还有其他关于丹药法器的制作的,确保门派井然有序的运行。
  我先前在外门时最常与主管日常的飞星殿打交道,飞星殿每日会更新各峰发布的任务,我的吃穿用度全靠借此赚取的灵石。
  无极宗每一位弟子每月都有份例,按照品阶发放,我先前在外门时每月是十五块下品灵石和一颗养气丹以及一颗辟谷丹,堪堪保证最低需求,然而到手时往往是只剩下一半。为了不饿死,我只能省下修行的时间去做任务来赚取灵石,每日去飞星殿挑选合适的任务。
  不过我看上的任务十有八九都会被人半道截走,剩下的都是些吃力又没油水的任务。做这样一份工,往往消耗了大量心力,得到的却不过寥寥几块灵石,那段时日我每日都过得紧巴巴的,恨不得一块灵石掰成五瓣来花。
  偏偏我处处需要灵石,一方面是金丹破碎留下的旧疾,另一方面是在外门隔三差五添的新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焦头烂额,凭我做任务所赚取的灵石,还不够买一颗最低品阶的开阳养元丹来温养经脉,于是我将每次赚取的灵石都存好,只买了最低等的伤药,处理一些必须处理的伤处。
  毕竟放着不管,我最后反而要花更多的灵石。
  如今我回到内门,每月的份例高了不少,我也没有停止接任务赚灵石,毕竟,我是真的穷怕了。更何况我虽身处内门,却并非内门弟子,我那管事之位也不过有名无实,并无实权,只能做些仗势欺人的恶事。
  我才领了新任务,踏出飞星殿,就迎面撞上一人。
  是狗东西的狗腿之一。
  我头昏眼花的爬起来,就被那人拽着走,他一边拉我,一边说:“可算是找到你了,快跟我来,戚少找不到你,正发火呢。”
  啧。
  今日不宜出门。
  无论我愿意与否,我还是被带到了狗东西跟前,狗东西正噼里啪啦的摔东西,旁边一水的狗腿子战战兢兢,狗东西看见我,横眉怒目的大跨步走来,到我跟前,抬脚就踹。
  “你死哪去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人影,你是翅膀硬了是吗?哈!抱上别的大腿,就想把我抛在一边?吃里扒外的贱人!我告诉你,门也没有!”
  我被一脚踹到心口,登时痛得身形一矮,几乎站不住身,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打不过他的狗腿子,更打不过他,我只能忍着疼回他:“戚师兄息怒。”
  狗东西仍是气势汹汹的样子,面色扭曲宛如恶鬼,半响,咬牙切齿道:“那你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啊,狗东西。
  我捂着心口,白着脸,道“戚少,我这些天都在屋里养伤,没有同戚少禀告,是我的错,戚少大人有大量——”
  狗东西一掌挥在我脸上,打断了我的辩解,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掐住我的喉:“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看不见——你和白师弟之间的勾当?”
  “你当我眼瞎么?”
  又是白敛。
  真是……总有一天我要被他害死不可。
  “我没有……”我艰难的开口,被打的那半张脸又痛又麻,几乎不是自己的了,口腔里尽是浓浓的血腥味。
  “没有?你是没有去勾搭白师弟,还是没有去巴结大师兄?哦。对了,还有滇沧的少宗主,是不是?你是怎么勾引他的?哈!你还真是水性杨花,处处留情!”狗东西狠狠地把我掼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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