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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拆的CP官宣了(近代现代)——烏夜啼

时间:2021-06-13 13:13:50  作者:烏夜啼
  江冽沉默的时间更长:“我是。”
  他的确是疯子,在这片讲究入土为安、讲究死者为大的土地,没有几个人能疯到亲手找人砸了自己父母的坟墓,说出去肯定会被刻进正义的绞刑架,会被广大孝为先的围观群众千夫所指。
  但他都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只有眼前这个说他是“疯子”的人。
  千夜审问,他毫无还手之力。
  江冽一直垂着眼,不敢妄抬一下。
  千夜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害怕,所有的强势和强硬都是徒有其表,他现在就是一只纸老虎,说句重话他都能再次崩溃。
  江冽在怕他讨厌他。
  千夜忽然觉得难过。
  千夜坐到他身上,环住他的脊背,紧紧抱住了他,艰难地说:“但是我没有说不要你。”
  “江冽,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
  江冽机械地转了下眼睛,半天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像是刚从一场大病里活过来,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千夜,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哥哥。”
  江冽一直都知道自己到底疯到什么地步,千夜本来要上的那档节目还是江冽悄悄牵的线,就是想在今天支开他。
  江冽怕千夜看到真实的他,又怕千夜看不到他,所以千夜说要来,他还是带着他来了。
  他看起来冷静,心里却卡在一个问题上,怎么也想不出解决的答案。
  如果……如果千夜因此而害怕他,他要怎么办?
  江冽想不出答案,也不敢去想答案。
  他精神高度紧张,千夜动一下,他就惊慌失措地以为,他不想要他了。
  良久,千夜轻声问:“疼吗?”
  江冽委屈地说:“疼。”
  千夜舌尖扫了扫自己被咬破的地方,这只兔崽子咬的地方真不巧,全都在嘴唇上:“疼死你正好。”
  江冽:“……哦。”
  窗外的重锤敲打声渐渐停了,领头人给江冽打来电话:“江董,好了。”
  江冽戴上口罩,下车。
  坟墓被完全拆毁,露出埋在土里的两只木盒,都是用最好的木料,在地里十几年也没有多少磨损侵蚀的痕迹。
  江冽俯身,抱出刻着虞缘名字的那一只木盒,而后不以为意的转身,看也没看旁边的盒子一眼:“埋了吧。”
  一群男人再把铲出来的泥土混合碎裂的水泥一股脑地铲回去,水泥砸到木盒上,发出闷闷的响。
  虞缘跳楼之后,江冽才一点点了解她的痛苦。
  从有记忆起,江冽就和所谓的父亲不亲,那男人不喜欢他,也可以说是恨他,他能感觉到,母亲也刻意培养他远离父亲,不和那男人产生多少联系。
  他也对那个男人没有什么虚幻的英雄父亲期待,只喜欢母亲。
  江冽其实并不是被母亲从千夜家里接回去的,她当时是被胁迫。
  男人控制着她的一切,不让她离开家门一步,严控她打电话的次数,每次打电话都要监听,禁止她上网,断绝她任何可能求救的方式。
  尤茴之所以对虞缘被囚禁的事一无所知,就是因为男人控制和伪装都太好了,好到无懈可击,整个江家全是男人的帮手,虞缘前几年一直被关在家里没机会出门,他就捏造出自己和虞缘全球旅游的假象,不让尤茴和虞缘见面。
  虞缘后来能出门,也是男人以为她被驯服了,而她身上还装着定位器和监听器。
  男人用江冽当做筹码,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谁都求不了,整个江家齐心协力帮着男人对付她,即使她求到江老爷子头上,他也只是轻蔑地说这是她自己无能。
  虞缘走投无路跳楼之前,她找了江冽,给了江冽最后一个拥抱。
  她悄悄地说:“宝宝,妈妈要走了,等妈妈走了,你把妈妈的骨灰洒进海里好不好?”
  江冽不安地问她:“妈妈要去哪?为什么会有骨灰?”
  虞缘一直看着他,直到眼里蓄满眼泪,江冽连忙替她擦,可是那眼泪止不住,越擦越多。
  “妈妈,”江冽惊慌地问,“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有哪里痛?”
