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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下(近代现代)——季阅

时间:2021-06-14 08:57:35  作者:季阅
  有人敲了敲桌面,坐在了他旁边:“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南斯骞说。
  他看了一眼来人,没什么印象,但还是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这人趴在吧台上,温温柔柔的笑着说:“上次我过生日约你怎么不来呀?人家等了你好久。”
  南斯骞想起来了,这是微信里那个‘雾里有你’,好像是叫陈柏。
  几个月前的某一天差点就约成了,但是因为自己临时有事要去医院加班,没睡成。
  “上次有点事,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南斯骞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这已经属于非常明确的拒绝了,但是陈柏没有放弃,跟着一起站起身,“正好我也要去。”
  DO吧里的洗手间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地方,这在设计之初似乎就考虑好了用处,因此做成了与左右都隔绝的空间,只有门上的指示牌标注着里面有没有人。
  南斯骞没有进隔间,而是在洗手台那里冲了冲手,然后拽了一张一次性擦手巾简单擦了擦。
  陈柏站在他旁边,暗示性的看了里面一眼,眨着眼说:“南哥,来洗手间只洗洗手呀。”
  南斯骞没接他的暗示,把纸团扔到垃圾桶里,“要不怎么叫洗手间呢。”
  陈柏不死心的继续说:“都到这里了,不进去‘解决’一下?”
  洗手间这块算是偏僻的一角,大厅里爆炸的音乐声传到这里也能感觉到颤动和嘈杂的背景音。
  苏淳跳完一曲大概需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分钟,如果苏淳跳完找不到自己,或者来洗手间碰到这黏黏乎乎的场景,那才是说不清。
  南斯骞想快点摆脱他,伸手推开他挡住的过道,直言说:“抱歉我先走了,朋友还在外面等我。”
  这拒绝就非常的明确并且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陈柏撇了撇嘴,冲着他的背影道:“那我改天约你!”
  南斯骞礼貌的挥了挥手。
  他转出洗手间的走廊,正好舞曲结束,无数彩条从空中飞舞而下,落在人群里每个人的身上。
  苏淳从台上跳下来,立刻有人去搭讪。
  南斯骞挤过人群,朝着他走过去,近了正听到对方对着苏淳说:“一万一杯,过去聊会儿吗?”
  这是对方给出的价格——只要苏淳喝一杯酒,就能拿一万块钱的小费。
  当然醉酒之后的事情属于彼此的‘心知肚明’。
  苏淳说:“不好意思,有朋友了。”
  那人悻悻走掉,表情看上去十分可惜。
  南斯骞长腿大步,几下站在他面前,说出来的话有些慢:“刚刚那个,是不是想包你?”
  苏淳摇摇头。
  到底是年轻,这么一活动,浑身的那股劲儿就又出来了。
  “不知道,”他勾下口罩,带着尚未完全平息的气喘声问:“走吗?”
  “别这么喘,”南斯骞说:“我都要硬了。”
  苏淳扫了他一眼:“被人撩骚硬的吧。”
  虽然刚刚南斯骞去卫生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苏淳意有所指这么一说,仍旧另他产生了一种被抓包的感觉——他甚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苏淳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我在台上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在吧台聊天了,然后一起去了洗手间。你俩进去干嘛了?”
  “洗了个手。”南斯骞说。
  “仅仅洗手吗?两个人一起洗?”苏淳说。
  南斯骞同他对视,终于想到了关键的制胜点,“……就这么两分钟的功夫,能干什么?”
  苏淳苏淳眉梢一动,“加个联系方式还是能的。”
  南斯骞确实有他的联系方式,但不是今天才加上的。
  他掏出手机,当着苏淳的面打开微信,找到了‘雾里有你’,然后点了删除。
  苏淳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南斯骞说:“很久以前加的,没聊过。”
  苏淳把意外神色收起来,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玩味道:“有个联系方式也没什么,这是你的交友自由。毕竟我们只是床伴关系。”
  没错,床伴关系。
  苏淳提醒了他。
  他们彼此都没有任何权利来要求和约束对方。
  就像刚刚跟苏淳搭讪那个人,如果他想要包养苏淳,而后者又同意的话,自己则毫无立场要求他继续维持床伴关系。
  ‘床伴’关系实在是太脆弱了,任何人都可以单方面的结束它。
  南斯骞沉默的抿了抿唇。
  苏淳看了一眼时间,望着喧嚣的大厅,问道:“不算晚,玩儿会再走吗?”
