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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三种绝色(GL百合)——天在水

时间:2021-06-18 10:45:46  作者:天在水
  鹿饮溪看着她,目光仔细地描摹她的每一寸,只觉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好。
  “我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你更好看了。”鹿饮溪轻声道。
  她头一回体会到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觉,竟觉世间再也找不出比简清更好看的人。
  简清藏在乌发下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淡声道:“才5天。”
  鹿饮溪吐露心声:“我感觉过了5年。”
  度日如年。
  这话说得直白且窝心,轻而易举就能窥见话语中的情意。
  简清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下走。
  没有乘电梯,两人手牵手走楼梯。
  楼梯经过的人少,可以慢慢说,慢慢走。
  简清的手掌柔软又冰凉,鹿饮溪忍不住停下来,抓起她的手,双手拢住,轻轻搓了搓,想帮她搓暖一点。
  “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吧?”
  简清依旧寡言少语,只是嗯了一声。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你会说。”
  简清的掌心逐渐变暖,鹿饮溪松开,牵着她走下楼梯,笑说:“我们剧组有个演员过敏了,我送她来医院看医生,顺便来看一看你。”
  在兰舟面前,鹿饮溪说想探望一个熟人,顺便载她去医院;等到了老熟人面前,却又说是载一个演员来医院,顺便探望。
  简清说:“这个季节是好多人过敏。”
  冬季高发流感和心血管疾病,春、秋季则是过敏体质者的噩梦。
  她对医学话题有兴趣,多问了句:“什么过敏?”
  鹿饮溪说:“我猜是花粉过敏,有鼻结膜炎的表现。”
  花粉过敏患者往往不是对那种大朵大朵的鲜花、花束过敏,而是对柏科、桑科等树的花粉过敏。五天前,剧组的开机仪式选在梧桐街的一颗百年梧桐树下,兰舟本就有些微感冒,昨晚还痛哭过一场,是以过敏后的眼睛红、流涕、打喷嚏、鼻堵,都被她当成了是感冒症状。
  简清点点头,不经意般问:“今晚回去么?”
  鹿饮溪笑说:“我送人来的,当然也得人回去。可惜我怕她出现在公共场所会引起骚动,否则大家就一块吃个饭,认识认识。”
  简清察觉出鹿饮溪对这人的态度有些特别,问:“她是谁?”
  鹿饮溪说:“我们剧组的女主角,兰舟,你知道她吗?”
  简清班后时间大多在琢磨文献、论文、课件,平日里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也不爱看电影电视,还真有可能认不出。
  果然——
  “不认识,演过什么?”
  “演过挺多文艺电影的,《大山》、《清明时节》……比较冷门,但电影拿了不少奖。”
  简清嗯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回?”
  鹿饮溪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十几分钟后吧,她不能在医院待太久,怕被人认出来,我们晚上也还有夜戏。”
  就只能再相处十几分钟。
  简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下个星期要去M国。”
  鹿饮溪看向她,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吧?”
  “不会,学术会议而已,下下周就回来。”
  鹿饮溪送了一口气:“喔,那就好。”
  不是一去一年半载,只不过是不能随心所欲地聊天,有时差了,她工作的时候,简清在睡觉,她睡觉的时候,简清在开会。
  不知不觉走到了肿瘤综合治疗楼1楼。
  傍晚的医院依旧热闹,多数医生下了班回了家,病人的家属也下了班,涌入医院探望。
  有领导干部、有普通的小白领,有工厂的工人,有乡下的农民,也有学校的学生……疾病平等地降临在每个阶层、每个人身上,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抗风险能力。
  擦肩而过的人大多行色匆匆,神情或肃穆、或悲怆、或冷漠,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谁也做不到嬉皮笑脸,严肃庄重成了必须的选择。
  在这样的氛围里,两人没什么私密话、贴己话可以说。
  鹿饮溪等兰舟就诊结束,联系自己。
  简清等鹿饮溪离开,再回家。
  两人沉默地站在肿瘤大楼前的一个花坛前。
  鹿饮溪想起上回简晏提到的车的事,打破沉默问:“你那辆奥迪A8是不是很值钱?”
  简清反问:“她和你说的?”
  她指的是简晏。
  “她说是什么防弹版的,听上去很高级,应该价值不菲,你就这么丢给我开了?”
