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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妻(玄幻灵异)——十二溪

时间:2021-06-23 10:50:10  作者:十二溪
  “管家呢,有没有人去寻管家!”
  “啊——他起来了!他起来了!”
  在惊恐的喊叫声中,本来吵杂慌乱场景顿时变得满堂寂静,所有人都像被同时定住了身,目瞪口呆看着尝试爬出棺木、却因头晕眼花刚爬出去就把自己摔晕在地的王爷。
  这、这到底是死是活?还要打棺钉吗?
  
 
  ☆、他乡故知
 
 
  安康王是当今圣上唯一在世的胞弟。生来身体虚弱,年年日日以药吊命。圣上登基后,怜惜幼弟,封号安康,封地南阳,气候温暖,适宜养病,并且开恩免去安康王的朝觐琐事,命其好生注意身体。
  可哪怕是做一个精贵养着的闲散王爷,到底还是早早没了命。这样血脉尊贵又自带阴气的身躯,最适合用来吸引那些妖异邪祟了。
  天道看准了这个身份,揪准时机把陈云景的神魂塞进了这个病秧子身体里,离去前在识海中留下一道嘱咐:洗铅灵瓶现世,世间不少人与妖或有反应,望你好自为之。
  这一声莫名的‘好自为之’,惊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陈云景汗毛倒竖,还以为自己来了个什么可怖的阴间炼狱,因此十分警惕王府的其他人,唯恐松懈三秒就丢了命。
  可惜他刚刚跳出棺材,昂首挺胸迈出了走向新生活的第一脚……
  三秒刚过就把自己毫无形象地摔晕在了地上。
  好在,王府中的这些人似乎也只是普通的人而已。面对他时一个两个唯唯诺诺,遇见他个个弯腰低头,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不敢直视主子面容,更别说有其他不轨之意。
  难道,他长了一副青面獠牙的可怖模样吗?
  陈云景回头用镜子照了照自己,铜镜内模样虽然五官是俊秀明朗的,然而更明显的是满面的苍白无力,那扑面而来的虚弱气息掩盖了面容所有的优缺点。旁人一看,只觉得这青年多半是早逝的命。
  陈云景略微有些嫌弃,觉得青年身体无甚姿色可言。
  换位思考,要是他半路遇到这么个人,怕是都会绕路走——实在怕极了这病恹恹的家伙一碰就倒——想着想着又开始怀念自己原本那张脸。
  他放下铜镜,叹了口气。本来他以为自己一直的面容是本该‘早夭小孩陈云景’长大的面容,也没多注意没什么感觉。可自从与天道一面,他推断出那便是他的原貌,立刻喜不自禁。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珍惜,立刻又换了个皮囊。
  陈云景又叹了口气,手里拿着铜镜,皱起眉毛满脸严肃。
  果然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么。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正兀自沉思的陈云景被这响亮的一声惊得松了手,铜镜落到半空中,他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扔了什么,心惊胆战连忙伸手去接。
  “啪!”的一声清脆声,镜子彻底碎成了几瓣。
  就像一个信号。门立刻被来人一下子撞开了,冲进个八字胡的男子,右手正拎着本厚书,满面焦急吼道:“王爷!发生了何事!又来刺客了吗!”
  他这一声后,门外被陈云景判定为无害的下人们拎着武器一窝蜂冲了进来。转眼把不大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个个面容严肃,严阵以待。
  陈云景诧异了半晌,才想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不,我、咳,本王没事,你们退下。”
  谁知那男子不仅没听他的话,还皱着两条粗眉,一本正经掀开衣服下摆,跪下来看了看床底。
  陈云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男子起身,打开衣柜门,合上。又大步走到陈云景位置后方,见什么都没有,于是又打开矮榻的窗口往外张望一番。
  陈云景终于知道对方在找什么了,只得又清了清喉咙,示意对方看自己,“夏总管,真的没刺客。”
  夏总管检查完房顶,终于安心了。扭头让手下人赶紧出去,才转身对王爷跪下请罪,腰板挺直,声音洪亮,面容英俊。
  说来锦国平息外乱不久,百废待兴,哪怕王爷府中,伺候的也多是曾经的亲兵。也无怪乎一个总管如此不凡。
  陈云景回过神,“行了行了,免罪。你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夏总管一听免罪,坦坦荡荡起身,拍了拍膝盖浮尘,拿起手中的书,“前几天您不愿再让绿罗、红裳她们伺候,但身边总该有个贴身侍奉的,我想让您去慈幼堂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挑几个伶俐的回来。”
  陈云景默然,反问,“你就不能直接把人喊过来给本王看吗?”
  他现在可是个病号,走两步都体虚那种。他实在非常想问问夏总管,是不是忘了他主子刚从棺材爬出来没几天?
