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花满坞:每天晚上都要亲猫猫。
傅笛深:每天晚上都要被狗狗亲。
第64章 区别对待
当然,最后猫猫没有把花满坞的下面舔断,他窝在花满坞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自己的小尾巴。
春药是没有解药的,花满坞也没本事给他造一个出来。花满坞将他抱在怀里,亲着萧锁的额头,用手给他弄了出来。
猫猫有点失望,用尾巴打了一下花满坞的脸,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睡觉去了。
花满坞去浴室洗手,出来的时候,猫猫已经睡着了。大大咧咧地睡在床正中,一副跟自己宣战的样子。
擦干手坐在萧锁身边,刚一坐下,萧锁的身体就缠了上来,非要握着花满坞的手才睡得舒坦。
真乖。
“哥——”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梦,迷迷糊糊地喊起了他们之间最亲密的称呼。
只是这一个字,就让花满坞红了眼。
记忆如同纷沓而至的碎片。
他们曾经在魔界沼泽的树屋里组建了小小的家庭,里面堆满了从各个商铺里偷来捡来的废品。东市的桌椅,西市的被褥,地上堆着缺了一角的锅碗瓢盆,桌上放着咬了一口的包子馒头。花满坞身上的衣服总是破的,萧锁的脸上也总是脏的。
他们没有钱,没有知识,连基本的道德伦理都没有。偷抢骗,对旁人来说是道德底线,可对他俩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只因为活下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
他们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何处,只知道包子店的小二会在午时打盹,只知道黄昏时客栈会扔掉客人的剩菜剩饭。
就在那样凋敝破落的家里,他们成为了兄弟。
每天晚上,他们会挤在一起,分享着白天去哪里占了怎样的便宜,捡到了什么好东西,然后聚在一起偷笑。
他们学着说书人的故事,结拜了兄弟。
从此之后,萧锁便甜腻腻地跟在花满坞身后,叫他哥哥。
后来在妓馆里找到萧锁的时候,花满坞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萧锁身上。萧锁抓着他的衣领,问哥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久前他们还在考虑成亲,考虑什么样的红最衬萧锁的脸,考虑轿子要从哪里出。花满坞哄着他喊自己夫君,可萧锁变成猫儿到处乱跑,他根本抓不住。
萧锁本以为自己不用回到那样肮脏卑微的岁月里了,到头来,他还是被人踩进了泥土里。
当时的花满坞只知道抱着萧锁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但是,太晚了。
他很快就发现萧锁的神智出现了问题,猫儿不再爱说话,不再爱出门。会捡地上的糕点吃,旁人说话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吓得哆嗦,抽自己巴掌,会用爪子抓出一身的伤口,然后抱着花满坞求他不要扔掉自己。
花满坞不敢去猜测那丢失的三个月里萧锁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抱着萧锁,低声下气地哄他,等猫儿闹够了睡着了,就好了。
“哥——”萧锁往花满坞怀里钻了钻,抬头亲了一下花满坞的脸。
“嗯,我在,”花满坞给他盖好被子,“宝贝睡吧。”
他拍着猫儿的背,唱起了幼年时期的歌谣。
像是这样,就能给他的宝贝,编织一个美丽的梦。
而在另一边,误吸了春药的傅笛深正被路迟霸道地抱在怀里。
“我已经没反应了,”傅笛深推了一下路迟,“路迟你不要给我借着春药的名头胡来,路迟!蠢狗!你特么都做了三次了你能不能歇下来!”
路迟坐着的地方靠近床的边缘,再加上傅笛深现在体内是带着点灵力的,就这么一推,还真就把路迟从床上推了下来。
摔了个屁股蹲的北冥轩君突然愣住了,自己天上地下最胡作非为的天帝,就这么被踹下床了?
傅笛深的角度也看不到他坐得离床沿那么近,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这么多,一推就把人推下去了。
“路迟我——”
路迟突然变成了狗。
憨憨的萨摩耶一脸忧郁地看着傅笛深,还委屈地低下头抽泣。
“你不要狗了,你混蛋,你推我,你欺负我,我再也不是你可爱的宝贝了……”
傅笛深真的是有口难辩:“我不是——”
“我屁股摔疼了呜呜呜,你有别的狗了,你不爱我了,你现在是北疆王你硬气了,忘记以前是我保护你了嘛,呜呜呜……”
傅笛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抱起自家的棉花糖。
“我没有这个意思,”迟迟委屈地趴在傅笛深的肩膀上哭哭,傅笛深抚摸他的头当作安慰,“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推你的。”
“那要亲亲。”
傅笛深亲了一口狗子的脸。
“那一起睡觉?”
