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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古代架空)——萧无改

时间:2021-06-25 09:33:19  作者:萧无改
  蒙千寒见百里斩气得脸颊飘红,也不做声,只顾唤来店家,点了当地最负盛名的酒菜。
  “师弟,不说那些扫兴的,我俩只管逍遥便好,从今开始,我要带你将沿路好吃好玩的都享尽了……”言及此处,喟然叹道,“怕是日后若再故地重游,便是面目全非了。”
  百里斩不禁心头一凛,是了,琅琊王氏骄奢淫.逸,贵族官僚昏庸无道,王缜孤勇也架不住虚荣造势,一味地欺压百姓、搜刮民膏,长此以往,天下哪里还会有什么良辰美景?
  出了广陵,蒙千寒包下一艘画舫,与百里斩二人江上畅游,溯流返程,百里斩却再无赏玩心情。
  “师弟,前方便是孤鸿岭,因主峰似只孤清鸿雁,故而得名,这里地势险要,自故便是兵家必夺之地,你看,那林子里,若是步他个‘三戟阵’,再配以……”
  “够了!给我停船!上岸!”
  百里斩彻底投降,却坚持要与蒙千寒一道入世。
  蒙千寒:“勤王打仗,你跟着做甚?”
  百里斩:“哼,当然是看你怎么死的。”
  蒙千寒:“嘿嘿,我蒙千寒何等神勇人物,若是想看我怎么死,不是那么容易。”
  百里斩:“不易不易,待我当真看到你怎么死的了,那也是我活不成的时候了。”
  轻描淡写、打情骂俏,却是生死与共的誓言:你若死了,我便殉情。
  蒙千寒再说不出话,险些就涌出泪来。
  ***
  百里斩找了小凡诸多别扭,却以大局为重,收拾起个人恩怨,准小凡在桌前坐下,听小凡交代作战谋划:
  林猛率领的那三百义士,虽折损在神扈军手里,却是为汴京的三千部众做了掩护。
  神扈军大败反贼,又生擒林猛,现下正居功自傲,得意忘形,不日便返回圣京邀功领赏。
  王缜绝想不到,才被他清剿过的地方潜伏着三千兵马,那么这三千部众便可安然渡江,前往孤鸿岭与蒙斩的五千精锐会师。
  东北辽州白朗行宫,还潜伏一千精兵待命,蒙斩这厢发动战事后,那一千精兵便挥师南下,前往圣京,直.捣.黄.龙;
  林猛及其手下一百余人,届时虽已受押诏狱,但小凡会从中打点,在战事传到王缜耳边之前,便助林猛越狱,前往乾祚宫护驾白朗。
  兵分三路,必取万全!
  ***
  小凡说完,觑着三人脸色,询问战术是否存有纰漏。
  掌柜刘义频频点头,蒙千寒兀自沉吟。
  而百里斩忽而笑道:“心思缜密,然尚有一事不妥。”
  三人都看向他,而他却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小凡,又转向刘义,笑道:“刘大哥,正所谓‘人心惟危’,再缜密的谋略,也要人来执行,若是个中出了奸细……”
  刘义霎时变了脸色,忙道:
  “百里少侠疑错了啊!小老儿一家受尽了琅琊王氏的苛政!本在汴京做得好好的生意,却只因酒后说了几句王氏的恶评就被抄了家,
  “小儿子又被抓去充了徭役,给王缜建劳什子的生祠,活活就给累死了!你说,我被王家迫害得家破人亡,巴不得出个明君主持公道,又怎会生二心、做奸细呢?”
  刘老汉义愤填膺滔滔不绝,百里斩兀自浅笑不语。
  小凡却叹了口气,插话道:“刘大哥莫急,百里大人所疑的奸细,是我。”
  百里斩打了个响指,讥诮道:“果然聪慧过人。”
  蒙千寒在桌子底下拍了拍百里斩的腿,唱着白脸道:“师弟多虑了,小凡是受白朗差遣的人,白朗都信得,我等又怎信不得呢?”
  百里斩没好气地将蒙千寒的手推开,气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挨咬的是我,如今我自然比你们都怕了!”
  蒙千寒语塞,只得讪讪闭嘴,气氛便僵了下来。
  小凡长叹一声,诚意道:
  “百里大人疑我,无可厚非,然,今时不同往日,我小凡一心向主,只为白朗——只为圣上效忠,若存有二心,圣上怎能在乾祚宫中安然无恙?若存有二心,我怎会来这江边犯险?若存有二心,哪还需蛰伏至今?”
  百里斩咄咄道:
  “白朗在乾祚宫中不假,然是否安然无恙尚不可知;你来江边有神扈军随护,又有林猛诈降保全,犯险实则有惊无险;至于你蛰伏至今,哼,也许是受王缜之命,牵长线钓大鱼!”
  小凡瞠目,一时心急,冲口道:“你有你的猜忌,我有我的行止,你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
  百里斩当即报以恶语,一拍桌子,怒道:“人心向两边,怎么说怎有理!你有本事当得了双重间谍,我百里斩就偏信你心向王缜,而非白朗!”