  夏总管愣了下,继而面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把卷起的书一敲手心,非常直白道,“哦,那您等着,我去把人领过来?”
  说完看陈云景神色,见他好像不打算反对,于是雷厉风行地转身抬脚就走。走了两步就要跨出门槛去,背后又传来匆忙喊声。
  “等等!”
  陈云景反悔了,他好像还没出去逛过。当即便站起身,指使道,“帮本王拿件外套来,本王和你一起去。”
  此时早过了最热闹的时间点,太阳高挂在空中,街上却颇为冷清。
  慈幼堂离王府不过百米距离,又应了主子想逛街的愿望。此刻夏总管走在最前面领路,陈云景背着手慢吞吞跟在他后面,更是有一群撑伞的、拿东西的、护卫的围在周围,和寻常百姓相比,阵势十分浩大,然而行走却默然无声,整齐有序。
  走着走着,夏总管已经开了慈幼堂的门,回头一看,主子却离他几米远站在外面,眼直直盯着一个方向,拔不动腿了。
  夏总管顺着王爷视线往那一看,街角荫蔽之处有个小乞丐蹲在那,脏兮兮的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倒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过了头。
  正和他家王爷没来由地大眼瞪小眼。
  按理来说,还没长大的孤儿都被慈幼堂收留派活干了,这是哪流浪来的小乞丐?夏总管摸不着头脑,回身朝王爷走去正想问他是不是看上那小乞丐了。
  只见此时互相瞪眼睛气氛微妙的两个木头人间,陈云景忽然往前踏出一步,那小乞丐刷的站了起来,清瘦的身体贴着墙根,一脸警惕地盯着陈云景,像极了一匹脆弱又倔强的小狼,凶起来能咬下人一口肉的那种。
  陈云景也在打量他,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对,还以为自己心里的想法猜中了。他乡遇故知,不由大喜,“燕……”飞。
  可他万万没想到,只一开口,那小乞丐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他一脸喜色瞬间变成郁色,“追!快追!把他给我抓回来!”
  “王爷!”隔着几米距离,夏总管急忙赶过去。结果没想到王爷喊了人去追不算,自己也跟着一脸着急地跑了出去。
  “王爷!”
  陈云景什么都管不着了,他满脑袋都是那个昔日好友的身影。前面的小乞丐拼了命的跑,他在后头喉咙梗着一口血气地追。
  而且那小乞丐身形极为灵活,身手还好,专挑多人的地方钻,专门□□往阴暗的地方躲,见都不行,反而随着喊声越来越多的人‘奉命’来抓他,便一咬牙往城外撒腿奔去。
  视士兵若无物,飞檐走壁,一下子越过高高的土城墙,鸟一样跃了过去。
  城墙上守卫的人还满脸不可置信,怀疑自己把一只鸟错看成了人,世上怎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少年高手!
  直到城内传来夏总管嘹亮的喊声:“王爷有令,抓住那个小子,重赏!”
  瞬间所有空闲还有点身手的人都沸腾了,倾城而出,浩浩荡荡去抓‘赏金’。
  陈云景不顾手下人阻拦,出了城门就闷头直追,满心都是先把那家伙逮了再好好打他一顿!
  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快——
  他只顾着一味地追,不知不觉撇开了所有人。
  遮蔽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少了,天地悄无声息地变化,把两人外的所有追兵都隔绝在外。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王爷与小乞丐已经独身踏进了出现的诡异荒漠中。若陈云景出过城门,再细心些,早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可好不容易追上的陈云景此时弯下腰气喘吁吁撑着膝盖,感觉自己都能当即呕出一口血来,脑子都是迟钝的,哪能思考那么多。
  小乞丐终于停下,背对着他站在前面,茫然四顾这与他记忆不符的烈日荒漠。明明顺着城门往外跑几百米,就是一个树林……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小乞丐倏忽回身,腰间拔出一个匕首,刀尖直直对着来人,眼里狠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
  “你不认识我?”陈云景赫赫喘着气,歇了好一阵,才直起腰来,干涩的喉咙滚动着,艰难吞吐一下,再开口,声音轻的几不可闻:“燕飞,你不认得我了?”
  小乞丐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我不叫燕飞!”他对面前的陌生人不耐烦道。
  陈云景正要开口说,忽然眼睁睁看到一团黑色漩涡莫名出现在小乞丐身后脚下,当即变了脸色,只来得及提醒:“别往后退!”
  小乞丐见他面色有异,条件反射一转头,“是什——啊!”那黑色漩涡一下子吞下他一只脚,还以极快的速度刷的一下把他吞了半身。
  转眼小乞丐只剩下半边身体留在外面,一只手还抓着匕首艰难往外挣扎,“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惊慌不已,努力往外挣扎,却被那黑漩涡吞的更深了,一下子只剩下一只握着匕首的手连着脑袋在外。
  陈云景一把扑过去抓住他那只手,用尽全力往外拉。
  可底下拉扯的力道瞬间变大,在两相僵持中,两个人竟然一同被吸进了漩涡去!
