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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玄幻灵异)——蜃哥儿

时间:2021-06-23 10:46:47  作者:蜃哥儿
  栖迟黑着脸看向江藐,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了手上的力道。老头一下摔在了房顶上,不住地喘着。
  不周山……
  听到这个地方,栖迟的脑海里陡然出现了一个画面。血水灌入农田,遍地皆是尸首,在一声绝望的惨叫声中,一个扎着长生辫的小男孩被一根长矛刺穿了心脏。
  报仇,杀、杀、杀。
  “小花哥,小花哥?”
  一只手搭在了栖迟肩上,栖迟一把将那手死死攥住,眼中流露出了强烈的杀意。
  “嘶操,小花哥……”江藐觉得自己手都要被栖迟捏碎了,咬牙道,“我是江藐!”
  看着眼前的人,理智才渐渐被找了回来,栖迟慌忙松手,江藐赶紧把手抽了回来,拼命甩着手腕。
  “你他妈的,劲儿怎么这么大!”
  “抱歉。”栖迟喉头上下动了动,又道了句,“抱歉。”
  江藐用手指着栖迟恨笑了下:“这事儿你给我记住了啊,回去咱再算账!”
  他说完,才又将头调向了还趴在地上捯气儿的老头,将人扶了起来。
  “怎么样,缓个劲儿没呢?”
  老头捂着脖子不语,胸口持续剧烈地起伏。
  “我这哥们儿脾气不好,不想死的话就老实交代!”江藐借着机会继续道,“你刚刚说,小茹是被柳云生和什么蒋明糟蹋了?”
  老头仍不发一言。
  江藐叹了口气,又给他点了根烟放进嘴里,软下声来道:“老爷子,你也说了有胥离香在,谁也拿小茹没办法。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要是柳云生真的有罪,多个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好么?”
  话及此处,气氛便陷入到了一片漫长的沉默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江藐跟前的烟头都已经堆成小山了,方才见那老头仰天长长舒了口气,终是幽幽开了口。
  “我叫陈爱山,跟小茹是同乡……”
 
 
第25章 戏子
  那一年,陈爱山连夜扒上了前往晔城的绿皮火车,想要在大城市里闯出一片天。他只知道城市很大,机会很多,却没想过天高海阔,没啥文化和门路的他刚到了晔城,便如同一粒沙子般没入到了人潮汹涌中。
  某个风雪夜,又是陈爱山没找到工作的一天。他边抽着从垃圾桶边上捡来的烟头,边漫无目的地走在城市霓虹间。转过一个旧巷子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戏。
  是《霜花劫》的选段。
  陈爱山虽读书不多,却也听过不少戏。先前他们村有个唱四股弦的草台班子,陈爱山闲着没事儿就总跟这伙人混在一起。可以说,听戏是陈爱山此生最大的爱好。
  陈爱山被那腔调迷住了,甚至忘记了寒冷。他寻着声音向前走,就见一盏路灯下面,有个穿红棉袄,梳着麻花辫的女孩儿正掐着兰花指,站在雪地里。
  女孩儿似是也注意到了陈爱山,向他看来,眼睛水汪汪的带着些怯意。陈爱山看呆了,被手里的烟头一烫,吓得猛一哆嗦。女孩儿见状,呵呵一乐,转身朝着一座大院跑了进去。
  那是陈爱山第一次见到小茹,他呆呆地看向大院的门牌,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晔城戏曲团。
  陈爱山有了主意,他一定要留在这里!
  第二天,陈爱山早早地就又来到戏曲团门口,刚巧团里正在建宿舍,拖车上码着厚厚的水泥袋子,有工人正有气没力地朝里推着。
  陈爱山一瞅,赶忙小跑了上去,从工人手里抢过拖车,像头牛似的拉着那摞水泥就往里运。然后接下来的几天,他便天天早出晚归的到这里干粗活,也不要钱。
  很快,这个年轻人的身影便被后勤上的人注意到了。陈爱山这人挺会来事儿,用几乎身上所有的钱买了条烟给后勤上的人送,一再恳求他们把自己留下来。后勤的人一合计,发现团里正缺个干杂活的,便把陈爱山的情况汇报给了领导。这下算是如了陈爱山的愿。
  然而,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伙,一下进到这种艺术院团后,就像是小丑混进了高档酒宴,不仅没人把他当角色,还会时不时地拿他作乐寻开心。
  面对这种情况,陈爱山脸上仍装作一副憨厚乐呵的样子,心里却十分不忿。为了不被人看不起,他试图去跟每个人打关系,可关系越打,就越被看不起。周遭的人总在刺痛着陈爱山的自尊心,他感到不自在,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想走。可每每此时,他就会又想起那个穿红棉袄,在风雪里唱戏的女孩儿。
  终于,他又见到她了。她说她叫小茹,刚来团里没多久。一番攀谈后,陈爱山惊喜的发现,他和小茹居然还是同乡。
  小茹不像其他人那般看不起他,甚至在自己被人找麻烦的时候,还会明里暗里的帮着他解围。平日里团里发些米面粮油之类的,小茹还总想着给陈爱山这位小老乡送上一份。在陈爱山眼中,小茹既是他最初留在这里的原因,也是他继续呆在这儿的动力,是他的精神支柱!
