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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心理医生治病的那些年(抑郁症)——封信子

时间:2021-06-20 13:03:28  作者:封信子
  “她总是对我一个人住这件事情很在意,我想让她放心……”白桦又叹了口气,补充道。
  
  “啊啊这样啊。”越野这才反应过来白桦的用意,心里一暖,“没问题没问题,你到时候把时间地址发给我就行,我周末反正都有空的。”
  
  “应该就是周日晚上了,”白桦好像对这件事情很在意,听到越野的回答后松了口气,“地点就在我家里,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行行行!你亲手做菜那我就更得去了!”越野笑得一脸灿烂。
  
  “对不起啊,”白桦咬了咬嘴唇,又低下头开始看方案,“上班的时候,跟你说这些个人私事。”
  
  “害,这算什么呀,你是不知道,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天天跟李桃……”大脑出现了一秒钟的卡壳,越野突然想起来裤子口袋里还有窃听器这件事情,“……什么都聊。”
  
  白桦没有注意到她的停顿,越野却心里一凉。完了,这本来只是一场跟领导长辈的友好交流,估计到李桃那儿又变味儿了。
  
  从白桦的办公室出来,越野就赶紧低头查看起了手机。果然,李桃发给她的消息已经多到折叠了起来。
  
  李peach:?????????
  李peach:你们这才多长时间?确定关系了吗?都要见家长了?
  李peach:还想等你们的瓜熟了再细品,你这都快生小瓜了?
  李peach:不厚道啊老越,要不是今天这事,你打算瞒我多长时间?!
  李peach:我不甘心,明明我俩比你们开始的早,一会儿我就喊小季出国领证去!
  再往后是一连串痛心疾首的表情包。
  
  做人真难,在一个不是人的人面前做人,难上加难。
  
  搞不懂自己对这个特殊周日的到来,是个什么态度,反正心里很乱就对了。
  
  洗面奶挤到牙刷上,出门穿鸳鸯鞋,下楼梯的时候少看了一个台阶,接电话的时候直接把手机怼到蓝牙耳机上。
  
  自己和白桦,也没有认识多久啊。在白桦的心里,自己已经是一个可以让长辈感到安心的朋友了吗?
  
  自从那次还完了李桃那个要命的赌债之后,越野干脆在心里自动给白桦的妈妈用了“白妈”这个称号。
  
  白妈可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那天可能会在什么时候到白桦家?她会跟自己说什么?她会喜欢自己吗?
  
  想到了最后一句,越野连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行暂停自己的思绪。
  
  什么跟什么,明明只是被当做一个很靠谱的朋友而已,不要被李桃那个白痴带骗了。
  
  虽然但是,但是虽然,越野还是在那一天终于到来时,挑了两个多小时的衣服,想了几万种可能用上的开场白。
  
  最后,越野叹了口气,挑了一套和平时上班时穿的没差的商务套装。
  
  自己越是刻意起来,才会显得越奇怪吧。越野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比马上要主持中央电视台新闻还要紧张。
  
  看了看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越野又有些不甘心,翻了翻自己的家当,掏出了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化妆品,开始在脸上涂涂画画。
  
  粉底和口红的地方还好,到了眼睛,越野就犯愁了。
  
  从小眼睛就一直很敏感,一点灰都进不得,但是什么都不画吧,又感觉会很奇怪。
  
  越野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了右手,瞄准自己的眼皮画起了眼线。
  
  左边的眼线画起来还算顺利,只是尾部拉的有些长,看起来像某个夜店的在逃女郎。到了右边,越野怕自己又画长了,拉到尾部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眼线笔戳到了自己眼睛里。
  
  那一瞬间的酸爽,越野真的不想形容。就好像是一只冰冰凉凉的苍蝇,硬生生地被夹死在眼角。紧接着,一行悔恨的黑色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疯狂地用水冲了几把之后,右边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越野不敢再自己瞎作了,干脆把整张脸上的妆都卸了个干净,就这么瞪着一红一白的眼睛出了门。
  
