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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古代架空)——萧无改

时间:2021-06-25 09:33:19  作者:萧无改
  说着便不客气地伸手去捏蒙千寒的脸,却被蒙千寒一掌打开了手。
  “哼,妖郎!嗜.杀成性,可别连累了别人!”
  说完便将小凡扛上了肩,飞上房梁走了。
  留下百里斩,千言万语的谩骂和百转千回的委屈都憋在了腔子里。
  “好你个蒙千寒,我百里斩是怕你日后遭罪,才替你灭口,我自己都不怕,你倒怕受我连累!”
  这一吼吓坏了那十来个娈.童,一个个的都小声嘤嘤起来,百里斩冷眼瞧着,本不想多管闲事,却不知怎的心生了怜悯。
  他当即从袖袋里取出随身带的银子,交给那些娈.童中最大的一个。
  “这些钱够你们用上几日了,快快分了,各奔前程吧。不过我可得给你们提个醒儿,以后可别贪图一时富贵,白白卖了自己,更别再想着攀附皇室权贵过活,懂吗?”
  十来个娈.童刚从皇室权贵的火坑里跳出来,怎会不懂呢,他们纷纷向百里斩磕头,连呼“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百里斩未曾想适才大开杀戒,反而被人当活菩萨一般地拜,忽而觉得极可笑,可笑得令他心痛。
  他一个万人唾弃的妖郎,连自己的师哥都不齿的人,竟成了这些可怜虫儿的救世主,极可笑呢。
  百里斩心头一酸,忙止住孩子们的千恩万谢,又交代了几句,护送他们沿密道逃出了薛宅,便纵身上房,翩翩飞走。
  身子轻盈的起落间,忽而一个念头转上心来。
  师哥不是那种人,他所说的“连累了别人”,怕的该是连累了太子和坤华吧?
  继而自嘲一笑,他百里斩在蒙千寒心中早已是妖.邪不赦的嘴脸,奈何被蒙千寒深深地误会,他却回回把蒙千寒往好的地方想呢?
  天将亮时,蒙千寒潜入白朗寝宫。
  轩窗外三声叩击,便是暗号。
  白朗本就一直和衣浅睡,听到声响后便立刻睁开眼,看了看身侧,坤华正睡得香甜,便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引蒙千寒进来。
  二人在书桌前低语,蒙千寒禀报了救人始末,在述说薛宅已被百里斩灭门之时,他愧疚难当,半跪谢罪。
  白朗忙将他扶起,不见责备,反而大呼痛快:“百里斩妖里妖气的,这桀骜不驯的性子本王倒真是喜欢。”
  蒙千寒嘴角一阵抽搐,心道:若论任性,殿下与他倒真是半斤八两。
  白朗又问:“那个小童怎样安置的?”
  蒙千寒回道:“暂安置在一家郊野驿站里,末将已托付几位江湖上的朋友帮忙照料。”
  白朗才要夸奖蒙千寒办事周全,身后床帐忽而掀起,二人回头,见是坤华从榻上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过来。
  “殿下,快将那孩子送去我那里,那孩子命苦,不可令他再受委屈!”
  蒙千寒瞬间僵化,只因坤华情急之下用力过猛,起身时裹身的锦被滑下,露出大半个肩来。
  他一情急不打紧,白朗下腹一紧,差点喷出鼻血来,回头一看爱将,忠厚耿直的大蒙蒙此时业已羞成了红柿子。
  “呃,末将不知……末将鲁莽……末将叨扰……末将、末将什么都没看见。”
  白朗苦笑,欲哭无泪,喊冤无门,他在别人眼里不知宠.幸过坤华多少次了,可事实呢……
  哎,上哪儿说理去呢。
  白朗忙起身向寝榻走去,一边暗忖,将小凡藏进凝月轩,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可面上不敢做半点忤逆。
  他走到榻边坐下,安慰了坤华几句,又许诺会尽快差人将小凡接去坤华那里,再为他掖好被子,哄他睡了。
  再一转身,蒙千寒已识趣地走进隔壁暖阁等候。
  一进暖阁,白朗为掩饰适才的尴尬,忙聊了些正经的:“将军,本王一事不解。”
  蒙千寒顿了一顿,应道:“殿下不解的,可是百里斩?”
  白朗点了点头。
  蒙千寒叹气道:“末将也不明白,百里斩妖戾性子,将坤华殿下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何此番又对小凡生了恻隐。”
  白朗道:“可是他身上妖毒已解?”
  蒙千寒一惊,遂又想起百里斩杀人时的阴狠眼神,沉重地摇了摇头。
  遂又想起了什么,忙道:“殿下,百里斩在斩杀薛公公之前,曾说他与坤华殿下不打不相识,这一剑是代坤华殿下斩的!”
