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学了有用的东西,将来没准会更有出息。
办学堂这事我同意。”
景文本就对何君做的各种决定都举双手赞成,特别是这办学堂,这有益于村民的事情,他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行,这办学堂可是天大的好事,办好了,可是造福我们鹅湾村的,我也同意。
但办学堂这事还挺大的,我看我还是去找村长,还有几位叔公商量一下。”
“行,我等你的信儿。”
于是,景文急忙地跑到村长家里,跟村长提起张家想办学堂的事。
村长一听办学堂那可是好事,当即非常高兴地答应了。
村长他也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人,以前他也出了钱,办过几年学堂,但后头因为村民都不愿把孩子送过来,又不愿交束修,教书先生都走了,这才不了了之,如今景文说办学堂的事,正中他下怀。
于是他连忙带着景文又去找了几个主事的二叔公、三叔公和四叔公。
二叔公听了特别高兴,他当即就说:“这鹅湾村能办起学堂,可是天大的好事,让这些孩童们念书写字,修身养性,以后没准这些孩子里面能考取功名的有一大把呢。
景文哪,你跟那何君真是有心了。
你这俩孩子真的把学堂办起来了,那可是咱鹅湾村的大福气呀。”
三叔公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他只是淡淡地说:“这个村里能办起学堂确实是好事,但你们要考虑清楚,这村民可都穷了,到时办起来了,他们也交不起束修,你们可就赔钱了。”
四叔公也马上应和:“这确实是个好事,如果你们要办学堂,我也很赞同。
只是办学堂,这可是你们张家提出来的,因而办学堂的钱就由你们张家出,村里族里确实也很穷,是不能给你们学堂出什么钱了。”
景文一听这三叔公与四叔公张口就提村里没钱的事,兴许他们是生怕自己会叫他们族里或村里出一部分钱来资助,因而早早的就把话给说死了。
村长听出这两叔公的意思了,无非是嘴上哭穷,想一毛不拔呗。
村长却很热心,他也感动于景文一家能够做这为村民造福的事,他便也表态了。
“景文,你们家若要开办这学堂,我也出一份子钱,再怎么说我也是一村之长。
你们家要办这学堂做好事,我怎么能不出力?”
这二叔公也发话了。
“景文哪,我虽然老了,但总也想为大家做点事,出点力。
我好歹年轻那会也做过几年私塾先生。
若以后你们请不到啥合适的教书先生,又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愚笨的话,我愿意给你们的学堂来做教书先生。”
这村长与二叔公俩人的话,顿时让景文喜出望外,特别是二叔公提出来做教书先生,让景文长舒了一口气。
学堂若有钱就好办,但这教书先生却一时难请。
你请了学识好的,那种才高八斗的,兴许别人又眼高于顶,不屑于做你这小村里清水衙门的教书先生。
若找那一般学识的,又怕他耐不住性子,不愿意好好教。
若找那学识差点的,又怕把孩子给教坏了。
这二叔公肯纡尊降贵地来教一堆小屁孩儿,这可是太好了。
因为这二叔公以前就教过私塾好几年,听别人说他确实是文思泉涌,学富五车,知识非常渊博。
景文觉得这一趟来的很值,确实是有意外之喜。
“二叔公,若您能来教这群孩子,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真的,这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出来,去哪请合适的教书先生呢?”
二叔公摸着山羊胡子笑眯眯地回道。
“我能够为这鹅湾村再出一份力,还能重新去学堂做一回教书先生,其实这也是让我感到荣幸之至的事情。”
村长:“景文,既然你们张家想办这学堂,想好了在哪个地方办不?”
景文这才想起还未跟何君他们商量这学堂地点选在哪儿?
本来放在自己家办学堂也合适的,但是现在那边办了个制衣坊,来来去去的人就多了,再放家里办学堂就显得有些嘈杂。
学堂还是应该放在一个比较清静之地才好。
“村长,我们确实还没有商议出放在哪里办。
本来我想放在自己家,但是现在家里开了制衣坊,有那么多妇人在那里做活,再加上办学堂,那定是吵闹的不得了,办学堂还是以清静之地为好。”
这三叔公跟四叔公本来听景文说要办学堂,也觉得这确实是好事。
但又生怕景文向族里、村里或者跟自己要求捐点钱。
后来听景文说都由他们张家掏钱来办,便放下心来。
接着这三叔公与四叔公见村长也要出些银子,二叔公也甚是积极地说要去当教书先生。
这一个个的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他二人在村里也算是有名望的人物,现在对这件可造福村民的大事上却丝毫不表态、不关心,也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于是四叔公贴近三叔公的耳朵,悄悄说了会儿话。
这三叔公点点头便对景文说:“景文,这办学堂确实是造福鹅湾村村民的一件大好事,你们家有这份心我们也深表感谢。
这样吧,你不是说暂时还没有选到合适的地方来办学堂吗?