第22章  暧昧
  “她还没到,先进来吧。”白桦打开门,微笑着对越野说。
  
  越野这才安慰了一下横冲直撞的小心脏,感觉自己紧绷的后背这才放松了下来。
  
  “你眼睛怎么了?”白桦突然凑近看了看。
  
  “我……来的时候想化个妆,手秃噜了一下,把眼线笔戳进去了……”越野眨了眨眼睛,将视线挪到了地上。
  
  “现在难受吗?”白桦关切地问道,“我去给你找瓶润滑的眼药水吧。”
  
  不等越野回答,白桦就转身去了书房。
  
  接过眼药水,越野的心情有些复杂。为白桦的关心而感动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对眼药水的恐惧。
  
  但眼药水都已经拿到手上了,这时候跟白桦说自己不会滴眼药水,会不会显得很白痴?
  
  于是,越野默默的坐到了沙发上,开始了自己和眼皮的生死决斗。
  
  越野学着自己小时候,越妈给自己滴眼药水时的架势,左手扒拉着自己的右眼皮,右手颤颤巍巍地挪到眼睛上方。
  
  狠下心来一挤,眼皮奋不顾身地合了起来,然后脸上就是一道眼药水留下的华丽生命线。
  
  反反复复十几次,脖子都酸了,眼睛也已经干得睁不开了,还是回回脱靶,没有一次滴对了地方。越野感觉自己脸上的涓涓细流已经汇成了一条母亲河。
  
  白桦在厨房里捣鼓了一阵出来以后,越野还是这个天狗望月的姿势。
  
  “滴不进去吗?我来帮你吧。”白桦直接走到了越野身边坐下。
  
  “啊不……”越野刚扭捏了一下,想要开口拒绝,白桦那边已经接过了眼药水,示意她矮一下身子,把头抬起来。
  
  越野只得照做。白桦探过身,两人的呼吸就这么细细密密地纠缠在了一起,越野一愣,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边白桦的眼药水已经滴了下来,准确无误地滴在了越野的眼球上,越野眼睛一闭,脸上的呼吸已经消失了。
  
  “你刚刚说,你来之前是在化妆?”白桦坐在越野身边问道,“平时好像没见你化过,怎么突然想起来化妆?”
  
  “啊对,”越野依旧仰着头,紧闭着右眼回答道,“这不是想搞得正式一些吗,显得我更靠谱一点。”
  
  “化了妆就一定靠谱吗?”白桦笑着说,“你要是真想化,我可以帮你化一个。”
  
  越野转过脸,用左眼看着白桦晶晶亮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下来。
  
  接过白桦递过来的底妆和彩妆蛋,越野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平时好像也不化妆啊,你的技术就一定比我好?”
  
  “德国的大学没有舞会吗?”白桦反问道。
  
  “舞会?”越野的第一反应,是那种欧洲宫廷剧里面,男男女女抱在一起优雅地转圈圈,“德国人?别逗了,他们只知道团团坐在酒吧里面喝啤酒,比谁嗓门大。”
  
  不过看白桦的气质,倒确实适合这种高雅尊贵的活动。
  
  谁知道,白桦叹了口气道:“其实也差不多,美国人也只是凑热闹而已。”
  
  “你也会……去凑热闹?”越野惊奇地问。
  
  “一般都是没办法,在美国上高中的时候攀岩队的女生都会去,我不去也不好。就是那时候学的化妆。”白桦将越野推到了卫生间的镜子跟前,“底妆你就自己来吧,别嫌弃我用过的美妆蛋就行。”
  
  对嘛,这才像她白顾问。
  
  白桦又转身去厨房忙活了,越野捏着美妆蛋,突然想起了白桦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一下,这个美妆蛋是她用过的啊,这么一想,她俩岂不是……间接贴了脸……
  
  越野顿时面红耳赤,胡乱洗了把脸,顺手擦了擦,就像糊墙一样把底妆在脸上抹匀:
  
  “我搞定啦!”
  