把狗狗抱上床,一人一狗并排躺好。傅笛深心里愧疚,还抱着狗狗揉了好几下。
等大半夜傅笛深察觉到什么人趴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只狗非但不蠢,坏心眼还多得很。
当初路迟也没想到不过给傅笛深喂了个沧海珠就能引发这么多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路迟想拉着傅笛深过几天“君王不早朝”的荒唐日子,却被傅笛深以“时代变了,大清亡了”给怼了回去。
路迟还想变成小狗撒娇,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傅笛深就举起了他的小酸奶,对准了垃圾桶。
好吧,小狗认输。
傅笛深回去上班,路迟乖乖地跟在后面当保镖。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王婉书和向枫面前只能解释为自己去外地做手术了,当着席河也不好说太多,还好席河自己有分寸,他早已远离天界之间的纷争,只要两个人平安回来就好。
这段时间王婉书都是向枫在带着,她一个经纪人带着俩,实在是忙的喘不过气来。还好席河最近忙着和龙王恩恩爱爱,没什么工作,不然向枫可就真的想疯了。
“那席老师以后的工作要怎么办?”
“转幕后吧,”席河回答,“我和龙王之间错过了太多的时间。”
傅笛深有些可惜,他之前还是很喜欢席河出演的电影的。
“对了你这几天不在,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和你说,”席河想起了一件事,“甄宁一审被判了死刑,现在正在上诉。”
第65章 镰刀
这件事要不是席河提起,傅笛深都差点忘了。
当初因为甄宁的栽赃陷害,傅笛深想不开去自杀,才在深山里面捡回了装逼卖萌无所不能的北冥轩君。而甄宁杀死胡倩,背后似乎又收到了魔界的影响。
这一系列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傅笛深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他没有给席河一个明确的答复,退出席河的办公室去找了路迟。路迟正坐在会议室里和龙王一起嗑瓜子,好好的黑色大理石会议桌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瓜子壳。
说起龙王,这家伙和席河破镜重圆,重归于好后,每天都会带着零食礼物来席河的工作室收买人心。如今席河这工作室上上下下,甚至是扫地的大叔都被龙王收买得服服帖帖。
今天路迟刚好撞上龙王过来填补零食箱,那北冥轩君是什么好狗吗?当然不是。他上来就打劫龙王,要了一袋瓜子一袋薯片,坐在会议室慢慢嗑。
龙王发完零食过来找他,两个攻没什么好聊的,互相秀完恩爱之后,就开始针尖对麦芒式的聊天了。
“听说西王母带人打到北疆去了,还牵扯出了个什么……北疆王?”
天界流言蜚语的传播之快,出乎了北冥轩君的意料。
也是,当时西王母和自己两方对峙的时候,不少天兵天将都在现场,傅笛深是北疆王的事情恐怕早就传得三界皆知了。
“你的王位被人抢了,感觉怎么样?”
北疆王这事传得热闹,不少人都幸灾乐祸等着看北冥轩君难堪。
他们这些神啊仙啊,平日里被北冥轩君欺负惯了,如今北疆多了个北疆王,还能和西王母打个五五开,各个都想跑出来看路迟出丑。
“那说到底不都是——”
路迟刚想反驳,就听见身后传来傅笛深的声音:“北冥轩君永远是北冥轩君,他永远是北疆唯一的天帝。”
回头看到傅笛深这么维护自己,路迟立马露出星星眼,张开手臂抱住了深深。要不是会议室的玻璃是透明的,他现在就想变成狗狗把深深舔得湿乎乎的。
平日里别人在场,傅笛深总是会把路迟推开,让他别这么黏糊。但刚才听到龙王这么嘲讽路迟,傅笛深罕见地掰过路迟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啊,自家白狗的脸,果然软乎乎的。
傅笛深喜欢的很,不仅仅是亲吻,还嘬了一下,在路迟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
“嘿嘿嘿。”
被主动的傅笛深惊到了的路迟,彻底变成了一只傻狗,坐在凳子上,感觉呼一口气,耳朵鼻子和脑袋都可以冒出彩虹色的泡泡。
龙王酸得牙疼,起身去找席河求安慰了。
他把会议室留给了傅笛深和路迟,刚好傅笛深也有事情要找路迟商量。
“刚才席老师和我说,甄宁被判了死刑。”
“他活该。”
路迟的评价向来都是如此犀利,在他眼里,甄宁这个人渣,身为流量明星却背地里乱搞男女关系,搞大了胡倩的肚子,还殴打胡倩导致胡倩流产。这些行为本就够得上是人渣中的人渣,更无语的是甄宁还利用舆论,让傅笛深来给他背这口黑锅。
还害得傅笛深差点想不通自杀。
路迟本打算找机会给深深报仇,没想到甄宁把人渣体质发挥到了极致,杀死了胡倩。
“他身上背了两条人命了,要不是当初我救了你,就是三条人命,这种人还不判死刑,那我可就要替天行道了。”
“我知道,”傅笛深顺手拿起桌上的薯片塞了一个到路迟的嘴里,“谢谢你救了我。”
今天的傅笛深格外温柔,路迟忍不住靠在他的怀里滚了一圈。
“不过我觉得他背后应该和魔界有什么联系,不论是花满坞还是换满坞所说的花迭,我们都得去查一查。”
这种事路迟自然是清楚,他抬头看着傅笛深:“好,我带你去见他?”
