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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咸鱼(古代架空)——时不待我

时间:2021-06-14 08:56:03  作者:时不待我
  那时柳静轩已经知道自己这是掉进别人挖好的窟窿里了。
  等他混混沌沌的回到府衙,柳三带着他从京城带来的家丁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请罪,只说他们没把持住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
  如果那个时候柳静轩真同这些人鱼死网破,修书一封到京城,他虽然会丢官会失去皇帝的信任,但不至于会继续陷在这泥潭里。
  可那个时候,柳静轩不想丢官也不敢丢,因为柳静宜的太子的婚事刚刚定下。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连累门楣,这门亲事定然要作废。到时不但柳静宜名声有损日后难以寻到更好的夫家,他父亲也会被皇帝斥责教子无方,柳家也会跟着完蛋。
  再后来有人把那个给他送来了房契和一些摁了手印的借条,房子在知州府不远处,那个淸倌儿已在房子里住下。
  送信的人一句话也没说,端看他自己的选择。
  柳静轩沉默了很久,收下了房契和借条,后来剩余的借条,被人当着他的面烧掉了。
  从那他就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凉州城,就算能改变也是在同那些人妥协后改变的,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什么都没变。
  他自暴自弃,他家风清廉,平日里银子花费的都是有数的。
  可在这凉州,慢慢的,他也习惯了去喝几十两一壶的酒,去吃一顿就能上百两的饭菜,穿最好的衣衫。
  银子、各种各样的美人他们送,他就收。
  坚持本心是一件很难的事,可被同化却是很快的一件事。
  享乐容易,守本分难。
  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商人给他送银子,他给这些人提供庇护。
  几大商家,谁家没个犯浑的人,出了事,只要他还是这凉州城的知州,就很容易就摆平了。
  柳静轩也不是没为老百姓做一点好事,只是为老百姓做的那些事都是同那些商人的利益冲突很小的事。只要不是绝对的利益冲突,那些商人也不会太逼迫他。
  那些商人在背后骂他假清高,可也不敢真的当面把他得罪死了。
  贪官一旦心狠起来,也会要人命。
  柳静轩对银子的胃口越来越大,收银子的借口越来越荒诞,行为也越来越放浪,夜宿青楼那是常有的事。那些商人对他越来越放心,只要柳静轩没有太过,彼此一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一切好说。
  柳静轩还拿着银子培养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只要有银子,自然就有卖命的人,那些商户也不敢和他撕破脸。
  双方就这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既相互利用,又相互防备。
  直到今年年初,这些人打起了他父亲的主意。
  柳静轩心里一直明白,这些人一直想把他父亲和太子拉下水。知州这把□□,怎么比得上翰林院掌院学士和堂堂太子。
  要是他们成了一体,日后太子登基,那他们不但有太子的把柄还有从龙之功,自然能得到更多好处。
  只不过这两年柳静轩一直挡在前面没有牵这个线,现在眼瞅着挡不住了,他只能在这群人面前表示可以,但利益他拿大头。
  稳住这群人后,他私底下尽快动作。
  这群人敢想,他不敢。
  这两年不是没有下面的官员往上报他做的这些事,结果那群人大部分被他们拉拢了,小部分被柳三带人给解决了。
  银子柳静轩一直拿,杀人的事他不干。
  他不干,那些人就让柳三干,事后还会和他汇报,他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
  素安那个县令王鑫是例外。
  王鑫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胆小如鼠,再说素安也不是个富裕之地,并没有多少人注意。
  柳静轩也是偶然发现王鑫这人可利用,所以这次他故意借着王鑫的手往京城送了一道折子。他知道大皇子萧荣一直和太子不和,故意把折子往萧荣府上送。为了不让王鑫说漏嘴也为了保他一命,柳静轩把人给捉了起来,关在了窖里。
  柳静轩这两年有属于自己的人,这件事自然不用柳三插手,商会那群人也就不知道。
  所以这事整体来说办的还算顺利。
  王鑫状告他的事从京城传到凉州时,他还趁机把那群商会的人给骂了一顿。
  让他们立刻把王鑫找来,自然找不到人。
  大家都说王鑫跑了。
  这期间柳静轩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皇上若派的是太子一脉的人前来凉州,他就把自己的罪状光明正大递上去。皇上要是派的别人来,那他在这些人到来之前,就把自己犯下的事写一份给太子。
  总之,他不是个什么好玩意,但也实在不敢连累家人连累太子妃。
  听到是萧善前来,他心下大定。他早就听他父亲说过,萧善这人对太子很忠心。然后他以这个理由稳住了商会,行为则如同以往一样荒唐。
  他做的事瞒不住,如今也没想瞒,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柳静轩只想当面陈述自己的罪行,至少让太子知道他没想过害太子。
  这样对柳静宜也好。
  听完柳静轩的话,众人沉默。
  萧善道:“照你这么说,江南官场的风气都是如此?”
