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我给心理医生治病的那些年(抑郁症)——封信子

时间:2021-06-20 13:03:28  作者:封信子
  
  黑暗中,越野感觉到白桦的身子挪了挪,一直挪到床另一边的尽头才停了下来,冷风飕飕地往两个人中间的空隙灌。
  
  窗外的雷声不断变大,越野无奈地睁开眼,心里暗暗琢磨着,腿上的伤倒是不要紧,她明天要是猝死了,算不算因公殉职。
  
  又过了一会,越野感到肩上的被子正在被一阵阵轻轻地拉扯,她心里一惊,转身看向白桦的方向,一阵闪电把屋里照亮,越野看到白桦的肩膀正在以特定的节奏抽搐。
  
  这是,哭了?
  
  不至于吧,不就睡了一下你的床而已,大不了我再回去就是了。
  
  这样想着,越野轻轻挪到白桦身后,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向白桦的那边探了探头,想越过白桦的身子看看她是不是醒着。
  
  还没看清,一阵巨大的雷声响起,越野一心虚没撑住,顺势躺了回去。与此同时,白桦猛地转过身,双手蜷缩着将头埋在越野胸前,紧紧贴着越野,浑身颤抖着,带着哭腔喃喃道:
  
  “爸爸······”
  
  随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白桦的鼻尖,沾湿了越野胸前的睡衣。
  
  老实说,有李桃这个采花大盗每天在办公室白日宣颜色,孜孜不倦地强行科普,此时被一个女人
  在床上这么紧紧地贴着,还梨花带雨地喊爸爸,越野没有想歪是不可能的。
  
  但随即,越野立刻定了定神,回抱住了白桦。管你有没有醒着,这可是你自己转过来的,谁让你看上去······那么可怜。
  
  怀中的颤抖逐渐平息,越野也渐渐适应了胸前白桦传来的麻麻痒痒的呼吸。此刻的被窝终于慢慢温暖起来,越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人生着病还记得喷香水吗?
  
第10章  有卦可八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越野连梦都做了个稀碎,以至于落在客厅的手机可怜巴巴地把列表里的十
  
  几个闹钟循环响了个遍,她才听见。猛地坐起来,想到自己身在哪里,路在何方,惊吓让她的鼻子突然一阵通畅。连忙掀起被子,冲下床关了闹钟 。
  
  给苏盈打了电话,越野才光速换好了衣服,赶回白桦的床前。此时白桦已经醒了,抱着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
  
  “苏盈马上就来,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越野郁闷地察觉自己浓重的鼻音。
  
  白桦依旧直勾勾地看着空气,并没有理会她。越野伸手在白桦眼前晃了晃,白桦只是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然后又开始认真分辨眼前的二氧化碳和氧气。
  
  “唉,算了,反正都迟到了,还有牛排当早饭。”越野干脆又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睡觉。
  
  “早啊。”越野感觉今天作用在她身上的的地心引力很有问题,有气无力地说。
  
  “我说老越,”李桃瞪大双眼,盯着刚走进办公室的越野,一把捂住胸口作欣慰状,就差没感动到涕泗横流了,“ 春天这么快就到了?你这是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
  
  越野像丧尸一样晃悠着身体,慢慢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纸巾狠狠地擤了一把鼻子,然后才说道:“有话直说,绕来绕去不嫌累啊。”
  
  李桃阴恻恻一笑,一脸高深莫测,歪着身子说道:“坦白从宽吧,昨天干嘛去了?”
  
  “干嘛呀?一上来就审问,昨天不就……”越野突然愣住。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昨天 High到断片儿了?你们昨天这么刺激?”李桃立刻换成一脸恨铁不成钢,像是失去了瓜的猹。
  
  “不是的……” 越野低下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我他妈的忘了问昨天把我卡住那个问题
  了。”
  
  “能不能别老这么正经啊,我的老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破烂问题。”
  越野一脸迷惑地抬头。
  
  “来来来听姐姐我给你分析一下啊,昨天呢,老越同志先是遇到了问题,然后自然而然地呢,想到了白桦同志,于是不顾外面大雨,马不停蹄地出门找她。经过了重重困难险阻过五关斩六将,老越同志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白桦同志。”
  
