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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穿越重生)——粒非痴

时间:2021-06-19 09:44:56  作者:粒非痴
  此人一反常态地粗暴,他呼吸急促,将池奕死死按住,眼中的淡漠蓦然变得汹涌。
  离得近了,池奕似乎真从对方身上闻到了酒味。他有些懵,王禄说给的是假酒,贺戎川定然还清醒着,那么现在这副样子难道是……装的?
  面前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止步于此,动作愈发凶狠。他一条腿跪在池奕膝上,腾出双手解开系在船头的绳子,将池奕两只手腕捆起来,又拴回船头。
  “跑,你再跑……”贺戎川自言自语着,给绳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舔了舔嘴角,俯身捏住池奕的下巴,“你乖乖的,再不听话……就把你日夜绑在我身边。”
  这话音似有些狠厉,却又没那么大力气;似在戏谑调笑,偏又霸道不容拒绝。还带着些不轻不重的稚气,总之乱七八糟的,不像是正常人说的话。
  池奕本能地挣扎,又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从暴君手中逃脱。他微微蹙眉,这人装醉装得还挺逼真,可他装成这样,把自己绑起来是要做什么?
  突然,面前的人毫无征兆地吻住了他。
  贺戎川并未做什么,只在那唇瓣上碰了碰,可那动作却莫名显得贪婪,像是下一口就要把对方吞进腹中。他徘徊片刻又稍稍退开,用指节擦拭嘴角,话音晦暗不明:“池奕,你很美味……我饿了好久了。”
  不待池奕反应过来,他再次靠近,陡然变得凶狠,毫无章法却充满力量。同时一只手抚上池奕的衣襟,唇齿间漏出含混不清的话:“以后就是我的了,再也跑不掉了……”
  他重复着这些颠三倒四的字句,说到最后,已不知是在陈述事实发出命令,还是在哀求。
  “滚开!”
  池奕的脑袋猛地往前一伸,身体也向上顶,硬是把面前之人推离了自己。
  他还以为贺戎川装醉是为了求安慰,他是要哄暴君开心才来的,没想到对方直接来了这么一出——这是借着酒醉,要占他便宜么?!
  池奕被气得不行,高声道:“贺戎川你要不要脸?你他妈想上我,我被迫同意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现在跟我玩装醉,是觉得醉了我就不跟你计较,还是醉了你就不愧疚?”
  “你也不必遮遮掩掩了,反正你做什么都没错,反正你就是个暴君!”
  池奕骂完便大口喘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对方能听见还骂得这么狠。
  他以为对方会恼羞成怒,以更多的狠厉回报自己,未料贺戎川只是默默解开束缚他手腕的绳子,双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慢慢俯身伏在他身上,把脸埋进他肩窝。
  池奕没懂这反应是什么意思,只好僵着身体任他趴着。此时又为刚才那么说有点自责,虽然他有错是该骂,可这也太伤人了,他自幼被亲近的人伤害,如果连自己也这样,那他不就什么也不剩了……
  胡思乱想着,池奕下意识地抚着对方后背,扭头望了一会儿溪水流淌,随手抓过一旁的酒壶,将余下半壶自己喝了。
  唔,和普通的酒一个味道,尝不出差别。
  忽然,池奕感到自己肩上沾了一滴水珠,他低头看看,正是贺戎川趴着的地方。他将身上的人推开一些,发现这人居然……
  满脸都是泪痕。
  他看过来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盛着种种复杂的情绪,池奕只认出一种是绝望,一种是渴望。
  “暴君,”贺戎川眼里是苦的,嘴角却难看地勾了勾,喃喃道,“不错,我是暴君……朽木腐烂生疮,一身恶臭。烂透了。”
  池奕只当他醒着,急忙劝他:“怎么就烂透了?暴君明明也有好处啊!”
  “暴君,好处啊……”贺戎川靠在他臂弯,埋头念叨,话音有些傻气,“暴君能杀叛军,打敌国,平定天下……”
  他蓦地抬头,眼中一片澄澈,握住池奕的手,认真道:“我可以平定天下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池奕一愣,这能是一回事吗?
  贺戎川似乎并没打算听他回答,扭过头自顾自说着:“世人……他们是怕我,他们听我的话,不是敬佩我爱戴我,他们是怕我啊。十年了,我一个人撑了十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拿起池奕的手掌贴在脸颊上,池奕感到那脸颊湿乎乎的,莫名心里一颤。
  他不知道为什么贺戎川今天格外话多,但他听出来了,这些都是在这个人表面的冷漠之下埋藏最深的想法。
  贺戎川一定是太孤单了。身边的人因利聚散,没谁真正关心他这个人,因为大家觉得他不需要。一个冷漠的暴君,怎么会需要谁的陪伴?