  柳静轩点头。
  萧善道:“那江南知府顾印呢,他可曾同你一样,可曾知道你犯下的事,可曾庇护过你?”
  有关顾印才是他最想问的事。
  柳静轩犯事,还可以说他是太子妃的兄长,同太子关系不大。
  可顾印不同,顾印是萧锦的亲表哥,又是江南知府,他要是犯了事儿,那很容易让人猜测是京城顾家指使,是太子的意思。
  在江南这地界,对太子来说,柳静轩也许不算什么,顾印才是要害。
  萧善可以不问,但宗清会查。如果顾印真有问题,就算在艰难,宗清也会上奏。还不如直接问了,他心里有个准备。
  柳静轩道:“顾大人与下官不同,顾大人出身簪缨世家,家中底蕴深厚,别人用钱财根本打不动他。他雷霆手段,也没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下官犯事,说到底还是见识浅薄,心不定。下官同顾大人没法比较。”
  萧善撇下眼没有再说话。
  宗清在一旁也跟着松了口气,他现在就怕柳静轩突然来一句,顾印也是如此。
  那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皇帝上报。
  他虽一心忠于皇上,可亲自断太子臂膀这种事,他还是要掂量掂量着来。
  没有这事最好。
  “几个商人,就能把朝廷命官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可笑。”萧善站起身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灰尘道:“既然这样,柳大人就给那些什么几大商家带个话,你给本王和宗大人安排一下,本王和宗大人也去见识监视这群商人的手段。”
  “柳大人,本王想见识一下凉州的大场面,这几日就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柳大人告诉他们,到时可别让本王失望。至于话该怎么说,柳大人想清楚了。”
  柳静轩自然不敢不答应。
  ***
  凉州商会这些年都是那几家轮流做会长,今年轮到赵家。
  听说有人去了知州衙门,柳静轩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迎接的事后,赵会长立刻通知了其他人来商会,大家坐在一起研究这个事儿。
  大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在那里发言,各种猜测都有,最多的猜测是柳静轩迎接的是京城来的钦差,更明白一点就是来人是萧善。
  四大家的人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萧善为何同钦差仪仗分开入凉州,是想私下查柳静轩,还是想提前来帮柳静轩收拾烂摊子。
  有人倾向于前者,大部分觉得是后者。
  在他们眼里,萧善是太子的人,自然不可能动柳静轩这个太子的大舅子,除非萧善对太子有异心。
  只是他们没商量出来个所以然,柳静轩的轿子就到了商会门前。
  听到柳静轩亲自到了,赵会长等人都有些吃惊。
  柳静轩是个最虚伪不过的人,银子他贪了,美人他睡了,又私下培养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和他们打擂。这些年大家打过不少交道,但柳静轩一秉承自己是读书人,从来不踏足他们商会,说这里满是铜臭味,今日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亲自前来。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的,还是在第一时间把柳静轩给迎了进来。
  柳静轩进来就坐到了主位上,然后看着众人道:“厉王到本官府上了。”
  赵会长等人倒也不吃惊,毕竟刚才他们讨论了这种的可能性。
  看了看众人平静的容颜,柳静轩冷笑两声又幽幽道:“王爷一来就把柳三给拿下了。”
  众人心中一惊,赵会长忍不住道:“大人这话何意,可是柳三在王爷面前失礼了?”他原本想直接开口问,是不是柳静轩吹牛,萧善同他关系一点都不好,所以萧善一来就把柳三这个臂膀给他们斩断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就要考虑别的了。
  柳静轩横了他一眼,一脸恨恨道:“你不说这话本官还不气,以前这柳三跟着本官的时候脑子多灵活,现在被你们调|教的都傻了,目光只有四指那么长。本官让他收点下船银,收多收少是个进项,他倒好,收银子收到了王爷面前不说,还口口声声在那里大放厥词,说他要替王爷的爹教训王爷。王爷的爹是谁?那是当今圣上,是他敢替的人吗?”
  “厉王爷的名声你们也听说过,是能受这种气儿的人吗?他柳三算个什么东西,在王爷跟前连个屁都不是。就因为这事,王爷生气,来到凉州愣是几天没出面,准备任由本官自生自灭。眼见这钦差仪仗快要到了,王爷才出来。要不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就凭柳三那几句话,他能把柳三同本官一起宰了。”
  柳三在渡口做的事一查就清楚,柳静轩也不怕他们查。
  众人看柳静轩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直骂柳三这几年被他们捧得太得意张狂,什么话都敢说。
  看他们都老实起来,柳静轩又道:“王爷在京城是见过大世面的,来咱们凉州一趟不容易。你们给寻个场子,让王爷好好高兴高兴。”
  听闻这话,赵会长道:“大人的意思是?”