  黑漆漆的漩涡里感知不到任何事物,他们在里面呆了很短时间,便在天旋地转间,看见渐离渐远的地面忽然变成了蓝天白云,而两人莫名出现在天上,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已经一同从高空掉下,扑腾着手脚往地上摔去!
  飞速往两边掠过的气流带跑了所有惊呼声。
  先着地的陈云景摔进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里,后肩胛骨和腰臀都火辣辣地疼。
  他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自己伤到了哪里,就又看到小乞丐从天而降摔在他怀里,一下子砸的他两眼发昏,脑袋混沌。
  等他终于缓过来时,第一眼便看到小乞丐已经摔晕在他腿上。而他坐着的这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藤蔓花叶铸就的王座!
  王座高傲地立在山顶上的一棵苍天大树底下,周遭唯有四条截然不同的路通往山下。
  不常见的藤蔓花叶王座,腿上趴着的勉强算是小孩的少年郎。这睁眼看到的场景显然刺激到时刻谨记‘好自为之’的陈云景,他心里一咯噔,低头,便看见自己如今身上那银丝白衣和墨色长发。
  莫名熟悉的画面,无一不和他曾在天道化身那里见到的十分相似。陈云景背脊顿时一阵阵发寒。
  此时耳后,忽然吹来一阵轻飘飘的阴风,有孩童声‘咯咯’笑着,笑的悠长又森然,笑的陈云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本该清脆单纯的声音,如今却透着莫大的恶意。
  那声音缓缓接近,拉长了声音,咬牙切齿,却笑嘻嘻问: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您可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误入地府
 
 
  问名字?
  认识我的,还是不认识我的?认错了人的?还是在确认什么?
  陈云景转眼心里掠过千万想法,面上默然无声,以极快的速度猛地扭头往后看去!
  什么都没有,风悄悄路过草地。
  陈云景仔细观察着周围,王座附近空荡荡的草地,他们身处山顶,周边却只有一棵树冠极大的老树和几条小路。
  正在此时,树冠上又传来催促的声音,尖利而刺耳:“你在看哪!本尊在问你话!”一团阴森的黑雾立时从树冠上迎面喷来,越近越是森冷寒人。陈云景当即一把推开膝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跳起来。
  可速度终究慢了一步,眼看就要来不及避开,被那团黑气遮天蔽日的迎面罩住——
  他反射性抬手挡去,祈求多少能挡一点,可别刚复活又死了。
  紧迫时刻,胸前却光芒大盛,光圈荡开,一瞬间刺的他睁不开眼。
  只听到一声冲破云霄的尖叫,重合了男女老少声,陈云景诧异看去,却只能看见一团光。尖叫声刺耳,那孩音怨恨叫道:“洗铅瓶!该死的瓶子,该死的瓶子!”
  叫声音断时,面前黑雾尽散。
  锁骨处那枚被体温染暖的玉瓶,晃悠悠褪了青光,从半空落下,陷进白衣上。
  陈云景仍怔怔抬着本要阻挡攻击的手,惊心动魄的一幕忽然发生又忽然离去,他才悟得那天道给的玉佩是个能保命的好东西!
  他紧握了握胸前的玉瓶,又惊又喜,顿生劫后余生之感。左胸腔里的心脏过山车一样上了顶峰又陡然落下,冲掉一切反应和思绪。
  陈云景回过神后立马把地上人事不省的家伙拽着领口远离老树,蹲下身子挽了挽衣袖,使劲拍少年的脸,打的啪啪作响,“燕飞,醒醒!醒醒!命都差点没了你还睡!”
  少年的脸颊被又拍又□□得通红,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没了吧?
  陈云景心惊胆跳,越看越觉得很有可能。他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慎重地抬起二指去试探呼吸,方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立刻揪着他耳朵,毫不客气,“燕飞——”
  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带着你吧。”陈云景叹了口气,站起身,撸了两把袖子,十指相合掌心外翻,一本正经地往外拉了拉肌肉。
  然后,弯腰抓着少年脚踝,拽起了少年的一条腿,面无表情往前使劲拖去。
  从山顶下去只有四条路可选。
  陈云景分辨不出走哪条,便干脆尝试往没路的地方跑去,却诡异地都绕回了原处。他拽着人走的满面通红,冷汗滴滴答答湿了一后背,眼看着力气越用越少,眼前发昏,干脆深吸两口气,蒙头随意扎进一条小路里。
  快走了约莫几百米,越往下跑景色越是昏暗,还配有干涩刺耳的鸦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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