  “我想你救我……我烂透了,我不配,池奕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是天上的神仙,是要走的……”他一边流泪一边傻笑,身子摇来晃去,似乎随时都能摔进水里,“……我?我算个什么东西。”
  池奕呆住了,这个人……还好么?别人说到这些事哭一哭倒没什么,可他是高冷暴君啊!
  他没有详细问过贺戎川过往的经历,许多事他不大知道,却还是被这强烈的情绪所感染,鼻头也是一酸。他小心拭去对方颊边的泪水,轻声道:“说什么傻话,我何时说要走了。你喝了多少酒,是不是醉了?”
  以前见贺戎川喝醉,都是喝得不多,然后神志不清说胡话。这次说的话倒是能听懂了,但是整个人性情大变,变得幼稚而且……真实。
  池奕看看那酒壶,酒只剩下一半。这酒闻起来度数不低,要是连灌半壶的话,确实有可能不太正常。
  ——多大点事,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醉了……醉了十年。你说,我现在就清醒,还来得及么?”
  贺戎川在池奕身边侧躺下来,上身与他相贴,极为谨慎地握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他脸上仍带着泪痕,眼神看过来时却清澈明朗,难得两句话说得完整:“我怕是再也离不开你了。池奕,以后我疼你吧,我一辈子对你好。”
  池奕无奈地笑了。看着往日严肃淡漠的暴君一本正经说出这些犯傻的话,他愈发心酸了。本来多简单的两句话,怎么非要逼到这一步才能说出口。
  他望向贺戎川带着期许的天真眼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很想直接一口应下,但脑海里“暴君”二字却死死拽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正在僵持中,贺戎川忽然放开他扑到船边,往水中呕了些秽物。
  果然是酒喝多了?池奕又是一阵心疼,一把将那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捞进怀里,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这似乎弄得贺戎川很舒服,靠在池奕身前,渐渐放松下来,合上双眼。
  这就睡了?但池奕许久也没从方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就这么一直抱着怀里的人,也不知坐了多久。
  他控制船的方向,让它一圈圈环绕御花园,竟很想就这么待到天荒地老。
  “阿川,我也喜欢你。就算知道你是暴君是恶人,还是很喜欢。”池奕低下头,将他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拭着他面上泪痕,话音温软,“可是这种事不是有心就能成的,我在想办法,你逼那么紧我压力很大……”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贺戎川不知何时抬起头来,望向他的眼神又换了一种。这个眼神是他熟悉的,沉着冷静,一如往常。
  ……
  “我也喜欢你。”
  “就算知道你是暴君是恶人,还是很喜欢。”
  贺戎川刚从酒醉中醒转,听见的就是这么两句话。
  他只记得醉过去前,自己坐在船上灌酒,明明被呛得要命,还是硬生生灌了半壶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胸中苦闷。
  对于醉后发生了什么,他只有个模糊的印象,所以不知道池奕为何会突然这样说。但那不重要,甚至连池奕后面那个“可是”也不重要。
  他只听见了池奕说喜欢他。
  仅靠这一点,他就能原谅过往经受的一切苦难,将它们当做遇见那个人之前必经的考验。
  只要能听心上人说一句喜欢自己,这世上许许多多的事,便都没什么好计较的。
  面前的人还在发愣,贺戎川很反常地,一腔衷情难抑。他一把抱起池奕,将他按在船舷上,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唇边莫名其妙浮上一句话,好似在哪曾说过一遍,他自然而然就给吐了出来:“以后我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把如此令人牙酸的话说出口的,但每个字又的确出自真心。
  没期望得到想要的答复,他干脆打算用一个吻堵住后面的话,未料二人都待在一侧船舷,这小船本就歪得不成样子,湍急水流里又遇见一块石头,若撞上去必然一起落水。
  他正要转移到另一侧,却听身下隐隐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普通暴君:朕弄死你。
  醉酒暴君:呜呜呜嘤嘤嘤我离不开你别走~
  池奕:救命,老公人格分裂,白天要弄死我,晚上要弄死我。
 
 
第98章 
  听到这话,贺戎川也不想救这倾斜的船了,他俯身按住面前人的双肩,颤抖道:“你说什么?!”
  “你走开啊啊啊要翻船了!!”
