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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妻(玄幻灵异)——十二溪

时间:2021-06-23 10:50:10  作者:十二溪
  陈云景忍住往后仰的本能,由着他端着花盆旋转着看来看去。
  郁青道,“还真的是。”
  陈云景松了口气。暗道,当然是货真价实的,看完了赶紧放下来。
  没想到郁青快快乐乐地抱着那盆花从房门出去了,路上见到夏总管还挥手打了个招呼,大大咧咧喊:“总管大叔,我刚又救了你主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盆花不如赏了我吧!”
  夏总管问,“又?”
  “是啊,有刺客要杀王爷呢。”郁青话刚说完,夏总管风风火火带着护卫们去护主了。
  郁青侧身看他们急急忙忙跑去,自己哼着歌,抱着强抢来的花一路逆行,回了自己的下人房里。
  做王爷的贴身小厮还是很有好处的,比如他可以独享一间小小的房间。郁青把盆栽放在了床头,左看右看,总觉得这棵山茶特别好看,就算没有花全是叶子也好看。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狡黠,在陈云景猝不及防时再次抱起了盆栽,脑袋往前一伸,万万没想到,柔软的唇瓣就那样吧唧一下印在最上面那新生的嫩叶上。
  盆栽里的植物惊得一下子伸直了所有叶子。
  一个吻,属于他人的温度、气息连同触感传来,一下子把人脑袋炸得七荤八素,漫天的烟花噼里啪啦绽放,乱了呼吸。
  瓦制的花盆啪的一下从少年手中摔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然而盆中空空如也。
  取而代之的是,郁青怀中稳稳抱住了一个白衣青年,微微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郁青细细端详着青年,怀中人容貌俊秀明丽,净如山间泉,清如石上松,朗若万里风,秀如锦上花。怎看不似凡人,而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就着横抱的姿势,颠了两下白衣青年,喃喃道,“好轻。”
  果真不是人么。
  陈云景恼怒地看着他,手肘压在少年肩上一用力,起身便直接从他怀中跳了出去,落地轻巧无声,衣不沾尘。
  “所以,你是花妖吗?”郁青兴致勃勃追问,眼中充满了好奇和跃跃欲试。他指了指自己,理直气壮:“我,你主子,记住了吗?”
  陈云景默然无声,冷淡地俯视着少年。
  郁青道,“喂,主子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陈云景上前一个迅雷般的擒拿手,把郁青面朝下摁在被褥里。
  郁青反应过来迅速挣扎,只听得头顶一声嗤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郁青一下子气的满脸通红。
  陈云景知他天生怪力,也不恋战。趁人不备给了人一击后,转身拉开房门,只身冲了出去。
  “你给小爷回来!”郁青往前追去试图捉住他,结果手却从青年衣襟上穿过,只摸到了一阵风。再追出去的时候,一直寻到王爷房前,人已经不见了。
  守在那里刚送走大夫的夏总管连忙拦住他,斥责道,“王爷刚刚休息,别进去扰他。”
  “我……”郁青紧握着拳,咬牙切齿,“刺客,我刚又看到一个刺客冲进去了,你让我进去看看!”
  “乱七八糟地胡说些什么,我一直守在这。”
  眼见门前一大一小的人影逐渐离开,回到肉身中的陈云景长长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侧脸,似乎还停留着那一抹温软触感。
  少年就这样亲上来。
  他还长得和燕飞……
  他闭了闭眼,不再细想。然而左胸心脏砰砰直跳个不停,陈云景却把这归咎于自己的灵魂也染上了肉身病弱的毛病。把软被一扯,盖过头顶,自欺欺人地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带着一腔乱绪,直接睡去了。
  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什么别的作怪。
  他梦到了那日天道指点给他的幻象后续。
  与他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高坐其上,撑着下巴冷眼看着下面战火连天,血肉纷飞,不动如山。直到那些喊着‘剿魔’的修真者堪堪冲到他面前,却抵不过一个响指,惨叫声中一切灰飞烟灭。
  男人放下手,笑吟吟抱着膝上幼童站了起来,还就着手臂上接触到那肉肉的触感颠了两下,继而指着又冲上来的几个敌人,问,“他们是什么?”
  男童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歪了歪脑袋,乖乖回答,“不堪一击。”
  男人摇摇头。
  “不自量力?”