  南斯骞看着他:“你想玩儿吗?”
  这个时间是人最多的时候,卡座已经全满,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
  苏淳把口罩重新戴好:“不了,明天上午有课,回家睡觉。”
  南斯骞跟他一起往外走,出了DO吧门,南斯骞才道:“去我那里睡吗?我明早送你去学校。”
  苏淳犹豫了一下。
  南斯骞跟在他身侧,偶尔伸手替他挡一下招惹的桃花,继续说:“去吧,我家离得近,到家就能休息了。跟你们学校门卫也混熟了,进出没问题。”
  苏淳有点动心。
  但是他仍旧拒绝了超出床伴定义的邀请:“我回家还有点事,就,不去了。”
 
 
第20章 
  南斯骞送苏淳回了家。
  到家后苏淳先洗了个热水澡,本来就有些闷的鼻子叫热水一蒸,竟然有些堵的呼吸不畅。
  他把头发擦干,开了会儿直播,评论一水的喊他摘口罩,苏淳说:“今天有点不舒服,难度大的就不来了,给你们起个腰吧。”
  粉丝立刻就疯了:
  可以!麻麻爱你!!
  纯纯的腰,杀人的刀!
  快快快,我裤子都脱好了!
  ……
  苏淳笑着说:“注意文明用语,不然房管该来了。”
  他把手机调整好角度,对着客厅里单独划出来的一块用来练习基本功的地方,活动着肩膀走了过去。
  屏幕上顿时飞艇乱飞。
  苏淳起来后坐回沙发上,本来还以为评论里仍旧如狼似虎,却没想到竟然奇迹般的被一句话刷了屏:病了就好好休息。
  苏淳没搞明白,好奇的问:“你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了?”
  粉丝在下边七嘴八舌的回复:
  看榜首纯纯!
  大佬怒砸飞艇的名场面我已经剪好了,姐妹们快来看啊!!
  ……
  苏淳看了一眼粉丝团,榜首的大佬已经换了人,现在是令人非常熟悉的四个字——见异思迁。
  苏淳:“……”
  他点进去粉丝剪辑的视频——截取的是从他离开手机开始,到坐回沙发上这短短的半分钟的时间里直播屏幕发生的变化。
  先是出现了一句非常常见的评论,见异思迁:病了就好好休息。
  这句话很快的被刷了下去,紧接着,一连串的飞艇从直播页面连续横穿而过,榜首顷刻换人,粉丝们一齐尖叫着把大佬刚刚发的唯一一句话给扒了出来:病了就好好休息。
  苏淳挂断直播,不等给南斯骞发消息,那边的电话就率先打了过来。
  “不播了?”南斯骞在那边问。
  “嗯,”苏淳说:“到家了?”
  “正好赶上你直播,”南斯骞:“晚点都看不到了。”
  苏淳:“想看随时给你跳,怎么找到我直播间的?”
  南斯骞:“你上次发给我的视频里有。”
  苏淳回想起来,“嗯”了一声。
  电话里响起背景音,应该是南斯骞打开了电视,他说:“你好像有点感冒,家里有感冒药吗?”
  “吃过了。”苏淳说。
  他鼻塞的比刚刚严重,南斯骞听着他的声音,想起他跳舞时的光芒万丈,思考着问:“苏淳,你考虑过进娱乐圈吗?”
  苏淳默了一下,说:“考虑过。”
  最近苏家一直在为他今后的发展做打算。但是不管是进娱乐圈还是出国留学,都得苏淳最后点头才行。
  “考虑出结果了吗?”南斯骞问。
  苏淳刚要说话,外面传来钥匙的响声,紧接着李想打开门,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把其中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苏淳!夜宵!”