  百里斩恶狠狠瞪着小凡,而小凡瞠目结舌无奈至极;刘掌柜不知这二人素日恩怨,一时怔愣无措;而蒙千寒也是无计可施,百里斩他是断断惹不起的,更何况他也不免对小凡的人品存疑。
  僵持良久,小凡无奈示弱,委屈地收回视线:
  “百里大人,时不我待,贱.奴小凡只求您信我这一次,助白朗——助圣上歼灭逆臣,待大业成势,我小凡……愿以一死,谢昔日谋害之罪!”
  “好!”百里斩大马金刀地坐好,自怀中取出一个鸳鸯形的瓷瓶,掼在桌子上,“既然你有以死谢罪的觉悟,那么,我便以此下个保票!”
  小凡一怔,蒙千寒和刘义也惊诧看来。
  百里斩慢条斯理地将那瓷瓶打开,将其中的毒液倒进一盅酒里,说道:“我这味毒药,叫做‘鸳鸯鸩’,奴儿,你这么聪慧,想必猜得到这药理吧?”
  小凡的脸上闪过一阵惊悚,继而又自嘲笑了,答道:“鸳鸯成双,想必这‘鸳鸯鸩’,既是毒,也是解,喝一次中毒,喝再次解毒。”
  百里斩笑道:“与聪明人共事,就是省事,那么……”一指那酒盅,“请吧。”
  蒙千寒又唱白脸:“师弟,你这又何必,大家都是白朗的人,伤了和气……”
  却没等蒙千寒说完,小凡便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
  大漠落日,归雁入胡。
  一支波斯商队停驻在玉门关外,静候守关侍卫校验通关文牒。
  商队规模不大,所备货品还算齐全,珠宝、毛毯、椰果、水烟,以及十几个漂亮的奴隶。
  坤华便是在奴隶车上悠悠醒转。
  先是听到少男少女的嬉闹声,意识渐渐聚拢,睁开眼睛,便看到流苏摇曳的木架顶,坤华有些恍惚,怔了片刻,惊觉自己竟还在人间。
  兴许是毒药劲力所致,完全清醒后便觉头痛欲裂,他挣扎了几次都不得起身,正欲出声唤人来扶助,一个波斯少年凑到近前,眨着眼看他,似是极欢喜的样子。
  “漂亮姐姐,你终于醒啦!”
  姐姐?坤华蹙眉,低头看去,才知自己穿着波斯女装。
  他想要问那少年原委,这时自车子前边走过一个老嬷嬷,看样子当是监管这些奴隶的管家,那波斯少年对这老嬷嬷颇为敬畏,见她走来,便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老嬷嬷在坤华近旁坐下,搀他起身斜靠在车壁上,又将手中一碗清粥喂给坤华。
  待坤华诚惶诚恐地吃了,她才开口道:“姑娘莫怕,我们是波斯商人,这是前往中原的商队,你十几天前害了场怪病,一直晕迷至今,怕是醒来了却忘记前尘过往了吧。”
  坤华骇然,他哪里忘了前尘过往,分明记得很清楚!
  阿坦与他密谋,于万寿夜行刺邪罗王上,阿坦事先为他备了强劲毒药。
  他当晚将代替病中的波斯公主献舞,须穿那身性感的白羽舞衣,为隐蔽起见,便将毒药淬在胸衣前的一片羽翎上。
  他告会阿坦,将会借着给邪罗敬酒,装作不经意地将酒水沾染那片毒翎,邪罗饮酒后,不多时便会暴毙。
  而他必是逃不掉的,便会将那片羽翎含在嘴里,同样会在顷刻毙命。
  楼月王子刺杀邪罗,为国雪耻,也为自己争得死后荣光,只是免不了寄居胡夏的楼月奴隶为他陪葬,更免不了令胡夏与楼月从此交恶。
  可坤华心念邪罗旧日情意,不忍杀他,于是便按自己的办法,同样为国雪耻、争死后荣光,却不会牵连楼月子民,也能保邪罗活命。
  于是他将那毒酒饮了,又用发中藏簪胁迫邪罗,逼他在王公大臣和外邦使节面前应允三个条件,其中一项便是要邪罗答应日后永不犯楼月……
  他本坦然赴死,为何又在波斯商队的车上苏醒?