  男人唇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讽刺,“本尊今日再教你,随着本尊说。”
  男童紧盯着他的唇。
  “垃圾。”
  男童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已然气红了脸的敌人,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淳朴,脆生生道,“垃圾。”
  那些人红着眼,大喊着“杀了魔头”,一窝蜂冲上来。男人只是一摆手,顷刻间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冲天而起,坚硬无比锋利如刀。
  转眼把那些人都穿死在了原地,刺穿了天灵盖,血洒漫天。
  陈云景睁开了眼,天色大白,鸟叫声清脆。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他捂着肿痛的额头,低吟一声。
  这算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古代的酒
 
 
  陈云景让夏总管教少年规矩。夏总管当真手把手事无巨细地去交,凭借着比别人高出一倍的月薪,郁青学的非常痛快,没几日就能过来服侍王爷起居了。
  郁青在伺候上无可指摘,然后令陈云景最头疼的,却是他每天不厌其烦地念叨着丢了一盆山茶花。
  “我可没骗你,你在这里住那么久没有一丝印象不成?”郁青一边踮着脚给陈云景穿衣系带,一边再三询问,“那个山茶花是个会变成人的妖精!我可都亲眼看到了,他落地化人一下子跑了个没影。如果这家伙一天找不到,肯定对王爷身体有极大地威胁,王爷真不考虑派人全府搜索?”
  他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
  陈云景烦不胜烦,不耐道,“没有,不存在,是你自己臆想罢了。哪怕真存在那么一盆花精,他是咬你了还是吃你了,值得你这么天天念着抓他。”他拢好了外衣,皱眉看向郁青。
  郁青一怔,随即嚷嚷道,“他没吃我,可他是个大美人!”
  “那有怎样?”陈云景不以为意,往外走去。
  郁青忽然羞涩起来,在那里扭捏半晌,然后对着王爷背影道,“那什么,故事里一般遇到了长得好看的妖,不都是来吸男子精/气的吗?他还没吸呢。”
  刚刚抬脚踏出门槛的陈云景背影一个踉跄。
  郁青傲然挺胸,“或者帮我整理家务,煮煮饭、洗洗衣服、暖暖被窝什么的……”
  陈云景气急败坏一转身,“郁青!本王见你武功不凡,与其躲懒在那里凭空臆想。不妨现在先去练武场和本王的亲兵,比一比武。”
  他治不住他,还不能让这家伙吃点教训!
  “切。”郁青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
  陈云景带着随侍出去体察民情。许是大家都晓得这安康王天生体弱,流连病榻,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认识他的人寥寥无几,然而此刻他带着那么多侍从,又不似普通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陈云景每日借助‘散步’的时候粗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累了便干脆打道回府。来回几日,心中便大致有了数。
  这日他早早回府,喝了药,才发现身边送药的人不是郁青。
  又跑哪野去了。
  陈云景掩唇,低低咳了几声,方才问道,“那家伙呢?”
  下人小声道,“郁青他,最近都在练武场。”
  陈云景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有说过让郁青去练武场和人‘切磋切磋’,他说完就忘了这回事。何况他在时郁青也没离开过,脸上也一向干干净净,倒没想到他不在时,少年真跑去练武场了。
  一时间竟有些好奇,他们怎么个比法。
  陈云景放下茶盏,起身一挥衣袖,气势凛然,“领本王去看看。”
  练武场虽说在王府后方,可离得一点都不近。中间留出一大片空地,三侧围着空地堆了武器铠甲,最前边起了个高台。
  此刻并没有在练兵,他绕过高墙,站在侧梯下。稍微一抬头,正看到高台上,简装少年踹了对方膝盖一脚,用擒拿手把一满身铠甲的士兵的脸压跪在地,“服不服?服不服!”
  士兵呸了一声,企图站起来不成功,哼哧哼哧扯着铜锣嗓子高喊:“不服!”
  郁青一挑眉。使力的手从士兵手腕往上,压在人后脖颈上的拇指往下一压,愣是用蛮力把人脸摁到地里。“哈哈,不服,就你?”
  士兵一脸屈辱。
  胜负已分。
  台下稀稀拉拉坐满了满身汗水尘土的士兵,顿时响起一片倒喝声,尤为不满。
  郁青一旋身,左手掌交替右手在对方腰背一按,翘腿坐在了士兵背上,把刚刚打算趁机挺起上半身的士兵又坐了回去。郁青抱臂,嚣张道,“还有谁?要和小爷较量的?”
  没有人应声。
  看完郁青欺负人全程的陈云景眼角一抽。
  这擒拿手……似乎,很是熟悉。熟悉到他前不久还刚用过。
  所以郁青到底是现学的,还是以前学过?
