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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穿越重生)——封玖

时间:2021-06-19 09:54:32  作者:封玖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副将:“卑职刚才派斥候看了,他们营帐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毕竟大军出动,肯定会搞出不小的阵势。
  然话音刚落,便有士卒焦急跑来:“将军!庆军来了!”
  “什么?!”
  韦兴惊问过后,立刻上了城楼。
  不远处,数千庆军缓缓而来,明黄色的“安”字帅旗醒目庄严。
  韦兴满目不解,问左右:“庆军怎么只来了这么点人?”
  几千人能干嘛?
  庆军推着巨大的投石机,在距城十百五十步处停下。
  正好在桐军的射程之外。
  副将问:“他们要做什么?”
  投石机确实可以投得远,但准头压根就不行啊。
  除了起压制作用,伤害性并不算大。
  可韦兴还是传令下去:“防御!”
  怎么防御?
  要么拿盾牌,要么躲在墙后面呗。
  庆军塔楼上,三角旗传递旗语,鲜艳夺目。
  “开射——”
 
 
第一百零一章 
  桐州城墙高大坚固,驻军两万,楼喻和霍延经过商量后,并不打算沿用昆州的攻城策略。
  他们想先试试其它办法。
  一个又一个烟雾弹被高高抛起,越过巍峨的城墙,投到桐州城内。
  韦兴:“……”
  搞什么?
  烟雾弹陡然爆发出大量的烟雾,城内守军和百姓都被呛得涕泪横流。
  “怎么地,庆军是想把咱们呛死?”韦兴实在无法理解。
  难道蔡仁他们是被烟雾呛死的吗?
  左右副将:“……”
  他们同样搞不明白哇。
  烟雾弹投得差不多了,醒目的三角旗变换旗语,投石机又被放入新的东西。
  那东西被粗麻布包裹着,轻而易举地越过城墙。
  因为烟雾弹,百姓大多躲进了家中,那些东西铺天盖地砸下来,只听守兵们哎呦叫唤起来。
  “什么东西!”
  “好像是石头!”
  “是麻布包裹的石头!”
  城楼上,韦兴等人再次感到无语。
  投石机不对准城墙投掷石头,逮着城内打有什么用啊?
  庆军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他们正百思不得其解,城外的庆军抛完一波石头,突然鸣金收兵,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
  众人:???
  这个仗为什么打得这么憋屈且诡异?
  要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搞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烟雾渐渐散去,城内骤然传来一声惊呼。
  “这麻布包里还有纸!”
  “我看看,纸上有字哎,写的啥?”
  “有没有人念一下?”
  当兵的大多不识字,有少数识字的便展开黄纸大声念起来。
  念着念着,声音越来越小。
  沉默在人群中蔓延。
  有些麻布包被投到百姓家中,识字的百姓看到后,亦是神色复杂。
  这是一封劝降书。
  劝降书的大意是:
  桐州的父老乡亲们,桐州的驻军将士们,你们都是大盛的百姓,东安王不想伤害你们。
  只是汤贼窃国,危害江山社稷,东安王不得不前往京城铲除逆贼,保我大盛江山稳固,百姓无忧!
  大家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打仗。可是汤贼为了自己的野心,让天下都陷入战乱之中,逼迫你们死守桐州,你们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多可惜啊!
  东安王心地仁厚,不忍见到大家伙儿因此流血牺牲,所以愿意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想想庆州百姓,想想沧州百姓,想想咱们八州的百姓,他们在东安王的治理下安居乐业、无忧无虑。
  再想想你们自己,连个平稳的日子都顾不上,真是太惨了!
  城内的守军们,你们原本都是大盛的忠臣良将,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可是现在,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是在助纣为虐!
  汤诚逆天而行,你们也想逆天而行吗!
  为了社稷,为了家园,为了亲人,也为了自己。
  归降吧!
  庆军投掷了许多麻布包,每个麻布包里都装着石头和劝降书。
  捡到的人不少。
  劝降书的内容渐渐在城内流传开来。
  韦兴得知后,立刻命人收缴所有劝降书,一把火全都给烧了!