  简清淡道:“只是代步的工具,唯一价值就是代步。”
  鹿饮溪点头一笑:“也有道理。”
  她出身显赫,却没有某些富家子弟骄奢淫逸的不良风气,守在这一隅,治病救人,钻研学术,倒称得上是淡泊名利。
  等了一会儿,兰舟打电话联系鹿饮溪,鹿饮溪接了电话后,问简清:“想不想去看看大明星?是个大美女喔。”
  她想带着简清去刷些好感度,以免将来二人站到对立阵营中去。
  简清对大明星兴趣不大,却想送一送眼前这个小明星,牵过她的手说:“走吧。”
  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兰舟全副武装站在黑色奥迪旁边,远远瞧见了鹿饮溪牵着一个人走过来。
  鹿饮溪和兰舟介绍说:“这是我在附一实习的带教,肿瘤二区的医生,简清,来送一送我的。”
  兰舟摘下墨镜,伸手:“简医生,你好。”
  “你好。”简清和兰舟握手,礼貌性微笑,打量兰舟的容貌,目光忽然一顿。
  她不动声色,打开随身的包包,掏出一张名片:“兰小姐,我们科室最近开展了肿瘤早期筛查的免费活动,有空可以带您的家人来做个全面的体检筛查。”
  兰舟收下名片,笑着道谢,说:“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什么家人,院长就是我的家人,有空我一定带她来看看。”
  她不避讳谈及孤儿院的经历,因为都在写在百度百科上了。
  简清稍稍点头,不再言语,看向兰舟的目光却带了几分探究。
  兰舟不熟悉她的性情,以为她是热情的人,所以送上名片;鹿饮溪却熟知简清的秉性,无缘无故,绝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主动和人结交攀谈什么。
  为什么遇到兰舟就表现反常?
  这些疑虑没有问出口,鹿饮溪藏在了心底,打算等合适时机再去问简清,眼下显然不适合多聊什么,她上了车,和简清道别:“我走了,下下下个星期你会来大学城吗?”
  简清点头:“会,下个月。”
  “那下个月见。”
  “嗯,再见。”
  驶离医院,上了马路,鹿饮溪询问兰舟的就诊情况。
  兰舟说:“还好,吃点药能控制住,就是医生说最近脸上不能上妆。”
  鹿饮溪:“那到时画画眉毛就好,导演一开始不还要求我们素养嘛,说要体现医务工作者的朴素,其实医生护士也不见得都是素面朝天,有精力有时间也会画个淡妆,画画眉毛。”
  兰舟附和:“就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规定她们就要素面朝天了?”
  助理笑说:“那不行,太好看的医生瞧上去不放心,像那些地中海的,秃头的,一看就是教授。”
  兰舟轻轻敲了敲助理脑袋;“偏见。就算是我们这个看脸的行业,也不见得全是看脸,有些其貌不扬的老师,或演技出色,或幕后工作出色,也不比别人混得差,想张雪老师啊,刘和老师啊……”
  兰舟列举了一堆例子,驾驶座上鹿饮溪颇有些认同她的价值观,如果放在现实,是可以交个朋友的。
  只是,一来,这是虚拟世界,她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二来,简清似乎认识她,或者说,认识她的什么家人。
  她们二人,究竟有什么渊源?
 
 
第59章 游戏
  *
  剧组的日子枯燥乏味, 除了拍戏,就是等拍戏。
  通告随时随地都在更改,有时说好上午有几场戏, 临到现场, 因为天气、演员身体、演员档期、设备等等层出不穷的意外,戏份被迫调整,演员就得从早上等到晚上。
  为了赶拍摄进度, 早开工,晚收工, 熬夜是家常便饭,群演们已经习惯自带一个小板凳到片场,充电宝充满电, 拿着手机,等副导演过来喊人上场, 有时一等就是一整天。
  一个剧组, 就是社会的一个小缩影, 群演是底层人士, 场务、统筹等工作人员次之, 制片、导演、主演处于食物链顶端。
  工作人员的文化水平大多不高,有些高中毕业就来混剧组了,剧组虽然工资低, 但包吃包住,还能跟着不同的团队, 走遍全国各地。
  明星大腕他们见得多了,能在朋友圈、微博晒出与不少明星的合影。
  他们是体力消耗最大的人群,有时晚上11点收工,凌晨3点又得起来布场。
  片场里, 经常可以看见直接躺水泥地上休息的工作人员。
  制片部门的制片主任是宣传部的一个领导,但只是挂名,只在开机那两天出现过,具体拍摄时,由银河文化影视的制片总监担任执行制片,底下的制片助理负责跑腿报销找领导签文件。
  导演周宏茂是影视学院教师出身,脾气好,不摆谱,休息时,喜欢和年轻人凑在一块玩,教年轻演员表演技巧。
  自上而下,带动整个剧组的氛围活跃起来。
  在一个氛围好的剧组里,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弯弯绕绕,能学到不少东西。
  但也和医院一样,有等级分明,论资排辈的特色。
  比如化妆。
  化妆的顺序大有讲究,通常,是咖位最小的演员最早被抓起来上妆,大腕和老戏骨们可以睡到早上六、七点再起来化妆。
  鹿饮溪年龄小,资历低,常常四、五点就被早早抓起来化妆。
  她和几个同学组团网购了几把躺椅,休息时,几个人咸鱼一般躺在躺椅上,精力不足的补眠,精力旺盛的打游戏。
  鹿饮溪大部分时候都在补眠,偶尔起来打一盘游戏,清醒一下头脑,准备待会儿的拍摄。
  今晚拍的是一场大夜戏,她从下午一点等到晚上七点,计划一直在变。
  旁边的师姐,看她醒来,给她丢了瓶灌装咖啡。
  咖啡、红牛、奶茶,是片场最多的提神饮料。
  鹿饮溪接过:“谢谢师姐,到哪一场了?”