  李桃越说越激动,越野十分无力地抄起双手,靠在自己桌子旁继续听她一本正经地狂轰乱炸。
  
  “没想到,生病卧床的白桦同志面若桃花,惹人怜爱,老越同志一个于心不忍就请了假,一个没忍住上去就干柴烈火,一个不小心被白桦同志没有消灭的病毒大军乘虚而入,占领了高地。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一战到天明。”
  
  李桃装模做样地拿起杯子当成惊堂木往桌子上一砸,翘起二郎腿,继续道:
  
  “清晨的到来,并没有阻挡老越同志的热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才忘记了时间,抓起了昨天的衣服就赶了回来。来吧,老越同志,呈堂证供都摆上来了,请开始你的狡辩。”
  
  越野目瞪口呆地听着对面李尔摩斯摇头晃脑的分析。半晌才道:“故事讲的不错,给你加个鸡腿,但是我俩真的啥也没干,我就只是……”越野忽然想到了半夜白桦转过来的那一幕,面上一
  红,后半句突然没了气势,“抱着她睡了一晚上而已……”
  
  “老越啊,这已经很不简单了啊!这可是你们革命友谊升华的开始啊!”
  李桃的眼睛更亮了。越野只想从这个办公室走出去,把李桃从楼上扔下去也行。
  
  “快快快,给我仔细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细节,一切的细节。”李桃一手握住一支笔在桌子上砸着拳头,像是准备拆解一个又红又甜的大瓜。
  
  “能不能行了?你跟那小季最后到底咋样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听到你们俩黏黏唧唧腻腻歪歪的故事。”
  
  “还不是因为我这卡壳了,工程暂停,才想着从你这儿搞点八卦,愉悦一下身心再继续投身拿下小季的伟大工作。”
  
  “你?李桃?你居然也有卡壳的时候?对了,你昨天说那个小季身份不简单是怎么回事?”越野一脸从容地转移话题。
  
  “你懂什么,这是在一起之前都要经历的卡壳期。这段时间过后又可以策马奔腾了。”李桃将腿翘到了桌子上,双手扶住后脑勺。“我前天看到咱们公司的一个高管和季榛榛走在一起,那高管一直在她屁股后面跟着,就差摇尾巴了,还毕恭毕敬的。”
  
  “嗨,我以为什么呢,那高管男的女的?”
  
  “男的。”
  
  “老的少的?”
  
  “少的。”
  
  “那不结了,人家正在追她也不一定。”
  
  “不可能我跟你说,我的姬达就从来没有失效过。再说了,有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天天在她跟前晃悠。一个破高管,她能放在眼里?”
  
  “自信使人打脸哦,李副组长,”越野眯起了眼睛:“要不要……”话还没说完,越野自己先住了口,想起自己一连串的前科。
  
  “我看还是别了老越,你的那声白妈可还没叫呢,我这都可记得清清楚楚。”
  
  “好好好,您就先放过我一马吧,白顾问今天又没来上班。反正我今天的项目也做不了了,我跟您老一起研究电路吧,您给公式我来算,行不行?”越野举双手投降,用两只腿划拉着地面,挪到李桃的办公桌旁。
  
  “这还差不多,不过等白顾问回来上班了,该干吗干吗啊!”李桃促狭地一笑,“不对啊,老越,刚刚不是还在说你的事情吗?你俩昨天到底咋了?”李桃终于反应过来。
  
  “再问我可不帮你做了啊,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越野脸一板。
  
  “反正等有瓜了,你自己忍不住就说出来了。”李桃嘟囔着。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了,越野拼命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我是为了问问题才一定要去找她的,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关系。
  
  想了想,越野又给自己补充道:好吧,确实也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只是为了这个项目而已,
  没有别的意思。疯狂给自己循环洗脑了几十遍之后。越野才给苏盈打电话。
  
  苏盈说,白桦的情况到了下午已经有所好转,她已经回家和男朋友继续整理今天的病例了。
  
  先开车回了一趟家,换下了那套引起李桃怀疑和一系列堪比环球好莱坞经典桥段联想的衣服,越野重新开车去了白桦家。
  
  一路上的车载音乐让越野烦躁不安,不管怎么切歌,歌词总是能使她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拍成MV,和背景音乐浑然天成地融合在一起。
  