  白朗惊诧,进而爽然一笑:“这百里斩当真的性情中人,想来是我家坤华……”
  见蒙千寒一窘,忙改口,“呃,想来是坤华殿下在牢中颇有气节,令百里斩折服,惺惺相惜起来,便爱屋及乌,出手搭救小凡。”
  蒙千寒敷衍点头,兀自沉思。
  白朗看他心事重重,便又想起一节,迟疑着不知当不当讲,却终是忍不住道:“蒙将军,百里斩他可还念你当年同门情谊?”
  蒙千寒一惊,心道殿下您当真是问对人了,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呢。
  见蒙千寒木讷地摇了摇头,不知是表示不念旧情,还是说他不知道人家念不念旧情,白朗暗想,左不过劝和不劝解,撮合一对是一对,遂便胡沁道:“依本王看,百里斩当是念旧情的。”
  蒙千寒果然来了精神,一副愿听其详的模样。
  白朗续道:“蒙将军为人太过耿直,不识郎情妾意那一套,百里斩定是念在当年同门情谊,见你在薛老奴面前败露行藏,便将当事者悉数灭口,还特意使出他百里斩独门的银针杀人,仵作一见那银针,还会不知道是谁人所为么?他这是将杀人罪名自昭于人啊。”
  “啊……”蒙千寒大惊,这才领会师弟苦心,继而担忧百里斩安危。
  白朗安慰道:“无妨,百里斩算是拿捏到我父皇心思了,当年他暗杀了前任诏狱总督,证据确凿,我父皇都未治他的罪,如今也定不会动他。我父皇啊,太看重百里斩的妖.术邪方,舍不得杀他,百里斩就吃定了这一点。”
  蒙千寒细一思量深感有理,便放下心来,再回转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咦?”蒙千寒醒过闷来,问向白朗,“殿下何言‘不识郎情妾意那一套’?谁是郎情?谁又是妾意?”
  白朗干巴巴裂嘴一笑道:“是了是了,蒙将军最无邪了,守着那么个妖.艳的师弟,还不知龙阳之好为何物呢。”
  一句话说得蒙千寒好不心虚。
  白朗收起讪笑,正经道:“蒙将军你一心向我,可那句‘连累了别人’,怕是令百里斩寒透了心。”
  蒙千寒一怔,还尚未纳过闷来。
  白朗微嗔道:“你说话也太爱惜口水了,也不讲明白了,你是怕百里斩灭门薛宅,给本王我惹来麻烦,可百里斩怕是误会你了!”
  蒙千寒恍然,复又想起斥责百里斩的那几句,还有那过去种种罅隙误会,追悔莫及,便只有苦笑了。
  ***
  坤华自母亲去世后便生无可恋,然小凡一事倒成了他精神上的一个寄托。
  他对小凡同病生怜,心头时时挂念,白朗虽觉不妥,但拗不过他,便真的差人将小凡送进了凝月轩。
  坤华的侍卫婢女们一见小凡,免不了一阵惊诧议论,好在小凡与坤华只有七.八分相像,尚不至于给人认错。
  坤华自个儿的身子还没调养大好,却事必躬亲地照顾起小凡。白朗这回可得了机会,忙拿小凡激他:
  “坤华啊坤华,小凡的心伤也着实不浅,如若他醒来,同你这般不吃也不喝,不哭也不闹,木僵僵冷邦邦的,你说说,你这么关怀他,看在眼里,会不会心疼?”
  坤华茫茫然看向白朗,稍作思量便明白了白朗的意思。
  他前阵子只知道自己神伤,却未曾想过,关怀他的人看他那副样子,该是何其忧挂。
  而最忧挂他的,便是这表面上吊儿郎当的痴情太子。
  想到此出,坤华顿感白朗看向他的目光似有灼人温度,他感到双颊滚烫,忙移开了眼,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自此,坤华似是将吃饭疗伤当作了义务,一丝不苟地执行着。
  小凡昏迷了两天,搬到凝月轩的第二天晚上才悠悠醒转,彼时坤华正守在他的榻边,单手支颐打瞌睡。
  小凡醒来看看周遭,一时以为自己是死后到了阴曹地府,可是一见那幽暗烛光下与自己相像的大哥哥,又笃定阴间绝不会有这么美的人,这才惊觉自己是被人救了。
  他喜极而泣,嘤嘤的哭声惊醒了坤华。
  “啊,小兄弟,你总算是醒了!”坤华的声音很轻,却含着无限温柔,给人安心的力量。
  小凡挣扎着起身,在榻上跪坐着,连连给坤华磕头。
  “大哥哥,多谢你救我活命,多谢……多谢……”小凡哽咽到无声,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坤华忙上前搀扶,劝他身子还不大好,莫要太过伤神,一边唤来婢女,将吃食和汤药拿来。
  坤华亲自侍奉,喂小凡吃了些清粥,又服过了药,便扶他安躺下来休息。
  小凡自始至终都诚惶诚恐,嘴上一闲着便连声道谢,几次说着“小奴惶恐”、“小奴受不起”之类的自轻话儿。
  坤华或是微嗔或是劝慰地指正过他几次,叫他不要再将自己当作奴.隶,可小凡被奴.役得太久,一时想改口都难,坤华心里难过,却也不得不暂且由他。
  安顿好小凡,坤华转身欲走,却闻小凡在身后轻唤他。
  “殿下……
  坤华转身,温柔地凝视:“何事?”
