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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别摸我的耳朵(穿越重生)——下落未明

时间:2021-06-23 10:15:20  作者:下落未明
  商见卿:“嗯?”
  白抚缄默,而后问:“如若不出手阻止,妖界定会走上不可逆转之路么?”
  ,答:“嗯。”
  河水边缘不知何时游来了几条小鱼苗,不怕人,身形也很圆润,无忧无虑地来回追逐,像小朋友们在前后的打闹似的。
  水面上的涟漪被他们的动静弄得荡起了圈又圈,白抚垂眸盯着看,竟觉出了阵莫名地眼晕。
  她突然道:“这些年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我对小雪太过于严厉,才让他那般与我不亲近,甚至是厌恶自己的出身。”
  这个话题来得毫无征兆且莫名其妙,商见卿有些不解,但不知为什么,他也被这句“扪心自问”似的话语问得心神微乱,有什么东西好像跟着逐渐动摇了起来。
  白抚说:“我幼时便被教导要辅佐妖界君主,做君主的刀,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而刀是不能有感情的。”水里的小鱼苗终于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了,身子摆猛地扎进了水深处,白抚却仍旧还盯着那处:“因此我的孩子出世,我也如此要求他,从不让他有任何玩伴,那是软肋。我也将沉重的妖首职责过早地传递给他,以至于我都忘了……”
  她抬眸,盯着商见卿的脸,声音出现了丝轻颤:“我遇到你,本就不再是没感情的了,而小雪也是我的软肋。”
  不知何时已经前来的商壹带着唐珂,以及过去的自己来到这里,他本意是想听些什么“所谓的真相”
  商言信替他低喃出心里的疑问:“他们从未当着我的面说过这些。”
  话落,商壹的眼神就轻巧落了过去,他想,这场无字天书,本质上不该如此发展。
  他带着唐珂回到过去,哪怕带着上帝视角,能够窥探到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也不该像现在这样,能够面对面、以各自的身份彼此交流,甚至是白妖首今日能说出堪称……后悔的话。
  在商壹印象里,如卿先生与白妖首都不会是心软的角色,就像他们向来要求商壹的那样,要生而为大义,死而为平和,他们自己如何根本不重要。
  果然,下刻,就听白抚又道:“小雪两万岁那年为了抵抗言信二字,生生剥离出自己的肋骨,为其赐名毁诺……那日,他院子里站在我们面前,不卑不亢与我们直视的位大人,”白抚认真地盯着商见卿,犹如寻求真实感似的:“见卿,你觉不觉得他与……”
  “与小雪很像。”商见卿接下了这个猜测。白抚便瞬间闭口不言了,甚至还“嗯”
  听到这里,商壹眉梢不可察觉地轻动了下,他似是没想到这次过来,不仅可以和过去的自己对话,竟然连白妖首都直保持着刚见他时的那次记忆。
  更重要的是,因为那次过去与未来、小与大的商壹同时做出了忤逆之意,如蝴蝶效应般竟让白妖首有了愧疚心理。时间商壹都不知道到底该作何表情,嘴角却不听话地咧开,嘲讽地笑了。
  商言信蹙眉,疑惑:“你笑什么?”
  商壹没理他。
  “他是我的儿子,”这时,白抚又轻声道:“妖界灭族之灾的原因虽然你未曾探查到,但如若让小雪去天神界与长谈产生交集……他会死的。”
  “且妖界最终还是会有这么劫。”
  直还未说出句话的唐珂在听到这话时,瞬间睁大眼睛,他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立在河边的两道身影,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的手都在不觉中抖了起来。
  商壹嘴角的嘲讽更大:“我心有自责,”他说:“却不成想属于我的代价竟是这样。”
  冬天的天色总是会黑得比较早,方才还挂在天边的暖融太阳不知在何时已经沉向了西方,连点边缘都没有了。
  由于四周有山有树,大片的阴影开始投放在地面,与此时渐渐袭来的黑暗融为体,将本就已经不太明亮的天色衬托得更暗了。
  河边的身影都快教人看不清楚。
  “阿抚,”商见卿问:“你想如何做?”