  白桦开始帮越野画眼睛的时候,越野才感到后悔。这距离……比刚刚滴眼药水的时候还要近。
  
  越野把自己的呼吸速度放慢了十倍,生怕自己的呼吸让白桦感到不舒服,自己却忍受着白桦阵阵鼻息喷洒在脸上的煎熬。
  
  “好了,看我。”白桦将美妆刷移开,身子也向后仰了仰。
  
  看……看你?
  
  越野虽然知道,白桦只是在检查眼影从正面看有没有化对称,但自己的视线在白桦的脸上挪来挪去,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定格在何处才不会显得奇怪。
  
  “向上看。”白桦将手中的眼影刷放了下来,又伸手拿起了眼线笔。
  
  如果说刚刚,越野只是觉得白桦有些近的话,现在越野感觉,白桦的脸已经贴上来了,手掌的侧面撑在越野的侧脸上,仔细描摹着下眼线。好在现在翻着白眼,白桦也看不出来她内心的慌乱。
  
  “好了,口红就不给你画了,反正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都会被蹭掉。”白桦起身,将手中的工具收拾好,又给越野拿了一面小镜子。
  
  越野真没认出来这是谁。虽说只是淡妆,但眼线的长度恰到好处,尽显柔媚而又没有过于妖艳。越野突然感觉自己的逼格上去了,左照右照看了半天,才又把镜子递给白桦。
  
  白桦收拾完东西后,又坐到了对面,两个手肘分别撑在两条大腿上,双手托着腮,微微歪着脑袋说:“你的眼睛,很好看。”
  
  虽然没少被人夸过,但越野之前总是大大咧咧地接受,这一次却感觉心跳有点加速。
  
  白桦这样认真看着她的样子,也很好看。
  
  两人对视着,沉默的时间有些长。
  
  实在承受不了这种安静,越野转过头去看向一边,有些不自在地说:“饭准备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帮什么忙啊?”
  
  走到厨房,越野看到白桦已经炖上了一道菜,桌上整齐的摆着其他菜的用料,于是直接撸起袖子,走到了水池旁边:
  
  “池子里的这些东西是不是用不到了,我直接帮你洗了吧。”
  
  “好。”白桦轻声答道。
  
  越野体会着洗洁精泡沫包裹在手上的感觉,突然就想起了越狱当时在这厨房里说过的话。
  
  这里真的有一种家的氛围。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没等越野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单元门的铃声就响了起来,白桦赶紧擦了擦手,向门口走去:
  
  “我去开门。”
  
  越野也迅速将手上的泡沫冲掉,将两只手使劲在水池里甩了两下,也跟着白桦走到了门口。
  
  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越野不停挪动着身体的重心和双手的位置,试图找到一个看上去最自然的姿势。
  
  白桦打开门,在白妈刚刚进来时,突然后退了一小步,又交握着双手,小幅度的一鞠躬:
  
  “妈,您来了。”
  
  越野心里一阵疑惑,为什么白桦看上去,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
  
  幸好,白妈戴着一副细边眼镜,一头利落的花白短发,看上去很亲切,动作也轻轻柔柔的,不像是越野想象的那种严厉的母亲。
  
  “哎,想着来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妈看上去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顿了一顿,又转身看向越野,“孩子,你就是越姑娘吧,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苏姑娘说了,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杨杨了。”
  
  杨杨?越野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但没时间细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白妈客气了,叫我越野就成。”越野挠了挠头,被白妈这样和善的目光看着,有些不好意思。
  
  越是跟这种举止端庄的长辈打交道,越野心里就越没底,生怕自己哪个动作哪句话没有对上场合,让人家觉得不礼貌。
  
  “我姓杨,之前在美国当过一段时间的教授,现在女儿回来了,也就在研究所工作了。”白妈微笑着说。
  
  “哦哦,那杨老师您先进来吧。”越野赶紧让出位置,暗暗感激杨老师给了自己个提示。
  
  确实,用白妈称呼人家感觉怪怪的。
  
  “你们忙了不短时间了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杨老师双手提着自己的包,有些局促地看了一眼厨房,说话时的语气,用小心翼翼来形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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