  通过两人一来二往的相处,陈爱山发现他和小茹有些地方其实很像,都是自卑却要强。小茹告诉陈爱山,她有个好姐妹叫柳云生,什么都比她强。跟她在一起,小茹总是觉得自己不如对方,可又总觉得不服气。
  小茹不知道,在陈爱山心里,她比这个剧团里所有的人都要优秀。小茹还说,团里打算排演《霜花劫》,她和她的这位好姐妹都是主角霜儿的候选人,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她的这位姐妹拿到角色的机会更大。不过小茹还是在拼命练习,她不愿意放过最后哪怕一丝机会。
  一天黄昏,小茹突然跑来见陈爱山,兴奋地告诉他自己拿到出演霜儿的机会了,还是蒋明老师亲自定的!而她的那位好姐妹柳云生被分配去饰演了女二号芸儿。
  小茹说芸儿的角色不讨喜,她也对蒋明老师的决定感到意外。但既然角色定了她,她就一定不能辜负所有人。
  小茹能拿到梦寐以求的角色,陈爱山比她还要开心。两人跑到个小烧烤摊喝了半晚上酒,陈爱山看到小茹的手上挂着串很漂亮的蝴蝶手链,小茹说,这是她的那位姐妹送的。
  借着酒意,小茹告诉陈爱山,她一直很想成为柳云生那样的人,总是学着对方的样子穿衣打扮,学着对方的一颦一笑。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超过柳云生拿到主角,她虽然替姐妹感到惋惜,可心里更多的则是莫名的畅快。她觉得她赢了!
  这感觉陈爱山懂,他觉得小茹跟自己更像了。
  此后,陈爱山一直盼望着能在《霜花劫》公演那天到现场去看小茹的演出,他甚至把买礼物的钱都提前攒好了。可没想到的是,小茹直到最后也没能站在公演的舞台上。
  那天晚上,蒋明突然给小茹打了通电话,让她到排练厅去一趟。小茹以为蒋明是要对她进行指导,便兴冲冲的去了。
  小茹走后,陈爱山总觉得心神不宁。他抬头看看已经指向午夜的时钟,拿了个手电筒朝着排练厅走去。
  就在隔壁的道具间里,陈爱山看到了被蒋明压在地上侵犯的小茹。她嘴里被塞着布条,嗓子里发出撕裂地喊叫。
  他听到蒋明说,要是小茹再反抗,他就会把霜儿的角色换给别人。小茹挣扎着的身子突然僵直,接着瘫成了脱线的木偶……
  陈爱山悲愤交加,拿起手电筒就要朝蒋明的脑袋上砸,却被小茹制止了。看着小茹悲伤却又坚定的眼神,陈爱山愣在了原地……
  次日,蒋明找到了陈爱山,威胁他如果敢将昨晚的事说出去,小茹就再拿不到霜儿这个角色,她一定会恨透了陈爱山。反之,要是陈爱山能够保守秘密,蒋明就会想办法帮陈爱山转正,让他留在后勤上,而不再是临时工。
  面对蒋明开出的条件,陈爱山迟疑了……
  陈爱山原以为小茹为了拿到角色,自愿忍气吞声,他也一直是用“这么做都是为了小茹好”来安慰自己的。殊不知小茹还是自杀了。
  原因不是因为身子被玷污,而是在那晚的挣扎之初,她把嗓子给喊坏了。演出在即,失声的小茹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登台,霜儿的角色也再次回到了她的好姐妹,柳云生的手上。
  就在公演前的那一晚,小茹找到陈爱山,告诉他原来蒋明之所以会强|暴自己,都是柳云生一手安排的!她亲耳听到了柳云生和蒋明的谈话。她的眼里充斥着恨意,她说她死也不会放过柳云生!
  次日早,小茹的身体被发现吊在了宿舍的电扇上。穿着霜儿蓝色绣花鞋的脚在空中悬着,一晃一晃。这画面永远刻在了陈爱山的心里……
  自那以后,陈爱山终日活在梦魇中。他恨蒋明,恨柳云生,恨每一个抢了霜儿这个角色的人,更恨他自己……
  多年之后,柳云生已功成名就,并且宣布将要重排大戏《霜花劫》。就在此时,一个道人找到了陈爱山,道破了他心底的怨恨并赠予了他几枚香丸。道人告诉他,只要有了这香丸,就能从阴间召回小茹!
  ……
  “该说的我都说了。”陈爱山咬牙冷笑道,“公演之时,柳云生和蒋明这对挨千刀的畜牲,一个都跑不了!”