傅笛深没想到路迟还有这一招:“可以吗?”
“我可是北冥轩君呀!”
这点傅笛深倒是忘了,一回到人界他的思维方式和想法都变回了普通人,以为申请去见上诉中的死刑犯应该会很难,没想到路迟直接无视了人界的规则,趁着深夜,直接隐身进入了看守所。
傅笛深从小到大本本分分,第一次干这种坏事,捏着路迟的衣服贴着他走,生怕被人发现她们私闯警局。
还好有路迟捏着他的手,一直和他说别怕。
这傻狗,关键时刻还挺管用的。
傅笛深心里一暖,提起勇气继续往前走。
拘留所层层叠得数条横竖纵横的走廊,他俩走了许久才找到了甄宁所在的牢房。
甄宁住的是单人牢房,里面住着的只有他一个人。
路迟张开结界,禁锢了这里的时间,做好这一切准备工作,傅笛深和路迟才显现出身形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傅笛深走上前去,摇醒了熟睡的甄宁。
甄宁本就睡得不熟,被警察抓住之后的甄宁一直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他素来胆大妄为,无论是抽烟喝酒打人,都有资本和媒体在背后替他遮掩,编写洗白的申明和洗脑的文案。
怎么这一次,就没人来帮自己了?
恍惚中被人摇醒,他还以为是狱警又来喊自己配合调查了,那些无聊的询问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剥夺他的感受和知觉,让他不断地回想掐死胡倩的瞬间。
今天又找到了什么证据?今天又要对他进行怎样的道德审判?
这么想的甄宁睁开了眼镜,可看到的却是傅笛深。
那个曾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只会对自己的命令点头哈腰的小助理。
“你怎么在这儿?”
在那个瞬间,甄宁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光芒万丈的时刻,曾经自己可以肆意妄为的身在顶流的瞬间。但仔细打量了周围的陈设,刺眼的LED灯光,刷了白漆的墙壁,甄宁才意识到,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旧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牢房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等待着正义的镰刀落下的瞬间。
第66章 开花
“你是怎么进来的?”甄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神打量着傅笛深和路迟:“他又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傅笛深看着他身上穿着的单薄的囚服和眼角的黑眼圈,曾几何时甄宁还是那个荧幕上受人欢迎的偶像,现在却成为了阶下囚。他有些叹息甄宁一夜之间从云端坠入泥潭的生活。
不过他倒是对甄宁的那句“在哪里见过”有点好奇,将视线移到了路迟的身上。
路迟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你记不记得胡倩被杀那天,你躲在席河的办公室,看到了流着血泪的甄宁?”
“嗯,怎么了?”傅笛深还记得当时自己被吓得不轻,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酒店,好几天都没缓过劲来,“我记得你还和我说是我太累了,在席老师办公室里晕倒了,你带我去了酒店。”
那个时候傅笛深不知道路迟是北冥轩君,更不知道路迟是自家那只白乎乎的萨摩耶。以为好心带自己去住酒店的少年是个温柔又热心肠的人。
后来才知道,是个只会喝酸奶要亲亲的狗,还是只傻狗狗。
“其实吧,你看到的流着血泪的甄宁是真的,”路迟撒娇似地拽着傅笛深的手,“当时情况是,你被魔界之人附身的甄宁带走了,我就去追你,把你救了回来。然后还顺手把甄宁送到了警察局。”
他摇晃着傅笛深的手,希望深深不要因为自己曾经欺骗过他而生气。
傅笛深哪里会因为这种小事和路迟计较,他伸手揽着路迟的肩膀,凑在路迟的耳朵边说了句:“谢谢你,回去请你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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