  几乎要扣过来的小船经过挡路的石头,将要相撞时,却忽然从岸边飞来一块玉佩,砸在船舷上,将它砸偏了一些,生生避开。
  小船摇晃了一阵,在水面上恢复平衡。池奕拍着胸脯舒了口气,坐起来探头看向岸上,见婉嫔一个人站在那里,腰间挂的玉佩已被扯掉。
  他眼前一亮,挥手跟她打招呼,甜甜道:“谢谢你呀,婉嫔小姐姐,你好厉害!你是不是学过武功会打架?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可婉嫔却只和贺戎川说话,根本不理他。池奕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主角光环里,正要后退两步重新说一遍,却被面前的人按住。
  深邃眸光审视着他,贺戎川一字一句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池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时突然说了个“好”字,似乎这就是最自然最适合的回应。这会儿他反应过来,这个承诺太贵重了,不能就这样随意说出口。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我过几日想出去一趟,去京城西北的树林办点事……”
  贺戎川果然被他带跑,皱眉问:“京城西北何曾有树林?”
  “西北……三十里。”
  贺戎川脸色微变,“三十里外都是荒郊野地,你去办什么事?宫里这么多下人,用得着亲自去?”
  “我、我多带几个暗卫一起,不会出问题的!”池奕觉得反正婉嫔也看不见他,用不着要脸,于是靠到贺戎川肩上蹭了蹭,轻轻握着他的手,话音软下来,“真的是去办事,办完就回来,保证不跑。”
  他咬对方的耳朵,“不是有人说要疼我一辈子嘛……这么大的便宜我会不占?”
  说着他嘻嘻一笑,转身就要跑走,却被人掐着腰拽回怀里。贺戎川将他箍得很紧,往他后脖颈上喷着热气:“这可是你说的……”
  池奕呲牙咧嘴地掰掉自己腰上的手,回视过去,见刚才醉酒后脆弱娇软的暴君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淡面孔。尽管是在跟他谈情说爱,眉眼间仍蕴含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浅浅地笑了,勾住面前人的脖子,仰头轻声道:“我喜欢你方才那样子……以后我天天陪你喝酒怎么样?不过你别再绑我了,说不跑就不跑。”
  他说完,快速在对方唇上啄了一口,立刻跑掉了。他跳到岸上,从岸边淤泥里摸出婉嫔的玉佩还给她,拉着她一起离开。
  贺戎川独自在船上愣了半晌。
  池奕喜欢他方才……喝醉后的样子?
  他并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样子,似乎在迷离间翻出了不少陈年积垢,伴随着醉后的呕吐一起排进溪水中,干干净净。
  他早就想吐了,可他怕让人看见,再揭穿他,他就会再像从前那样脆弱。可池奕不会,他甚至在听完之后,还能说出喜欢他。
  但即便这样,还是不肯倾心托付么……
  是什么拦住了他?那个树林里的什么东西吗?
  贺戎川下了船,回山洞找到王禄,吩咐他看着池奕,何时见他带着暗卫要出远门了,何时报与自己知道。
  然后他忽然问:“你可曾见过朕醉后的模样?那是什么样子?”
  王禄一脸迷茫,“这……奴才也没……”
  “会不会是,”贺戎川的话音带着小心,“……更温柔一些?”
  “……那就是吧。”
  贺戎川细细思忖,大约就是这样吧。之前池奕不是还说要给他吃什么温柔药丸,或许温柔能讨他欢心?
  可是要怎么温柔呢?他根本就不会。一个生性凉薄的人硬要装出温柔,岂不显得假惺惺?
  不过,有空倒是可以试一试……
  没过几日,王禄来报说池奕打点了行装,带了几个暗卫要出门。他点点头,待池奕出了皇宫后,便骑马远远跟着。
  走了小半天,池奕的车驾停在树林外面,下来的除了他本人,还有个异族装束的女子。那女子推着一辆轮椅,池奕坐在上头,往脚上缠了绷带。一群暗卫分散在四周,护着他们二人进入密林。
  贺戎川将马停在林子的入口处,自己不再进入,只让带来的人跟进去,确保池奕的安全。
  至于池奕究竟去林子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坐轮椅缠绷带,倘若他不想说,自己便不会问。贺戎川现在已能明白,即便出自好心,擅自跟踪窥探也会惹人厌烦。
  ……
  池奕坐在轮椅上,渐渐走向树林深处。穿过茂密的树木,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遮蔽在巨大的树冠之下。而那树干的颜色却有些怪异,显然不是棵普通的树,树皮皲裂得厉害,有种随时都会枯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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