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老是形容什么出尘脱俗啦,宛若九天之月巴拉巴拉......”
我:“这是说明他像谪仙一样——谪仙!怎么能叫做作呢?!”
然后便是一些诸如什么覆雪、寒霜、云端之类让基友听不懂的话,
视频内顿时传来基友快活的笑声......
第37章
漫天的火光从禁地之内爆发出来, 在外的几人均是惊恐的看向那个方向,而后飞快掉头朝后退去。
“快跑!”
这一声绝望的呼喊随之被大火吞没,火光所到之处, 一切皆化为灰烬。
无人幸免。
雄踞一时的赤焰宫在这样绝对的力量之前, 仅仅只用了一息的时间, 就彻底消失了。
这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脉变成了寸草不生的沙地。
没有人能想象出,这里在片刻之前还是一片仙家胜景, 是那个威名赫赫的赤焰宫所在之地。
而在那原本的火牢之内, 沸腾翻滚的熔岩河流消失不见, 河床上之剩下一块块干裂开来的黑红岩石。
整片山谷也没有了逼人的火光, 仿佛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
方圆千里之内, 都变得安静而空荡。
连风似乎都在此止歇一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干涸的熔岩河床下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这只手上还沾着些许黑灰,但是从那分明的指骨, 修长的指尖来看,那一点黑灰丝毫无损于它本身的优美。
紧接着, 一个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面貌的人从这一堆岩石废墟里爬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是什么颜色的了,头发也是凌乱不堪, 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狼狈,仿佛是凡间那些逃荒的难民一般。
从下面爬出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陵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火气息,还有不少的粉尘,陵塬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随后他便将之前他出来的那个地方的岩石搬了过去, 又从里面拖出一个人来。
这么一番动作之后,陵塬已是有些喘息。
稍稍平复一下之后, 他便看向了被他拖出来的云墨。
根据之前的情景来看,九阳焱火确实是提前出世了, 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而且和前世一样,这九阳焱火似乎又进入了云墨的体内。
只是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云墨修为尚且有些偏低,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反正云墨现在是直接昏睡过去了。
一切仿佛都是早就注定好了一般,即便细节上有所出入,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陵塬看着还在昏睡之中的云墨愣了一会儿。
云墨现在的气息很稳定,面容安稳,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而且不像陵塬现在满身黑灰的模样,云墨的身上仍旧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沾染上。
陵塬伸手碰了碰云墨的脸,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被陵塬的手指蹭出了一道灰痕。
看着那道极为显眼的灰痕,陵塬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不出所料的话,现在的赤焰宫,应该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吧?
不过赤焰宫的主要弟子和长老全部都去承天之境去了,倒是让他们阴差阳错地躲过了这一劫。
陵塬倒是很想知道,等那些参加完大会的人从承天之境回来后,发现赤焰宫突然没有了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到时候修真界怕是又得乱上一阵。
陵塬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身上施了一个清洁的法术,然后将仍旧沉睡不醒的云墨从地上抱了起来。
各大宗门现在留守的人都不多,赤焰宫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要几天之后才会被人察觉。
而他们也不会想到,还有人能够从这场覆灭了整片山脉的灾难里活下来。
他现在只需要找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等待云墨苏醒就可以了。
陵塬踏上召唤出来的灵剑,单手将云墨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掐诀捏法,将自己方才留下的痕迹全部抹去,这才御剑离开了这片已经化作了死地的山脉。
而就在九阳焱火出世,焚尽一切的时候。
远在京城的武平王府内,楚诗诗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她和灰雀之间的联系突然一下断了。
难道是被人发现了?
楚诗诗拨弄着面前的花草,将其中开的最好的一朵扯了下来。
应该不会啊?就算真的被发现了,灰雀本就不是什么实体,随时可以回到我身边,没道理自己突然就感应不到它了?