  柳静轩白了他一眼:“这是王爷的意思,你们想法设法把人伺候好了,把最好的东西都准备了,过两天本官把你们给引荐给王爷。不过本官丑话说在前头,这次谁敢在王爷面前说话漏气,可不要怪本官不给情面。”
  赵会长等人一听,连连答应。
  他们心想,见到了萧善,那就等于是要为太子办事。
  证明他们马上就要和太子一条船,这种事能不让人激动吗。
  ***
  又过了几日,仪仗到了城边,萧善立刻吩咐他们一部分人当天京城,一部分按照原计划第二日入城。等两千卫兵零散入城后,萧善和宗清才开口说要见一见那些商人。
  当晚,前去赴宴时,谢追打扮成护卫跟在萧善身边。
  说起来赵会长他们原本安排的是去凉州最大的画舫,这画舫有上下两层。
  他们凉州画舫算得上一绝,在水面的画舫里可以看舞听曲喝酒看烟火,里面还有各种美人和小哥。
  消息刚递到萧善跟前,萧善就把柳静轩骂了一通,他这辈子就跟船没缘分,画舫谁爱去谁去。
  柳静轩转头又把商会的人骂了一通,骂的他们没眼力劲儿,堂堂皇子难道没见过船吗?皇宫御花园的湖里都能放船。
  赵会长等人虽然被骂了,但他们并没有生气,萧善难伺候不要紧,只要让他们伺候,一切好说。众人挑选来挑选去,最后挑了一处私人宅院,里面是有小桥有流水,景致那是一个相得益彰。
  各处摆放的器具都非常雅致。
  他们的意思是,如果萧善喜欢,可以送给他当个落脚地。
  萧善、谢追和宗清到的时候,宗清看着这宅院,在心中感慨,这院落,在京城也找不出几家。
  萧善则是挑了挑眉,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不过这兴趣也只是对着院子,至于对赵会长等人,更他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赵会长他们大大小小的官见过不少,不过皇子倒是第一次见。
  对萧善这傲慢的态度,他们也忍了。
  就如同他们一开始忍柳静轩一样,反正日后一条船上,今日的忍耐到了来日就是资本。
  他们坐在院子里的一处亭榭中,三面都是水,只有一条木制走廊通到停歇中。
  这亭榭下面的水是活的,潺潺流着。
  对面假山处灯火晕晕,靠着假山矗立在水里的是个表演的台子,上面布置的十分雅致。
  一群人中也就柳静轩能和萧善说上话,落座后,柳静轩给萧善敬酒。
  萧善懒懒的喝了口,道:“不是说准备的有好节目吗?本王想开开眼。”
  柳静轩忙拍了拍手。
  对面灯火起,台子上帘幕徐徐拉开,丝竹声响,舞女鱼贯而出。
  丝竹悦耳,舞姿曼妙,端的是清歌雅舞,视觉享受。
  舞至中途,琵琶声突然响起,以柔白薄纱覆面的女子缓缓走出。灯火之下,女子的容颜若隐若现,但可以看出是个绝色美人。
  而在琵琶声响起时,那表演的台子突然动了起来。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用来表演的台子,而是一艘两层的画舫,只不过被伪装成台子而已。
  等船开动,给人一种美人要入怀的感觉。
  赵会长满脸笑意的看向萧善。
  只见萧善脸上带着笑,就那么静静瞅着朝亭榭驶来画舫。
  琵琶声凌厉起来时,上面人的舞姿也越发柔媚多情。
  等船将将挨着亭榭,一切猛然停下。
  画舫上的人起身行礼,声音清脆悦耳。
  众人看向萧善。
  萧善挑眉斜眼看了看柳静轩,然后他似笑非笑道:“柳大人,这就是你给本王的惊喜?”
  他语气一点惊和喜都没有。
  宗清老实的坐在一旁不吭声,谢追觉得这画舫刺眼的很,很想把它给劈了。
  说实话,柳静轩是真觉得这琵琶弹奏可称之为一绝。
  乐美舞也美,全然都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
  但萧善这么说了,他只能站起身请罪,他请罪,赵会长他们都得跟着受惊。
  萧善嗤笑:“柳大人,你说这些是本王的惊喜,是不是故意羞辱本王呢?”
  柳静轩忙说不敢。
  萧善冷笑:“怎么不敢了,明知道本王自幼就不爱那些什么诗词曲啊的,你们现在给本王搞这一出,是故意不让本王心里痛快吧。要真让本王高兴,怎么不弄两个蛐蛐在上面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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