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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玄幻灵异)——蜃哥儿

时间:2021-06-23 10:46:47  作者:蜃哥儿
第18章 戏子
  “生不同欢死同眠,残魂入梦舞翩翩……”
  台上传来幽怨的唱腔,江藐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了去。只见穿着一袭蓝衣的女演员甩了下水袖,踩着小碎步移至舞台中央。
  她捏起兰花指,正要提气往下唱,却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头猛地向下一垂,整个身子都开始剧烈地颤抖。
  “柳云生……柳云生……”女演员的喉头咯咯作响,所有的关节都像是被人打断了一般僵硬地向前挪着。
  下一秒,只听“咔嚓”几声,灯架上的舞台灯竟齐齐地碎掉了。玻璃碴飞溅满地,有几片更是直接深深插|在了女演员的脸上。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排练厅里爆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
  救护车急速驶出了戏曲团,除了匆忙跟车前往医院的演员队长,其他人皆是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杵在排练厅里不知如何是好。
  江藐身边的女孩更是颤如抖筛。
  “她在笑……”女孩苍白着嘴唇,一把抓住了江藐的胳膊激动道,“我看到玻璃扎在她脸上的时候,她还在笑!已经是第二个了,凡是演了霜儿的人都出了意外……有鬼、有鬼!”
  “嘘,别怕。”江藐安抚般地冲女孩儿笑了下,伸出食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轻声道:“神聚天灵,清明无忧,点灯。”
  随着江藐的口诀,女孩竟真的安静了下来。
  见女孩不再颤抖,江藐才起身走向舞台。他敛去笑意,眉头紧锁着站在方才演员受伤的位置,四下打量着。
  不应该的,方才女演员受伤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灵体存在。别说是灵体,就连怨煞之气也没有。但女演员方才的情况,不是犯精神病了那铁定就是鬼附身。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突然,江藐目光一凛,弯腰蹲在地面。只见几片碎玻璃的边上有一层不起眼的灰烬。江藐伸手抹了些灰烬放在鼻翼间轻嗅了下,眼神陡然变暗。
  是香灰。香味不甜不腻,有些清冽。
  江藐的手心微微起了薄汗,这香他曾闻到过,就在栖迟家里。
  “你刚刚对我念的是什么?”江藐的身后传来弱弱的问话,他回头,就见方才那个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正怯怯地站在一旁,“你、你不是记者吧?”
  “不是。”江藐点点头,拍着手站起身来。
  “你是道士?”
  “嗯……也不是。”江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介绍自己,只得冲她笑了下,“不过我的确是因为你们剧团最近发生的怪事而来。”他顿了顿,又道,“你刚刚说,出事的已经是第二人了?”
  女孩小心地朝四下看了看,鼓足勇气凑到江藐身边小声说:“我们换个地方吧,这些事柳老师不让跟外人讲。”
  江藐点点头:“我来的路上见有家咖啡馆,走吧,请你喝杯咖啡。”
  ……
  午后的阳光不错,江藐专门找了个露天的位置。一来可以除除女孩身上沾染的晦气,二来也方便他抽烟。
  女孩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我叫孙苗,你可以叫我苗苗。”
  “这么巧,我叫江藐。”江藐冲女孩眨眨眼,“你可以叫我藐藐。”
  孙苗被江藐的话逗乐了,苍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介意我抽支烟么?”江藐摸出烟盒,冲孙苗晃了下。
  “没事没事,你抽吧,我们柳老师也抽烟的。”
  江藐点点头,将烟叼在嘴里点燃,还是将椅子拉离孙苗远了些。
  “你们排练柳老师没过来么?”江藐问。
  “团里的戏,柳老师一般只有连排的时候才过来。”孙苗拿勺子搅着咖啡,“不过这出戏老师真还是挺上心的,只是平日里太忙了,即使来也待不了太久。”
  “刚刚听你说,演霜儿的两个演员都出事了?”
  孙苗抿起嘴,点了下头:“霜儿就是这出戏里被毒死的姐姐。大戏复排后,第一个演她的人叫阿香,第二个就是刚才的蒋雪。阿香和小雪都是为了这部戏才外调过来,她们一个以前是演话剧的,另个是唱黄梅戏的。”
  “第一个演员出了什么事?”江藐皱眉问。
  孙苗搅拌咖啡的手一哆嗦,有些惧怕道:“那天她也是刚唱到了那句‘生不同欢死同眠,残魂入梦舞翩翩。’就突然晕倒在了台上。再醒来时,人就不对劲了。”
  江藐抬眼:“怎么个不对劲?”