除非——灰雀是被瞬间抹去的。
看来自己那个儿子的好朋友,应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了。
楚诗诗将那朵花插在了自己的发间,“好看吗?”
随行的侍女忙道:“花色娇艳,和世子妃娘娘正是相宜。”
楚诗诗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皇甫松呢?
还是先不告诉吧?省的他干着急——
“我有些倦了,先回吧。”
还是等自己先打探一下情况再说吧。
......
“笃、笃、笃。”
飞仙门内,一个女弟子敲了几下门,却无人应答,喊道:“畅仙师妹!你在里面吗?”
连着喊了好几声,门内却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正当这女弟子有些疑惑的时候,另一个经过此处的弟子道:“畅仙师姐应该是出门去了吧?”
“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前几日偶然碰见她,似乎是要下山去。”
女弟子不由跺了跺脚,埋怨道:“这个畅仙,这时候乱跑什么啊?让我怎么和太上长老交待!”
抱怨了一阵,女弟子也只好回转过去,向长老汇报此事了。
畅通无阻的进入这片飞仙门最核心的区域,这女弟子在一道珠帘前停了下来。
珠帘后隔着重重帷幕,看不见后面的情景。
“人呢?”
一道有些苍老的女声从帷幔后面传了过来。
这女弟子单膝跪在地上,“太上长老,畅仙师妹不在门中,想是近日下山去了。”
后面的女声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再说话。
无声的静默在洞府中蔓延开来。
女弟子忍不住悄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这位太上长老据说已经活了很久了,是飞仙门内修为最高的长老之一。
以前听侍奉这位太上长老的师姐们说,这位太上长老性子还挺好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也不喜欢在人前显露面容。
不过像太上长老这样修为的大能,有些自己的怪癖也很正常,何况这也称不上什么怪癖。
也不知道这次太上长老要传召畅仙做什么?
畅仙师妹在新入门的年轻弟子中确实比较优秀,可还不至于让太上长老接见吧?
不过畅仙师妹至今还没有拜师,难道......
这时,那帷幔后面又有声音传过来,“退下吧。”
还真是如同传闻一般不愿与人多话。
女弟子内心暗暗嘀咕道,更是对这件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面色恭敬地从洞府中退了出去。
在那层层帷幔之后,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妇人正盘坐在一张蒲团上。
面上已经是布满了皱纹,整个人透露出一股风烛残年的气息。
谁能想得到,这个老妇人就是如今飞仙门内地位最高的太上长老呢?
她那已经松弛不堪的眼皮耷拉着,仿佛幽魂叹息一般:“下山去了......”
那看似已经浑浊不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整个人已是瞬间从蒲团上消失无踪。
最近的外界着实有些不太平。
修士们一股脑全跑去那个承天之境参加大会去了,那些原本躲躲藏藏的邪修们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全都出来了吗?
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有人莫名失踪或者是死亡的消息,一时间闹得是人心惶惶。
玄商王朝的京城有大供奉坐镇,倒是不敢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去那里闹事。
可是下面的这些城镇可就不行了。
芙蓉城主今天忧心忡忡的站在城楼上,短短几日之内,城中已经有十余名儿童失踪了。
派人去查却是完全找不到一丝的线索。
再联想到之前家中传来的一些消息,山城主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们一个个脑袋一拍跑去举办大会了,咱们这些普通人反而要遭殃。”
身边的侍卫低着头,“城主慎言。”
“慎言什么?我说什么了吗?”山城主心情不顺,抱怨几句还要被提醒注意言辞,不由更糟心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我怕过几天那些老百姓就能来堵上我的城主府!你说说我平时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见这侍卫仍是木呆呆的模样,山城主不由更气了,“哎呀呀!你们这些个榆木脑袋!是修炼炼傻了吗?!就算找不到什么线索,也该编出个线索来!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手把手去教你吗?!”
这要是平常的手下,山城主此刻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这个侍卫,“还不快下去办事!”