  虞缘呼吸一滞,半晌,坚决点头:“对,所以妈妈要去一个不会痛的地方。”
  当晚,虞缘就带着那个男人一起跳了楼。
  她和男人恋爱时被他温和的假象欺骗,嫁进江家就踏进了地狱,后来又被强迫生了个孩子,用来当做束缚她的锁链。
  她的爱从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江冽从出生就是不被人期待的生命,如果她能够狠一点,她应该再彻头彻尾憎恨这个孩子,但她没有恨,她终究还是善良的人,十个月的孕育让她无法对自己的孩子狠心,就连死亡,都不忘记把最有可能威胁到孩子的男人一起带走。
  江冽从来不怪她选择离开。
  江冽抱着盒子回到车上,放到后座,还不忘给它扣上安全带。
  千夜回头看着盒子:“你要带虞阿姨去哪?”
  江冽调转方向盘:“去海边。”
  烟城靠海,开车到海边也不需要太长时间。
  江冽停了车,从工具箱里找到工具,撬开盒子,拿出盒子里装的瓶子。
  它在地下待了十几年,瓶身冰凉。
  江冽来的不是旅游观赏的沙滩海岸,人烟也寥寥,沙石筑起的堤坝旁,海水卷着黄沙不断奔腾。
  江冽走下堤坝,看了一会手里的瓶子,拧开瓶盖,将瓶子浸进海水里。
  翻涌的海浪哗啦啦的,很快就带走了瓶子里的骨灰。
  “对不起,妈妈,我现在才履行约定,虽然来迟了很多年,不过……你自由了。”
  她终于不用再和那个男人一起躺在沉默冰冷的地底了。
  江冽起身时晃了一下,慢吞吞走回去。
  千夜就在堤坝上等他。
  海浪浮浮沉沉,绞碎投落下来的光线,整片海面看起来都闪着细光。
  千夜眯了眯眼,对江冽伸出手:“哥哥抱抱?”
  江冽最后一步突然不想走了,直接倒下去,倒进千夜怀里:“抱。”
 
 
第29章 
  如今最热门的不是千夜和江冽似真似假的恋情绯闻,而是周隐和他经纪人之间撕破脸皮的争斗。
  这一对合作伙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网上大打出手,周隐指出前段时间的爆料者就是自己的经纪人在污蔑自己,经纪人则不断爆出周隐负.面.消.息,小到录制节目耍大牌,大到和疑似和某某公司老板有着不正当交易,打得你死我活。
  谁都能看出来,相比于经纪人的重重爆料,周隐只会发声明这一招显得底气不足,网友们虽然对周隐写了什么歌不感兴趣,但对他的八卦还是很感兴趣的,周隐也终于独立了一回,靠自己成了热门新闻。
  其实经纪人也没想过要撕破脸,只是他忽然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无论做什么都只能碰一鼻子灰,运气差到连买个基金都能跌穿地心,他不知道是谁在这么针对他,但有能力做到这种地步的,他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个人。
  经纪人终于体会到与虎谋皮的滋味,显然,江冽这只野兽并不会因为他主动投诚就放过他,经纪人咬咬牙,决定破釜沉舟,彻底揭开周隐的真面目,以此来换取自己的“生”。
  果然,他这么一爆料,感受到的压力也变小了很多,一些本来咬死不能通过的事情也有了转圜的余地,与之相对的,就是周隐被一层层扒皮之后,越发狼藉的声名。
  自私自利踩着朋友上位、偷千夜的创意、耍大牌、还会约炮睡粉,现在还在维护周隐的粉丝已然成了大众眼里的脑残代表,走到哪里都只能引发嘲笑。
  周隐粉丝又委屈又恨,只能缩起来假装自己也是围观群众的一员。
  [纯路人,我觉得周隐歌好听就行了啊,我又不关注他本人。]
  [我也是,在我这里作品大于一切,周隐刚好有这个特权。]
  [男的约炮也没啥吧,别说的那么罪大恶极。]
  [男的约炮为啥没啥?谁想要一个四处约炮的滥交男啊?你要啊?]
  [我只想说,滥交容易得病。]
  [周隐粉爱吃shi就吃,但是可以不要到处宣扬自己爱吃吗?很难让人把你们当成正常人看唉。]
  也不乏忍痛拖千夜下水的:[对周隐这种糊咖没兴趣,还是更好奇千夜的,千夜难道就没有做过这些事吗?不可能吧,来个人爆料一下呗。]
  [千夜怎么还不出事,我每天转发许愿千夜赶紧出事。]
  [我也转发了,赶紧出事吧拜托了。]
  [千夜粉有完没完,天天拿周隐黑料出来炒,你们不烦我都看烦了。]
  [骂周隐的那么多,你把那些人都当成是千夜粉?千夜在你们眼里真就无所不能。]
  [反正本千夜粉都不敢这么想。]
  [为啥每次跳出来给周隐说话的纯路人那么多,纯路人,周隐有什么好作品?]