  他惊怒非常,火苗映衬下,一张脸略显狰狞。
  “呵,他们以为搞这些东西咱们就能投降了?笑话!”
  “可是将军,前面有不少州府都主动归服了。”副将忧郁道。
  韦兴厉声说:“那些州府有兵吗?能跟咱们比吗?咱们有两万将士,还怕守不住一座城?他们为什么用这个法子,还不是因为攻不了!”
  副将深以为然,颔首道:“没错,咱们还有五千援兵。”
  提到援兵,韦兴忽然皱起眉:“按道理,援兵应该已经到了,怎么没人来通知咱们?”
  得互通消息,才能制定御敌策略啊。
  副将道:“应该是庆军围城,探子传递消息比较麻烦。”
  “那就等晚上,咱们派人出去探探。”
  人都需要休息,庆军也一样。
  等到了晚上,庆军大部分人睡熟,在夜色的掩护下,探子出城要容易些。
  探子熟悉桐州附近的地形,应该能够轻易避开庆军的岗哨。
  第一天晚上,他们放出一个探子。
  探子一夜未归。
  副将沉叹道:“凶多吉少啊。”
  韦兴正欲开口,忽有兵卒来报:“庆军又来了!”
  众人便一同登上城楼。
  还是几千人,还是投石机。
  庆军是没法子了吗?同样的招数到底要用多少次?!
  投石机依旧在一百五十步外停下。
  有人高声喝问:“韦兴!昨天的劝降书看到了吧?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韦兴怒吼:“什么狗屁劝降书!老子全他娘烧得干干净净!要打就打,废你娘的话!”
  “看来韦将军是不打算顾念桐州老百姓的安危了!”
  韦兴面色一黑。
  他兢兢业业守城怎么就不顾老百姓安危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却又想到东安王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而自己现在是反贼。
  一时竟无言以对。
  庆军将领不再废话,投石机再次运作起来。
  韦兴以为他们故技重施,便冷冷一哼,心生轻蔑。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不小心,石头还是会砸死人的,遂下令城楼将士用盾牌抵挡。
  果然又是烟雾弹。
  一阵烟雾弹后,投石手们这次换上了震天雷。
  一排投石机同时抛掷,震天雷于烟雾弥漫中,直接扔到城楼上,爆发出摇山振岳般的动静。
  “轰——”
  “轰——”
  “轰——”
  不断的爆破声在城楼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惨叫和哀嚎。
  鲜血溅洒在烟雾中,血腥而残忍。
  韦兴幸运地没被震天雷砸中,但还是受到了震浪的波及,半边身体都感觉到一片灼烧。
  “天哪!这是什么!”
  “看不清!是打雷了吗?”
  “啊——”
  城楼上一片混乱不安。
  韦兴大吼一声:“都给我打起精神!防止庆军攻城!”
  桐军这才反应过来,没受伤的连忙严阵以待,唯恐庆军趁机攻城。
  城楼的震颤不可避免地落入老百姓耳中。
  老百姓心惊肉跳,议论纷纷。
  “怎么突然打雷了!”
  “不像打雷,哪有打雷打这么多声的?”
  “你们还记得‘天降罚雷’吗?”
  “什么天降罚雷?”
  “我知道我知道!据说当年东安王收服湖州和莱州的时候,因为当地知府不从,惹怒了老天爷,老天爷便降下罚雷惩罚他们!”
  “真的假的?”
  “所以老天爷也在惩罚咱们?”
  “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想被雷劈死啊!”
  片刻后“雷声”停歇,烟雾也散去。
  城楼桐军不由看向城外,却发现那些庆军已经推着投石机往回走了!
  韦兴一身狼狈,狠狠拍了下墙壁,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将士中有人听说过东安王的事迹,遂道:“难道咱们真的是逆天而行,老天爷在降雷惩罚咱们?”
  “你说的什么屁话!”
  韦兴恼怒地挥开他,大步往狼藉之处走去。
  城楼上不少士卒都受了伤,他们的身边残留着许多碎铁皮。
  韦兴弯腰捡起,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一股硫磺味儿。
  他沉目道:“这定是庆军新制的武器,哪来的什么罚雷?别他娘的给老子蛊惑人心!”