  苏淳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又扫了一眼七八个手提袋,“抢劫去刚回来啊。”
  “别嘴贱,”李想把羽绒服往沙发上一扔,嗷一嗓子扑到了苏淳的身上:“约会去了!逛街!!吃饭!!!看电影!!!!”
  苏淳踢了他一脚:“一身汗,滚去洗澡!”
  李想磨磨唧唧的爬起来,哼着歌儿晃悠进了浴室。
  没有挂断的手机这时候才继续响起声音:“你室友回来了?”
  “嗯,”苏淳吃着小鱼,头也不抬的说:“给我带了夜宵。”
  南斯骞温温的说:“正好你晚饭没吃多少,吃完记得再刷一遍牙。”他微微一顿,轻声说:“早点休息,晚安。”
  两人挂断电话,苏淳打开桌子上的包装袋,里面是满满一大盒的酥脆小黄花鱼。
  他靠在沙发上吃着小鱼,李想洗完澡出来,立刻就问:“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不告诉你,”苏淳说:“我看能把你逼疯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欠收拾呢。”李想搭着毛巾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捏小鱼吃,一边吃一边拿胳膊肘碰他:“是不是南哥啊?”
  苏淳:“怎么会猜他?”
  李想:“搞不到手的总是最好的,就像我追大青追了三年还他妈没追上,说实话,大学四年如果都追不上她,那我的大学就是不完整的!”
  苏淳叫他逗笑:“这个目标牛逼。”
  李想嘿嘿笑了一会儿,正经道:“纯纯,说实话,你跟南哥搞对象呢么?”
  苏淳摇摇头。
  李想皱眉想了一会儿,“那你还是离他远点,我直觉他不太好惹。”
  苏淳:“哪里来的直觉?”
  李想坐正了些,嚼着小鱼说:“听人说他每次去DO吧,包的都是大卡,拿的酒也贵,从经理到调酒师都跟他叫哥,这人不是□□,就是富二代。”
  苏淳从南斯骞日常的穿戴就可以看得出他家境应当很殷实。不然单靠着一个普通医生的工资,恐怕也做不出随手送人三十万的手表当礼物这种事来。
  “我今天开了五分钟直播,”苏淳说:“他在我直播间给我刷了两万块。”
  苏淳今天开直播没有提前通知,大部分粉丝没来得及进直播间,而且只开了五分钟。平时这种情况下榜首能有七八千,很少超过一万。
  “五分钟就刷了两万!”李想震惊的说,随即他意识到什么,更加震惊的问:“你直播间不是谁都不告诉吗!?”
  苏淳呼出一口气:“我给他发了一段视频,上面有我的账号。”
  “然后他就顺着账号摸去了你的直播间,并且给你刷了两万。”李想接着他的话说道。
  苏淳点了一下头。
  李想瞪了一会儿苏淳,疑惑道:“难道是在追你?”
  “应该不是,他之前明确拒绝了我。”苏淳吃了一会儿停下动作,站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或许他对每个床伴都这么‘体贴’。”
  苏淳第二天感冒症状加重,还伴随着头晕和嗓子疼。
  坚持上了一节课,下课后才看到手机上南斯骞的信息。
  南医生:感冒好点了吗?
  南医生:我拿了点药,给你送学校去。
  南医生:我在你楼下,有空下来拿吗?
  再看时间,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前的消息了。
  他确实体贴有风度,跟他相处非常的放松。
  但是他似乎找不准‘床伴’的定义。
  苏淳给南斯骞打电话,一声没有响完那边就接通了。
  苏淳连忙说:“我在学校上课呢,没在家。”
  “我知道,”南斯骞带着一丝笑意说:“我在你们教学楼下面。”
  苏淳从教室玻璃窗往外望,飞快的巡视了一圈:“没看到你的车。”
  “限号,今天换车了。”南斯骞说:“门口左手边第二个停车位。”
  苏淳说:“来了。”
  他裹上长到小腿的羽绒服,快到门口才把拉链彻底拽到下颌处,出门时把帽子往上一戴,几步找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南斯骞。
  苏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里面的暖气霎时间包裹上来,他摘掉帽子说:“等多久了,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怕影响你上课。”南斯骞转头仔细打量着他,“一晚上没见你怎么这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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