  这想法一起来就没下去过。
  休息时间已经结束,台下将领把围观士兵赶回去练兵。
  郁青早看到了那么一伙人站到高台边,领头最先的那位一身华服,正是凉爽的傍晚却诡异地披着一身毛披风,整一个明明白白‘弱不禁风’就差刻在身上,想不出众都难。他撇了下嘴,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尘埃,几步跳下侧梯。
  “你的武功,哪来的?”陈云景盯着他,若有所思。
  郁青神态自然,“家中绝学,永不外传。”
  “包括刚刚那招?”
  郁青笑了,又问,“哪招?”
  直觉告诉他,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陈云景摆了摆手,越过这个话题,“用膳了吗?”
  “主子还没吃,哪轮得到我们这些下人。”
  陈云景又看了他一眼,“那今日本王允你上桌。”
  一碟又一碟子菜端了上来,摆满了桌子,而坐在圆桌边的却只有二人。
  “哇,这么丰富呀。”郁青忙不迭抓起筷子往空碗里一点,然后伸出筷子。
  “放下!”夏总管瞪他,“没规矩!”并用眼色示意他主子还没动筷。
  “无碍,随他。”陈云景慢吞吞拿起筷子,对面已经塞了满口。他看着满桌子精心准备的菜肴,给郁青夹了一筷子辣椒肉丝。
  红绿相间的一口,郁青毫不犹豫地就吃下去了,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唇。
  能吃辣。陈云景挑了下眉,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香菜。
  郁青一下子把香菜全从碗里夹出去了,极为嫌弃。
  “放肆!主子赏赐的东西你敢……”夏总管话还没说完,被陈云景拦住了。夏总管极为不爽地瞪着郁青。哪怕他们以往军中怎么不拘小节,也哪有一个下人上桌的道理,何况还敢这么挑剔。
  陈云景一顿下来没怎么吃,一直在旁边给人夹菜。一桌子上,唯有大快朵颐的郁青反倒最像主子。
  喜辣、不吃香菜、不吃内脏……陈云景一一在心中记着,神色沉了几分,看向郁青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喝酒吗?”
  “喝呀!”郁青眼睛噌的一下亮了。
  “来人。”陈云景吩咐道,“把府里最烈的酒拿来。”
  “无功不受禄。”郁青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往门口瞧,视线随着那坛酒移动,“主子您有啥尽管吩咐。”
  不过一坛酒,连‘您’都出来了。
  陈云景让下人拍开泥封,给郁青倒了满满一大碗,“来,赏你的,一口闷。”
  郁青鼻子动了动,一脸陶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捧着比他脸还大的碗,想喝又有所忌讳不敢喝的模样,看了一眼陈云景,“这可是上好的酒水。”
  陈云景懒懒抬眼看他,从鼻腔里闷出一个‘嗯’。
  “就这样赏我?”
  “赏你武功出众,日后多为本王尽心尽力做事。”
  郁青呲牙笑,抬起海碗咕噜噜吞下大半酒水,透明的酒液从唇边滑落,流过起伏的喉结,入了领间,湿了衣襟,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酒味。陈云景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啊,好酒!”郁青豪气一抹嘴,把碗放回桌上,响起清脆的碰撞声。他还打了个满是酒味的饱嗝。
  陈云景盯着他的脸,见他喝前喝后一个模样,眼睛亮晶晶的。不由伸出五指去,在人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五啊。”郁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陈云景放下手,侧脸朝旁边伺候的下人吩咐,“给他满上。”
  “是。”
  三大海碗下去,郁青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拍的啪啪响,“不行了,太撑,嗝儿~剩下能不能给我带回去。反正都开了封了,不喝多浪费呀。”
  这是酒还是水?本来还想把人灌醉好问话的。陈云景皱起了眉,他的视线移到旁边的酒坛子上:听说古代的酒的酒精含量极低,难道是因为这个?
  陈云景好奇地扒拉了两下酒坛子,给自己添了个拇指大的玉杯子,倒了一杯。
  旁边的郁青见他没打算给自己酒了,便已经站了起来,“吃饱了喝足了,下人先回去啦。”他步子稳健,自顾自告退,抬脚就想走。
  陈云景嗅了嗅小杯子里的酒液,王府里最烈的酒,轻轻一闻,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难道真是空有其表?
  陈云景皱眉尝了一杯,入口辛辣苦涩,滑过食道落入胃里,火辣辣烧得慌。似乎也没什么。他刚刚这般想完,酒气从胃部直冲脑海,杀了个回马枪,眼前一阵烟花盛开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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