  “威胁谁呢你。”江藐白了陈爱山一眼,“你这故事前面听着还风花雪月的一片大好,怎么越往后听就越扭曲。”
  “你!”
  “我怎么?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有仇报仇,找柳云生和蒋明不就完了,何必要伤害其他演员?”
  “霜儿只能是小茹的!”陈爱山大叫。
  江藐不耐烦地撇撇嘴:“你咋这么霸道呢。”
  他说完,摸出手机拨了串电话:“喂科长,这儿有个驱使厉鬼蓄意伤人的……靠,当然是活人!不然我不就直接带回去了?……对对,抓着了已经,你们派人来处理下呗。”
  江藐挂了电话,回头冲栖迟扬扬下巴:“找个避风的地儿把他撂那儿,过会儿有人来处理。”
  “好。”栖迟点点头。
  ……
  夜很深,路面的积水已经结成了冰凌,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破碎的响声。
  江藐和栖迟并肩走在回地府名苑的路上,江藐半垂着眼不发一言,明显脑子里还在过事儿。
  “不是,咱理理啊,有点儿乱。”江藐摸出支烟叼在嘴里,深吸了口,“已知信息,柳云生可能喜欢着小茹,所以才要帮她找替身,还要替她找蒋明报仇。伤害这些替身的人则是陈爱山和小茹,理由是不希望有人霸占了霜儿这个角色……陈爱山说,是柳云生唆使蒋明强|暴了小茹,导致小茹声带撕裂无法上台演出,这才悲愤欲绝选择了自杀……我操,这就不对了啊!”
  江藐一脸懵逼地看着栖迟:“柳云生不是喜欢小茹么,怎么他妈的还会让蒋明去强|暴她?!”
  “知道罗生门么”栖迟淡淡开口道,“每个人都会按照对自己有利的方式陈述事实或者撒谎,让真相变得更复杂。”
  “先不说那啥门不门的,小茹对柳云生的情感还真挺拧巴。又把人家当好姐妹,又一直暗中在较劲,比人家混的好了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暗爽?”江藐弹了下烟灰,“欸,你说这事儿柳云生她知道不?”
  “不好说,但这种情感应该并不少见。”
  “啧,人心啊,真他妈复杂!”江藐扔了烟头,呵了下冻僵的手叹道,“苗苗瘸了,不知道柳云生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演霜儿的人,但愿找不到吧……阿嚏!操,真他妈冷!”
  一只手突然拉过江藐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江藐微微一怔,看向身侧的栖迟。
  “你穿太少了。”栖迟没看江藐,在衣兜里握着他冰凉的手向前走着。
  江藐不自在地挣了两下,讪笑道:“你这,俩大男人的!”
  “俩大男人,就别据小节了。”栖迟手上施了些力,愣是没让江藐挣脱。
  他低声问道:“没伤到你吧?”
  江藐愣了下,才明白栖迟说的是刚刚他险些将自己的手腕捏碎,马上佯装委屈地撇撇嘴:“人家疼呢……”
  栖迟握江藐的手微微紧了下,随即竟用拇指缓缓抚着江藐的手背,一下下轻轻揉着。
  这就是大男人也铁定会不好意思呀,江藐只觉得脸上有点儿发烫,却又觉得手上这会儿还真挺舒服的。
  两人就这么并肩走在夜色中,直到地府名苑的大楼隐隐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江藐停住了脚步。
  “小花哥,聊聊你的事吧。”江藐抬眼看着栖迟,轻声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第26章 戏子
  栖迟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他的眼神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更加幽深。
  “外面冷,回去说吧。”
  江藐点了下头:“也好。”
  栖迟的家中很温暖,胥离丝丝香气入骨,让人整个身子都跟着放松下来。江藐其实挺喜欢呆在他这里的,毕竟比自己那杂乱湿冷的狗窝要强多了。
  江藐将烟盒叩了下,从仅剩下两支烟的盒中叼出一根来点燃,徐徐抽着看向坐在旁边的栖迟,等着他先开口。
  “方便也给我一根么?”栖迟沉默良久,低声问道。
  江藐挑眉,一脸意外,但还是将最后一支烟抖出来,递给了栖迟。
  栖迟接过烟,借着江藐凑过来的火点燃,瞬间就被呛得干咳了几声。
  “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还是别学的好。”江藐笑了下。
  “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栖迟夹着烟,抽也不是,掐也不是,只能任其燃着,皱眉问,“烟草真的会让人镇定么?”
  “嗐,心理作用多些。”江藐吐出个烟圈,“现在可以聊聊不周山道人的事了么?……你,是不是认识他?”
  “不认识。”栖迟淡淡开口,“只是在听到不周山的时候,脑子里又出现了几个画面,还是些不完整的碎片。”
  “是什么?”江藐颇感兴趣地将身体向前探了下。
  “杀戮……”栖迟眼底暗了下,“不周山下,遍地尸首。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倒在了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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