咱们鹅湾村那个祠堂也非常大,而且这祠堂在村子最北边,周边又比较安静,一点也不喧闹。
我觉得这祠堂拿来做学堂,让这些孩子们在那安静地读书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跟四叔公是同意这祠堂拿出来办学堂的,村长跟二叔公也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二叔公含笑点头同意。
村长听三叔公一提起,这才忽然象想起似的一拍巴掌,然后笑着说。
第109章 哈哈,我以后可以念书了【一更】
“还是三叔公四叔公提议好,看我这记性,我都把这祠堂给忘了。
这祠堂除了偶尔祭祀祖先,婚丧嫁娶,其他时候也是空着的。
而且那里又大,附近又安静,拿来做学堂是最好了,我肯定赞同。
景文,你觉得怎么样?”
景文觉得这一趟来得确实不虚,一是能请到二叔公这么学识渊博的人来当教书先生。
二是也找到了办学堂的地方。
景文当下心里是相当高兴。
“谢谢村长和几位叔公,这办学堂的地方跟教书先生的事解决了,剩下办学堂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三叔公与四叔公有事先走了,二叔公拍了拍景文的肩膀。
“景文,你们一家人不错,你跟何君更是出类拔萃,真乃是后生可畏呀,我很看好你们,好好干。”
待二叔公也离去之后,村长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景文。
“大侄子,你们家有心了,你们为咱们鹅湾村办了这么一件大好的事,我真是从心里感谢你们。
这些银子算我一点心意,希望你们把这学堂办得越来越好,也让我们鹅湾村所有的娃都能念上书。”
景文心想着这办学堂是自己要求来办的,又怎么好让村长又出银子呢,他便推拒。
村长硬把银子塞在了景文手上。
“大侄子,我毕竟是一村之长,连你们都能想到为百姓们办实事,我又怎能不出些力呢。
这些银子你一定得收下,多少总能帮衬些。
若你不收,那就是嫌弃你叔了。”
景文无法只得接过银子。
“谢谢村长,我们一定会把这个学堂办好的。”
景文一回去就向徐慧芝与何君他们说了这两个好消息。
何君与徐慧芝也感到非常的高兴。
何君想了想,既然办学堂的地方有了,二叔公也自荐过来教书。
那么当下应该去买一些念书所需要的东西。
“景文,那我们得去阳岗县买一些孩子们念书需要的纸张、笔墨还有书。”
徐慧芝怕他二人心里没有底数,会乱买,便提醒着。
“咱们鹅湾村就我知道的,到了该念书年纪的娃呢,应该有三十多个吧,你们就按这个人头数去买这些纸张、书什么的。”
景文与何君听了,二人一合计,心里便有数了。
于是景文驾着马车带着何君去阳岗县了。
等二人驾马车回来,小容儿早在门口带着一脸兴奋和期待的表情,等着他俩呢。
因为他早就从徐慧芝嘴里得知大哥与大嫂要办学堂的事,说马上可以让他去念书了,那可把他乐的不行。
别看他人小,心可大着呢。
他总是佩服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能写的一手好毛笔字,读得出来那么多他听不懂的书。
他就觉得这些哥哥、姐姐们太厉害了。
因而他是很羡慕的。
有时候他小脑瓜儿也想,自己啥时也能写出那么多字,能读那么多的书就好了。
如今眼见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了,他可是在家一个劲的雀跃欢唿。
何君与景文刚一从马车上下来,小容儿就扑上去了。
“大哥大嫂,买了书回来不?”