  “A组那边拍萧一珩开胸手术,患者大出血,院内血库不足;B组那边拍兰舟开车去血站中心调血。她们去外面马路上拍了,暂时还没回来。”师姐晃了晃手机,邀请鹿饮溪,“师妹,吃鸡不?”
  吃鸡是一款射击竞技生存游戏的戏称。
  鹿饮溪灌一大口咖啡,说:“A组那边,下一场就轮到我了,我怕被突然喊过去,游戏就得挂机坑队友了。”
  果然,话音刚落,副导演就过来叫她上场。
  她饰演的是一名肿瘤内科医生,父亲在胸外科的手术台上大出血,她刚去献完血,回到肿瘤病区,正碰上急诊科转送上来的一位低血容量休克的胃癌病人,立马投入抢救,最后,病人抢救回来了,她的父亲却永远地躺在了手术台上,再无法醒来。
  是一场比较悲情的戏。
  *
  两个小时后,鹿饮溪拍完回来,眼尾泛红,眼眶红肿,睫毛上挂着泪珠。
  她沉浸在低落悲伤的情绪里,一低头,泪水又落下来了。
  她是体验派的,演戏时会调动过往相似的经历和情绪。
  她的父亲鹿鸣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鹿鸣是肿瘤内科的医生,相比外科的顾明玉,内科系统科室上下班时间更稳定,所以平时都是他带着她出去玩,给她洗衣服做饭,晚上值班也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家,会把她带到科室里去,他写病历,她就在旁边坐着,安静地在纸上画画。
  她从小就是左撇子,顾明玉看她用左手拿勺子吃饭,会用筷子头敲打她手背,要她改用右手,鹿鸣却拿出文献说左撇子是正常现象,不要强行矫正,会影响小孩的心理健康,还摸着她的头安慰说:“别怕,不需要改,以后有其他人说你不正常,你就回家找爸爸,爸爸和他们理论去。”
  她5岁那年,某市地震,鹿鸣被派去支援灾区,临走前信誓旦旦保证,回来后要带她去动物园,看老虎、熊猫、小鹿……
  可他失约了,她再没等到他回家。
  他在灾区没日没夜工作,最终因劳累过度,牺牲在岗位上。
  那年,顾明玉心力交瘁,还要忙工作忙进修忙着升职称,没空带她,就把她丢到乡下让外婆抚养。
  乡下的人,比较迷信,看她用左手,会指指点点说她不正常,老师会用竹板打她手心要她改掉,七大姑八大姨会闲言碎语说左撇子克亲人,说指不定就因为她是左撇子,克死了她爸爸,顾明玉才把她丢到乡下来,还会开玩笑说:“你妈妈给你找了个新爸爸,给你生了个弟弟,不要你咯。”
  她想到小时候,顾明玉用筷子头打她手背的经历,信以为真,憋着眼泪练习用右手写字、吃饭。
  其实,被打手心、被同学嘲笑、被亲戚说闲话,都没关系,只会有一点点难过,她只是害怕,怕顾明玉当真因为她是左撇子而嫌弃她,不要她。
  鹿饮溪擦去脸上的泪水,旁边的师姐看她那可怜样,连忙递纸巾给她,正要开口劝什么,有人过来喊师姐准备上场,师姐拍了拍她的肩:“快出戏,明晚师姐师哥们带你开小灶,南街口那家川菜馆可好吃了。”
  鹿饮溪红着眼眶点头,笑说:“谢谢师姐,快去吧,待会要催你了。”
  师姐急忙忙跑过去候着,鹿饮溪在躺椅上坐着,沉默了许久,掏出手机,打开游戏。
  演员出戏的方法有不少,有人靠美食,有人靠旅游,有人靠换造型。
  鹿饮溪结束一部戏以后,也习惯去旅游一段时间,但在片场结束一段戏,从负面情绪里走出来,她一般靠打游戏。
  这是她第一次拍戏时,和片场某个前辈学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有不少骂人不带脏话的技巧也是从游戏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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