  “她看着柳老师一个劲儿地笑,边笑边用指甲狠命抓脸,把整张脸都抓花了!”话及此处,孙苗的语气又激动了起来,“最可怕的是,那个笑声不是阿香的,是一个、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们柳老师当时什么反应?”
  “柳老师也很吃惊,但比我们冷静多了。老师让我们把阿香送回了宿舍。她一回到屋后就把门反锁了起来,不断地吊着嗓子唱戏,整整唱了一天。”孙苗吞了口唾沫,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然后就在那天晚上,阿香不知从哪儿找了条麻绳,在宿舍的吊扇上上吊了。要不是宿管巡夜听到了响动,她可能就、就……”
  “她人现在在哪儿?”
  “还在医院呢,前两天我刚去看过,还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孙苗说完一把抓住了江藐的手,“藐哥,柳老师怕这件事传出去会对新戏有影响,一再叮嘱我们谁都不要说!可我真的怕这样下去还会有人出事,你一个人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卖了我呀!”
  “放心吧。”江藐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水果糖剥了纸递给孙苗,“来,吃块糖压压惊。”
  孙苗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糖块放进嘴里。
  “糖纸也拿着,这几天带在身上,辟邪的。”江藐将糖纸放在了孙苗的手心里。
  “糖纸辟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我这糖纸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见孙苗还是一副好奇的样子盯着自己,江藐索性也懒得跟她解释,弹了下烟灰,笑眯眯道:“我这是开了光的。”
  ……
  孙苗走后,江藐直接钻进了附近的一间网吧。在一个论坛上,他找到了戏曲团看门大爷口中那个小王八蛋发的帖子。
  江藐迅速浏览着帖子上的信息,正文内容多是些根本就不符合阴间逻辑的胡话。江藐一手托腮,滑动着手上的鼠标,突然在其中的一条回复上停了下来。
  “我姨妈就是晔城戏曲团的,现在已经不在了,别扒马!据我所知,戏曲团是从重排《霜花劫》后才开始闹的鬼,以前有个演主角的女的上吊自杀了,死后一直阴魂不散。就是这出戏把它重新给召了回来,它应该是觉得那些接演主角的人抢了它的角色,所以才一直守在剧团里,谁敢演它的角色它就找谁!”
  江藐颇感兴趣地叼了支烟在嘴里。别说,这讲的跟他先前的调查还挺一致。
  早在出发来戏曲团前他便提前查了关于那女鬼的事,的确是在正式演出前的一天上吊自杀,但具体自杀原因不详。这下别管回复说的有没有水分吧,起码还是提供了些头绪。
  江藐抬手找网管要了听可乐,边喝边继续刷着网上的回复。
  突然,在清一色的“LZ继续!”、“组团探险”和“甩开看门大爷攻略”之中,他看到了一条匿名回复。
  “小茹不是自杀的。”
  江藐握可乐罐的手蓦地一紧。
 
 
第19章 戏子
  栖迟坐在桌案前,慢条斯理地翻阅着一本古籍。白玉香炉里的塔香燃尽了,他起身走到书柜前,从带有墨色底纹的盒中又取出一枚点燃。
  正是日落时分,夕阳斜照进屋中使一切看起来都凭添了几分暖洋洋的绵意。如若不知栖迟正身处于地府名苑这座凶楼之中,单看房间,甚至会觉得他是住在某座高档小区的顶层。
  叮咚——
  门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栖迟眼神一沉,合上了书本。起身开门的瞬间便对上了江藐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干嘛呢小花哥?”江藐痞里痞气地靠在栖迟家的门框上,手里转笔似的灵活地转着一根烟,往嘴里一咬,朝屋里探头道,“阿皎今儿不在?”
  “进来吧。”栖迟侧了下身,把江藐让进屋。江藐也不客气,大喇喇地走进客厅,随便往沙发上一陷,伸了个懒腰。
  “真香。”江藐叼着烟,回头冲栖迟扬起唇角,“话说,今儿我撞见了个稀罕事儿。”
  栖迟关上了书房的门,习惯性地把给江藐当做烟灰缸的白瓷盏推到了他面前,方才抬头温声道:“喝茶么?”