  刚下车,还没走几步,角落里一团黑黑的东西忽然动了动。作为一个从小家里就没断过猫的铲屎官,越野对这种微小的动静十分敏感。
  
  果不其然,她靠近之后,发现一辆车后面,侧躺着一只泰然的黑猫。黑猫四脚散开露出一半肚皮,褐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也在好奇地看着她。
  
  按照江湖规矩,越野慢慢蹲了下来,向黑猫伸出了手。
  
  黑猫颇有兴趣地走过来闻了闻,接着轻轻地用脑袋蹭起了越野的手。
  
  “是被人丢了吗?好可怜啊。”越野小声对黑猫说。黑猫蹭得更加起劲了,直接从越野大腿一侧蹭到身后,再从另一侧蹭回来,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呼噜声。抬头看了看,附近这时候并没有人。
  
  拍了拍黑猫的脑袋,越野感觉到手上沾了一层细细的灰,手指搓起来有种糙糙的感觉,这只猫应该是已经自己在外面生活了一段时间了。
  
  越野这样想着,一撑膝盖站起身,继续向白桦家的方向走。黑猫却亦步亦趋地跟着,同时发出沙哑的叫声,差点把越野绊了个跟头。
  
  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越野一把抱起了黑猫。
  
 
作者有话要说:
抑郁症的人每天早上睡醒的时候是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完全就是被大气压压住的状态,然后会随时间推移状态不断变好。有推论说是因为体内褪黑素的变化有关,但现在还没有结果表明,究竟是褪黑素的不正常导致了抑郁症,还是说褪黑素紊乱是抑郁症的症状。有些人的抑郁症就是通过调节褪黑素治疗的。
还有专家进行过实验,让郁症患者从下午开始睡觉,然后半夜起床,结果大部分人的症状都有所减轻。
抑郁症真的很诡异,很多患者都是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才找到适合自己的。
 
 
第11章  做贼心虚
  黑猫一直很乖巧地任由越野抱着,好像本来就是她家的猫。
  
  白桦打开门后,越野就注意到,她看到黑猫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睛忽然一亮。越野随即放下心来,开口道:
  
  “在你家楼下附近捡的,估计是谁家丢的,特别温顺,一直黏着我。我看它可怜就给带过来了,你能照顾它一段时间吗?这样如果它的主人要找它,在附近张贴寻猫启示,到时候也能还给人
  家。”
  
  其实明明知道这样普通的田园猫,一般丢了也就丢了,主人大多不会来寻找,但为了让白桦顺理成章地接受它,越野还是选择了这样说。
  
  “没问题的,就让它先待在我这里吧。”
  
  白桦走进客厅,踮起脚,将手里拿着的书放回书架。
  
  越野轻轻将身后的门带上,抱着黑猫继续说:“那你就算它临时主人了,起个名字呗。”
  
  “就叫小野吧。”白桦略一思考后道。
  
  “小尾(yi)巴?”越野抬起一只手拨了拨它的尾巴,“这尾巴也不小啊。”
  
  “我是说,反正是你捡的,那就叫小野……”
  
  “吧”字还没说完,黑猫仿佛突然感应到自己名字的来源,猛地回过头,用一双被光线刺激成细
  线的瞳孔仔细地打量着越野。
  
  忽然,越野听到了一阵嗡嗡声,然后黑猫的瞳孔突然放大,脑袋就像放在车窗下摇来摇去的小摆件一样,左一下右一下微微晃动着。
  
  越野心道不好,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黑猫便踩着越野的双手一跃而起,稳准狠的扑向越野锁骨上方,还没来及找到地方歇脚的那只苍蝇。
  
  不知是多久没有剪的指甲轻而易举嵌进越野的肉里,留下了三道血痕。
  
  刚刚有了名字的小野丝毫不在意,松开爪子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顺势掉下来的苍蝇,一直深情目送它掉到光洁的白色地砖上。
  
  说好的温顺呢,你这只践踏我感情的臭咪。
  
  越野不想说话,一撒手让小野奔向了心心念念的苍蝇,又接过白桦找来的碘伏,走进卫生间清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