被一个普通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这个侍卫却并没有什么不满。
这种侍卫在山家还有不少,都是自小就被发现可以修炼,然后由山家供给资源培养的。
而他们自然也需要为山家服务。
就如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城楼上一般,此刻这侍卫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山城主气呼呼的转过身,觉得自己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好像安稳日子在前半生里全部过完了一样。
事情是一件接一件。
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山城主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
而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一道流光从芙蓉城上空飞速划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可能有些不稳定......大家可以养肥了再看【自暴自弃】
第38章
没有回京城。
陵塬带着云墨回到了他们原先居住的山谷之内。
山谷内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变化, 只是庭前的落叶堆了不少,显然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打扫了。
云父云母没有回来。
陵塬本来都做好这里已经什么都消失不见的准备了,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回来的比较早的原因, 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
总之, 除了人不在之外, 这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样。
将云墨放下来之后,陵塬便开始收拾起庭院来。
扫去落叶, 擦去浮尘。
将路上的杂草除去。
总算是添上了几分烟火气息。
山谷内开了不少的花, 纷纷杂杂, 却并不让人讨厌。
桃树上挂着许多青涩的果实, 藏在细长的桃叶之间, 害羞的打量着在这个世界。
拖着亮丽尾羽的鸟雀骄傲的挺着胸脯,屈尊降贵般停落在纤细的枝头,黑豆一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神气的不行。
这里仿佛自成了一个天地,将外界所有的纷扰都隔绝开来。
山谷外本身就布置了一个阵法, 寻常人就算误打误撞进入这里,也很快会在阵法的“指引”下走出去。
陵塬回到房里, 坐在云墨的床边。
屋外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陵塬轻轻的从胸口处吐出一口气,这些天的担忧紧张也仿佛都随之消散了。
等云墨醒过来就好了, 等他醒过来——
承天之境。
“登天梯之说虽然由来已久,但是毕竟从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东西,如此这般兴师动众, 是不是有些欠妥?”
“只要能找到去上界的方法,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九苍界内的灵气已经逐渐减少了, 可是修士的数量却还在一年一年的增加,照这样发展下去, 以后修为想要突破只会更难。”
“虽是下策,却也能为我等多争取些时日。”
场中不时有修士重伤死去。
修士汲取天地灵气,祛五病六灾,得长生之寿。而当他们身死后,一身灵力便会反哺这片天地。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这便是此间的生存之法。
众人看着场下,一时尽皆沉默下来。
此时赤焰宫宫主祝俞腰间的一块玉牌突然发出刺眼的红色光芒。
赤焰宫在此的几个太上长老均是面色一变。
出事了!
祝俞握着玉牌,这必然是赤焰宫最核心的地方被人闯入才会触及的警报!怎么会这样?!
那些平日里只知道躲躲藏藏的邪修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会是谁?
祝俞沉着脸,和宫内的几个太上长老对视一眼,然后便起身匆匆离去。
祝俞先行离开后,赤焰宫内剩下的几位太上长老向元逸解释道:“我们宫主有些事情,所以先行离去,元宗主莫怪。”
“无妨。”元逸看着下方的试炼场,似乎对祝俞这个赤焰宫宫主的去留毫不在意。
九层云台高逾百丈,其上云雾飘渺,不可窥视。
而祝俞的离开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会到了这里,各个门派的弟子几乎都有死伤,彼此之间也都有个真火,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平和了。
虽然一开始便有规定,说是试炼场上死生不论,但是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去,这些弟子又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场中状况是愈演愈烈,甚至后来有长老也开始参与其中。
“赤焰宫谢飞,欲挑战白鹭仙子。”
在赤焰宫的弟子连续几次败于飞仙门之后,谢飞也是坐不住了。
直接向飞仙门的首席大弟子白鹭发出了挑战。
然而白鹭却并未直接答应,而是问道:“我可是飞仙门首席弟子,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挑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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