  小凡怯生生道:“殿下,小奴……还会不会被人抓了去?”
  坤华心中一痛,深知这孩子目下毫无安全感,便安慰他道:“凡儿尽管放心,有我坤华在,便不会再叫你受苦。但你也要警觉些,莫要走出这凝月轩,除了我和萱儿姐姐他们,其余人也不要见,明白吗?”
  小凡用力地点了点头,遂又泣道:“大哥哥……殿下,太好了……小奴终于是逃出来了……”
  
 
  ☆、妒心
 
 
  薛宅凶案轰动了整个朝廷,一是因为死的乃是王贵妃身边的红人,另一个原因,便是凶手的昭然若揭。
  然正如白朗所料,皇帝果然又在此案上装糊涂。
  虽说王贵妃不好得罪,但毕竟薛公公只是个奴才,那老奴又替王家做了诸多丧尽天良的事,深知王贵妃恁多底细,王贵妃只当死了条叫得好听的狗,闹了一阵子,便也作罢。
  何况,那老奴一死,他在宅子里囚.禁.娈.童,以及千秋苑调.教男.宠之事便也随之揭穿,王贵妃可懒得招一身晦气。
  风声过了,白朗便抓着机会就往凝月轩跑。
  每每过去,都令小顺子捎上各地进贡的上好补品,给坤华补身子,小凡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
  一日,萱儿将一碗清炖燕窝端到小凡屋里,小凡受宠若惊地接过,萱儿热情道:“快趁热吃了吧,这是东嫯国进奉的贡品,上好的金丝血燕,可稀罕呢,太子殿下今早着人送来的。”
  小凡捧着那碗燕窝,笑得欢喜。
  “可惜我们坤华殿下食不惯那股味儿,这便让我给小相公端了来。”
  小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暗想,是了,太子殿下怎会将这么珍贵的吃食赏给我这奴.隶呢,坤华殿下吃不下,才施舍过来罢了。
  萱儿见小凡恹恹的,将燕窝放到了一边也不急着吃,以为他又想起了过去受的那些罪,便欲好心劝慰。
  一瞥眼看见小凡脚踝上那一串银铃铛,脸上顿时羞红,尴尬道:“小相公,你这个物件儿,怎么还没扔呢?”
  小凡随她目光望去,顿时窘得涨红了脸。
  那是薛公公折磨他时给他戴上的助兴物,他记得自己那里也挂着一串,定是他昏睡的时候,被人给摘下了。
  一想到这个,小凡便悲愤异常。
  这厢,他也只好尴尬笑笑,自嘲道:“一直戴着,便也就想不起摘了。”
  萱儿也意识到不该提这腌攒物件儿,一时窘得都忘了说话的分寸:
  “啊,是了是了,我听我家殿下说过,这就叫什么‘如入鲍鱼之肆,与之化矣’。”
  小凡一惊:“坤华哥哥这么说过?”
  萱儿天真地点头:“是啊,殿下说,为奴久了,便生了奴.性,为人做事不自觉地就奴态百出。”
  小凡的脸色瞬间阴沉,萱儿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补救道:“小相公别误会,我们殿下说这话,是意指……”
  说到这里又为难起来,坤华当初出此言论,乃是与兰葳夫人痛斥楼月国王先后向胡夏和大周称臣,甘为其子国。
  坤华殿下当真没有辱没过小凡,可她又怎好如实解释?
  文.字.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殿下才摆脱行刺上国皇帝的嫌疑,她可不想再给殿下招惹麻烦了。
  “意指……意指……”可她性子单纯,一时也编不出别个说得通的话来。
  小凡怨愤地皱了皱眉,可他令人调.教惯了,现又寄人篱下,深知讨主人欢喜的重要,便连忙收起脾气,假意笑道:“姐姐不必挂怀,小凡确是奴.性深入骨髓,殿下他没说屈了我。”
  萱儿这下可更急了,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小相公你怪错了……”
  就在这当儿,白朗那风流子兴冲冲闯了进来。
  “坤华,你没看到王贵妃被我气得……”眼见就要扑到小凡身上,这才看清了,忙收起放.浪的形骸,正经道,“啊,小哥今日气色不错,想必身子大好了吧。”
  小凡见太子殿下如此热络,心下极欢喜,忙应道:“多谢太子关怀,小凡大好了!”
  进而又想趁机与太子亲近,刚要开口说些别的,却见白朗转身便往房外走,边走边悦然喊着:“坤华啊,美人啊,还不快快来见你夫君!”
  小凡脸上拂过一层阴翳,却在萱儿负疚地看向自己时,及时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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