  两年后,冰火狐真的迎来了灭族之灾,因为商言信的“忤逆不孝”,白抚第时间冲上前,撑起了白妖首的职位与担当。
  引发这场灾难的原因错综复杂,并且是必然,哪怕白抚直站在那场战争里,死伤也定是无数的。
  可商见卿铁了心要改命,也做了种种努力,那次冰火狐君主毫发无损,应该到来的灭族也没到来。
  预知未来无数,这是商见卿第次逆天改命──成功了。
  那时商言信三万多岁,由于早先拒绝了商见卿的提议,这场战事开始时他都没在妖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他还是在路上时听几个行人就妖界的事讨论了几句,才得知征战无数的白妖首已命丧黄泉。
  这个结果犹如当头棒,冲击的商言信头脑发懵,久久未能回神。
  等再回神时,他已经直挺挺地跪在了白抚墓前。他盯着那座墓碑,看着碑上的名字,还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他和从未来回来的商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从为数不多的交集里他提前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
  比如白妖首什么时候死。他清楚,也做好了准备,可在这天真的来临之际,却还是如傻了般,全身都麻木了。
  在刚知道时,商言信其实立马就收回了自己对如卿先生的忤逆,他开口对商壹说:“那我去跟长谈交好。”
  语气急切到让他的意思也异常明显──如若提前知道这场代价,他是会去的。
  可话音落地,在看到商壹不悲不喜的眼神时,商言信又突然警觉记起,商壹说过……事实已定,无法更改。
  因此他像个罪人般跪在了白抚墓前,句忏悔的话都说不出来。“当年只是让你去跟长谈交好,你大逆不道忤逆我,说不愿意,”战争方停没多久,商见卿还带着满身血污,丝毫没收拾便踉跄着来到了商言信身后,质问出声:“那现下的结果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犹如听到了什么最能诛心的东西,方才的每个字都变成了把又把锋利的刀子,那些刀刃清浅却不容躲避地划在身上、心口,每个字都染了血,很快就让商言信无从招架,平日里殷红的嘴巴刹那间就褪去了所有颜色,苍白无比。
  像是极冷般,商言信肩膀微颤,浅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湿润,但这副样子却比落泪时还要让人痛心。
  这段不留情面地质问成了商言信后来每年、每月、每日,甚至每时每刻的反省、自责。导致他生生收起了叛逆之心,终于撑起了“言信”
  他的逆鳞被如数收起,再也不敢用此对着人了。
  “你娘临死之际,让我告诉你,”突然,在商言信还对着墓碑反思时,商见卿话锋转,收起了那些能要人命的倒刺,哑声道:“若是重来次,她定会好好待你。”
  商言信怔愣,同在不远隐蔽处观看的商壹同样愕然,他们都没想到会从如卿先生嘴里听到这么句话。
  除了商壹三句并两句的不耐告知,后来的事情发展商言信不知道,但商壹还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时的商见卿,不该说出这些话。
  白抚死后,商见卿不顾商言信到底是真有罪还是无罪,将所有的不甘与怒火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因此商言信的逆鳞才收得那么彻底,他也认为是自己的错,往后的数万年里从没有天原谅自己。
  商言信嗓子里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形了:“如卿先生?”
  商见卿垂眸,抬手将眼角沁出的眼泪抹去,不知道到底是向谁说,开口道:“我逆天改命,本就要遭受天谴。我与阿抚的结局都是我手造就,与你无任何关系。”
  “若你听从我的话去与长谈交好,那首先死无葬身之地的便是你。”商见卿上前想将商言信从地上拽起来,手却还在没碰到人的时候就被条件反射地躲开了──商言信性冷淡,从不与任何人接触。
  待人已经堪称恐慌地站起来退出去了几步远,商见卿还微弯着身体,手僵在半空,足足过了有半晌,声苦笑才从嘴里泄露出来。商见卿收了手,身上的那些血污让他全身上下又多了层颓败之息:“我多年来在未来之事里穿梭如走路般容易,虽之前未曾改过结局,可我狂妄自大,总以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因此我觉得,哪怕我知道你在前去与长谈有所交际会死于非命,在这之前我也定能救你。”
  “实则我什么都做不了,在这场灾祸中,哪怕我用尽浑身解数,兴许也只能救下冰火狐最后只后代,不让他灭族,”商见卿道:“改命的后果,便是我与阿抚祭天。”
  商言信瞳孔震颤,细细地消化着这些话,可刚才的长篇大论犹如和人过不去,他竟觉得个字也没听明白。
  直到身旁忽而多了另道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询问
  “所以你为何要让我活在愧疚里?”商壹不知何时从不知名的地方走出来了,表情沉静得可怕。他身后跟着唐珂,此时正小心地拽着商壹的衣袖,还轻声喊着“先生”
  见到他,商见卿竟然没有丝毫意外,眼神就这样直白地落了过去。
  看到他的眼神,商壹瞬间证实了自己刚才听到这些话时的猜想。