  [打开播放排行榜,播放量最高的还是十年前偷你皇创意的那首。]
  [纯路人,我觉得周隐好废物,周隐粉粉随蒸煮一脉相承的废物,连自己身份都不敢露。]
  [关周隐粉p事?现在全网还有一百个周隐粉吗?星星姐姐管好自家,没事不要总是拖周隐粉出来!]
  [俺们周隐粉好惨啊,挨最多的骂背最多的锅。太空粉适可而止吧。]
  [一百个人转发出几千条排队骂千夜的微博?扣掉一百个周隐粉,剩下的是什么人?]
  [我来替周隐粉回答,不是周隐粉转的,都是路人。]
  [什么路人,分明是丧尸围城。]
  [笑死。]
  [周隐粉好白莲,平时给周隐这种烂人洗地的一大堆,到骂千夜的时候跳出来骂几千条,骂完还要自己开除自己粉籍,看来你们也知道“周隐粉”这个头衔丢人现眼哈。]
  [全网周隐粉集合,按贡献排名,前一百当人,一百名以后都去做鬼[爱心]
  [这我就不能忍了啊,新时代禁止装神弄鬼,以后我们星星姐姐看到一次周隐粉摩擦一次,毕竟星星姐姐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见鬼必诛!]
  [好,大力支持!]
  ……
  千夜没有看争吵,但也或多或少知道了周隐和经纪人互相揭底的新闻,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圈内人士也都在兴奋围观,还有好几个人给他发了消息。
  他放下手机,看了眼江冽:“你做的?”
  江冽若无其事:“什么?”
  猜测的没错,果然是这只兔崽子做的。
  千夜:“你好幼稚。”
  江冽没有反对,抱起他往卧室走,冷不丁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现在是晚上快要到十一点,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上门打扰。
  江冽:“……”
  千夜捏捏他的脸,好笑地问:“你去开门?”
  “……嗯。”江冽深深呼吸,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而后转身去开门。
  来者出乎意料。
  柳夏不好意思地放下手,特别对上江冽那双藏着不悦的眼睛,她更不好意思了。
  她也不想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只是一时冲动没忍住,也来不及多思考。
  看到是她,千夜也挑了下眉:“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柳夏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问:“阿夜,你愿不愿意拍一部电影?”
  “我没有空啊,”千夜摇摇头,“我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要开演唱会,还要出专辑。”
  “可是这部电影真的很适合你。”柳夏从包里拿出剧本,“你先看看再说,什么时候拍都没关系。”
  “咦?”
  正常来说,一部经过投资上映的电影都是有时限的,商业电影从招演员到开拍就更迅速,柳夏这么说,就意味着这部电影不是常规流程。
  千夜接过剧本:“我看看。”
  这部电影剧本不长,还很简单,千夜看完就明白柳夏为什么会这么说了,这是一部不可能在影院上映的电影。
  但不是因为题材,而是这部电影里藏着太多的私情了,看起来不像是为了收割票房而编造出来的故事,更像是某个人的一生。
  千夜问:“这个剧本是谁写的?”
  柳夏说:“导演。”
  “嗯?”
  “导演是我的一个朋友,她很想拍这部电影,可是选人太难了,”柳夏解释,“想要找到符合剧本对角色描述的演员,我想来想去,娱乐圈里也只有你了。”
  这是部双男主电影,但也可以说,是一方注视另一方的电影,被注视的才是这部电影真正的主角。
  柳夏说的“符合”,就是说千夜适合这个被注视的角色。
  千夜声音很低,情绪被这部剧本带得有些低落:“那另一个呢?”
  柳夏:“……还没找好。”
  江冽从千夜手里拿过剧本,攥住千夜的手,语气近乎于哄:“什么样的剧本,让我看看。”
  江冽看文字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看完了整个故事,他把剧本放到茶几上,转过头,看着千夜:“哥哥,另一个角色让我来演好不好?”
  柳夏意外:“你哪来的时间?不是……你会演戏吗?”
  千夜也蹙眉,但他在意的是别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想演这个角色?”
  “我觉得我和他很像,”江冽垂下眼皮,弧度很轻地笑了笑,“不过我比他要幸运,我从一开始就遇到了你。”
  “我不会演戏,”江冽看向柳夏,坦诚地说,“不过如果是这个角色,我觉得我可以演好。”
  这是一部隐晦的、讲述暗恋的电影,故事里的主人公暗恋着被他深深注视的那个人,自始至终,从未让那个人发现。
  江冽也曾经历过。
  柳夏纠结:“嗯……不过这个我做不了主,我要告诉导演,由她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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