“买了,一大堆呢。”
“哈哈,太好了,我以后可以念书了,快把书给我看看。”
景文与何君都双手抱着一大摞书和纸笔,走进家门。
另外他们还买了一大包的零嘴。
开始景文以为何君买了这么多零嘴,是全买给小容儿吃的。
但何君是想到这鹅湾村的村民绝大部分都是生活贫穷的,这些孩子平时都是穿得破破烂烂,吃着最简单的食物,对于这些大地方的零嘴,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何君是想着等学堂正式入学的那一日,他准备把这些零嘴都发给那些来入学的孩子们吃,也当是庆贺学堂第一天入学吧。
景文笑眯眯地拿起一本新书,递给了小容儿。
小容儿就像拿着一块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新书,坐在小板凳上看了起来。
他虽然一个字都不认得,但他还是看得有滋有味。
何君看着小容儿那认真看书的模样,顿时感到一阵欣慰。
他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做对了,这些孩子们真的是太需要去认字,去念书了。
何君想既然这些书、纸张、笔墨都买回来了,当下得赶紧去祠堂整理一番,再顺便置办些桌子椅子。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景文带一些帮工去祠堂整理打扫一番。
何君去景行的木工坊,让景行帮忙打制三十多张桌椅。
这何君刚说要去景行那儿一趟,可巧谷清正从月鸣岭回来。
一般谷清去月鸣岭先干会儿活,等别人一不注意,他就开熘到紫衍灵气境界去打坐。
他现在已经进到六阶,按理说在灵虫进阶升级中,等级已经算高了。
但是自从他接二连三的被景行阴差阳错地按住死穴,而败景行在手上后,便暗暗发誓。
……一定要努力修炼提高等级,待法术和灵力大幅提升之后,他谷清就不相信还不能够把景行打败。
对于谷清经常到月鸣岭稍稍做一会事,然后就会闪身不见了,何君已经见怪不怪了。
正因为何君心里清楚,谷清是一个灵虫,知道他经常要去修炼,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谷清刚从月鸣岭那紫衍灵气境界打坐修炼回来,正感到浑身灵力,法力大增,好像一身神清气爽,力大无穷。
这会儿他就特别斗志昂扬,也非常想找景行来干一架。
所以当他刚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耳朵,知道何君要去找景行,便立马上前自告奋勇地要替何君去找景行说打制桌椅的事。
何君一听也行,趁现在有空,他正好就跟景文及那些帮工去祠堂帮忙打扫、整理一下。
临走他还特意嘱咐谷清。
“你待会去景行那就好好地说话。
记着叫景行打制三十八套孩子们念书用的桌椅。
还有,你别一去景行那就跟斗鸡似的。
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大家都是一个屋檐底下住着的,你就跟景行好好相处不行么?
说话别冲,听着没?”
“得嘞,你就放心吧。”
谷清脸露一丝骄傲神气去了景行那。
这边景文与何君,还有那几名帮工忙不迭地去了祠堂。
可他们几人一到祠堂,却见有一些村民已经在里面打扫了,这可让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这些村民一见着景文与何君,个个都是笑脸相迎。
景文一问他们这才得知。
是几位叔公去村里说了他们要办学堂还不收束修的事。
二叔公是出于真心而传颂他们的无私美德。
可三叔公与四叔公为啥也这么大肆去宣扬景文家办学堂的事呢?
他们可都有私心,他们说的重点并不是在于景文家里自己出钱办学堂,而侧重于提到是他俩提议把这祠堂用来作学堂的。
他俩想让百姓们记住并感谢的是自己。
好像就是他俩给了孩子们一个安静的地方办学堂,似乎他们功劳有多大似的。
但村民又不是傻子,虽然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谁愿意出银子办学堂的人,才真正是愿为村民办实事的人。
特别是村民们听二叔公、村长他们说,若家境贫寒的人家束修也可不交,由他们张家来资助这些家境贫苦的孩子们念书。
可把这些淳朴的百姓们感动得快流泪了。
因而那些村民自发的过来,早早的就把这祠堂打扫得一干二净。
就在这些村民围着景文、何君深表感谢的时候。
在景行那里的一个小学徒匆匆忙忙找过来了。
他见着何君就喊。
“何君,我到处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那谷清又不知发的哪门子疯,总是烦扰着咱师父不放。
他两个人又在那里干架呢。
何君,师父让我来找你,让你快去把那个谷清拉走,他在那里胡闹,我们大家都干不了活了。”
何君“唉”了一声,这只蜂王可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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