  江藐并未接话,只顺着自己的开头往下说:“我今儿伪装成记者跑去戏曲团找13楼的那位大姐,居然正赶上了鬼上身,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江藐歪头点着了口中的烟:“真是岂有此理!关键是鬼附身之前我居然一点儿都没感觉到有东西在。”
  “稀奇。”栖迟笑了下,抬手为江藐倒上了茶。
  “你说,这不公然挑衅么,也太不给小爷脸了!”江藐吐了个烟圈,“我就仔细地找啊,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才能让我丝毫没察觉它的存在。结果还就真让我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
  “香灰。”江藐微微抬眼,“那味道跟你家里的差不多。”
  茶盏发出了声清脆的响儿,一小滩水落在了桌面上。
  江藐默默看向栖迟深沉的眸子,脸上的笑意渐敛。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栖迟沉沉地笑了声:“江sir怀疑我?”
  “当然不是!”江藐伸长胳膊搭在了沙发背上,放松身体道,“只是想问问小花哥,这香的来历。”
  “好说。”栖迟为自己添了杯茶,慢条斯理道,“这香叫胥离,是水沉香的一种,产自南海洛珈山。平日由上古三大妖、四凶兽、五散仙轮番看守,相当难搞到。”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很贵的。”
  江藐好笑道:“小花哥不愧是高富帅!可这香为啥这么珍贵?弄得三妖四兽的都想霸着。”
  “胥离有三层功效,祛痛安神只是第一层,却能让人在剥皮挖心之际浑然不知疼痛。”栖迟说完淡淡看向江藐,“帮阿皎换皮全靠他。”
  “啥?什么换皮?”江藐抽烟的动作明显顿了下。
  栖迟放缓语气:“先前一直没顾上跟你解释,阿皎每次来找我,便是为了让我帮他画皮,再换上。”
  “等等……你是说阿皎那副皮是假的啊?!”江藐倒吸口气,“那他自个儿的皮呢?”
  “丢了,他也一直在找。”
  听了栖迟的话,江藐只觉得汗毛孔里都在往外渗着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抱歉啊,我看他每次从你屋里出来都、都那样一副样子。我还以为你俩是断……咳,也是哈!阿皎长得再漂亮,到底是男儿身。嗐,也不是长的吧,反正小花哥画功了得!”
  “所以江sir现在清楚了?”
  江藐一口把凉茶灌下去,笑叹了声:“清楚了清楚了!我说嘛……!”
  “不过,虽说我和阿皎并非那种关系……”栖迟看向江藐,淡淡勾起唇角,“男儿身,也没什么不好。”
  “那是、那是!”江藐顺着栖迟的话连连点头,事后突然反应了下,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像哪儿不大对劲。
  没等江藐再细琢磨,栖迟便转回了话题:“胥离香的第二层功效,便是贯生死、通阴阳,能供死者与生者对话相会,故而又名,返魂香。”
  “通阴阳?那岂不是和生犀香差不多喽?”
  “是有相近,但生犀燃之,香气可直通地府,很容易就被你们阴兵发觉。生人死者随时相见原是大忌,你们肯定也不会轻易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胥离便不一样了……”
  江藐又点燃支烟,不觉将身体朝栖迟倾了倾,示意他往下说。
  “如果将生犀香比作是一种连接阴阳的媒介,那么胥离便是在这媒介之上又加了层阻断。如此,既能使亡人见生者,还能不被地府的人发现。”
  “这么牛逼?怪不得珍贵!……那第三层呢?”
  栖迟神情间流露出一丝恍惚,摇摇头道:“怕是只有制香人自己知道了。”
  江藐一脸意外:“制香人,谁啊?”
  随着江藐的话,部分残缺的记忆突然在栖迟脑海中闪现。
  那人半垂着眼,一手托腮,百无聊赖地坐在庭前。菩提花落在他肩上,他伸手将花拈在手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好家伙,正好给我入香用。”
  ……
  “小花哥?”江藐的声音打断了栖迟的思绪。
  “我应是在须弥山见过那人,但也记不得他是谁。”栖迟看向江藐,眼神晦暗幽深,“不过那人,同你真的很像。”
  江藐被对方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他迅速又在脑子里过了遍,确信自己是从没去过什么须弥山的,方才挥挥手道:“兴许是撞脸了吧。”
  江藐端起茶盏喝了口:“所以你搞这胥离香回来,就是为了阿皎?”
  “我得到胥离香的时候阿皎还没来。”栖迟微微皱眉,“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找到胥离香,将其点在身边。”
  有个声音?江藐觉得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便暂且压下了思绪,把话转回到香的功效上。
  江藐:“你刚刚说胥离香能设屏障,想来13楼的那位便是靠这香才一直没让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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