  而后生。商见卿早已知道自己和白抚是个什么下场,但商壹又太过忤逆,在冰火狐没落的那些年,也定不会有要撑起妖界的意思,因此如卿先生有了长远的“远见”──他让商言信终生都得活在害死自己父母的阴影里,以此来逼他在他们死后,不得不担当起大妖首领的职责。
  眼看着商见卿要说些什么,商壹却突然像害怕了似的,在人开口前便深呼吸口气,带着唐珂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瞬,斗大的眼泪从已经是成人的商言信眼眶里流出来,晶莹的液体毫无阻碍地滑到下巴处凝聚成滴,很快又往地上砸,泪滴和地面接触顿时摔得四分五裂,有点都溅到了旁边的墓碑上。
  可他的脸上并无悲伤,犹如他只是在替什么人哭下而已。
  而后,他低喃嘶哑:“去特娘的言信。”
  第次的灭族未成,天意使然,第二次的征战定会在某天重新到来。
  在为数不多的安稳日子里,商见卿如既往地要将改命进行到底,在此期间有个小后果,他的眼睛瞎了,且每日都会流血。那双犹如被茶叶还没泡开的瞳孔颜色被封在了白色的缎带之后,再也没见过天日。
  商言信即将四万岁时,彻底丢弃了这个令他厌恶的名讳──更名商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么
 
 
第71章 
  做商言信时,谁人都知道白妖首与如卿先生有个儿子,但说来好笑,对于商言信这个名字却很少有人知道。众人知晓的只是商小妖首这个头衔,在白妖首退位后,商小妖首会自然而然地顶替而上,
  可自从更名商壹后,不知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商先生”的名号开始随之被众人传颂。
  兴许是白妖首已经去了黄泉路,如卿先生此时又是个瞎子,除了还有一场天灾需要应对的妖界君主,偌大个妖界好像突然就没了可以倚仗的人。
  因此猛然间多了个商先生出来,此人还甚是神秘,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个修为很是高深莫测的大妖。
  他满头银发,茶色瞳孔,绯色小痣,种种特征只要被一个人见到,就能将这些特有的标志与白妖首跟如卿先生对上号,那此人是他们二人共同的亲生儿子也就不难猜测。
  商小妖首就这样变成了商先生,名号一天比一天响,全名叫做商壹,猛然间天地中好像都不再有商言信这个名字了。
  第二次天灾来临之前,商见卿知晓时间和死期,他先来到商言信……商壹的别院来寻人。路上步伐沉稳,还没有一个脚印是偏离路线的,若不是他眼眸之上被蒙着一条洁白的缎带,眼眶的位置还有明显的殷红血迹,别人定还以为他能视物。
  实则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已经瞎得不能再瞎了。
  商见卿走得很慢,每一步路都像是在描摹,这一步方落在地上,下一步的稳当便已经被计算好了。
  商壹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商见卿缓慢却平稳地进到别院,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院子中央不知在哪天被摆了一张圆桌,圆桌边有几个石凳,好像是专门设在这里要迎接什么人。
  商见卿脚尖碰到石凳,身形瞬间停下,片刻后,他伸手轻碰了下身前的东西,缓缓坐下了。
  而后,他轻声道:“小雪,帮我斟杯茶吧。”
  语气轻缓的犹如一个慈父,在诱导小朋友下一步该做什么似的。
  不多时,面前就响起了一道茶水倒入茶盏的声音。商见卿摸到被人推到手边的杯璧,张手轻轻握住,没喝。
  眼睛上的缎带应该是被人随手系住的,脑后的结打得弯弯扭扭,一点也不美观。而且缎带的尾巴一端方好,一端太长,参差不齐。太长的那段跟着空气中的风纠缠了一会儿,最后不听话地跑到了商见卿胸前,刮了下他苍白的脸颊、瘦削的下巴,最后落在他单薄的肩头。
  “我们聊聊,”他说:“好吗?”
  商壹便坐下了。
  商见卿又道:“言信是不是没回来。”
  看着商壹坐下,被伸手拽住只好也要跟着一起坐下的唐珂听闻这句话,猛然抬头愣住。
  他微弯着身子,心里震惊奇怪,一时间拿不准此时到底是该坐还是不该坐。
  商壹也有些怔愣,但他手上动作没停,强硬地将唐珂拽得坐了下来。
  在过去的故事走向里,商见卿有过来找商壹这个场面,但实则不是现在,而是白妖首死后,商见卿在墓前将不甘与埋怨都发泄在了商言信身上后,就已经找了。
  在白妖首墓前发生了一些令人心生芥蒂的小插曲,商壹突然现身开口质问,过后却连一句真相都不敢听就落荒而逃。
  而商言信已经在“有询问无应答”中想明白了什么,所以他大发慈悲,也与未来的自己产生共情,替商壹落了一滴泪,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好像是另住起了一处“深山老林”。
  “我知你心中有怨,也知你不会轻易回来看上一眼,”商见卿指腹不受控地摩擦着杯壁,兴许是茶太热,不一会儿他的指腹就变得通红,察觉到了疼他才手指一痉挛,猛地松开杯壁。商见卿微握了下手,从喉间深处发出一声苦笑:“却也还是没想到这场不愿、会持续七万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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