  坤华惊骇得都不知该如何发问,却见老嬷嬷坚定地瞪着他,言辞凿凿: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固然会觉得害怕,无妨,你只需知道,你叫柯娅,是波斯女奴,将要被卖到中原,这便够了。”
  说完便定定地看着他,浑浊的眼眸里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坤华的诸多疑虑便生生地被梗在了胸口。
  然,待他静下来细细揣度,便明白了个中原委。
  
 
  ☆、败露
 
 
  自打藏经阁一事后,坤华便觉诸事蹊跷。
  暖和的毛皮大氅,总也吃不完的狼肉,分明是邪罗暗中照拂;
  而旧仆阿坦,向来对他敬重有加,也最懂体谅他苦衷,可那次“偶遇”,却是严词痛斥,还以舍生取义、为国雪耻为名,生生逼他答应刺杀邪罗;
  他施了一计,扮成波斯舞娘的性感模样,本欲碰碰运气,却当真在王宫园林中“偶遇”了邪罗,而邪罗一改往日对他的爱怜,竟当众施以羞辱;
  他暗中下药,料定害病的波斯公主会找他代为献舞,他编造了一个计谋——势必弑杀邪罗的计谋——只不过是为了安抚阿坦;
  实则将毒药自己用了,再以簪子威胁邪罗。
  可细细想来,邪罗何等神勇的武功,他一副花拳绣腿,又怎能仅凭个簪子就牵制邪罗?
  这一切,定是邪罗施的谋划。
  旧仆阿坦,竟舍得他舍生取义,还不惜牵连楼月众奴,也势必弑杀邪罗,阿坦冲动得反常,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也参与了邪罗的谋划。
  阿坦给坤华的毒药,不过是可令人假死的药罢了。
  邪罗自阿坦那里听得坤华的计谋,料定坤华会将“毒酒”敬给他,而他“暴毙”后,坤华也将饮鸩“身亡”;事后,再假饰邪罗被御医施救回天,而坤华则被邪罗毁了尸身。
  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坤华竟舍不得杀邪罗,于是自己服了毒药。
  邪罗虽知他并不会死,可毕竟与料想不同。坤华仔细回忆,才后知后觉,邪罗见他饮下毒酒时,面容似是怔忪了片刻。
  可邪罗不动声色,坤华以簪胁迫,他便假饰被坤华得逞,还应允了坤华的三个条件。
  想到此节,坤华不禁苦笑,邪罗怀抱他时,曾悲戚说着“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句话虽是永别,但并未提及生死,只因邪罗了然,坤华不过是假死。
  可邪罗却说,再也见不到了,那便是一早便已有打算:假饰刺杀未遂的坤华已被碎尸万段,实则要将假死的坤华送走,送到他们再也见不到彼此的地方。
  中原,白朗的身边。
  想到此处,坤华感到一阵窒息,忙捂住胸口,虽拼命克制,眼里还是涌出了泪来。
  ***
  夜会蒙斩二人后,小凡神色如常在军营中周旋,却遇到一件怪事。
  领军的主帅并不急着班师,却调派出五人,先行将小凡护送回京。
  小凡追问原委,却受到冷遇,只一句“奉将军之命”便打发了他。说是护送,实则监视和押解,小凡预感不祥,却也没奈何。
  才入京,小凡便被送到王缜面前,关上门来,未等小凡行礼,便挨了一记掌掴。
  王缜居高临下瞪着倒地的小凡,切齿问道:“说!鹰嘴岭大捷的那晚,你去了哪里?”
  小凡大骇,眼神惶恐地游移,向来处变不惊的他竟一时没了对策。
  怔愣了良久,见王缜仍待他回话,他便强撑着干笑两声,怯怯道:“将军,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缜猛揪起他的头发,劈头又是一巴掌。
  “还在演戏?好,本王就把话说明,看你还怎么狡辩!还记得那名暗士么?他虽兵法读得没你好,可论轻功和收息的本事,人家可是行家!”
  原来,王缜心思缜密、秉性多疑,小凡虽将请愿领兵的理由说尽了,王缜静心反思后,仍觉得可疑。
  于是他虽应允了小凡出师,却又派了暗士监视。
  小凡趁战后军中杂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前往孤鸿岭夜会,却不想那名暗士似一片影子般跟着他。
  那暗士一直跟到江边客栈,本欲伏在房檐上偷听,却老远便感到屋内有两股极强的内力,便知定是高手到了。
  他虽收息功夫了得,但若遇到高手,怕也会被发现行藏,为免打草惊蛇,他便就此撤走,是故未能获悉小凡与谁会面,又为何事会面。
  可当他将此事传报给王缜,老谋深算的将军便将事情猜断了一二。
  “说!那两人是不是蒙千寒和百里斩?!”
  小凡仍在死撑:“怎么可能?将军您不也亲眼见了,百里斩他已成行尸走肉,而蒙千寒也已因百里斩而成痴成狂啊!”
  王缜气笑一声,一拍巴掌,两名侍卫押着个浑身血污的人走了进来。
  王缜冷笑道:“林猛真是条忠狗,可他手底下的人不是个个都如他那般硬骨头!”
  小凡登时面如死灰,那人,竟是林猛精挑细选的、委以诈降重任之人。
  惊惧交加,小凡已无招架之力,只是本能地颤抖,全无意识地摇头。
  王缜对被俘的林猛及其两名副将施了酷刑,其中一人受不住便招了。
  然此次兵变行动隐秘,诈降之人中,只有林猛知晓完整谋划,这人不过是招认老皇帝没死,汴京那边尚有前朝余孽,并依稀听说,此番诈降是为后事筹备。
  仅凭这些,王缜便已将白朗的筹谋猜断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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