  副将问:“昆州不会就是被这东西打下来的吧?”
  韦兴皱眉:“可昆州一天就失守了,如果庆军当真能用这个攻破城池,为什么不用在桐州?”
  他不是希望桐州被轰,他只是提出合理疑问。
  副将也想不通。
  庆军到底意欲何为呢?
  “将军,咱们今天还派探子出去吗?”
  想到昨夜毫无音讯的探子,韦兴叹口气:“再等等。”
  震天雷之后,桐州城内流言四起。
  都说东安王才是真龙天子,他们挡了真龙天子的道,才会被雷劈。
  不仅老百姓,军营里不少将士同样这么想。
  即便韦兴再三强调那是庆军的武器,他们也不愿相信。
  什么样的武器能跟天雷相比?
  韦兴又把炸碎的铁皮收集起来,向将士们和老百姓解释,却很少有人愿意听从。
  是庆军的武器又怎么样?
  他们能抵得住这样的武器吗?
  而且这样神异的武器只有庆军有,不更说明东安王才是天命所归吗?
  韦兴好说歹说,士气还是极为低落。
  眼见桐军毫无斗志,韦兴不得不揪出传播流言的源头人物,以妖言惑众之罪将他们斩杀!
  他乃汤诚心腹,骨子里跟汤诚一样心狠手辣。
  老百姓和兵卒们都惊呆了。
  为了不被斩杀,他们只能闭口不言、保持缄默,但内心深处油然而起一种愤怒和屈辱。
  只等爆发那日。
  两万驻军是由一万西北军和一万杂牌军组成的。
  杂牌军对汤诚本就没什么忠心,不过是因为朝廷命令而已。
  如今知道汤诚犯上作乱,却不得不被韦兴等人裹挟着抵抗正义之师,心里面如何不郁闷?
  还有一部分西北军,他们心中自有一杆秤。
  东安王即位乃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汤诚却是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单凭这一点,他们的心自然偏向东安王。
  况且,东安王将八州治理得那么好,如果他当皇帝,大盛是不是也会越来越繁荣?
  汤诚会什么?
  他除了会打仗会篡位,还会干什么?
  韦兴怎么也想不到,他斩杀传播流言的人之后,不仅没有消除他们的“迷信”,反而助长了他们反抗的意志。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个道理,汤诚不懂,韦兴也不懂。
  又或者是,他们手握生杀大权,根本不屑于懂。
  夜晚再次降临。
  庆军开始了下一步计划。
  数千庆军再次带着投石机来了。
  皎洁的月色下,他们森然凛冽,仿佛张牙舞爪的巨兽,下一刻就将整个桐州城一口吞下。
  守城将士看到这一幕,连忙惊跳大吼,发出警示。
  难道庆军要打夜仗?
  韦兴刚刚入睡,就被人喊醒,脑壳儿一跳一跳地疼。
  听说庆军要来,他没日没夜忙着守城计划,力求没有纰漏。
  庆军兵临城下后,他还是殚精竭虑,无法安眠。
  精神长久紧绷,又得不到充分休息,韦兴已经出现了头疼症状。
  庆军的压力、流言的压力、天下大势的压力,都让他隐约喘不过气来。
  他忍着头痛问:“什么事?”
  “庆军又来了!”
  韦兴心中烦闷不已。
  他倒宁愿跟庆军轰轰烈烈地打上一场!
  在属下的急切催促下,韦兴登上城楼。
  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只听轰然一声炸响。
  沉寂的夜晚,一颗又一颗震天雷砸在城楼上,震天的响动和冲天的火光,吓得老百姓纷纷跪地求饶。
  城楼上,碎石飞扬,鲜血淋漓。
  韦兴恨恨看着城外的庆军,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毫无办法。
  除非他带兵冲出城外直接跟庆军正面交锋。
  在楼喻的命令下,投石机组每隔半个时辰,就向城楼投掷一波震天雷。
  他们带的震天雷足够多。
  即便知道是新式武器又如何?
  桐军根本找不到应对的法子,只能在震天雷的轰炸下战战兢兢睡不着觉。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而在这摧残中,尚有一线生机。
  那就是归顺东安王。
  仅仅用这个法子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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